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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简昊焱凝视了她良久,一把抱起她,两人半靠在沙发上,司琪依偎在他的胸前,喃喃地说道:“焱哥哥,我知道……你不愿意提起妈妈,容妈妈告诉我,小时候妈妈很疼你,你们的感情非常好。可是焱哥哥,请你体谅我的心意,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简昊焱搂紧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白皙的小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滴,“对不起,是我不好,关于兰姨你有权利知道,我早就应该告诉你。只是一直以来,我都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我始终无法面对兰姨的故去。”
“焱哥哥,对不起,我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司琪勾着他的脖子,乖巧地说道。
“傻丫头,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道歉?”他抚摸着她柔亮似缎的长发,缓缓说道:“在遇到兰姨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母爱,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抱过我,没有给我讲过故事,没有亲手为我做过一顿饭,她每天忙于各种事情,我甚至很少能够见到她,看着别的小朋友有母亲疼爱,我羡慕极了。可在我的世界里,陪伴着我的,除了这幢超大的房子,以及满园的仆人,父母的疼爱根本无从谈起,那个时候,我最怕的就是夜晚,尤其是雨天的夜晚。我躲在被窝里,听着隆隆的雷声,闪电将天际劈开一道口子,雨水疯狂地敲打着窗户,四下里一片漆黑,小小的我,除了害怕就是哭泣。”
“我永远也忘不了,有一次一连下了二晚的暴雨,我又惊又吓,病倒了,浑身像烙铁一般的滚烫,医生给我打了退烧针也不见好转,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爸爸的朋友正好来到庄园,她知道之后,不眠不休的整整照顾我三天,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用酒精为我擦拭身体,物理降温。虽然我陷入昏迷,但梦境中,我能够感觉到一双无比温柔的手,用最轻的动作,小心地照顾着我。还有她那温柔地声音,带着属于妈妈的气息,让我觉得无比安心。”
“三天后,我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第一眼,便看到一张十分美丽且温柔的笑脸,她就是兰姨。从此之后,我就对她十分的依赖,而她对我也非常的好,兰姨的爱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母爱,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母亲。”
说到这里,简昊焱停了下来,也许是想起了往事他有些激动,他平息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再度开口,“后来,因为讨厌这幢空荡荡的大庄园,我就时常到兰姨家小住。出事那天,我恰好在兰姨家,半夜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着起了火,当我醒来时,火势已经漫延,我跑到兰姨的房间里,和她一起往外跑,可就在这个时候,兰姨许是因为动作太大,动了胎气,提前早产了。”
他吸了一口气,“你可以想像当时的紧急场面,我们好不容易从火场里逃生,结果兰姨又面临生产的危险,我当时还只是个小孩子,只知道着急,却帮不上任何忙。直到兰姨生下你,她双手把你托在我面前,夜色中,我看不清你的脸,你浑身是血,哇哇大哭,我赶紧用外套将你包裹起来。兰姨所处的地方较为偏僻,那个时候通讯也不发达,为了救兰姨,我必须先抱着去你找我父亲,从兰姨居住的地方到庄园非常的远,在城市不同的两个方向,我紧紧地抱着你,不知道走了有多远,终于拦到一辆车子,等我回到庄园,找来父亲再一次返回到兰姨的家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妈妈她……怎么了?”司琪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冷,难掩她此刻心里的恐惧。
简昊焱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神情哀伤,“等我们把兰姨送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由于处理的不及时,兰姨产后大出血,就这样……她连话都没有跟我说上一句,就撒手人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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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将要相见
此时,司琪已经泣不成声了,“焱哥哥……为……为什么会是这样?”
“对不起,琪琪,对不起,是我迟了,没能救兰姨,我至今深深的自责。”这是简昊焱心里的一道伤口,二十多年来,他不敢碰触,当再一次回忆时,仿佛是被揭开的伤疤,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容妈妈呢?她不是一直都陪着妈妈吗?那个时候她又在哪里?”司琪抬高了声音,情绪有些失控。
“琪琪,你别激动,听我说……”简昊焱心疼的拥她入怀,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当时,容妈妈的老家恰好出了些事情,她赶回去处理,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呜呜呜……妈咪是为了我,是我害了妈咪……”司琪终于失控的哭倒在简昊焱的怀里,她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二十多年来,她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简昊焱为她营造的王国中,他皆尽所能给她最好的,无论吃穿用度都是最昂贵的,他对她也极为宠溺,在这样爱的包围圈里,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她的世界里全部都是快乐。关于她的母亲,她也曾经向他问起过,但他总是轻描淡写,只是说因病早逝,不曾想到,原来在善意谎言的背后,真相居然是这样的残忍。
“不,琪琪,你不可以这样自责,兰姨的离开不是你的错,你不可以胡思乱想。”简昊焱握着她的肩膀,眉头紧锁,之所以之前不肯把事实告诉她,除了他自身的原因,还有就是怕司琪承受不住,现在看来,她的确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焱哥哥,我怎么能不自责?只要一想到,妈妈是因为生我而……我就没办法原谅自己。”
“司琪,你说什么?如果这话被兰姨听到,她会伤心的,为了生下你,她宁肯舍弃自己的生命,就是希望你能够平安地长大,幸福快乐的生活。如今,你就这样回报她吗?”
“焱哥哥……”
“乖……别难过了,我们都要学会放下,只有这样,兰姨才能够放心。”这话不仅仅是在说服司琪,其实也是在说服他自己,二十几年了,他不该再背负着这个沉重的包袱,报答兰姨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的照顾司琪,让她得到世界上最好的,让她过得幸福而快乐。
“……”司琪在简昊焱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下来,只是微微的抽泣。
“琪琪,现在你的姨妈和表哥找来了,你的意思呢?要不要见他们?”简昊焱自然尊重她的意见,如果她想见,他不会阻拦。
司琪微微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他,“焱哥哥,他们……真的是我的姨妈和表哥吗?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才来找我?”
“应该不会错,容妈妈已经做了证实。至于为什么?这个……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从简昊焱的角度出发,他并不愿意让司琪与他们见面,但一想到他们是兰姨的亲人,他又不忍心阻止。
“好,既然是我姨妈,那么……我自然是要见见的。焱哥哥,你来安排吧!”
门豪团总幻总体团。************************
文莱努洛伊曼皇宫。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而至,一位年龄略长的侍女快步走到正在露台上休息的王妃身边,低声但却压抑不住喜悦地说道:“王妃,王子殿下……来电话了。”
躺椅上的苏茉王妃立刻睁开半眯的眼睛,一脸惊喜,随即立刻接过侍女手中的电话,放到耳边时,有些难言的激动,“念……念祖……”
“母亲,是我。”
“……难道是……有好消息了?”之前找到司琪的消息,苏念祖已经在第一时间告诉了母亲,连日来,她一直在等着,对方愿意与她见面的机会,此刻,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母亲,您说对了,确实有好消息。”苏念祖的声音透着一丝愉悦,让苏茉王妃悬着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欣喜的问道:“真的吗?你是说……你表妹她……愿意和我们见面了?”
“对,她答应了。只是……”
“只是什么?”苏茉王妃的心再一次的悬了起来。
“只是司琪的身体不太好,她的家人……呃……也就是她的丈夫,不同意她出远门,更不可能远赴国外,所以……”
“没关系的,我可飞过去见她。”听到这里,苏茉王妃放了心,只要她的外甥女同意见她,别说距离并不算遥远,就算是在天涯海角,她也要亲自飞过去,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她。
“母亲,可是您的身体……坐长途飞机吃得消吗?”苏念祖十分担忧的问道。
“当然没问题,我的身体好的很,念祖,你不必为我担心。”苏茉王妃的笑声由衷的欣慰,“这样的距离并不算遥远,更何况这是我盼望了二十多年的愿望,就算再难,我也要实现。儿子啊,你是最懂我的不是吗?”
“是的,母亲,我当然懂您的心。”苏念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任何事也改变不了苏茉的决定,他很干脆地说道:“母亲,我支持您,到时候,我到机场去接您。”
“好,好,我马上跟你父亲说,然后让人订最近一班的飞机。”
“母亲,还是让父亲派个专机吧!”
“不,念祖,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惊动太多人,更何况我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低调也可以保证司琪以后平静的生活。”苏茉王妃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外甥女造成困扰,这一点,她想得细致而周到。
“好,那一切就按照母亲的意思来办!”
挂断电话,苏茉王妃久久无法平静,盼了二十几年的心愿就要实现了,虽然失去了妹妹,但她此生还有幸可以见到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这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自从那一晚之后,简昊焱有好多天没有来季乔这边了,这倒是让她乐得清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的身体却总觉得不太对劲,不太喜欢吃东西不说,小腹处还经常的胀痛,坐在那里看着书,突然就难受起来,她只觉得身体的某一处涌出一股热流,那种感觉就像……
可是日子不对,季乔急步走进洗手间,闪身进门的时候,恰好后背映照到落地镜上,白色的裤子上沾染着血渍,格外的刺眼。
怎么回事?明明日子不对的,这个月的MC整整提前了十天,虽说生了孩子后,因为身体里落下隐疾,她的MC一直不是十分的准,但也不至于相差这么多天,季乔觉得甚是疑惑。
换了衣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季乔便重新回到房间,刚刚落坐,阿菊就敲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小心地放在季乔的面前,“季乔小姐,喝糖水了。”
季乔闻着那股味道,不禁皱了皱眉,“阿菊,你每天端来的这都是什么呀?我味道,怪怪的。”
“季乔小姐,这是殿下吩咐每天给您补身体的,说您太瘦,太苍白了。”阿菊端起小碗,递给季乔。
季乔不情愿的接过,那股奇怪的味道拼命的往她的鼻子里钻,黑红色的汤水,自从那晚之后,第二天阿菊就端来了这东西,起初她是不肯喝的,可阿菊说,如果她不喝,她就没办法交差,没办法,她也只能憋着气地灌下去,可一连几天喝下来,她是越喝越不舒服,如此以来她便产生了一丝戒备。
“阿菊,你先出去吧!等汤稍凉一下我就喝!”季乔放下小碗,随口打发着阿菊。
“季乔小姐,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