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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现在在外面工作,过得还不错,有地方洗澡,有吃的,有喝的,呼吸的空气也干净,就是没有女人,不过,他每月还能回家一次,这样也不错。跟以前比较起来,是比较幸福的。
以前在鄂西工作,每一个半月才回家一次,回家后,发现他的妻子没有大姨妈来造访,还好,如果不巧,遇到了大姨妈来造访,那么,德志就倒霉了,急得不得了,就是没办法发泄,有时只有借助两个指头来解决问题,但是,指头的作用永远无法替代妻子那里,这是上帝造女人的奇妙之处,就是要让男人只爱自己的妻子,那是最合适的,最相配的,不是凡事都靠自己就能解决问题的。
事实上的确如此,德志没有妻子在身边,非常麻烦,晚上不敢穿紧身内裤,也不敢盖厚重的被子,担心晚上睡梦中无法自制,结果倾泻而出,又不想起床,身上却黏糊糊的,非常不爽,早晨起来,差不多都焐干了,有一股味道,这个味道德志还习惯,他妻子不习惯。
后来回家,他妻子问:“这个月来了几次?”
德志羞红了脸说:“四次。”
“怎么比我的大姨妈来得还要勤快啊?”
“那不能比。你来大姨妈,就跟杀人一样,我的,是精华,是干净的,你还不想闻。”德志说。
“我的大姨妈准时来,你的不见得准时,满了才来,还不跟你商量,再说。你的东西。现在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那么多,只能牺牲掉。不可能再夺冠。想要见到卵子。没门,话说回来,你的那个已经完成了使命。该退休了。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它干什么,还不如剪了,成为太监,在外面混,我就放心了。”德志妻子说。
“你可真狠,就不允许我包个女人吗?在外面寂寞了,可以解解乏,你又不在我身边,怎么能帮助我?”德志说。
“你开玩笑吧?你还包,你才几个钱啊?现在的女人不简单,你那三瓜俩枣的,够干吗?还不够给人家买化妆品的。”德志妻子说。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买一大包装修材料,在脸上瞎折腾,折腾来,折腾去,就把脸给毁了。”德志说。
“你少管,女人全指望着化妆品活着了,没有化妆品,还不如死了算了。女人是素颜,肯定会遭到男人抛弃的。这是真的。”她说。
“你说说看,你怎么不买装修材料在脸上乱画?”德志问。
“这是女人的个性不同罢了。”她说。
德志每每想起他和他妻子的对话,心里就充满了甜蜜的感觉,这些话在说的时候不觉得怎么地,到了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感到特别珍贵,特别温馨。
洗完了澡,德志肯定不会马上就睡,他要等头发干了再睡,这是真的。在梅雨的季节,湿头发不容易干,需要吹风机的帮助,但是网上说,吹风机吹多了也不好,尽量少用,吹风机对头发有伤害,谁知道是哪个砖家说的,到底对不对,无法考证,后来又有砖家说没事,德志不知道该听谁的。
专家的话,就是砖家的话,不必当真,很多专家还不如老百姓,很多研究,还不如常识,这些专家其实就是官员,心思没用在学术研究,而是用在当官方面。这个当官是很有意思,其实,当官的思想已经渗入到每个国民的骨髓,这个不容易改变。
德志长得像当官的,但是,他不是官,长得像不见得就是。在上小学时,有算命的就说他要当县长,可是到现在,他还在跟村长打交道,村长高兴了请他去打打牙祭,吃顿大餐,不高兴了,让他自己做饭,做的多,就多吃,做的少就少吃,咸的也好,淡的也好,都得吃。
德志看书,这个该死的课程,到现在还没有达到目的,没有通过考试,意思就是要加强,改卷的老师,也可能是学生,非常严格,高兴了你给你打及格,不高兴了,就让你再考一年,或者两年,总之,让他非常郁闷。
这考试从德志谈恋爱开始,到孩子都三四岁了,还没通过,要知道这么难考,当时就不该报考,实际上,德志也高兴,高兴的是没有浪费时间,在这时候,需要更快地学习,更要充分地利用时间,这是他选择的生活,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只要往前走,就会有出路,只要坚持,方向不变,就能走到光辉的顶点。
德志有个毛病,看书的时候,心不在焉,总是心有旁骛,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也不想这样,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他有这个毛病呢?他也想改变,但是,就是改变不了,这个习惯十分顽固,顽固的就像九十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说来说去,是不够专注,要是专注些,就会更好,但是,专注好像是一笔财富,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获得,只有少部分人练就了这个本事,有了这个本事,做事就会更好,更能出成绩。
头发干了,该睡觉了,他关了灯,打了打床,让床上的皮屑,纷纷落地,当然,在荧光灯的照射下,还是没有在阳光下看得明显,他所看到的皮屑,是一种想象,这个皮屑,每天都大量地产生,他没有裸睡的条件,虽然他很喜欢裸睡,到有了条件,再裸睡不迟,在没成功之前,在一家老小都还在温饱线上的时候,不可能过着奢侈的生活。
到了村里,他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这个条件还算可以,但是,这不是长久的,今天在这个村,明天在那个村,到底你命运由谁来把握,自己也不知道,只有看上帝的带领,或者大施怜悯的心了。
裸睡最大的恐惧,是被陌生人撞见,这个是致命的,其实,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说什么都是白搭。
德志喜欢睡硬板床,这个劣质的席梦思,其实适合老外睡,德志是中国人,不喜欢制造粗糙的席梦思,睡在上面,凹凸不平,早晨起来,骨头仿佛散了架,非常难受。
后来撤掉了席梦思,将两张床的床板并拢放在一起,一米宽的床变成了两米宽,这样就是一张大床,但是,没有大的床单,都是单人床的床单和被子,那就麻烦了,看起来很难看,也就不喜欢别人到他的房间。
德志喜欢这种随意的床,随意的床单,看上去不太好看,不过,他愿意,只要自己舒服,不管别人的感受,别人的感受可能千奇百怪,自己的感受自己清楚,没有必要去迎合别人,没有必要去讨好别人,关键是要学会享受生活,自己的生活,用不着别人来指指点点,也不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
因为学习很累,上床后,看了一会儿,德志就感到困意袭来,合了书,关了灯,倒头便睡,啥时候睡着的,就不知道了,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这种幸福感在梦中体现出来,因此人会做梦,不愿清醒,另外,在早晨起来的那一刻,感觉到特别轻松,早晨的头脑,特别清醒,特别放松,这时候要是记忆什么东西,正是好机会,但是,早晨往往是从紧张中开始的。
第339章 撒手人寰
早晨起来,德志看到尹懋的眼圈红了,问他,他才说:“我父亲去世了,我要回去一趟。”
“哎呀,不是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德志说,其实,他对死亡看得很淡,针对这个情况,他不便说什么。
“我已经和刘小姐联系了,她同意我回家,这次回去,算是丧假,单位是批准的,不过,我走了,你们都在这里,办事可能要辛苦些。”尹懋说。
尹懋的父亲死于直肠癌。他父亲年轻时,在工地上出工,或者做农活,非常厉害,很刻苦,要为他的子女谋福利,赚钱为了他们,可是并不是所有子女都懂得感恩。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直在隐瞒自己的病,他的病,就是大便出血,他以为是简单的痔疮,十人九痔,这是难免的,也不多他父亲一个。
可是,这个问题其实是一种严重的问题,也没有人让他去医院检查,他一直在坚持,只要活着,就要为子女做活,做活,做活,不做,就不能活。
他为了孩子,为了爱,没有声张,只有到了实在不行了,他才被送进医院,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完之后,就宣告不治,通知家属带回家,放弃治疗。
他被宣告不治,也没有引起子女的特别大的反应,好像觉得这是必然发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一天早晚要来。老人家已经被榨干了油,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已经奉献了一生,也就不存在需要轰轰烈烈的回报的问题。
他走了,就像很多普通人去世一样,世界依旧,太阳照样升起,月亮也会露脸,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山梁还是那座山梁。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是人的心。尹懋从此没有了父亲,正像德志没有父亲一样,没有了依靠,才会更加努力。接过父亲的衣钵。继续为了下一代。为下一代奉献一生。
尹懋请了假,当天就坐车到了夷陵,然后在夷陵市区转车。到江城,到了江城,要是没事,就还会住一晚,但是,他父亲是早晨死的,算是第一天,整个丧事,前后需要操办三天。这一天,算是在路上耽搁了,尹懋在家中排行老大,不能不管,啥事都要经过他,他到了江城后,没有停留,继续赶路。
可惜,等他到了江城,太阳快要落山,虽说山路崎岖,他还是一路狂奔,没有浪费时间,他就租了一辆的士,赶到了家里。
这个时候,他要抓住机会,平时送礼出去,这一次都要收回来。他的小弟弟最快要等明天下午或者晚上才回来,因他弟弟在南方沿海的城市,比较远,要想赶回来,恐怕还需要时间,刚好又是赶货的时候,耽误一天,就要亏一两百元钱,回来肯定要花钱,不仅不赚钱,还要花钱,收的礼钱,他又得不到,因他不是长子,又没有成家,这是他的致命弱点。
尹懋的弟弟回来,只是回来花钱,赚钱的轮不到他,赚到钱是尹懋,他回来只是尽到做小儿子的本分。尹懋的大弟结了婚,因妻子离婚出走,他也出走,不知去向。
尹懋想尽办法联系亲人,都能联系上,就是联系不上他,他现在在哪里,谁都不知道。如果他大弟回来,就要跟他分一些礼钱,这些礼钱,尹懋就不能独吞。
尹懋是基督徒,在如何安葬父亲的问题上,真是犯了难,他父亲不是基督徒,尹懋为了讨得领导的喜欢,不止一次向领导说他父亲守礼拜,到教堂去敬拜神了,但是没有受洗,他要是没有信仰,早就死了,活不到今天,因他的病已经折磨他折磨了很久。
他说的肯定是假的,到死的时候,就凸显无疑,他说要按照传统的方式举行葬礼,因他迫于世俗的压力,如果按照基督教的方式安葬,需要找到一块土地,实行土葬。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入土为安,可是,现在到处都推行火葬政策,不准土葬,这个不为大家接受,但没办法,要知道,入土为安是老传统,一把火烧了,是干净了,可惜大家心里不好想,总是很容易联想到烧烤。
既然不接受,就有人不大操大办丧事,而是悄悄地埋了,在山上,做个记号,以后好凭吊就行,那些钱就不要了,当然,知道的,就悄悄地送了钱,不知道,就算了,事主也不强调,也不通知,难免人多口杂,说不定会有政府的人知道,会来扯皮,然后为罚款,说不定还要强迫挖出来重新火化,那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