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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杏眼半弯,倒成了慵懒的凤眼,带着丝危险的愠色。
“如果,如果小姐想要休息,我们就在外头守着。”深吸口气,她从未试过被个小丫头片子的眼神给吓到。要知道,在这秦家,除了秦先生和大少爷外,还没谁不让她三分的!
“嗯。”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叶寞潇微微抬手示意她们下去。
四大金刚走了,叶寞潇也好松口气。
“你叫什名字?”握紧的手松了松,叶寞潇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气愤,和只得逞的小狐狸似的瞧着她,悄悄地抬了下眉梢,嘴角还勾着些许玩味。
“我?我叫柳锦,小姐叫我小锦就好!”无措的挠了挠头,柳锦憨笑着偷眼看着叶寞潇,心中一惊,好像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似地大了眼睛。
乍一看,眼前的女子到和大少爷的神色有几分相仿,只不过不是大少爷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而是种看似亲切,却染着抹叫人不敢亲近的威仪。
“不要那么紧张吗!”叶寞潇朝她招了招手,含笑示意她过去,“来,过来,我有话问你!”了下来。“小姐要问什么?”
“留下这字条的男人去哪了?”柳锦瞥了眼字条,但很守规矩的没有去看上头的字。
两眼茫然的望着叶寞潇,柳锦心里嘀咕着,怎么会有男人呢,明明只有她一个啊!不过,老爷吩咐过,叶小姐是家中贵人,不得怠慢,所以她也不能和她争辩什么,连连摇头。转念一想,说不定是甄先生留下的,而小姐问的也应该是他吧!
“哦,这字条是小姐的哥哥留的吧!”稍顿,她打量着叶寞潇的神色,继续道:“他一早就出去了,似乎有什么事儿!”
柳锦单纯,心中想的也不会太复杂,只以为叶寞潇是个病人,当然希望有亲人陪在身侧,这种感觉她可以理解的。
“哥哥?!”抓过纸条,叶寞潇拧着眉瞅着上头那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迹,苍峻挺拔,绝非出自甄琉茫之手。明明是陆炽才对啊,怎么老公变成兄长了?
心下犯着嘀咕,叶寞潇好半天没抬眼,有些想不明白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没道理要隐瞒她的身份,就算瞒,那目的又是什么?
“那个……小姐,我看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儿吴医生还要来给您换药呢!还有,先生等下会过来看您,您这样……”
柳锦宽慰这叶寞潇,试图劝她吃早餐。不过这事儿她还从未遇见过,这次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也是她走马上任成为秦家女佣的第一件工作,不能就这么搞砸了!
“先生?秦天!”那个黑道头子!
他来干嘛,又要乱认女儿?
还是要来取根头发,做亲子鉴定?!
不对不对,他如果想做亲子鉴定那还用得到她的同意,血样什么早该大把抓了吧!
“是。”柳锦一边回答着,一边给叶寞潇盛粥布菜。
“那个,甄琉茫他有没有说要去哪儿?”
柳锦茫然的摇了摇头,却执着的捧着碗,吹凉调羹里的热粥送到叶寞潇唇边,犟着股子劲儿,执意要喂她!
“你放下吧,我自己来!”不就中了一枪吗,吃个饭还是没问题的,她手还没到废掉的程度!
“您真准备单手吃饭?”柳锦俏皮的挑了下眉头,眼尾儿撩过叶寞潇,轻笑着又舀了勺送到她嘴边:“还是让我代劳吧!”
“真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习惯了的事儿自己做的叶寞潇执意推脱着,却不想话音未落到有个声音传了来,犹如洪钟,清亮中带着些冷漠。
“叶小姐,你打算用手抓着吃吗!”
叶寞潇下意识的抬头,朝门口看去,却没注意到面前的柳锦垂下了头,面色微窘,连带着握着勺子的手都在抖。
“进门不知道敲门吗!秦、少!”叶寞潇狠狠地念着那个名字,似乎有些不满。心中却在吐槽他,你丫是鬼啊,走路都没声的!
“进我自己的屋子,还要敲门?叶小姐,你要搞搞清楚啊!”
“你!”稍顿,叶寞潇忽然敛眉浅笑,引着他的眸子看过去,“我想秦少你也要搞搞清楚,现在这儿是我在住!”
“咚咚”返回门边,秦扶苏作势敲了敲门,挑眉征询:“这样可以了吗,叶、小、姐!”
一字一顿,他学着叶寞潇的样子,可面上依旧是冰冷得很。那张脸,似乎比陆炽的还没温度,除了嘴角那抹儒雅的毫无感情的弧度外,再无其他多余的表情。
柳眉一横,叶寞潇就那么凝视着他,不服输的与他对视着!红唇微嘟,反有些孩子气的俏皮,瞧上去甚是可爱。
“下去吧,我来!”
清淡的话语几乎是从上空飘过,可对叶寞潇而言像是台风的红色警报,来得太快了!
相比叶寞潇的诧异,柳锦更是不敢多言,讷讷地站起让出位子,还毕恭毕敬地把碗勺交给他。又望了眼叶寞潇,这才欠了欠身的退下去。
“怎么,受宠若惊?!”舀了勺粥,秦扶苏机械的抬手送她嘴边,不需别的动作,只一道冰冷的眸光就足够让她乖乖的张嘴,把那鲜美的补粥给吞下去。
“那当然,我怎么敢劳动大少爷您的手!”挑挑眉,叶寞潇不阴不阳的说着,本是无心,不想听者有意,会意错了。
“因为上头都是血腥味吧,叶警官!”低笑,秦扶苏忽然有些嫉妒陆炽,嫉妒他可以将身份隐藏,嫉妒他得到了她全心全意的爱。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叶寞潇时,他是被她的顽皮言语所吸引了眼球。那第二次见到,就是因为她那张脸庞而惊艳,接着是被她不同于别的女人的对待,将他拒于千里之外。那么,当他第三次见到她时,被吸引的就是她的小聪明,与临危不惧的勇气……
可现如今,当他知道叶寞潇就是陆炽的妻子时,心里竟然忽然失落了,有些失去了控制的挫败感跟着涌了上来。话语间的情愫暗涌,变了味道,染了几分冲动,还有些酸意暗含其中。
“秦少,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是伤者,懒得和你玩脑筋急转弯!”既然他不客气,那她也没必要在留情面,毕竟脸面是自己给的,她都没在意过他的身份,他到还先在意起她来了!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陆炽手上的血腥味不会比我少,你又作何感想?”他玩笑似的说着,眸底却划过一抹征询,极其认真地凝望着,等待着答案。
可惜,叶寞潇并没在意他的目光。
“我差点忘了,你是他妻子,就算他……”
“你铕.了!秦扶苏,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不是我选择什么的问题!”顿了下,叶寞潇抬眼打量这正朝她看着的男人,心中一惊。说不怕那是假的,论谁拿着双仿佛要吃人的眼睛瞧着你,你都是会怕的!
“你好像把我看的很透彻,警官小姐!”轻佻的俯身,他故意越据,靠近叶寞潇,一点点的接近她。
掠过她耳边的丝发,朝她耳中吹着热气,故意压低了嗓音:“那你倒说说,我是什么样的!”
“伪君子!”横了他一眼,叶寞潇有些气愤,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后拽,自己却在他的逼迫下不住后仰。
“呵呵,你救了一个伪君子,而现在……”逼近,退缩,在逼近,叶寞潇就继续退缩,两人僵持着,仿佛一场迟到的危险,渐渐临近。
“你想怎么样!”叶寞潇后悔了,后悔救了个大灰狼,而她家的笨狮子,还把她丢给了灰狼口中。
“你很怕我?”挑眉,他总觉得这丫头在故意疏远他,可对老二老三却不像对他这样。
“怕你?你有什么好让我怕的,是毒蛇猛兽,还是,禽兽?!”叶寞潇反唇相讥。
“那你抖什么!”握着她的手,秦扶苏把握的很好,恰巧扶住她受伤的手臂,轻轻拖着。
“别怕,我要敢对你做什么,陆哥还不把我给撕了?”阴寒的眸光渐渐敛去,秦扶苏又变回了那个冰冷的模样,只嘴角带着点笑意。随性的收回手,“陆哥把你交给我了,你放心,他不在的日子里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过,我还真嫉妒他,能娶到你!”
“秦扶苏,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会吓出人命的!”拍了拍心口,叶寞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早把他骂了个百转千回,甚至想连带着他家祖宗一起问候一遍。
从乖乖猫变成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儿,但这一变化却叫秦扶苏怔了下,笑容随即敛去。
“叶寞潇,你就一点也不怀疑,为什么全府上下每一个人知道你和陆炽的关系!”
“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就像他把我交给你是一个道理。”望着他的眸,叶寞潇的眼睛清澈的就像一滩碧泉,可以将他从上到下的洗涤一遍。“我信任他,就像他信任你那样!”
“你就不怕这是一笔交易?”
“黑道的交易?”
叶寞潇几次三番听着道上的人叫陆炽一声陆哥,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查下来也没发现陆炽和黑道有什么关系,除了和那些人交好外。
“你是筹码。”
“我?呵呵!”不怒反笑,惹得秦扶苏疑惑了。
“很可笑?”
摇摇头,叶寞潇抿着唇望向他,“我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够不上当筹码的!大少,你就别和我逗乐子了,再说下去我会很自恋的误以为,你暗恋我,并且想要挑拨离间,让我和陆炽,唔……”
话还没说完,两片炙热的双唇就欺了上来,紧紧地贴着她的,厮磨着,蹂躏着,大胆的挑逗着她。
难以相信,叶寞潇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到了,这个人呆在当场,只是大了眼睛瞪着他。
不再满意与唇的纠缠,他向更深入的了解她。被她激发起的冲动渐渐膨胀,驱使着他的理智,让他加快了动作,同时也加重了力道。手捏着她的脸颊,逼着她张开了嘴,灵舌乘机而入,正要品味她的香甜,不想……
“嗷!”呼痛,秦扶苏被她狠狠地一咬唤回了神志。离开那方檀口,他伸手擦了下嘴角,一抹血迹染上了手背,是被她咬破了舌头流下的。
“呸,无耻!”气哼哼的叶寞潇终于找到了让她爆发的理由,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这个叱咤风云的老大的脸上。
平缓着呼吸,她慢慢放下手,瞪视着眼前的男人,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都要喷火了!
“味道不错,就是性子烈了点!”促狭的笑着,秦扶苏反手握住她又要打上来的手,轻轻一折就听她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房间,接着尖叫改成了闷哼,她咬着唇强忍着那种痛,胸口也随着她加急的呼吸上下起伏,越来越快。“原来陆炽喜欢的是野马,呵呵!”
“秦扶苏,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来点更特别的?比如……”声音突然哑然,接着他桎梏着叶寞潇的双手,确定她逃脱不掉后再度缓缓靠近她的身体。柔软的小身子就在身下,被压制着动也不能动,香软的气息随着她的呼吸钻入他的鼻端,清新自然,不同于那些讨厌的熏香味。
靠近,在靠近,耳边悄然窜入了他的声音,充满诱惑,却叫叶寞潇异常讨厌。“爱你,和我,在这里!”
“不要脸!”下流的混蛋,叶寞潇使劲挣扎着,即使伤口都被她挣开,丝丝血迹沁上了单薄的睡衣。
“别动!”不再逗弄她,秦扶苏伸手抚上她受伤的肩胛,作势就要扯开衣服看那伤口。
“不要,我求你别动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