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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
察觉到秋琳的目光,一向张扬的切瑞竟低下了头,
秋琳了然,嘴角溢出一丝笑,结果莫里手中的纸盒,对他说,“谢谢,切瑞真是瞒的深,”秋琳有意的说,
切瑞立刻抬起头,以‘惊恐’的眼神看她,
秋琳笑意更深,“也不告诉我你会来,弄得我一点准备都没做,”
切瑞松了一口气,她仿佛做过山车,要吓出心脏病了,
莫里摸了摸脑袋,对秋琳的客套,他唯有回以不知所措的笑,莫里两个月前才到巴黎,他去过的最远城市是里昂,大部分时间又呆在乡下小旧的蛋糕店里,何曾见识过如此盛大的宴会,
他按照切瑞的地址,坐出租车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出租车司机却告诉他是这里,秋琳与诺南肯特婚礼仪式封路,全伦敦的出租车司机都接到了消息,
莫里险些因此掉头想走,
他小时候就知道艾德琳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可她的婚礼竟大到需要戒严地步,这超出了他的想象,
莫里无意识的搓着手上狰狞的疤痕,这是他被冻伤之后养成的习惯,“因为切瑞要为我为你做蛋糕,事实上我是来送蛋糕的,”
盒子里是蛋糕?
秋琳立刻打开了盒盖,
好漂亮的蛋糕,
翡翠绿,柠檬黄,胭脂红,海水蓝…彩虹的颜色层叠起爱心的形状,巧克力点缀在每层之间,散发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蛋糕很小,还没有她半个手掌大,胃口大的人,三两口就可以塞进嘴里,显然这是专门为秋琳做的独食,
“看起来很美味,”秋琳说着,拿起盒子里的餐叉,叉起一块直接放进嘴里,
莫里和切瑞没想到她当场就吃蛋糕,周围还有那么多有身份的宾客啊,
莫里最紧张,秋琳是贵族夫人,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万一嫌弃他的蛋糕怎么办,
蛋糕味道和它的外表一样,引人食味,秋琳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好食欲,今天中午也只草草的吃了一些点心,但是她却把莫里的蛋糕吃光了,连盒壁上的奶油也没有剩下,就好像被饿了很久,
至少切瑞和莫里都是这样认为的,切瑞还想诺南肯特怎么会舍得让秋琳挨饿,
“太好吃了,还有吗,”秋琳的语气有些激动,
如灼的目光令莫里无所适从,他结巴的说,“没,没有,我只做了这一块,”他没有说这小小的一块蛋糕耗费了他两天的时间,
秋琳本不是好吃的人,听到莫里的话竟感到失落,她的胃口很久没这么好了,
“我找了你半天,”诺南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接着她被揽进温暖的怀抱,
诺南看着莫里,只消一眼便大概能了解他的背景,神情与站姿很能决定一个人的气质,“你好,”
温和的语气,亲切的目光,却让莫里感到莫大的压力,“你好,我是莫里,”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秋琳见莫里不自在,替他解围,暗地里用手肘碰了诺南的腰,“是一位手艺超凡的糕点师,”
诺南当然注意到秋琳手上空空的纸盒,周遭还有一股奶油的甜腻味,她把蛋糕吃完了,
诺南看着莫里若有所思,
“欢迎你的到来,希望你可以在这里享受到一个愉快的夜晚,”诺南对莫里说,
切瑞撇撇嘴,一向的官腔,
不过莫里可不知道诺南在说客套话,还受宠若惊的连声说,“谢谢,谢谢,”秋琳的丈夫让他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舞会要开始了,跟我过来准备吧,我们要领第一支舞,”婚礼晚宴新人领起的华尔兹是必须的环节,
秋琳也知道,她不擅长跳舞,在这片贵族世界,光有耳濡目染是不够的,她担心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担心会崴脚,所以她特意换了柔软的舞鞋,
“先失陪,”诺南对莫里和切瑞说,搂着秋琳要走,却在低头看到她的脸时,停下了,
“怎么了,”秋琳看到诺南眼里明显的笑意,
诺南却什么话都不说,原本搭在秋琳的肩的手,一直往上,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脖颈,捧着她的脸颊,最后抬起了她的下巴,覆上了她的嘴唇,
猝不及防的突然,秋琳脑中一片空白,她听到原本噪杂的大厅陡然安静下来,她听到女人们艳羡的惊呼声,她听到男人们调侃的轻笑声,
她感觉到诺南的舌尖在舔她的嘴角,浅磨轻咬,沿着她的嘴唇一圈,有点湿,有点痒,当她大概明白诺南在做什么时,她的唇瓣和贝齿被迫撬开,诺南强行侵入,又是一个深情的吻,
所有人都在看他们,年长的会意一笑,年轻的全当观赏,
爱莎挽着安斯,夫妻俩都感到欣慰,今天大概是诺南二十九年人生里,最高兴的日子,矜持的他自控能力一向很强,此刻却当众接吻,
距离秋琳和诺南最近的切瑞和莫里感受最深,却看得最不真切,因为顶上的水晶吊灯光线太刺眼,把拥吻的两人脸模糊化成一片阴影,只余美好的轮廓,唯能看见诺南肯特的头发仿佛在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华丽的头发,华丽的男人,华丽的爱情,切瑞悄悄看了看身边注意力在前面的莫里,她不奢望什么,平平淡淡的就好了,
秋琳不知道诺南吻了多久,她只知道他松开她的时候,她看到了周围人的笑,秋琳羞燥的像回房间把自己关起来,隔绝其他人的实现,
灯忽然熄灭,只有大厅正中间亮着白色的圆,人们了然的往外围聚拢,
圆舞曲的钢琴前奏响起,徐缓委婉的旋律如同缓缓回旋流淌的小溪,轻柔的碰触着秋琳浑身的感觉,
诺南朝她弯下腰,左手背后,右手伸向她,敞开的掌心好像在诱惑她将自己的手合上他的,“来吧,”
昏暗的灯光柔和了诺南的脸,他仰头看秋琳,仿佛古代的骑士,放低姿态,只为请侍奉的女人垂怜,
秋琳低头看他,居高临下,她勾起嘴角,抬手先握住了诺南的手,
诺南笑了,与她十指交缠,
两人一同步入音乐的中心,
音乐的旋律优雅委婉,也朝气蓬勃,好像春天的气息笼罩在阿尔卑斯山下,盎然的春色下,鲜花遍野,丛林苍翠,蓝天斜阳都在为他们奏和,
秋琳的裙裾开始翩飞,雪白的大摆裙,和她的婚纱一样的颜色,在幽深的光影里却摇曳出一抹的蓝影,荧荧的发着光,是光线的反射却迷惑了人眼,
裙摆是层叠的,露出小截雪白的腿,每转一次圈,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收住,却留给在场的男人们许多遐想,
而她也在旋转中显出了夺目的身条,因为怀孕而饱满的胸脯,还有那收得挺直的腰肢,每一个转向,都在下窝支起一道弧,是那种俏丽,并且明目张胆的有了一种诱惑,
裴西喝下一整杯酒,轻叹,“我的天,”他从未见过秋琳跳舞,没想到竟是如此诱人心魄,看她裙舞翩翩,在舞池盘旋,像只蝴蝶,妖娆动人,
让他的心直跳,
好吧,他承认他真的很嫉妒诺南,
帕尼也目不转睛的望着舞蹈中的两人,但他身侧的克莉斯多认为他在看秋琳,
因为连同身为女人的她,也被迷惑了,
庄重又无限妩媚,原来沉浸在幸福里的女人,连舞蹈都是热情的,
在场感触最大的恐怕是杰森,
王秋的灵魂彻底与艾德琳的身体融合,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举止优雅,措辞得体,有着优美舞步的贵族夫人,
诺南注视秋琳,她也在注视他,两人的手,即使会松开,另一对也会紧紧握住,一个转身又一个转身,稍纵即逝的一回头,还是四目相对,就像被焊锡牢牢的粘住了一样,公然的坦白与**,忘记了世间所有的其他,
也许就是因此,才消灭了秋琳心中的紧张,她只用看诺南,只用跟着他的节奏与步伐,这种舞蹈很简单是不是么,
鞋跟轻轻点地,掠水的蜻蜓一般,轻轻的就那样抚一下,鞋尖撑着地面,左左右右的画着弧,一个一个的圆圈圆满的被描出,
音乐陡然炽热而欢腾,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她与他在碧海蓝天下追逐嬉戏,
轻柔灵巧的倾斜、摆荡、反身和旋转,诺南支撑着她,保护着她,犹如一起一伏,连绵不断的波涛,无休无止直到永远,
一曲终了,掌声热烈的响起,
秋琳靠在诺南的臂弯里,还未恍过神,沉浸其中不自知,短短的五分钟,足以让她气喘吁吁,
但她还是直起身体,轻拉裙摆,微屈腿,对所有宾客微笑示意,大气优雅,这下掌声更大了,
掌声未落,整个大厅变得通亮,第二支曲子又响起来,
正常时候,新人会和宾客们一同跳舞,但显然秋琳撑不下去,诺南揽着她走到边缘,
而其他人男女则纷纷携手走上舞池,他们被诺南和秋琳倾情的舞姿勾引出潜在的表现欲,
秋琳看到了安斯和爱莎,兰贝斯和劳伦,露娜和米修,……数不清的男男女女,大家同时起舞,裙摆飞扬,如潮似涌,无拘无束,欢乐的海洋大概就是如此,
诺南找佣人要来一杯温水,一手搂着她的背让她的身体可以靠在他身上,一手把水杯递到她嘴边,秋琳的确很渴,就着他的手喝下了水,
而这亲手喂水举动,引得周围没有上舞池的女人们不知多羡慕,
“原来你会跳舞,”切瑞走过来,“那时学校感恩节舞会,你还说你不会跳舞不愿意参加,骗我,”
秋琳好笑的说,“我当时的确真的不会跳舞,”她看到跟在切瑞身后的莫里,“你们怎么不去跳舞?”
这个问题似乎让两个人都很尴尬,特别是莫里,因为在这种正式的场合,邀舞的一般是男士,他下意识的收拢了自己的手,
“你们刚才的领舞真是太出色的,”裴西大笑的走近,身后跟着赫泊特,帕尼还有克莉斯多,
“尤其是这位美丽的女士,你让所有人心动,”裴西半真半假的做深情状,又想故伎重演的执起秋琳的手,
但这次诺南早有防备,抓住裴西的手臂,“收起你四处发春的模样,”
赫泊特和帕尼同时笑出声来,
帕尼打趣他,“这招不管用,诺南吃一堑长一智,你要另辟蹊径了,”
久居他国的赫泊特不清楚诺南和裴西之间的过节,还以为裴西是在开玩笑,没有注意到诺南警告的眼神,
切瑞和莫里在几位公子们走过来的时候,就想离开,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可是却有人叫住了他们,准确的说是叫住了莫里,
“我们是不是…认识?”克莉斯多盯着莫里,这张脸她感到熟悉,
莫里看着面前身材火辣的时尚美女,他怎么认识这样的女人,连忙摇头,“不,我没见过你,”
小学开学第一天,莫里和克莉斯多就吵得不可开交,而这种争吵一起延续到克莉斯多离开,甚至还打了一架,
而现在他们面对面,都认不出来对方,
秋琳没有吭声,她相信如果克莉斯多知道莫里现今的处境,一定会耻笑他,虽然那时的莫里打从心底看不起克莉斯多,也做了很多错事,可他是孩子,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