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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容跟凌子墨走之前,最后回头朝那群绑匪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拽紧手里的照片,眼里是浓烈的忧虑。他们手中一定还有底片……
顺着她的目光,凌子墨也不落痕迹的扫了眼已恢复成一片静寂的长街。眼里有不知名的情绪沉淀,5。1亿平方公里的地球上,60亿人口,两个陌生人相遇的几率有多大?从丹麦到希腊,在异国他乡,每次他看到的都是她最难看最狼狈的样子,却总是一次次莫名的心疼。
爱琴海的海风吹拂着每一颗不安的心,希腊的夜,交织着命运的轨迹。
从容再次碰到凌子墨是在第二天的傍晚。而这回显然不是偶遇。酒店的咖啡厅里,从容一人坐在窗边捧着一本杂志安静的阅读,咖啡的氤氲迷离了她的眼……
“从容小姐!”凌子墨在她对面坐下,仿若老友相见般的一脸闲适悠闲。
从容微微讶异的皱了下眉头,他已经认出她了吗?
“没想到在希腊街头也会看到从小姐的广告,看来是我以前太孤陋寡闻了。连自己国家最知名的女星都不认识。”
“彼此彼此。”从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但是她倒不担心他会以昨天的事来威胁他,当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是我孤陋寡闻了,竟然把凌先生当成意大利黑手党了。”从容放下手中的杂志,那是一本全球知名的财经杂志,封面上赫然就是此刻正坐在她对面的凌子墨。以凌子墨的身家财势还不至于有兴趣威胁勒索她这么一个小明星。
凌子墨倒也不介意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很意外从小姐还没离开希腊,而且如此悠闲。”
从容抬手看了眼手表,“六点的飞机。”
“哦!看来我来的还算及时。只是从小姐以为就靠你经纪人请的那几个私人保镖能保证你安全的环游世界吗?我看连希腊你都走不出去。”看着脸色渐白的从容,凌子墨故意压低声音,“想不想知道这一路上一直跟着你试图对你不利的人是谁指使的?恋爱谈的那么高调又分的那么轰轰烈烈的,整个娱乐圈从容小姐应该都算是第一人吧。”
这是个没有秘密的世界,她的人生更没有秘密。从容垂下眼眸,那眼底是被压抑的悲伤。
“凌先生找我有事吗?昨天的事还没谢过你。”
“那今天你就要一并谢了。”凌子墨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胶卷,“这个还留在别人手中,你如何安心旅游呢?”
“你想要什么?”从容交握的手不自觉地拽紧,看向凌子墨的眼已经转为全然的戒备。
“不用那么紧张,只是见面礼而已。”好笑的看着从容的一脸紧张,凌子墨把胶卷递给她。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令他心惊的危险感,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竟然就可以找到那群绑匪并拿回胶卷。即使他一直笑着,可从容的心却在阵阵发冷,那是第六感在警告她,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你想要什么?”从容握紧胶卷,深深的用力,彷佛要把它碾成碎片。
“看来我的商人形象很深入人心,从小姐不认为我只是英雄救美见义勇为吗?”凌子墨挑着眉毛自我打趣。
“如果是那样,我将永远铭记在心,感谢凌先生这次的相助。”
“不过诚如从小姐一开始以为的,我并非完全没有目的。”凌子墨话锋一转,也惹得从容的心猛地一沉。“一个人在外面待久了,忽然想找个人做伴,想试一下旅途上的风景两个人看的感觉是不是会比一个人有趣点。”
“……这是交易吗?”
凌子墨笑,愉悦无比,“真是不浪漫的说法,为什么不说我英雄救美,你以身相许呢。交易?你要这么理解也行。那就做个交易吧,你留在我身边五年,当做报答我昨天以及今天的出手相助。而且我保证昨天那些人在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凌子墨一顿,身体前倾,看着从容的眼神带着审视与研判,“当然,这五年里我们互不干涉,你依旧可以是风光无限、万千宠爱的大明星。算起来你应该不吃亏吧,相当于多了一位免费的靠山,至少这五年里像昨天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从容,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五年能不能抵得过那个男人的五年。
看着他眼底的那抹玩味与势在必得,一股危险气息爬进了从容的血液里。她知道这是一个无情的男人,有着深植内心的冷漠与残忍,他不懂爱也不会爱……
这样也好,至少待在他的身边,她就不用担心韩家人;至少待在他的身边,或许她也可以变得跟他一样无情,忘记一些该忘的人;至少他不会爱上她,她也不会爱上他……
“好,五年!五年后我们各奔东西,互不相欠。”
爱情探戈
爱情犹如探戈,刹那亲密刹那疏远,在一进一退之间寻找着平衡,试探着底线……
整个慈善晚宴最有爆点的无疑就是凌子墨、韩琦、从容三人争拍‘神秘巨匠’一事,但第二天的所有媒体报道却只字未提这一件事,只是以一句‘神秘富商2100万拍出全场最高价’简单带过。而头版则落到了陈曼萍和彭一航公开的绯闻上,想来此刻陈曼萍一定甚是得意。
从容放下手里的报纸,自嘲的笑。拜凌子墨和韩琦所赐,自己也当了回富商。钱与权果真是个好东西,它们可以扼杀一切真相。其实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娱乐圈本是一个没有真相也不需要真相的地方。还未等脸上的自嘲消失,门铃已经炸天响了起来。从容无奈的微微皱眉,估计是方庭催她去剧组了,工作不会管你的心情是否愉悦,依旧要在镜头前表现着与你心境不符的喜怒哀乐,这就是演员。
一脸着急冲进门的却是梅子寒和荣轩。
“哥……”梅子寒一进门就大声叫开,也顾不得跟从容打招呼。
倒是荣轩收敛起焦急,跟从容解释也是询问,“从小姐,凌总在不在这里?我们找了他一夜都没找到,电话也不接。老爷子快不行了,医生说是重度中风,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呢。”
这么严重,从容蹙眉。“昨晚他没跟我在一起。”
从容的话音才刚落,梅子寒已经快速的接口,“我明明看到昨天他跟着你出了会场的,家里没有公司也没有,不是跟你在一起难不成他离家出走呀。”
梅子寒对于她的态度永远都是忽冷忽热,而且冷热的原因和频率更是毫无规律可循,从容无奈的轻叹一口气,“子寒,难道我会把你哥哥藏起来不成。”
“谁知道!”她不以为然的轻哼嘀咕。
“好了,既然那么着急,那大家再分头找找吧。”从容并不想与她多做纠结。“荣轩,你再去公司看一下,我回半山。至于子寒,去医院陪着伯父吧,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时处理一下wrshǚ。сōm。找到你哥后会马上叫他过去的。”
梅子寒虽然不想听从容的安排,但目前来看也确实只能如此,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三人便出了门各自分头行事。
半山有着绝对隐蔽的地理位置,却可以一览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极度的隐私也决定了它极度的冷清,即使阳光明媚的早晨,依然难掩冬日落叶的萧瑟。
从容第一次觉得原来这里如此空旷,管家和张嫂都说没看到凌子墨回来。可是他又会去哪呢,即使不想见她也不至于连荣轩的电话也不接吧。昨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了呢?从容边想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花房,已经好久没来整理温室了。却不期然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凌子墨并不是爱花之人,也甚少来花房。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待在这里,荣轩和子寒来半山没找着他倒也合理。
“找我吗?”凌子墨眼眸微抬,望着她的眼神平静如波。花房的位置很好,早在从容一回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只是他一直在等待,等着从她四处寻找的身影里找出一丝焦急和担忧,等着让她找到他。
风,迎面吹拂,带来阵阵蔷薇花香。
“荣轩和子寒找了你一个晚上。”
“真遗憾!”找我的人始终不是你,凌子墨嘴角轻轻一撇,“看起来我失踪个一天半天的并不足以引起你的注意。”
从容的心跳轻轻一颤,眼神微侧,扫过满室鲜艳,“你向来不喜欢这个花房,所以他们也没想到你会呆在这。”
“每次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来这里,所以我想或许它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吧。”凌子墨动了动自己已经僵硬的四肢,不无嘲讽,“不过看来这个魔力在我身上无效。”
风吹的凌子墨的衣衫飘荡,从容忽然觉得他的身影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孤寂,那挺拔的身躯都难以掩饰他身上那隐隐积淀的哀伤,心里无端的涌起丝丝抽痛。
“去医院看看吧,医生说伯父身体不太好。”从容知道这一次凌老爷子的病情似乎很严重,但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想从自己嘴里告诉他这个坏消息。
凌子墨眉头一蹙,都需要荣轩和子寒连夜找他,难道……
仁阁医院的VIP加护病房外的休息室里,向南心正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焦急的看着里面的凌晔,脸上是一副泪湿眼眶泫然欲泣的摸样。
梅子寒黑着张脸,盯着向南心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不忿。“少在这里给我演戏,爸爸的身体一向很好……别让我发现是你搞得鬼,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向南心默默的转头,轻拭眼泪,“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不是更应该关心晔哥的身体吗?你跟我吵有用吗?让别人看笑话了。”眼睛轻扫过一旁沙发上坐着的律师。带着一丝斥责的口气俨然是长辈对晚辈,但却让人挑不出毛病。
“怎么,等着分家产呢!哼,只要我在,你休想拿走我们家的一分一毫。”梅子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每次面对向南心,她的怒气就特别容易被点燃。
“子寒!”随着低沉而满含警告的声音,凌子墨进门,他身后是戴着墨镜的从容。
看到凌子墨进来,向南心把已经到嘴边准备反击的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她自是知道现在这个家是谁做主,即使梅子寒再看她不爽又如何。自己顶着凌太太的头衔,现在只要不得罪凌子墨就行。
“哥,你来的正好,爸会变成这样,我怀疑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梅子寒,你别含血喷人。”被梅子寒这么说,向南心可也急了。
“怎么,心虚呀……”
“都给我闭嘴。”凌子墨不愉的眼神一一扫过她们,带来阴冷的低气压。每一个被他眼神扫到的人都微微瑟缩了一下,梅子寒也呐呐的闭上了嘴。对于这个妹妹,凌子墨颇为无奈。在外人面前梅子寒不失为一个聪明人,但是也不知是不是当初向南心的事太刺激她了,只要是扯上她的,子寒就特别的冲动,也没什么理智可言。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死咬着跟她作对。“这里是病房,要吵给我出去吵。子寒,去把医生叫过来。”
等到梅子寒悻悻然出了门口,凌子墨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一旁的向南心,略带警告的眼神不由让她从心底冒出一股冷意。
“子墨,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已经很小心照顾晔哥了,都是根据医生的吩咐……”
“好了!”凌子墨抬手止住向南心急于解释的话,“我现在只关心我父亲的病情。”
“凌少,关于你父亲的遗嘱分配……”
“林律师,现在我只想听医生的病情诊断,关于你要说的问题我暂时没有心情听。”凌子墨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林律师是凌家的法律顾问,他在这里不用猜也知道是关于凌晔的遗嘱分配问题,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