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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她,她说她在修倒在她怀里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心好痛。她还说,修说欠她的用命给还了。她是哭着说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眼睛都肿成什么了。”柳柳说完赶紧拿出纸巾来擦眼泪,“我从来没看到她那么哭过,后来我陪着她一起来这边上学,她又在这里找了工作。这几年他一直都没有找男朋友,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也都约不到她,因为那天是修的生日,她都一个人在家里捧着修留给她唯一的一张照片陪着修过生日,从来都没有变过。”
张奕勋没想到听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他一时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他将纸巾递给一直在哭的柳柳,随即陷入沉思。
“修死后她堕落过,但是这带给她的是无尽的痛苦,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能接受,那请你好好爱她,如果不能,麻烦不要打扰她的生活,我不想看到她再痛苦。”
柳柳恳求着张奕勋,但是他却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我不能够向你保证什么,任何保证都是没有意义的。我叫凌风来接你回家。”
柳柳抓住张奕勋的胳膊:“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放弃她?如果是,那就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你会不会放弃她?告诉我?”
张奕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柳柳,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抽出电话:“凌风,接你女人回家,我有点事现在要走。”他安抚好柳柳,结了帐后赶忙冲向自己的车子,驱车前往林澈的家。
宁晓涛从林澈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将林澈放在沙发上。他刚要起身倒水给林澈喝,却被闭着眼的林澈一把抓住。
他回过头看林澈怎么了,林澈撅着嘴说:“修,不要离开我……”她一点一点将宁晓涛拽到自己身旁,搂住他的腰。宁晓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不敢动,怕一动林澈就会闹。他不知道将双手放在哪里,只好轻轻,轻轻抱住林澈。
林澈的嘴里一直呢喃着的修会是谁呢?前男友吗?她一定很爱他,他一定伤她很深。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有些急促。宁晓涛看林澈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他轻轻推开她,赶紧去开了门。
张奕勋和宁晓涛隔着门框对望,两个人都对彼此的存在感到诧异。宁晓涛看看他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林澈,他揉揉鼻子说:“哦,刚才……林姐喝醉了。”
“喝醉了?”张奕勋听了这句话,赶忙冲进去,看到林澈蜷缩在沙发上,一脸痛苦的样子。他冲到卫生间拿毛巾冲了水拧干,搂住林澈擦她的脸。
“去厨房看看有茶叶么,如果有泡一杯浓茶。”张奕勋冲着宁晓涛说。宁晓涛觉得很奇怪:“可是……浓茶味道会不会太涩?”
“浓茶是解酒的。”
宁晓涛只好进了厨房,他转身看两个人,张奕勋一直紧紧搂着林澈,神情是那么的疼惜。
将茶递给张奕勋,宁晓涛坐在茶几上问他:“看样子,你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
张奕勋转过头凝视着宁晓涛,想起来曾经他拉着林澈的手不让她走,他犹豫许久反问他:“你喜欢她?”
没想到心思这么容易被发现,宁晓涛挠挠头:“是……你……你怎么发现的?”
张奕勋笑了:“一般人不会这么问。”
“哦,那……她到底怎么了?我听她嘴里一直叫着修什么的。修是她前男友?”见张奕勋并不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他红着脸说,“不……不是,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八卦,我只是关心她。我想说你是她现男友,应该了解的比我多。”
“天太晚了,你赶紧回家吧。”张奕勋下了逐客令,宁晓涛也不敢多留,急忙起身匆匆走出门去。
“修!你不要离开我修!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林澈突然坐起来,手抓着空气中的什么东西,眼泪不停流淌。
张奕勋叹口气,抓住林澈的手,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说:“我不会离开你。”
二十
林澈是闻着食物的香味醒来的。厨房有人在切菜动刀,林澈很好奇是谁,站起来慢慢走向厨房。
这个背影很熟悉,看着这个背影,她突然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张奕勋听到脚步声忙回头,看到林澈红肿的双眼,笑她:“你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这个样子没法上班吧?我帮你给你老板请了假。”
林澈伸长鼻子嗅了嗅:“你在做什么?”趴在张奕勋的后背伸出头,看了看锅里炖着的东西。
“鸡汤而已,很香么?”
“料很多,很香。”林澈仰起头,神情美滋滋地看着张奕勋,但却发现他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笑。
“喝醉酒大哭大闹,嘴里还一直喊着修的名字,这个修是谁?”
林澈松开手向后退去靠在厨房门上,低着头:“你这样……我会害怕……”
张奕勋放下手中的刀具,转过身靠近林澈,双手伸到林澈身后,轻轻拥抱着她僵硬的身躯。
“如果让修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放心吗?想要哭,就哭吧。”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林澈泪水的闸门,她捶打着张奕勋的肩膀,狠狠地,哭到失声。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墙,你为什么要把它推倒,为什么……为……为什么……”
张奕勋紧紧抱住林澈,任由她捶打自己。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灶台上慢慢溢出的香味,哭到无声无力的林澈,还有紧紧拥抱着林澈眉头紧皱的张奕勋,一切都在宣泄,味道,眼泪,还有情绪。哭累了,眼泪不再流,张奕勋赶紧关了炉子,将林澈扶到沙发上坐下,端了一杯水给她喝。安置好她,发现她只是呆呆坐在那里不再哭闹,他赶忙进厨房继续忙碌。
林澈怔怔望着在厨房忙碌的张奕勋,他不若平常那样显得那么高高在上,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有老婆的男人,自然而平凡。蒸汽熏了脸,头发也被吹的有一丝凌乱,挽起袖口的衬衫充满了褶皱,背虽然是一样的挺拔,但是穿着的围裙降低了他的气势。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他为什么要试图打破自己的平静,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么多?他知道修,那为什么还要搭理自己?他在同情、可怜自己?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也不是没想过他是在追求自己,但是她却不认为自己值得被追求。如果他知道修,知道她跟修的过去,那他就更不可能会喜欢身心都残破不堪的自己。
张奕勋招呼她上桌吃饭,她被拉回了神,缓缓起身,走到正在摆餐具的张奕勋身后,轻轻搂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后背。
张奕勋回头,只看到林澈盖住脸的长发和颤抖的双臂。
“如果我把自己给你,你是不是会放过我?”她的声音很生硬,有气无力,却又克制着,故意装作很轻松的语气。
张奕勋两手抓住缠绕在他身前的双手:“你是认真的吗?”
“反正一开始你就是想要跟我上床而已,如你所愿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
张奕勋紧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真的想让我彻底走出你的世界?”
林澈深吸一口气,手攥的更紧了:“这五年来,我一点一点的让自己从低谷中走出来,好不容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却想推倒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墙,我害怕。我不要让自己再变得软弱,我不想再因为依赖而让自己痛苦。”
张奕勋松开林澈的手,转过身,紧紧抱着林澈,将头埋在她的肩膀。
“我知道,如果我说好,你一定会真的一辈子都不再理会我。我知道你会过的很好,尽心自己的工作、自信、亲切、聪明、坚持,可是……我会离那样的你越来越远。”
张奕勋的手机不适时宜地响起来,他接了电话后表情变得很凝重。
“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林澈抓住他的袖子,帮他把衣袖捋直,将领口和袖口的扣子扣好。张奕勋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带着微笑转身出了门。
工作,应酬,当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坐在自己灰色的空间里,大下午的时光,这一片灰色却显得有些暗淡。林澈在做什么呢?一个人在家的她还好么?是不是还在难过?他很是不安,一想到陷进回忆的林澈是那么的痛苦,他突然觉得把林澈一个人放在家里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不加犹豫,他拨了林澈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林澈才接,他问:“你在做什么?”
“哦,我在工作。”
“工作?”张奕勋有些意外。
那头的林澈笑了:“什么都不做我会很不舒服,所以我就来公司了。”
张奕勋笑自己多余的担心,是啊,她能够照顾好自己的,不会让自己太久陷入一种情绪中,即使无法宣泄,也不会太过沉迷。
“工作结束后,我去接你吧?”他问。
林澈知道张奕勋是担心自己,她的心揪成了一团:“年关将近,你把时间跟精力都投入在我身上,工作堆积了很多了吧?其实……我需要时间,你懂的。”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林澈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有在试图传达什么,他听懂了吗?是不是因为听懂了,所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
“嗯,等我闲下来以后我们再约见吧。”
林澈听不出来他话里的语气,看不见的那一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捉摸不定。内心的天平渐渐倾斜,但她似乎没有下定决心颠覆一直以来坚持的内心。她端着杯子,杯子里的咖啡早已经被喝干净,她却一直放在唇边,一脸愁容眼神迷离。
“姐,”宁晓涛拿着一沓文件进到休息室,“这份企划案有错别字,这里,还有这里。”他指着几处很明显的错别字,林澈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还有,刚才……刚才那份文件印错份数了,少印了五份。”宁晓涛凝视着林澈的脸,“姐,你平时不会这样的,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去好好休息?”
林澈笑一笑说:“我没事,可能是因为酒还没醒。我好久没有这么喝酒了。”她吐吐舌头,一副似乎一如既往俏皮的样子。只是,看到过她哭她大喊大叫的宁晓涛,怎么都不会相信她没事。
“可是,姐……你这样子我真的……真的很心疼。”他不由自主将手伸向林澈的脸,却被她冷冷躲过去。
林澈的面孔突然间像是到了北极,眉头紧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说我没事就是没事,你做你的事情,不要管我!”
这么说罢,她却觉得自己太凶太无理取闹,赶忙转身离开,留下手足无措的宁晓涛,懊恼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多嘴多舌。
宁晓涛越来越觉得林澈捉摸不透了,她有着太多的情绪这没错,喜怒哀乐,大哭大叫大怒大笑,可是这些情绪转变的太快,快到让人难以接受。他有些猜不透她是以怎样的情绪应对着自己,她可以对自己笑,可以对自己哭,可以开自己的玩笑,也可以赤裸裸的对自己发脾气。初次见面那个亲切可人的林澈不见了,现在的林澈是个完全陌生的人,极端、暴躁、不理智。
正当他回过神出休息室的门,正巧碰到总经理在门口跟林澈说话。
“你现在马上回家休息,这几天不要来上班了。”
“总经理,我怎么了?”
总经理拉长一张脸,这叫林澈很不安。他在生林澈的气,林澈心里很明白。
“你应该知道你这个状态只会耽误事,你现在马上回家!”几乎是吼出来的,总经理涨红了一张脸,把林澈吓了一跳。
“可是……我……我回去也没事做……总……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