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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冉明白,是黄律师的协议让他乱了心神,她心里愧疚难当,在一旁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好受些。
“已经没事了,我马上就能出院了,肋骨就让它慢慢愈合。”舒云逸安慰说。
护士的技术娴熟,没几下便收拾停当出去了,舒云逸还想继续刚才的旖旎,穆冉却说什么也不肯了:她深怕压到伤口,肋骨长不好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两个人靠在一起说了会话,穆冉的手机响了,舒云展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冉,你在哪里?我的老天爷啊,我都快急疯了!”
穆冉这才想起来,舒云展说好了来接她出院,她呐呐地说:“我……我在你哥那里……”
电话里良久没有声音,显然舒云展是惊呆了,半晌,他才哆哆嗦嗦地问:“你们俩……和好了?”
穆冉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这不正中你下怀嘛,快过来,过来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挂了电话,穆冉一看,舒云逸正探究地看着她,她纳闷地看了看自己:“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你和云展……总是有说有笑的……”舒云逸闷声说,“有事了也喜欢找他。”
穆冉哼了一声:“怎么,你连你弟弟的醋都要吃?要不然你就把我关在个水晶盒里,只许你一个人看成不成?”
舒云逸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这个可能性,穆冉气乐了,伸手去撸他的眉头:“你这个顽固分子,简直和你爸那个老顽固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一样。”
舒云逸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带,把她拉进了怀里:“怕了吧,以后还敢不敢不相信我了?再怀疑我,我真的要把你关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穆冉凝视着舒云逸,这是个沉重的教训,因为各种误会,她和舒云逸错过了那三年,现在又重蹈覆辙,差点劳燕分飞,这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有第三次。爱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这份信任和坦诚。
不过,在答应他之前,穆冉觉得自己也应该向他算算账:“是,我是不够相信你,这是我的不对,可你呢?你想想你有没有错?”
“我有什么错?”舒云逸莫名其妙。
“你!说你是顽固分子吧!你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刚才我都听到了,伍苇苇的哥哥用我威胁你是不是?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还有,你的公司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从来没见你和我说过,所以我才觉得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穆冉气鼓鼓地说。
舒云逸不以为然,沉声反驳:“我是男人,当然应该把事情都解决了,裸照的事情,我怕你心理有负担;公司的事情,都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你放心,要是倒闭了,我第一个先告诉你,让你多转移一点财产过下半辈子。”
穆冉气得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你还有理了!被蒙在鼓里好受吗?就好像瞎子一样,难道你让我每天泡在网上看你舒氏集团的新闻啊?”
舒云逸只好放软了语调:“好好好,你要是不嫌枯燥,我每天说给你听。”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担忧地看着穆冉说:“你怎么住院了?云展说你得了急性肠胃炎,可急性肠胃炎怎么在那个聂医生那里啊?”
穆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迟疑了片刻说,“聂阿姨一直在给我治疗,我……”
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被撞开了,舒云展好像一股旋风般冲了进来,焦急地喊道:“哥,小冉,不好了,爸在家晕倒了!”
甜的一章,;,总算和好了作者有话要说:酸酸甜谢谢海风夹子扔的一个地雷,么么哒~?
☆、第68章
舒定安是得知了伍苇苇怀的不是舒家的种,急怒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厥过去的。
两个儿子赶到老宅;家庭医生已经赶到抢救过来了,除了四肢还有些神经性颤抖;其余都没什么大碍了。
老头子躺在床上;一脸的灰败;眼角滚着一滴泪珠;闭着眼睛,谁问都不说话;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无计可施。
穆冉听着电话里舒云逸向她报备舒定安的情况,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原本几近完美的公婆儿媳关系,经历了那一次j□j裸的伪孙子事件,最后碎成了一地的渣滓。
她可没脸再倒贴回去,只是安慰了舒云逸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这一阵子来她头一次回到自己的家里睡觉,聂天然看到她十分高兴,拉着她问长问短,穆冉当然只是报喜不报忧,两个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穆冉看着窗外,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昨天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吗?舒云逸爱的真的是她,从来没有背叛过她?
早餐是她早昨天就定好的,一杯牛奶,两个全麦面包,一个橙子,一个鸡蛋,一碗虾皮小馄饨……
聂天然看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么多你吃得下吗?”
穆冉掩着嘴直乐,半晌才正色说:“你不觉得我太瘦了吗?我正在增肥,你等着看我像个气球似的吹起来。”
聂天然才不信呢,只是从她的盘子里顺走了一个面包,一边咬着一边夹着公文包就要去上班。
一开门,舒云逸居然就在门口,拎着一碗粥冲着她点了点头,饶是聂天然脸皮厚也闹了个大红脸,笑嘻嘻地说:“舒总,不好意思,我鸠占鹊巢了,过两天就搬走,你们俩夫妻也好圆满了,别总这样天各一方的,我看着都着急。”
舒云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虽然有点急,不过却不是急这房子。”
聂天然的眼珠又快瞪出来了,舒云逸居然还会和她开玩笑,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只可惜上班要迟到了,她没工夫来扯嘴皮子,只好吐了吐舌头,飞一样的走了。
舒云逸走进来,看到满桌的早餐顿时愣住了,狐疑地问:“你怎么了?谁送来的早餐?”
穆冉白了他一眼,三下两下就把馄饨吞进了肚子里,又风卷残云地把面包和鸡蛋吃了个精光:这两天她的晨吐好多了,吃东西十分香甜。
“我自己定的,味道不错,你要不要来个橙子?”穆冉邀请道。
舒云逸把手中的黑米红枣粥放在了桌上:“那这个怎么办?”
从前最喜欢的红枣,现在一闻到却有些翻胃,穆冉嫌弃地把粥推得远远的:“你吃吧,我现在不喜欢吃这个了。”
舒云逸有些受伤,闷声不响把一碗粥喝得精光,末了冒出一句:“你真是喜新厌旧。”
穆冉噗嗤乐了,凑到他跟前仔细端详了片刻,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喜新厌旧,可我怎么喜欢来喜欢去,还是你这个从小认识的旧人呢?”
舒云逸终于高兴了起来,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沉思了片刻道:“那说明我老瓶换了新酒。”
穆冉笑得直打跌,差点从椅子上滚了下去,幸好被舒云逸一把捞进了怀里,抱着穆冉,舒云逸觉得手中的人手感有些变了,不免有些纳闷:“怎么回事?看着瘦了,份量怎么反而重了?还有,肚子上的肉怎么多了起来……”
穆冉有些恼了,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不许摸,是不是嫌弃我身材走样了?我特意想要吃得胖点,身体好一点才可以……”
舒云逸牢牢地把她的双手握住,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说:“我知道,你不要有压力,真的,别理我爸,我不喜欢小孩子,太吵了,我喜欢过我们的二人世界,清清静静的,没人打扰。”
穆冉呆了呆,这才回过味来:舒云逸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要是不喜欢孩子,那她肚子里的这个怎么办?
像是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舒云逸拉着她站了起来,把包往她身上一塞,神秘地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舒云逸一路疾驰到了h市法院的门口,刚刚下车,便看到一群人从法院里面出来,为首的一个正是商定轩,好些日子没看到了,原来趾高气扬的他现在俨如丧家之犬,脸色灰败。
门口有几名记者等着,一见到便涌了上去采访,商定轩身旁的人连连阻挡,场面顿时显得有些混乱。
“商总,你对这次法院休庭保释有没有什么话说?”
“你被控对舒氏集团造成了数以亿计的损失,股民损失不计其数,如果罪名属实,将被处以重刑,你有没有什么想辩解的?”
“商总,舒氏集团的那些控罪是否属实?你是否操纵x市码头工人恶意罢工?你是否行贿国土局恶意中伤舒氏集团?你确实采用了这样卑劣的竞争手段吗?”
“法院为什么会同意保释?传闻说你和黑社会有联系,这一阵子发生的j□j行动会不会和你有关、和商家有关?”
……
商定轩一概都没做回答,只是埋头急匆匆地往外走来,随后,又有一群人从法庭里走了出来,好几个记者眼尖,一溜儿又围了过去。
“商董你也在旁听吗?你对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看法?”
“商董说说你此时的心情,听说你大儿子买凶妄图谋害你小儿子,有没有这回事情?”
记者们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这豪门情仇比商战更让人激动。
商家的掌门人看起来十分疲惫,原来精神矍铄的老人,现在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老人看到舒云逸,沉默着冲着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商定轩同父异母的弟弟商品轩站在老人背后,歉然地冲着媒体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父亲身体不太好,麻烦你们借过一下。”
说着,商品轩正要拉着父亲奋力脱离媒体的包围,商父却止住了脚步咳嗽了两声:“正好,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记者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数十道目光都朝着他看了过去,商定轩也不例外,目光惊惶,脸色惨白。
“我,我们商家,即日起和商定轩脱离关系,撤除他在商氏集团的一切职务,剥夺他一切继承商家资产的权利。我没有这个儿子!”老人的神情惨然,语气却十分坚决。
“爸!”商定轩远远地喊道,语声带着几分哀求。
“我没这个福气做你的父亲,再让你折腾下去,这h市就没有我们商家的立足之地了,你就给我和商家留一口气吧!”老人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悄然留下,旋即便毫不留恋地大步而去。商品轩紧走几步,扶着老人上了车,绝尘而去。
商定轩紧追了两步,绝望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恶狠狠地把手中的包摔在了地上,冲着四周的记者们大叫了起来:“滚,都给我滚!谁再来烦我,小心我不客气!”
许是被他的表情吓坏了,记者们一哄而散,却抢这个豪门八卦的头版头条去了。偌大的法院大门口,只剩下了舒云逸、穆冉和他们遥遥相望。
商定轩朝着他们走了几步,脸上堆起了笑容:“舒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都倒霉成这样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们撤诉和解成不成?我商定轩指天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碰你一根毫毛,你们两伉俪到东,我一定去西,你们在西,我一定去东。”
舒云逸的神色淡然,转过身来,轻轻捋了一下穆冉的额角的发丝:“怎么样?要不要尝尝痛打落水狗的滋味?”
穆冉嫌恶地看着商定轩,点头说:“要,我到现在才明白,有一种人,不会因为你的大度而感激你,只会变本加厉地骑到你头上来。”
舒云逸点了点头,赞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