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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终于一切如她所愿,可是她心里却还是忐忑得厉害,有着莫名的恐惧,下意识地想要离得稍稍远一些,可未想到子乔已搂住了思芹的腰肢,将她整个儿压在了身下,一个灼烈肆意的吻覆盖而上,将所有的害怕担忧统统化去。
她沉迷陶醉在了这样的吻里,忘了所有,她愿意做他的妻子,蒋子乔的妻子!
云嘉郡主在屋子里毫无睡意,一直等了好一阵子,身边的赵嬷嬷才迈着小碎步欢天喜地地到了她这儿回话来了。
“郡主,一切顺利。”赵嬷嬷喜滋滋的。
“没出岔子?”云嘉郡主稍微安了安心。
赵嬷嬷回道:“郡主放心吧,老奴是眼瞧着二爷同新夫人喝下那杯合卺酒的,估摸着不消一盏茶药效便会发作的。而且,老奴遵着郡主吩咐,不敢走远,是……是听着了屋里的声音,才过来回话的。”
云嘉郡主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
很好,这生米总算是煮成熟饭了!
唐思芹初经人事,一晚上折腾得腰肢酸痛,一早醒了过来,只见身旁子乔正熟熟睡着,嘴角仍余着一抹恬淡笑意。
她撑着身子做起来,静静看着自己的丈夫,那一种无以言表的喜悦占据了心房,哪怕就是让她这样一直看下去,看上一辈子,她也不会厌烦,也觉得那是种难得的幸福。
子乔翻了个身,也醒了过来,想起昨晚上醉生梦死,如入云端的感受,真像是一场美妙的梦。
可是,当他反转过身,看到唐思芹在他身边的时候,愈发怀疑他是不是做梦了。
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疼……再掐一下,还是疼!
这,不是梦?!
蒋子乔顿时有些慌了神,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从床上跳了下来,指着唐思芹道:“这……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怎么在这儿?芸儿呢?”
“二郎,你在说什么?什么芸儿?我是你的妻子思芹,从来……就没有旁人。”
蒋子乔愣住了,看着一脸无辜的唐思芹,脑子里边有如一团乱麻。怎么会这样?这里边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娶的明明是思芸不是吗?为什么今天一早醒来就变成了唐思芹呢?
床上那块白帕子上的血渍触目惊心,蒋子乔一下子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旋转了一般,他慌了、乱了、迷糊了……披上外衣,发了疯一般就冲到母亲的屋子里,想要去问个明白!
云嘉郡主和蒋宏两个早就起了,正坐着等着喝儿媳妇过来敬的茶,没见着思芹过来,倒是子乔一个人急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他一进屋子就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朝着云嘉郡主就喊了起来:“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今天一早起来,发现……发现我的新娘子不是芸妹妹,而是……而是……”
“而是思芹啊。”云嘉郡主早就预料到了儿子的这种反应,慢慢悠悠,不急不慌地说道。
子乔噎住了,看着神色若定的母亲,顿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愣了愣道:“这么说,母亲是早就知道了?”
云嘉郡主看着儿子的这幅模样,心中道,好在真的嫁进门的不是思芸这丫头,看儿子为她失魂落魄这样子就知道若真是芸丫头进了门,子乔哪里还有上进心思,只怕一颗心就扑在了那丫头身上,从此便就是一个宠妻废人了!
云嘉郡主板了板脸道:“子乔,你可知道那芸丫头的亲事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她早已选定了人,那人却根本不是你,不瞒你说,昨儿你同芹儿成亲的时候,那芸丫头也嫁去了沈家。她现在是沈家的媳妇儿,你再这么巴着紧着惦记着,传出去成什么话?”
子乔更呆了,思芸嫁到了沈家?为什么事先他一点都不知道呢?!
“母亲,你……你骗的我好苦!”蒋子乔大声吼道,一脸激动。
蒋宏就怕出现这样的局面,现在看着儿子如此,心里也颇是埋怨云嘉郡主,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坐着看夫人是怎么收拾这个局面的。
云嘉郡主过去将子乔一把拽住,低斥道:“我骗你?我若不骗你,你今儿是不是真要上了山庙剃度出家?我同你父亲生你养你,从小又请了鸿儒教你学问教你做人,你倒好,为了一个丫头,却是要将这些都忘了?你可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蒋家?”
子乔被郡主说得有些惭愧,可是心里到底不甘愿就这样被瞒天过海娶了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子乔,芹丫头是唐府的嫡女,身份地位难道配不上你?我知道你心里中意芸丫头,可沈家是她自己挑的,怨不得旁人,你同她注定没有缘分罢了,可若是为此你真要离了府里出家去,你又要母亲怎么办呢?难道……难道真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吗?”郡主一边说着,一边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蒋宏赶忙过去劝道:“哎呀夫人,这是大喜日子,你……你哭什么?”他拉了拉子乔道,“你也是,你母亲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真一辈子不娶,我第一个先打断了你的腿!”
子乔不敢说话了,云嘉郡主又拉着他道:“孩儿,你听母亲一句。如今你同思芹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过往的那些事情就全都忘了便算,往后你们小夫妻好
好过日子,我心里便也就安心了。”
正说着,那边厢思芹已经穿戴妥帖,过来给公公婆婆敬茶了。
思芹倒是一改往日在家的娇惯脾气,温声细语,甚是懂事的样子,云嘉郡主瞧着思芹,越看越满意,敬完了茶便拉着她到屋子里,婆媳俩又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蒋子乔心里不平,可是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他也再无办法,也许这就是天意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明天争取能双更吧
☆、约定
大婚第二日;一早思芸也该是要去给公公婆婆敬茶的。她昨晚原本就是和衣靠在床榻上微微眯了一会儿;也没过多久,天便亮了。
门开了;她只当是玉翠,便半眯着眼道:“玉翠;替我更衣梳洗吧;一会儿还要去奉茶呢。”
掌心一热,却是被人紧紧握住。思芸睁开眼,沈书琪一脸歉然坐在她身前。
“你就这么睡了一夜?”
思芸坐起身子不答反问:“三郎,你这一整晚是上哪儿去了?”
“身上带着酒气;怕你不喜,所以便出去散了散;没想却在碧园里头睡着了,真是对不住你了。”
思芸摇摇头:“那倒没什么,只是这乍暖还寒的天气最是易得风寒,仔细身子才是。”
沈书琪的双眸中带着复杂的神色,仿佛是怜惜疼爱,又好像是抱歉无奈。思芸也没工夫多去细想,那边玉翠和玲珑进来,端了盥洗用品,过来替他们梳洗更衣了。
好在出嫁的时候,这两个丫鬟一起跟着陪嫁过来,这才令思芸觉得没有那么陌生。
两人整理好了之后,正要一起出门,思芸拉住了沈书琪:“三郎,等一等。”
她过去将昨夜搁在桌子上的那锦盒拿了过来道:“昨儿你拿了这东西回来,我也没来得及问你,这是……”
沈书琪沉了沉脸,顿了一会儿才说:“这是宁懿郡王送来的贺礼……”
思芸“哦”了一声,将盒子拿给了玉翠:“好好收起来吧,虽说是别人的一番心意,不过咱们也不缺他这些劳什子的东西,平日里就别拿出来了。”
沈书琪握了握思芸的手,柔了柔声道:“这样也好。时候不早了,咱们过去请安吧。”
沈老太太坐在上座,沈随和林氏分坐左右。思芸先给老太太请安、奉茶,再然后是公公婆婆。
沈老太太瞧着思芸,一脸慈祥,心里却是感慨万千。她喜欢这个孙媳妇儿,若是没有沈家出的事情,思芸嫁了过来,她现在一定也是眉开眼笑地喝着奉上的茶。可是现在的她,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别扭,总觉得是他们欠了思芸的。
老太太将思芸招到了身前,褪下了手上的翡翠镯子戴到了思芸手腕上:“芸丫头,往后你便是沈家的人了。咱们府里虽不再风光,可到底也不会薄待了你的。你同三郎夫妻和顺,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这话听着颇是伤感,一旁站着的书玉差一点又要掉下眼泪珠子来。林氏忙道:“老太太,今儿是高兴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芸丫头刚嫁过来,新妇的衣裳还没做上几件,今儿一早,云绣坊的人倒是送了料子过来,书玉,你先带芸儿去我屋里瞧瞧去。”
心思机敏如思芸,知道看衣料不过是个幌子,支开自己怕是他们有话要同沈书琪说,遂也就点了点头,同书玉先走了。
这里只剩下了沈随夫妇、老太太和沈书琪四人之时,沈随看着书琪,低斥了一声:“跪下!”
书琪跪是跪下了,可心里不解,抬头问道:“父亲,孩儿做错什么了?”
“你做错什么了?”老太太的语气也甚是严厉,咬着牙气恨道,“三郎,你同我说,昨晚上你歇在了哪儿?”
“我……”
“你呀!”老太太狠狠地将手中的拐杖杵着地,气道,“你当我们都是老眼昏花糊涂的吗?你昨晚上是跑碧园去了!三郎,芸儿是什么人?她不光是你的妻子,还是咱们沈家的恩人,新婚之夜,你丢下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可对得起她?!”
沈书琪低着头道:“老祖宗,昨晚孙儿喝多了些酒,本是想出去醒醒酒的,结果没想到却在碧园睡着了……”
“别拿这些借口来糊弄我!芸儿哪里不好,你不喜欢她吗?莫不成你心里还想着你那个李家表妹?我同你说,这样的心思劝你趁早断了!”
“不,不是的老祖宗!”沈书琪抬起头,神色坚定,“我同表妹不过小时候在一起玩得多些,但是等长大一些,我便知道我同她不过兄妹之情,她并非是我的良配。我心里亦是早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再无其他。我对芸儿……我对芸儿……却是真心喜欢的。”
林氏问道:“既是如此,那昨晚你为何不同芸儿圆房?”
“母亲!”沈书琪心中一团纠结,顿了一顿才说,“并非我不想同芸儿圆房,只是生怕委屈了她。老祖宗,父亲、母亲,我知道芸儿对我沈家的大恩,可正是这样的恩情太深太重,我根本就承受不起。我是不敢……我怕她不愿意,我怕伤害了她,我现在这样的状况又有什么资格拥有她呢?”
林氏眼中泛着泪花,知道儿子说的是实情,是啊,这样深重的恩情,他们整个沈家怎么还得起?
***
和沈书玉在一起,思芸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了下来,毕竟是从小在一块儿玩大的好姐妹,虽然如今的书玉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丫头,不过两人的情谊却是丝毫也未减的。
单独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书玉忍不住拉着思芸问道:“芸姐姐,有句话我搁在心里好是难受,非想问一问你不可。”
思芸微微笑道:“咱们两个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芸姐姐……你嫁给我三哥哥,是真的……真的挺喜欢他,还是只是为了救我们一家子性命?”
思芸微微敛了敛笑意,低了低头道:“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书玉摇着思芸的手:“我定要知道,定要知道,若你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