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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容易的。
思芙终于临盆。
这一日,李氏也亲从侯府赶了过来;还有唐思芹在蒋家得了消息,也是什么也顾不上就忙赶了过来,还有思芸一起,母女三个便一直就守在思芙的房门前。听着里面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喊声,李氏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唐思芹从没见过女人生孩子是这个样子的,当即就被吓到了,一直不住地在问一旁的思芸:“六妹妹,大姐姐没事儿吧,怎么……怎么听起来这么惨烈呢?”
思芸以前看过一些书上说古代女人生孩子其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医疗手段不发达,非常容易造成难产,所以孕妇的性命也就危在旦夕了。思芸宽慰着思芹道:“没事的,没事的,大姐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虽这么说,可她自己心里也是慌乱得很。
书玉陪着林氏还有大哥哥沈书瑾站在另一边,林氏也是焦急不已,心里默默祈祷着:菩萨保佑一定让思芙生一个大胖小子出来,一定是个大胖小子就好了!
不知是过了多少时候,几个稳婆端了一盆又一盆的热水往里走去,终于在许久之后,一声响亮的哭声打破了外面的等待与焦灼,众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李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握着思芹和思芙的手喜道:“芙儿生了,芙儿生了!”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了,这孩子看起来皱巴巴的,眼睛还未睁开的样子。
她走到大家面前,福了一福道:“恭喜两位夫人,大奶奶得了一个千金!”
林氏的笑顿时有些凝住了,不过在李氏面前却也未怎么表露,只有些淡淡地吩咐身边的庞妈妈:“稳婆们辛苦了,带她们去账房支赏银吧。”
沈书瑾抱着自己的孩子,倒是难见的笑容,看得出他倒是真心高兴的。书玉忙凑上去也要看:“大哥哥大哥哥,让我也瞧瞧小侄女儿,我可是她姑姑了呢!”
李氏喜极而泣,过去瞧着自己的外孙女,一阵怜爱,又问稳婆思芙如今怎么样了。
稳婆回说,思芙因身体一向虚弱这一回生姐儿出来也是费了极大的力气,刚才难产,情况的确十分危险紧急,那孩子头出来的时候,脐带又绕得太紧,差一点儿孩子都要送了命,好在思芙都咬牙挺了下来,只是现在却是极其虚弱了。
李氏和思芹、思芸两姐妹到了屋里头去看思芙,见屋子里边一片糟乱,她躺在床上,脸色极其苍白,她微弱着气息喊着:“母亲,我的孩子呢?”
李氏走过去,忍住眼眶中的泪水道:“好孩儿,孩子很好,是个女孩,书瑾正抱着呢。你先好好休息,把身子调养好了才是正理儿。”
“是个……是个女孩儿……?”思芙显然有些失望,她自怀了身孕之后,也知道林氏是多么希望她能为沈家生下一个长孙的,可是却没想到是个女孩儿呀。
“好孩子,女孩儿多好,那可是同母亲最贴心的,你可不知道当初我得了你的时候,那是有多么高兴的!”
“好,女孩儿是挺好,可是母亲,我还是……还是希望能生个哥儿……”思芙戚戚哭了起来。
思芸心中微微酸楚,她知道思芙自打嫁进沈家所承受的一切压力,以前因为身子不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便有了赵姨娘,如今好不容易自己有了身孕,生下的却是女孩儿,虽然不管唐家也好,还是思芙自己也好,是男是女都是一样的好,可是在沈家,在林氏、甚至是老太太的眼中却是不同的。
她的失望,思芸可以理解。可是除了理解之外,她又能做什么呢?
之后思芹同思芸感慨起来,说是见到了林氏刚才那完全不由衷的笑脸就恶心起来,女孩儿怎么了,至于就给脸色吗?也不想想是谁拼了半条命再给他们沈家生孩子的。
她又对思芸道:“你嫁来了这么久,也没什么音讯,我倒是想问你,你在这府里日子过得如何?刚才我瞧来,这沈家如今算是真的寒酸起来,那稳婆的赏金都只有一小吊子钱,走的时候那几个婆子还嘀嘀咕咕,仿佛颇有怨言呢!”
“还能怎么样,反正嫁过来的时候,我也心里知道会是这样,好在我还有嫁妆傍身,倒也不必怎么担心的。倒是我瞧你气色不错,想来日子过得也还算好吧。”
思芹的脸上带着一抹微红,仿佛是带着些得意的喜色,说道:“子乔总算还是不错,我同婆婆之间处得也好,如今子乔对我也没起初那般不上心了。”
“那就好,”思芸点了点头真心说。“芹姐姐,咱们姐妹几个你当真是个有福气的。”
思芹歪了歪头问:“难道沈书琪待你不好?”
思芸将李墨菡住在府里的事情同思芹说了,又讲了思萱在白云庵得病的事情,听得思芹心里又是生气又是难受。
她自嫁了人以后,性子也比从前要好了许多,如今她什么都有了,是个什么都不缺,也再不需同别人争什么的,因此想来姐妹之间往日缺少的那份情谊现在看来倒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思芹气道:“你那婆婆我早就瞧着她是个刁难不好处的,也不想想你是为了什么进他们家门的?要我说,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以前往大姐姐房里抬姨娘,现在又想让自己侄女儿过来膈应你。芸儿,我可同你讲,半步也让不得的,一退让了那小妖精可就爬到你头顶上去了!”
住在蒋府,思芹整日和云嘉郡主在一处,她那婆婆最恨男人纳妾了,成日就是同思芹灌输这些,要她懂得好好抓着自己丈夫的心,要不然将来丈夫自己要纳妾可由不得她了。
思芸笑了笑,道:“芹姐姐,这道理我省得。除非我实在失望透顶了,自己不想留在这儿,否则我也绝不容许她进这个门的。”
思芸这样坚决的心意不光是因为她渴望着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更重要的是,她感觉的到这个李墨菡并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娇弱白花,她有自己以柔克刚的手段,她留在府里一天,便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只是如今,府里边又是思芙产子,又是书玉要出嫁,忙得不可开交。
思芸也实在找不到机会提出这件事来,便打算等书玉嫁到陆家之后,再解决了此事。
只是这么一耽搁,之后却又是横生变数。
***
皇上那边倒是对陆家同沈家结亲并没有多大的表示,反倒还亲召了陆千寻,说了几句要他好好操办侄子婚事的客套话。
到如今,对沈家,皇上已是再没有半分忌惮了,沈随只要一直躺在病床上,死不死无所谓,反正过去的六皇子党想要东山再起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反倒是现在,承贤即位后眼看着陆千寻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虽然表面上郡王府一直保持着中庸之道,同朝中大臣们都保持着不亲不疏的关系。可是暗地里有多少人巴着赶着要去巴结陆千寻,皇上并不是没有了解的。
自古以来,君王最怕的便是功高盖主,虽然陆千寻同他相处多年,情谊不比他人,可是身份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会不同。陆千寻再谨慎,皇上对他的一些猜忌之心却还是时常会在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抑或只是一个眼神中流露出来。
对沈家来说,书玉嫁到陆家,对他们整个家族来说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且不论陆千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又或是那个陆辰当真是看上了书玉。但是,当陆沈两家结亲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上京的世家亲贵们又都开始有些转变的风头了。
“郡王府和沈家联姻?这事儿倒真是新奇。”
“听说皇上已经亲允了,还赐了一份嫁妆给沈家的姑娘呢!”
…………
唐天霖站在玉龙殿的一旁听着众人嘀嘀咕咕,半眯着眼,倒是淡定的样子。
“哟,侯爷,您同沈家可是亲家,这一回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您给咱们透露透露呗。”中侍大夫袁谋是个最惯于见风使陀,在朝中这些复杂的人事关系中来回拨弄以攀附谋利的,因此他倒也没脸没皮,盯着唐天霖便想问出点究竟来。
一旁想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有不少也纷纷围了上来,想听听唐天霖是个什么意思,只不过这忠静候可不是傻的,他就算猜出了一点皇上的心思,却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同这班人胡乱说的。
要说沈家会翻身,怕是不能的了。只不过和陆家这么一结姻,日子或许会好过一些。皇上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从前对沈家和其余党下手过狠,免得朝中众人皆是人心惶惶,说他是个不择手段,不念旧功的君主,稍稍对沈家施一点恩,他自己没有坏处和损失,反倒还令大家觉得皇上宽怀仁厚,能够如此对待罪臣,实乃良君。
唐天霖立了片刻,才从袖中拿出了手搓一搓,瞧了一眼身边围着的八卦大臣,笑了笑道:“各位同僚,成亲是喜事,咱们乐意的便去恭喜恭喜,不乐意的耳朵里随便听了听便也过去就算,至于圣上的心思,又岂是咱们可以揣测的?”
这么一说,大家也不好意思再问,只能讪讪闭了嘴,好没趣地散了。
一旁蒋宏瞧着这个神态若定,站如青松的亲家,心底里倒是不由佩服起他来。想唐天霖历经三任皇帝,均将自己的位置坐得稳稳的,他的那一套处事为人之道,有时的确是有些门道的。
朝中尚且如此,上京的贵妇圈中,更是将此事要传遍了。
原本冷清的沈家,也开始有人上门套近乎去了。脱离了京城贵妇圈许久的林氏,终于在书玉的婚事上感到了一点点的满足,仿佛有些感觉是回到了从前那样的日子,柜子里那些闲置许久的衣服首饰,也终于又一次有了用武之地,再被她整整齐齐穿到了身上,看起来仍是当初那个雍容华贵不失气度的将军夫人。
话说思芙刚生下了大姐儿,房里便来了两个奶娘,替她照看。思芙身子虚弱,月子期间更是要小心谨慎。
只林氏这几日开始忙起了应酬,倒也来看她的少,却是书玉和思芸倒是常常往她这儿坐坐,瞧瞧她的身子恢复得如何。
对思芙来说,她这一回生下了大姐儿,真真是拼足了性命,因此对这个孩子心里也是欢喜疼爱得和什么似的。虽然林氏的冷漠让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是做母亲的喜悦却是实实在在的洋溢在她的脸上的,就是思芸和书玉见了,心里也都觉得特别温暖。
书玉的嫁衣也做得差不多了,想想她就要出嫁,往后便极少见面,思芸心里难免有些惆怅。
这一晚,思芸正在灯下看完了书,打算收拾一下便休息的,玉翠却来回说玉姑娘来了。
这时候已不算早,思芸迎了她进来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明儿便是你出嫁的大喜日子,今晚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的,要不然明天一整天的礼仪礼节可就要累得你喘不过气儿来了!”
书玉拉着思芸的手臂,往屋子里瞧了瞧问:“好嫂嫂,我三哥哥还没回来?”
思芸见她问得暧昧,脸上不由一红:“他还在书房勤习,找我可有什么事儿?”
书玉道:“芸姐姐,明儿我就不在家里住了,所以今晚上我想找你过去同我再联床夜话一晚,若是以后,只怕就再难得有这个机会了。”
沈书玉说得一脸诚恳,想想倒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