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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男人愣了一下,他在一瞬间里并没有想起来艾德琳是谁,只觉得这是一个相当熟悉的名字,
但他却不得不为变得小心谨慎些,不仅因为面前的女孩直呼他主人的名字,还因为她的气质,没有身份的女孩不会有勇气敢这样命令他,
“他不在这里,”男人说,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秋琳的意料,来的途中,她想过一万种与亚瑟文再见的可能,唯独没有这一样,“他现在在哪儿,”
男人默然以对,他并没有义务回答秋琳的所有问题,
“夏伊呢,夏伊就在城堡里对吗,”事关孩子,秋琳有些沉不住气了,
而她的话亦让男人吃了一大惊,不过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男人脸上的神情和方才的漠然没有任何区别,镇静的几乎让秋琳以为自己想错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如果没有别的事,请离开,”他说完转身走进城堡,大门被缓缓关上,也阻断了秋琳企图从其间一片漆黑里探知希望的可能,
秋琳在台阶上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天渐渐暗下来,林区的温度也降到最低,
除了早先的交流,迪亚迪斯安静得就好像一座死堡,没有灯光,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
难道夏伊和亚瑟文真的没有关系吗,秋琳不相信,一点点回想起来,夏伊的性子和亚瑟文小时候太像了,为什么她当时没有发现,
凉风吹散了秋琳身上的燥意,她冷静下来,顺着城堡绕走了一圈,试图找到能证明夏伊和亚瑟文住在一起的蛛丝马迹,可惜每一扇新修葺过的门都紧紧的封闭着,而草地上干净的似乎连一丝尘埃都没有,
的确,亚瑟文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人,但秋琳还是发现了令她欣喜亦或者更加惊惧的线索,
在城堡后门边有小块空白泥土,显然这里经常有人走动,把青草都踩焉了,楼上正对着二楼的阳台,长日找不到太阳,导致地上非常潮湿,秋琳清楚的看到泥上有三个深凹的小脚印,
秋琳立刻往镇上走,一面拿出手机,给露娜她们去了电话,
就在秋琳的身影消失在林子拐角,二楼的窗帘被拉上,
“她终于走了,”方才高大的男人对另一个人说。
对方举着手机,有些焦急道,“还联系不上小殿下,”
“她就是艾德琳?兰斯洛特,难道你忘记公主殿下告诉我们的话吗,”
“但是如果他知道她来过这里…我们…”
“别忘了我们效忠的是公主。”当年目睹并放任艾德琳被亚瑟文囚禁的那批仆从被暴怒的西西莱娅通通撤换。如今这些都是西西莱娅最信任的,在派遣他们过来之前,西西莱娅曾严厉叮嘱过他们每一个人,记住一位叫艾德琳兰斯洛特的女士。一定不准对她无礼,哪怕有亚瑟文的命令,
因此这批新人之中谁也不知道那年发生过什么。更不知道亚瑟文的儿子从何而来,他们要做的仅仅是闭紧嘴巴,守住自己的本分。
秋琳还是未能守约满足露娜的法国之旅,当晚她丢下两位最好的朋友,连夜离开了小镇,临走时,无论切瑞和露娜如何询问,都没有从秋琳口中得知原因,
毫无预兆的炸弹突然爆炸。让秋琳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她多么坚强。经历过多少是是非非,秋琳终究是一个女人,有哪个女人可以心如顽石,肩扛万山,
所以秋琳六神无主也不能怪她罢,她此时一心想的竟是去找诺南,恐怕她自己都没发现,在得知夏伊存在的那一刻,她最先想到的男人是诺南,而秋琳赖以支柱的乔恩或许被她刻意遗忘了,又或许只因为诺南极有可能是夏伊的父亲罢,
几经辗转,第二天凌晨,秋琳才到达伦敦,
那时天都未亮,秋琳还穿着前一天的衣服,裤子和T恤下摆上沾着山区里的泥土,身后的背包里甚至装着苏珊给她点心,
秋琳从昨晚到现在没有吃过东西,没有喝过水,她身体本就不好,深夜赶路,寒气深重,下飞机的时候,险些跌倒,幸好旁边的人扶了她一把,
“你似乎发烧了,”那位好心人担忧的说,
秋琳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没有事,可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泛起了浅浅的粉红,
事实上,周围已经有一些旅客认出了她,但秋琳管不了那么多,她一心所想的就是去肯特家,
上了出租车,秋琳才把背包里的食物拿出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即使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可还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到达肯特家宅时,刚好凌晨五点,
肯特家族勤劳的园丁们已经开始在花园里干活了,汽车停下又启动的声音,在这片宁静中很明显,
他们大都认识秋琳,连忙为她打开大门,秋琳顾不上其他,用刚补充回的体力,径自穿过偌大的花园,目的地直指诺南的卧室,她速度快的,让家仆根本来不及通报主人,而这些人亦不敢阻拦她,
诺南的卧室就在三楼尽头,那间最宽敞的房间,秋琳强压制着脑袋的昏沉沉,一步一步走向那儿,并且拉开了门柄,
“谁,”诺南的一声呵斥,彻底划破了清晨的安宁,
秋琳陡然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站在原地,仿佛呆傻了一般,
老天爷,请告诉她,她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那张属于诺南的床上会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赤身裸体,为什么…诺南会和她在一起,…
泪水无意识的顺着秋琳的眼角缓缓流下,为了夏伊,是不是还为了诺南呢,
苏珊的话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他只是我梦中的的白马王子,现在,梦终于醒了,’
不再留恋,秋琳转身就走,到最后几乎是在跑。
她的身体哪里承受的了这样的折腾,在楼梯口,秋琳腿软,一脚跪倒在台阶上,她似乎毫无知觉膝盖的剧痛,茫茫然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直到被诺南紧紧抱住,她才慢慢回过神,“不是你所看的,不是你所想到的……”
诺南惊惶的解释,却被秋琳冷漠的打断,她推开他,说,“告诉我,那天,我的孩子真的死吗?”
不再是我们的,而仅仅是她的孩子。
☆、第五十九章 她本自私
诺南蓦然怔住,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秋琳的问题在这个时候提出着实太突兀,前一秒,诺南惊慌的犹如末日来袭,下一刻,他就好像被冰刀拦喉斩断,哑然无声。
现在秋琳的眼睛只看着他,她的眼里只有他,这是诺南做梦都想要的,可又不完全是。
他忍受不了她用怀疑和控诉来揣测他。
秋琳的脑子越来越昏,浑身仿佛置身在高热的温泉里,被蒸得发红,但她的意识却在清醒不过,她双手抓住诺南的胳臂,手心的滚烫连睡衣都间隔不了,穿过薄布瞬间传递给了诺南。
“我求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还活着,”秋琳跪坐在地上,仰头望着诺南,泪水没有抑制的涌出流下,沾湿了自己的头发,白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身上占有污渍的衣服被汗湿粘在身上,狼狈又无助。
她卑微到祈求的目光简直要刺伤诺南的心,艾德琳何曾如此低三下四过,她那么要强骄傲,她可以不屑的甩开他,她可以洒脱的驰骋在她所追求的生活里,她在舞台上含蓄的微笑令多少人难以忘怀,但她现在居然在求他,
他该感到高兴吗,诺南不知道,他仅仅能感受到的是心仿佛被人揪住般,连心跳都没有知觉了,
他的艾德琳本该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理应享受到他无尽的宠爱和退让,再痛的伤由他来扛着不就好了吗,
诺南真想仰天大笑,苦笑亦或是自嘲,原来自至始至终,牵动艾德琳的只有那个孩子,没有他,他对艾德琳什么也不是,
“快说话我啊,”久久得不到回应。^^秋琳提高了声音,但虚弱的语调更像是奄奄一息的低鸣,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两手从诺南身上滑下。撑在地上,勉强让自己上半身直立,
事实上,秋琳的问题,诺南也没有答案,诺南不明白为什么她疯了似的,突然到这里逼问他。他没有心情回想几年前的惨烈一幕,除了浑身是血的艾德琳,哪里有什么见鬼的孩子,
诺南本质上是一个冷酷的人,那时他便就不十分期盼孩子的降生,更不提现在,他的脑子乱成了麻,
“他死了。”诺南终于开了口,
“不,不。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秋琳喃喃着,完全是在说给自己听,她看到那个陌生的女人穿着睡袍站在诺南身后,抱着臂打量着自己,
秋琳越发感到讽刺和悲哀,她的孩子从出生起就没能享受到幸福,被一个疯子抚养至今,而他的亲生父亲根本没有关心过他。。
秋琳从未这么相信过自己的直觉:夏伊,一定是她的孩子,
秋琳终于意识到,在重生后遇见的繁华里,原来她能信任的始终只有自己,如果她没有前世所积攒的知识与经验来依仗的。如果艾德琳真的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单纯小女孩,那么她如今的境遇将是如何悲惨,
是啊,她不该听从哈勃格的话,回到这里,一切的烂摊子为什么要她来承担,她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可是如果不回来,她这辈子是不是都无法知晓夏伊的存在,
重重矛盾和愤慨积压着秋琳的神经,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看到诺南在对她说什么,可她听不清,再后来她再也抵挡不了身体的疲惫与不适,一头栽下,倒进诺南怀里,
秋琳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明媚的日光从向阳的窗口直接泼洒在床上女孩周身,
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说不严重,可为什么她还没醒,”
“兰斯洛特小姐只是太疲劳了,又有些发烧,……”
秋琳缓缓睁开眼睛,诺南正背对着她,与肯特家族的专职医生说话,这是多么年轻又挺拔的背影,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他的背总是笔直的,两手总能放在一个最适度的地方,不轻慢,不唐突,给人唯有优容的享受,
这样的男人理应受到诸多女人的追捧,哪怕花心多情也不为过,
秋琳如是想着,或许这样能让她的心平复,而她的确因此平静了许多,她没有资格控诉诺南,那是他的生活,她凭什么干预,
早上是她累昏了头罢,真可笑,秋琳不由的抬起手,想摸摸看自己脸上还有泪痕吗,
不大的动静还是惊动了诺南,他立刻转过身,恰好四目相对,秋琳却先移开了眼,她不顾脑袋的昏沉,直接坐起来,
“不好意思,我可能脑子有些不清楚,早上打扰你了。”
她对诺南微微笑了笑,是充满客套的歉意,她不愤怒,她不谴责,甚至连一声质问都没有,就好像他们只是交情不浅的朋友,也仅仅就是朋友了吧,
诺南原本为秋琳焦灼的心,在这一刻接近冰点,他迟凝的上前一步,“艾德琳…”
“我现在的名字是秋琳,”秋琳纠正了他,那是刻意回避的疏离,
秋琳的态度让诺南感到恐慌,他宁愿秋琳哭泣吵闹,至少说明是她还是在乎他,
但诺南是理智的,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秋琳是在跟他怄气,他说,“那个女人…”
“不,不必跟我说,”秋琳轻声打断了他的话,“不管是喜欢还是单纯的生理需求,都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你也没有义务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