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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余哥问。
“是的,一百多,村里在外打工的有七百多人,大概二三百户,大部分都不想回家创业。”蒋门神说。
“你想怎么样?”余哥问道。
“什么怎么样?”蒋门神不知道怎样回答,见余哥的突然这样发问,他一头雾水,他有这种感觉,德志和尹懋也有。
因余哥说话成问题,普通话又不标准,让他的发音听起来格外难懂。他的家,在两省交界的地方,尹懋的家,也是,不过,稍微好一点的是,尹懋的普通话说得好一些。
沿着走廊走过去,是村支书办公室,没有主任办公室,这一点德志很清楚,村里只有一把手的座位,其余的,就是跑腿的,办公室都在自己家里。再就是计生办,这个地方是计生干部呆的地方,一般是村里的计生专干,由村妇女主任担任。和其他地方一样,村里的计生专干、妇女主任,就是蒋门神的妻子担任。他的妻子常年有病,好多任务她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完成,只有通过他来完成了。
他比较魁梧,看起来就像是有高血压或者高血脂心脏病的人,稍微动一动,就会出虚汗,这样的身体担任村支书的确是一种考验,另外,他还代替他的夫人做一些妇女工作,比较辛苦,没办法,收入太低,一点工资完全支付了药费,家里没什么积蓄,房子还是破破旧旧的,没有加盖第二层,家里也没装修,还是毛坯房,这样的家庭,在整个白鹳村算是困难户了。
作为村支书,要带领大家奔小康,带领大家走致富路,可是,看看他的家,仿佛还在旧社会,也就没了信心。乡政府也不是慈善机构,对于他妻子的病,也无能为力,只好听之任之,等到以后再说,他的想法就是,对于这样的压力,他就只好咬牙坚持,等到了不能坚持的时候,他再进行调整,即便他不调整,为了全村的发展,上级政府就会做出人事方面的安排。
他不好诉苦,因他还不了解德志他们的底细,知道底细的话,可能说话就可以放开了说,不知道尹懋他葫芦里卖的啥药,就不好多说。万一弄错了,就会提前完蛋。这点警惕心,作为在社会上多年摸爬滚打的人来说,还有具备的。
走到走廊的尽头,有一间房,余哥说:“你们谁都别争了,这房间是我的,我订好了啊。”
这间房没有什么特别的,惟一的好处就是在最边上,靠近公路,也靠近山体,晚上不想上厕所,可以站在阳台上解决小问题。因为厕所还在学校教学楼的后面,那里有老式的厕所,男厕所有六七个坑位,对于村办小学校的小学生来说,还是够用的。
余哥上厕所,要走完半栋楼的走廊,然后下楼,再走完半栋楼的另一边的走廊,然后绕过教学楼,穿过一片菜地,才能到达公共厕所,比较困难,要是尿频尿急,就更需要离厕所近一些才好。
冬天,特别是夜里,可想而知,外面有多冷,等走动了厕所,尿也差不多冻回去了,哪里还尿得出来。在楼上解决,直接飞流直下三千尺,还是比较方便的,这样的方便才是真正的方便。
奇怪得很,楼上左边也有空的房间,余哥不要,原因在于走廊那一头的房间,没有安装防盗门,估计存在不安全的因素,余哥是江湖中人。一看。就知道没有防盗栅子门的房间,肯定会成为小偷作案的对象,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他没有去冒险。
因他捷足先登。其他人就没有了机会。
德志觉得无所谓。反正这个地方是临时住处。将来肯定要离开的,在项目的开始阶段,是需要德志、尹懋的帮助。等到项目正式开始,也就不存在帮助的问题了。那么,到时候,尹懋和德志就会离开这个村,搬家到另外一个村,除非这个村需要他们回来帮助,他们再回来,如果没有需要,大家都可以在自己的项目村呆到项目结束。
这次来的任务基本完成,蒋门神说:“看完了,我们就到花儿街的旅馆吧。”
他的提议得到大家的响应,主要是惧怕两边陡峭的山体,而农户刚好就在山体上,那些绿树丛中的点点青色的房顶和白色的墙,在山上隐藏,若隐若现的,那里住的有人,但是,想要见到他们,恐怕就存在一定的困难。
大家离开村委会,蒋门神没忘记锁上门,让“铁将军”继续看守着村委会。他们拾级而上,沿着公路往前走。过了石桥,前面有一层小房子,处在两栋房子之间,蒋门神说:“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怎么没建好?”余哥问。
“是的,他建了一半,还要扩建,增加楼层,他是孝子,要挣钱给他妈治病,就把这个计划搁浅了。等以后有钱了再建,这个位置不错,建好了可以出租,每个月都可以有点收入。”蒋门神说。
德志听了,觉得有理,老百姓不就是惦记着这点钱吗?搞房地产能赚钱,可那不是啥人都有资格做的,需要关系,需要人脉,需要资金。什么都没有,最好别涉足这个领域。
到了宾馆,老板热情地打招呼,这家杂货店老板本身是政府干部,开超市和旅馆,肯定赚钱,他既赚取了工资,又赚取了超市和旅馆带来的利润,两头赚钱,不富才怪。
可是他装穷,看起来很寒酸,走到外面,一看就知道他是穷人,实际上他不仅富得能买得下花儿街的半边街,也在县城和市里买了房子,凭着租金,他就吃喝不尽。
蒋门神送他们回了宾馆,说:“你们休息休息,我去安排一下,等一会再联系吧。”
德志看看时间还早,就对蒋门神说:“今天还有去九峰县城的车吗?”
“我看看时间。嗯,现在是三点,还有一个班次的车。”蒋门神说。
“行,那么,我们今天先回去,把东西搬过来吧。等住在村里后,我们再好好计划一下项目怎么样?”德志说。
余哥听了,连忙表示赞同。他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住在这里,实际上耽误时间,不如回去,也省了住宿费。”
“这个你们别管。我们已经交了住宿费。你们出门在外,不可能带着房子到处跑,应该由我们来解决吃饭住宿的问题。这个在我们签订的协议里也说了的,我还记得。我们也是按照协议在履行义务,尽到责任,你们也是吧。”蒋门神说。
他毕竟当过兵,还当了多年的村干部,说话、做事都还有一套。说到大家心里去了,说实话,德志也不想现在离开,因为才来又要走,那山路不是好玩的,弯来弯去的,让人觉得不舒服,另外,还有回到县城,又得到外面买饭吃。在外面吃饭,没有在家吃饭舒服。
“好吧,既然住宿费都出了,我们还是住一晚吧,不过,明天结账的时候,我们来结算吧,不要增加村里的负担。”余哥说。
他在管钱,说话就有底气,他表态了,大家也没什么话说,只好沉默。尹懋也是一脸黑线,不知道做何感想。
第239章 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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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门神离开了他们,他们各自回房休息。德志打开电视,对电视节目的看法,德志不是特别拒绝,因为电视节目播放的还有有用的东西,不全是谎言,还有,节目中出现的不堪入目的画面,都经过马赛克的处理,或者根本没办法播放。看有线电视节目,比较纯洁;看卫星电视节目,就难说了,控制不好自己的手,就可能越陷越深。
德志独居,可能不会慎独,看一些东西,久久留在脑中,说完全摒弃,那是骗人的。不过,他更喜欢时事节目,特别是说真话的电视台播放的节目。
看书好像根本没有兴趣了,不是为了考试,他才懒得拿起那些课本来啃。好在胜利在望,考试只是一次文字游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更喜欢这种不断尝试,考试的题目似曾相识,却还是新的东西,就像男人贪心,总爱讨小一样。
没过多久,有人咚咚咚敲门,德志开门一看,是蒋门神,德志赶紧打招呼,心里琢磨,怎么老是找我?他们俩离楼梯口还近一些,这蒋支书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姚先生,我们晚上到外面吃饭吧?”蒋门神说。
“哦,好啊,你跟他们说了吗?”德志说着,朝隔壁努努嘴,蒋门神会意,说:“没有。我看你是他们的头儿吧?跟您说就可以了吧。”
“蒋支书,我跟你说,我不是头儿,不是领导,要记住。我们三个,将来是四个,没有一个是领导,我们的领导是神。”
“哈哈哈哈,你太搞笑了。如果你们的领导是神,那么我们的领导就是马克思了。你太搞笑了!”蒋门神说。
“没错。蒋支书!我们都是宗教界人士吧?”德志问。
“是的。你们是。”
“宗教界人士都有信仰吧?”
“对。”
“我们信仰的就是神。神是我们的头儿,是领导。我们只是执行神命令的人。”
“哦,原来如此,你们都是天使。被神派遣来为我们做好事的。我明白了。”蒋门神说。
德志点点头。其实他心里很明白。齐老师抓权。啥事都要经过她,不可能给你一个名分或者头衔,如果给了。她怎么办?个个都是主任,那她是什么。
以前宋波提出过要名分,他说:“齐主任,我们经常在乡下跑,难免和干部群众打交道,人家不知道怎样称呼我们,是不是给我们一个名分,一个称谓啊?“
“你想要什么称谓?”
“主任。”
“好啊,主任,你是宋主任,我是齐主任,他是刘主任,你们个个都是主任,那我们不都一样了吗?”齐老师笑着说。
宋波一脸沮丧,只好作罢,还是没有名分,还是个群众出难题,让群众不知道怎样称呼这些人,宋波的问题也是德志他们遇到的问题,但是,德志不在于名利,也无所谓称呼,随便叫就行了。但是,中国人的习俗不允许人们不讲礼貌,不能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实际在村里,叫他们主任的也有,叫先生的也有,因为他们来自海外的机构,叫他们工程师的也有,实际上啥都不是。
叫主任,是因为他们代表了政府到村里来做项目,政府干部叫主任不会错,哪怕是个小科员来了,叫他主任,他准高兴坏了;海外人士叫先生,你叫他先生,他也高兴,因为是海归人士,多少都受到尊重,是有钱人的代名词;叫工程师,是因为他们在做水利项目,懂水利工程施工的,不是工程师是什么?再说,现在能称为工程师,其实是莫大的荣誉。
大家都还是糊里糊涂地过,称呼这事就没有期限地搁置下来。谁都没有再提起过,齐老师和刘小姐更不会主动来提,因为靠着神的名义,谁也不敢提出异议,就这样过着无名份的生活,只要按月领取一点工资,相安无事就行了,何必要那么较真呢?
蒋门神说:“马克思可能不会要我去,因为我不懂外语。”
“那马克思应该懂得汉语吧?再说,你又是那么坚定地跟随他,他没有理由拒绝你的。”德志说。
“这你就不清楚了。马克思不懂汉语,因为去见他的领导,大部分都不会说普通话,都说方言,马克思不管跟谁学,都没办法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我要想和老马商量件事,恐怕就得费九牛二虎之力了。再说老马穷得连裤子都没得穿,我去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