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诺南温暖的气息的确是最佳的催眠药,秋琳靠着他的胸膛,缓缓合上了眼,诺南的手覆在她的腹部,防止她受凉,“这个孩子要像你,我才放心,”秋琳轻喃着,声音越来越小,睡着了,诺南低头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轻吻着她的眼角,他不能告诉秋琳,他不喜欢夏伊,夜深了,两人相拥而眠,美好的场面,偏偏出现了破坏者,门被从外打开,小小的黑影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然后爬上了床。
第一百一十一章
英国有那么几项非常出名的运动,足球当然排在第一,影响力巨大,举世关注,可它是属于平民阶级的体育活动,但对于小众的贵族阶层,他们玩的当然是所谓的高雅,沿着泰晤士河上游走,距离伦敦一百多公里外有一座私人庄园,属于兰贝斯公爵,这位公爵是一个马术爱好者,每年八月末九月初,都要在自己的庄园举办贵族间的马术比赛,而今年的比赛又即将开始,
偌大的绿色草坪的正中央被铺上了细碎的淡棕色泥土,这些土是前天刚从伯明翰运来的优质棕土,几个专业的马术工作人员正在检查路障与护栏,四周绿荫环绕,从摇曳的树木间隐约可以看到不远处精美的宅院,贵族男女们在佣人的引导下,纷纷走向这头,诺南出现时,又引得许多人的注意,
诺南是独自来的,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用手刻意固定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不过众人上前礼暄,他还是以得体的微笑应对,有些人好奇诺南怎么没有把他的女友带来,秋琳怀孕的消息并没有被大肆传播,在场的宾客无人知晓,不过他们还是在看诺南,看他还包扎着绷带的左手,看他头上多余臃肿的礼帽,说真的,这顶帽子在这里显得有点可笑,而且他们很少见诺南肯特戴帽子,难道今天有什么不同,“肯特先生,您没有必要穿着如此正式,这只是一个悠闲的马术派对,”兰贝斯公爵亲自迎接诺南,不过看见他的帽子,有些诧异的说,“您可以脱帽,”
诺南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扶住自己的帽子,笑道,“最近有些感冒,头疼,帽子可以挡寒,”
兰贝斯公爵不由看了看天空挂着的灿烂太阳,他现在热的都想把繁琐的外套脱掉了,不过作为贵族公爵,兰贝斯当然不会强迫诺南,何种穿着都是客人的自由,况且诺南能来,他已经很高兴了,自从成年后,诺南便很少骑马,家里圈养的昂贵马匹都当成礼物赠送给了旁亲,因为爱莎和安斯只有诺南一个孩子,他们生怕诺南遇到任何危险,比如诺南这次遇到的车祸,只伤了左手就让全家上下大动心神,而马术在某些情况下是一项危险的体育活动,兰贝斯公爵庄园好几届马术比赛的宾客邀请,诺南都推辞没有参加,一来他没有兴趣,二来他没有时间,这次他也可以理所当然的拒绝,因为受伤的左手,可偏偏今年是兰贝斯公爵四十周岁的大生日,马术比赛后,还有大型的露天宴会,诺南如果再推辞,就太不给兰贝斯公爵面子了,天知道诺南有多不情愿参加这场贵族聚会,他脸上的微笑僵硬的和石头一样,尤其是其他人瞟向他头上帽子时的眼神,让他非尴尬,每当熟人朋友问起时,他不厌其烦的把方才对兰贝斯的解释复述一遍,硬是从庄园口一直说到看台座位旁,裴西搂着新任女友走过来,一眼就看到坐在主座正中间的诺南,不仅是因为诺南这张脸裴西从小看到大,还有他头上的帽子,整个观众看台,只有诺南戴着帽子,非常显眼而且好笑,难道诺南不知道今天的气温吗,
诺南正望着场中间,那里年轻的贵族公子们正在为待会儿的比赛做准备,他们倒是都盛装打扮,穿着黑色燕尾服,白马裤,黑靴子,尤其还戴着高帽子,要是诺南再年轻个五六岁,凭他此刻的装扮,也可以站在其中,充当一次参赛者,就在诺南径自出神的时候,身边传来裴西的耻笑声,“你的脑子被车祸撞傻了吗,”
诺南转头,目光扫过裴西和他臂弯里的陌生女人,裴西这小子又换了一个女友,诺南望着裴西竟一本正经的说,“大概是有一点傻,”
裴西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
诺南好像有些不对劲,完全不在他正常状态里,“把帽子取下来吧,你戴帽子的样子实在太丑了,”裴西伸手就要摘掉诺南的帽子,但诺南更快的闪开,并抓住裴西的手臂,“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在公共场合动手动脚非常失礼,”
诺南非常严肃的说,仿佛刚才裴西要掀开的是他的皮,裴西更惊诧了,诺南是不是真病了,
好在裴西的新女友插话,止住了裴西的追问,“不跟我介绍一下吗,”女人一直在打量诺南,好奇的问裴西,裴西眉头轻皱了一下,似乎对她打断他们的话不满,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着说,“他是诺南肯特,是我最好的朋友,”
出于礼貌,诺南对女人颔首微笑,
女人却以为诺南是在对自己表示友好,立刻说,“我叫罗珊,”
“你好,”诺南淡淡的说,
从口音到举止,诺南简单的便能分辨出来这个女人不属于他们的圈子,女伴可以随意挑选,女友当然要门当户对,裴西比他更懂这个道理,所以诺南明白眼前这个叫罗珊的女人不是出身富豪就是有权势背景,这便是诺南所擅长的交际,琢磨彼此的身份地位,拿捏谈话方式和措辞,在场的所有宾客谁又不是如此,罗珊感觉到诺南的冷淡,也不好再说话,和裴西一起坐在诺南后面的座位,不时有人过来找裴西和诺南谈话搭讪,尤其是贵族千金们,诺南和裴西的美名人尽皆知,两人是许多贵女们的梦中情人,现在诺南有了女友,而且优秀的令人自惭形秽,贵女们都有自知之明,便只是简单的问候,顺便询问为何不见秋琳小姐,“她身体不适,不方便出门,”诺南若是回答,裴西一听连忙问道,“她又生病了吗,”话一落,裴西便后悔了,问话的那位贵族千金诧异的看着他,诺南轻轻瞥了裴西一眼,“没有,只是身体不舒服,不愿意过来,”
罗珊感觉两个男人之间的视线很怪异,这位秋琳小姐,她也听说过啊,
“裴西,这是你的女朋友吗,”这时又有几个贵族千金走过来,缓解了僵凝的气氛,不过几位小姐看罗珊的目光充满了评估和打量,“是啊,”裴西搂着罗珊大方的说,
“瞒的真紧,大家都没听说呢,”一位贵族小姐捂嘴笑,裴西也笑起来,“我们半个月前才认识,”
“哦,运气真好,”也不知她们是指裴西运气好,还是指罗珊运气好,几位贵族小姐又和罗珊简单的交谈了几句才离开,走远没几步,罗珊就听到她们的议论声,“现在到底怎么了,一个个都喜欢往外找,因为她们有钱吗,”
“秋琳好歹勉强算末流贵族,这个罗珊呢,一个美国暴发户的女儿,”
“别看得那么严重,别忘了裴西的花心,也许就玩玩而已,”
罗珊听得愣愣的,她转头想得到男友的安抚,却看到裴西仿佛没有听见般和诺南谈论着她听不懂的话题,“怎么了,”感觉到罗珊的视线,裴西抬起眼看她,语气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没什么,”罗珊连忙说,
裴西复又和诺南继续,
罗珊心里酸酸,在父亲的酒会上看见优雅风流的裴西主动与自己说话,她还以为她遇到了梦想的白马王子,搞了半天是她在做白日梦,她不过是裴西斯特朗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艾德琳怎么可能让你这副样子出来,”
裴西还在纠结诺南的帽子,他怀疑诺南头上有不能见人的东西,所以裴西非常恶趣味的要拿掉它,但是诺南严防死守,两个年纪相加都过六十岁的男人就像两个孩子,一个撩,一个躲,“她不懂我们穿衣服的规矩,”诺南一手按住帽檐瞪着裴西,“我劝你住手,”
“好吧,好吧,我不动你的帽子了,”裴西举起手,“不过说实话,你以后还是要带着艾德琳多参加我们的聚会,虽然我也了解她的性格对这些不感冒,”
“她会习惯的,”诺南很有自信的说,艾德琳,是秋琳小姐的原名吧,罗珊想着,她发现只要提到她,裴西的神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她说不上来到底变在哪里,好像笑容更大更真,不是敷衍客套,他叫她的名字非常随意自然,连称谓都没有加,裴西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吧,罗珊想,可望着裴西的眼睛,她觉得不仅仅如此,看台上的人们渐渐坐整齐,慢慢安静下来,因为场中间贵族骑手们已经各就各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各种昂贵的马匹并排站在一起,中间互相间隔,白色的,棕红色的,黑色,深灰色的,…优雅的站姿,高昂的头,就和他们的贵族主人一样骄傲,接着兰贝斯公爵拿着话筒,开始介绍每一位参赛者,每说到一个名字,不仅要缀上他的爵位称号,还要介绍他来自哪个家族,然后这个人就会上前,脱帽向众人弯腰致敬,获得观众们为他鼓励的掌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的参赛者身上,谁也没有发现,有一个小身影鬼鬼祟祟的从后面的树丛里钻出来,伸着头,望了望不远处的看台,很容易的看见了那个戴着帽子的坏蛋,夏伊小牙齿一咬,笑得阴阴的,
谁叫他打他,他要报复,
夏伊扶着受伤的小屁股,慢慢靠近赛场,比赛已经开始了,
首先比的是骑手对马匹的驯服程度,不论是雍容华贵的宝马,性格温顺母马,还是体格威猛烈马,在骑手们的指挥下,同时跳起优雅的舞步,再加上古典音乐的伴奏,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场比赛,而更像一种展示贵族风雅的表演,不时有女士们的惊呼声与喝彩声响起,大概又有哪位英俊的骑士被这群怀春的女人们相中了吧,诺南抬着下巴,也看得认真,同时他也在心里遗憾,除了必要的家族修养课,青少年时期他并没有多少时间花在马术上,似乎少了许多乐趣,诺南的帽子高高的,有些当着裴西的视线,虽然裴西对比赛兴趣寥寥,不过这顶帽子还是太碍眼了,裴西笑着轻轻抬起手,慢慢靠近诺南的帽子,身边的罗珊想阻止他,可一想,这大概是朋友之间的玩闹,就不管了,就在裴西的手快要拉住帽子的那一刻,场中突然传来巨响,接着是一片惊叫声,有一位骑手仰面摔倒了,他的马后蹄跪倒在地,发出呜呜的哀叫,场中有些混乱,救护者立刻上前,把骑手抬上担架,骑手却说坐起身对他们说,“看看我的马出了什么事,它看起来很不舒服,”
几位专业驯马者走到马跟前,便看到了在流血的后蹄,“您的马匹后蹄受伤了,”
骑手惊得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蹦的从地上弹起来,冲到灰马边“我的萝丝,”他抱着他的马,痛叫道,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看台背后,小男孩满意的收回‘武器’,非常得意自己造成的混乱,在更远的地方,庄园的佣人们正在摆放餐桌与餐具,为中午以及下午的露天宴会做准备,夏伊听到餐具的碰击声回过头,望着被铺上白布的木桌,沉思良久,然后他又鬼怪的笑了,短暂的意外,并没有阻止比赛的进行,第二场跨越障碍的比赛又开始了,不过今年非常奇怪,事故频出,每隔几分钟,就有骑手从马上摔下来,他们各个都是贵族子弟,也是家里的宝贝,这一摔跤,引得许多同来的亲人心焦的不得了,最尴尬的是主办者兰贝斯公爵,不停的来回跑,检查设施,安抚伤者,不过好在地上的泥土非常柔软,骑手们伤的不重,最多肌肉拉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