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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像一个真正二十岁出头的青春少女了。
没想到一年这么快就过去了,王秋还清晰记得去年和诺南,罗伯特还有蒂娜在一起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恍然昨日才经历过,哎,时间过得真快。
“这一年,您过的还好吗?”蒂娜问道。
“还不错,”王秋笑着说,“我一直跟着乔恩学摄影,在斐济住了四个多月,现在在镇上读小学,”
“乔恩先生可是一位出色的摄影师,”蒂娜想到当初王秋在城堡里拿着傻瓜相机乱拍的情景,问道,“您也想做一位摄影师吗?”
“不,我只是当成爱好罢了,”王秋摇摇头,从事艺术是要天分的,她觉得自己成为“家”的希望不大,“你今天打扮的真时尚,我刚刚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是吗?”蒂娜随手摸了摸自己披肩的头发,“我已经很久都没这么打扮了,今天还有点不适应,”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蒂娜眉间的喜色怎么掩也掩不住。
是因为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吗?
王秋注意到蒂娜放在草地上的大手提箱,“你要走了吗?”
“是的,公爵大人四十岁生日在即,肯特家族将要举办盛大的庆祝仪式,主宅人手不够,所以罗伯特先生把我调回英国,”蒂娜语气略微高扬,显然蒂娜非常满意这次的调派。
蒂娜想必是非常不愿意留在红佩城堡里吧,纵然景色再美,人都是有厌倦的时候,守着一座主人不在的空旷房子,想想都很孤单寂寞,现在蒂娜难得的开朗不正是表明这点吗。
“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一般红佩城堡里的佣人们去镇上都不会走这边的路,因为要绕过尼尔湖,浪费了时间绕弯路。
“是的,在走之前,我想和您道个别,”蒂娜说道。
“谢谢你,蒂娜,”不管是不是因为诺南的命令,至少蒂娜对她是真的好,乔恩不在的那段时间,她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艾德琳小姐,你现在气色看起来比当初要好多了,乔恩先生把你照顾的很好。”蒂娜露齿一笑,王秋才知道原来她竟有一副这么好的牙齿,整齐而洁白。
这样的蒂娜真的好美。
“对了,我把乔恩叫出来,”王秋松开蒂娜,准备往木屋那边走,“正好让他送你去镇上,提着箱子多累啊。”
“等等,艾德琳小姐,我想乔恩先生并不想见到我,”蒂娜止住王秋。
王秋这才想起曾经乔恩对蒂娜并不友好的态度,乔恩并不喜欢蒂娜。
“你还会回来吗?”王秋问道。
“或许吧,”蒂娜没有告诉她,这次回去,她就要准备报考英国管家学校,再来法国的机会不大了。
临走前,蒂娜告诉了王秋一件古怪的事情,那座已经荒废三年的迪亚迪斯城堡,已经有人住进去了。当然,红佩里的佣人们开始根本就没注意那边的动静,毕竟两个城堡离的有些远。
而且迪亚迪斯城堡现在周围依旧是荒草丛生,完全看不出任何有人居住的样子。直到有一天晚上,蒂娜无意中发现远方的城堡塔顶处居然亮起橙红色的灯光,她才开始每天留意起来。
蒂娜说城堡的主人很奇怪,白天不止大门紧闭,连所有的窗帘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好像深怕有光线进去一样,而且蒂娜一次也没有看到城堡有人进出,她说或许是距离太远了的原因,而晚上就更加奇怪了,整栋城堡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最顶端的塔尖偶尔有暗色的灯火亮起,不仔细看根本都注意不到,跟鬼火似的。
听到蒂娜的叙述,王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不由自主想起那双诡异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再加上昨晚看了好几篇鬼故事,什么古堡惊魂,什么僵尸家族,一时间王秋心中凉凉的。
还好迪亚迪斯城堡离这边很远,在森林的另一边,她可不要住在鬼宅旁边。
……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在挪威酒店电梯里碰到过一个奇怪的孩子,”在车上,王秋心中总是寒得慌,忍不住向乔恩问道。
“什么奇怪的孩子?”乔恩完全没有印象。
“就是一个身上穿着全黑,怪里怪气,一直低着头的孩子,”王秋尽量描述出孩子的外貌。
“唔,是不是和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在一起的?”乔恩对那个孩子印象不深,倒是一直记得那个女人,很眼熟,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王秋拍着手说道,“没错就是他,我在镇上看到他了,还有那个女人,”
“是吗?有这么巧的事情?”乔恩笑道,心中诧异无比,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蒂娜还告诉我,迪亚迪斯城堡主现在住人了。”
“你见过蒂娜?”乔恩问道。
“是的,清晨的时候,她要回英国了,来跟我告别,”王秋顿了顿,说道,“她说公爵要过生日了,对了,公爵是诺南的父亲吧?”
“是的,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安斯都已经四十岁了,”乔恩的语气中有怅然,饱含对过去的追忆。
王秋并没注意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些鬼片情节,“这一切太巧合了,突然出现在小镇上的“黑衣服的小孩”,还有迪亚迪斯神秘的主人,你不觉得这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吗?完全就是鬼故事最好的素材啊。”
“你想多了,”乔恩轻笑道,“迪亚迪斯没什么神秘的,现在的主人跟西班牙王室有关,我们国家的政府不好意思告诉民众他们把本国的城堡买给了别的国家,”
“是吗?”西班牙王室?诺南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乔恩知道?
王秋只觉得自己的疑惑更大了。
“那你知道城堡主人是谁吗?”王秋接着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乔恩说,“毕竟王室成员那么多。”
……
到了学校,看到活力四射的小朋友们,王秋才终于从她臆想中的各种恐怖情节里走出来。
“HI,艾德琳,”杰瑞总是比王秋来的早,尽管已经在家里吃了早饭,他也要带两个汉堡到学校来,“你今天看起来起色不太好,”
王秋这几天一直被紫色眼睛折磨,睡眠质量可想而知。眼睛下面的青色眼袋越来越深,眼珠上的红丝也不少,谁让她昨晚熬夜上网呢。
“别提了,我这几天天天做噩梦,”王秋无精打采的说。
“要不要去教堂做祷告,”克莉斯多背着书包正好从后门进来,听到了王秋的话。
“教堂?祷告?”王秋重复了一遍。
“是啊,”克莉斯多奇怪王秋的语气,“只要做噩梦了,妈妈就会带我去教堂,把梦的内容说给主听,主会保佑我下次不会再做噩梦了。”
王秋汗然,她又不是基督徒,不信什么上帝,耶稣的,去教堂还是算了吧。
“只要诚心向上帝祷告,会有效果的,”杰瑞也是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我妈妈很少做噩梦,我想就是因为她是唱诗班的领唱,”
这时,铃声响起,矮个子的布拉斯老师笑眯眯的走进来,“大家精神都不错啊,所以说早晨的第一节课就是好,”
克莉斯多赶紧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开始上课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班级混乱
布拉斯定睛的看着维克,搞得维克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做错事被发现了?
“维克先生,唔,你的衬衫扣子好像系错位了,”布拉斯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你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维克立刻低下头检查,果然是系错了,他红着脸把扣子重新系了一遍,旁边传来莫里和拉尔的嘲笑声,汉妮也说,“这么大了连扣子都不会系,”
“你们给我闭嘴,”维克凶狠的说道,可惜年纪太小,没有气势,反而让全班同学也都跟着笑起来了。
王秋也在笑,布拉斯的法语课是她最喜欢上的课了,不仅老师有趣,她还学到了以前自学法语时从未了解过的知识。
“今天我们来学习诗歌,”布拉斯说着,“请大家翻开课本第六十三页,”
布拉斯讲课并不是按照课本上的顺序来的,昨天在讲二百多页的佛兰西斯?杰默的寓言,今天又跳回六十三页来讲拉?封丹。
“大家从小就应该听过拉?封丹的小寓言吧,”布拉斯问道。
“是的,我知道《狼和羊》的故事,”第一排的汉妮举起手回答到。
“那就先请汉妮小姐来为大家讲讲这个故事,”布拉斯笑着说。
汉妮得意的站起面对大家开始讲,“从前,有一只狼来到小溪边,看见羊正在那儿喝水。狼非常想吃羊,就故意找碴儿,说:‘你把我喝的水弄脏了你安的什么心?’……”
平心而论,汉妮表现力非常不错,脸部表情丰富,把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的,这个寓言在欧洲非常知名,但是王秋从来没有听过。
很快汉妮就说完了,“很好,汉妮小姐,你讲得非常好,”布拉斯赞赏的鼓着掌。
“大家能讲讲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了吗?”布拉斯问道。
维克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抢着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要像狼那样污蔑别人,要做一个诚实的人。”
布拉斯笑着点点头,既没说好又没说不好。
“还有谁要说说自己的想法吗?”
“我认为这个故事应该是告诉我们做人有时候要像狼那样不择手段,这样或许才能够成功,”不愧是喜欢历史的萨蒙,能说到这个点子上对于小学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王秋不由自主的轻轻点头。
布拉斯眼尖的看到王秋微小的动作,眼带笑意,“看来我们的艾德琳小姐也有自己的看法呢。”
王秋哪知布拉斯眼神这么犀利,只好站起来说,“我认为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这个社会的残酷,在弱肉强食的社会中,讲道理讲正义是不够的,有实力才能生存,”
王秋完全是从成年人的角度来看这则小寓言的,所以不管是深度还是广度,没有哪个小学生比得上她,本来她嘴边还有一句当年为了应付考试总结出来的这种题的百搭答案“这个故事应该是和当时的阶级背景有关”,但转而一想,小学一年级的学生说出这些东西太诡异,所以硬是把话给咽下去。
布拉斯面带讶意,这个孩子理解的太透彻了,“非常好,艾德琳小姐完全领会到了故事中的精髓,”布拉斯给予王秋高度赞扬。
汉妮使劲瞪了王秋一眼,好不容易出的风头又被这个白脸僵尸抢去了。
不只是汉妮,维克心里也不好过,布拉斯老师这么说,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他的回答是个笑话吗。
“艾德琳,你可真厉害,”杰瑞回过头来说,“狼和羊的的故事我从小听到大,但是从没想过原来还有这么深的含义。”
王秋笑了笑,没有说话。
让一个成年人模仿小孩子的思维方式太难了。
“我们今天不学拉?封丹的寓言,来读读他的诗歌怎么样,”布拉斯说。
布拉斯让吉蒂朗诵了书上的诗歌,名字叫做《知了和蚂蚁》“整个夏天,知了不知倦的叫,
可当北风呼啸,……”
课堂上安静的只有吉蒂稚嫩的声音,王秋认真的对着课本上的句子一一看过,这个叫拉?封丹写的东西真深奥,简单的意象背后却包含了非常深刻的道理。
布拉斯到下课也没解释诗歌的意义,而是布置给他们一个很有趣的作业,把这首诗里出现的事物全部画下来,下一次课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要上来讲讲自己的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