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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叶寞潇还算镇定,将陆炽放平在座位上,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在几位女佣的帮助下将陆炽弄下了车,由狮山他们抬着往屋里去。
陆炽的手紧紧握着叶寞潇的,一刻都没有松开过,而她就这样跟进了屋,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再次踏入陆炽的房间。
“霍医生,少爷在这里!”风伯带着一名陌生男子快步赶来,抬头却见叶寞潇杵在一旁,不由的沉下脸色,不悦道:“你来干什么,我们这不欢迎!”
如果不是她,少爷就不会伤得那么严重!
“如你所见,他拽着我!”叶寞潇淡淡的答道,似乎并没有把这个管家放眼里。转脸,她漠然的望着医生,眼中却划过一丝焦虑,“他怎么样,还有救吗!”
“有,只不过我需要和小姐你单独谈谈!”
“好!”
霍医生遣了围堵在床前的众人,让叶寞潇帮着解开陆炽的衣服,给他缝合迸裂的伤口,并且上药。
看着叶寞潇熟练的动作,他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装作不经意的感叹道:“没想到小姐也是个外科行家,失敬失敬!”
“我不是。”
“哦?那你……”
“霍医生,你是在调查我吗?如果我如实相告,你是否可以认真点给他医治!”叶寞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眼前看似斯文的男子,轻吐口气继续道:“我叫叶寞潇,霍医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我的工作是抓贼,算不上危险,但总有些时候会磕着碰着,会点包扎并不能构成你对我的怀疑吧!”
“呵呵,我没有怀疑你,只是觉得这种手法很熟悉。”
“哦,这是我的朋友教的。”单手打着结,叶寞潇淡淡的回答他。
“叶小……寞潇,可以告诉我你那个朋友的名字吗?我想,或许我会认识她,也说不定!”
“她叫紫夜,曾经是一名极好的外科医生,现在……是兽医!”眸子落在他的伤口上,叶寞潇轻轻抚摸着陆炽的俊脸,望着他那由于高烧缘故而染着一抹异样的红晕的脸庞,心中越发酸涩。
陆炽,你一定要挺过去,一定!
陆炽,我不要你有事,千万别!
她在心中一边边的期待着,却忽略了一旁真盯着她若有所思的霍医生,以及他眼中的那抹怪异。
配好药,挂上点滴,霍医生向叶寞潇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其间有护士进来给陆炽换点滴,叶寞潇想要帮忙无奈一手被钳制住,怎么都动弹不了,只得坐下,继续陪着他。
午夜,他终于醒来,叶寞潇兴高采烈的通知了护士,等霍医生来为他检查一番,确定没事就知趣的离开了,留下叶寞潇同陆炽独处一室。
“我……”
“潇潇,我今晚说的是认真的!不是陪你演戏!”
“陆炽,你烧糊涂了吧!”惊愕的似乎无法呼吸,叶寞潇猛然转过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瞬也不瞬。
胸中,一股酸意涌上,叶寞潇按着胃,捂着嘴,蹲在床边不住的干呕着。
“潇潇,你怎么了?如果不舒服,就让霍霆看下!”陆炽紧盯着叶寞潇的双眸,心下荡漾起一丝涟漪,潇潇她莫非……
078:孤男寡女
“都说没事了!”直起身,叶寞潇微喘着解释道:“我大概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难受。”
“笨蛋,你怎么不早说!”心中虽有疑虑,但陆炽并没说出来,怕吓着他的小东西。
“不想吃。”耸耸肩,叶寞潇故作无所谓的说,其实她心里明白的很,就算是说出来,让他家佣人替她准备,那东西恐怕她也吃不下去。毕竟,她两次三番的连累他们的少爷,那老管家不下毒害她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叶寞潇!”陆炽微微扬声,眉梢微扬,睨着这不听话的小东西。
“别叫了,留着点力气好好休息!”白了他一眼,叶寞潇自己走到他的衣柜前,翻出件没拆封的衬衫,朝他扬了扬手,淡淡的说:“借我用下,我的衣服弄脏了!”
“我的就是你的,宝贝,你随意!”靠着床头,陆炽扯着一抹淡淡的笑,看着她踏入浴室间。可就在她关门之前,他的声音宛如魔魅般,追随其后的钻入门缝,淡淡的却很迷醉,“潇潇,进了我家门,上了我的床,你以为你还能跑哪去?”
一个趔趄,叶寞潇扶着门站稳,身体紧贴着门胸口微微起伏着。抬眸,她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不禁有些莞尔。脑海中满是他今晚温柔的眸,宠溺的神情,渐渐的与平日中的他重叠,一点一点占据她的思绪。
对于她来说,陆炽到底是一个什么定义呢?
扪心自问,叶寞潇找不到答案。
封闭的心从何时起,渐渐打开,里面曾经的那个人,也已经越来越淡。或许对她来说,陆炽的出现不失为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让她忘记一些痛苦,抚平曾以为最深的伤痕。
如果他,可以一直如此,她想就这样走下去。
浴室内响起一阵水声,门外大床上仰躺着的陆炽叫来了老管家,吩咐道:“风伯,让厨房给潇潇准备些清淡的食物。”
“少爷,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吧,你不要多操心,好好养伤最重要!”看着陆炽长大,看着他在风雨中摸爬滚打,可在危险的场面他都经历过,却也都能全身而退。
可这次,如果不是她,少爷就不会有事!
紧握拳头,风伯自知自己再怎么被陆家优待,也只不过是个老管家,少爷对他好,他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倚老卖老,有些话只在心里记着就好。
“风伯,你在陆家也有些年头了,我的心思你会猜不出?”指了下浴室的方向,陆炽放低声音,似乎怕惊扰了沐浴中的叶寞潇,淡淡的说:“潇潇是我看上的人,也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明白吗!”
“是,少爷。”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妖法,居然能把少爷迷得神魂颠倒!不行,他要想个法子,把这女人的气焰压下去,不然以后她岂不要踩到少爷的头上了!
“别拿你们老爷子教你的那套来对付她,风伯,你是陆家的老人,该懂得什么重什么轻。如果你想拿那些女人来对付她、试探她,你就错了,她根本不会在乎!”
连他的宠爱她都可以不在乎,别的女人的争风吃醋她又能在乎几分?不过,他嘴上说不准风伯试探,其实也知道,风伯是决不会不按照老头子的命令执行的。怕是在知道叶寞潇将成为女主人之后,会下猛药的去试探她。
这样也好,他也想知道在叶寞潇的心里,他到底能有几层位置。
“少爷,我……”
“算了,你帮我把储物柜里的礼盒拿出来,就下去休息吧!”指了下柜门,示意风伯。
打开门,风伯看着那个占据了大半个储物柜的礼盒,不禁愣了一下,思附着这里头会是个什么东西。
以为会是很重的东西,风伯甚至卷了袖子,做足准备的去搬,谁知,只需轻轻一抬就能搬起。心中疑惑更深,同时也坚信陆炽的确是看上了这个女人,不然不会花心思自己准备礼物的。
“少爷,还有别的事儿吗?”将礼盒放在陆炽床边,风伯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微微欠身。
“没了,你去休息吧!”陆炽的眸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可是……叶小姐的房间要准备吗!”风伯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低声询问,心中甚是排斥叶寞潇,认为她是个不祥之人,总会给少爷带来麻烦的伤痛。
“你想让我和少夫人分居吗!”微微扬声,陆炽猛地合上电脑,森冷的眸静静的盯着风伯,直到他有些惧怕的低下头才收回了视线,云淡风轻的吩咐了句:“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叶寞潇就是这个家的少夫人!风伯,不只是佣人,我希望你也能记住了!”
“是,少爷,我知道了。”欠了欠身,风伯退至门外,轻轻带上房门,转身离开。
心中,依旧是少爷对叶寞潇的那个称呼——少夫人。
看来,少爷是认定她了,那老爷呢,还有夫人,他们会同意吗?
诡异的笑容浮现在苍老的脸庞,嘴角勾动,一抹祥和的笑容反倒更显狰狞。风伯仿佛稳操胜券,因为他还有两张底牌,也就是陆炽的父母。
*
推开门,叶寞潇探头张望,见房内就陆炽一人,便走了出来。
“唉,刚才谁在外面?”
“哦,是管家。”抬眸,陆炽看着眼前女人,眼底刮过一丝隐忍,可惜了一个独处之夜,他却有心无力啊!
“嗯。”应了声,叶寞潇绕过箱子,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长舒口气笑着说:“还好,不烧了!”
她是舒心了,可陆炽的笑容却僵住了,望着她那双修长白皙的腿,真恨不得将她一把抱起,狠狠的摔在床上。
目光朝上移去,开着两颗扣子的衬衫下隐约可见一双不老实的小白兔,在眼前颤啊颤的,仿佛在对他做着盛情的邀请。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服帖的趴在薄透的衬衫上,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浸湿了衣衫,不过多久,那衬衫就成了透视衫,下面是她曼妙的身子,暗暗散发着诱人的幽香。
该死的,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待久了会出事吗!
“潇潇,去把头发吹干,这样会生病的!”陆炽稳住呼吸,找了个口籍把她支开。
“呵呵,我就是想问你,吹风机在哪的!”清媚撩人的笑容挂在颊边,星光潋滟的眸子幽幽的望着他的深邃,素白的手搭在他的腿上,无意的动作却让他乱了呼吸。
“宝贝,你不会对我这个病人感兴趣了吧!”随着时间的流逝,衬衫被发上的水浸的快要湿透了,薄薄的衣料贴合着她的背部,勾勒出她那令男人血脉愤张的躯体。陆炽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往身前拉了拉,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还是说,你想要了?”
“呸,下流!”使劲一推,叶寞潇逃出那个叫她呼吸不稳的怀抱,换了个安全的地方站着。
“呵呵,害羞了?”双手环胸,陆炽促狭的笑着,望着她说:“男欢女爱,这很正常的!”
“和你这种人就叫下流!”口不择言,叶寞潇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找吹风机。
“哦?可某人和我下流过几次,次次都很满足啊!”陆炽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并朝叶寞潇眨了眨眼,逗弄着她。
犹如猫捉老鼠,每次都把她逗急了,他才开心。
“你!”叶寞潇的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肾腺素的飙升,可一丝理智将她拉住了,不进反退了几步。挑着眼尾儿扫了眼陆炽,她轻嗤道:“陆总,说大话前也要先看看自己的状况!我不想欺负伤员,如果实在受不住了,还请你自己动手解决吧!不是有句老话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可还有句老话,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可我看你现在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吧!”眯着眼睛,一丝危险从中划过,叶寞潇敢发誓,她现在一心就想把他给掐死,让他从此销声匿迹,再也不要说那种让她脸红心跳的下流话!
“怎么,要试试吗?”挑眉,陆炽轻蔑的扫视了下她的身体,戏谑的说:“我是怕某人今天累到不行,所以,还想好心放她一马!”
“哼!”扭过头,叶寞潇干脆拿背影对着他,殊不知那青丝与白衫纠缠的背影,更叫人有种想要将她撕碎的冲动。
“把头发吹干,有东西送你。”吐了口气,陆炽让自己尽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