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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远足。
那次远足可能是她记忆中最美好的相处了,舒云逸刚好在临平山开发一个别墅项目,带着她住进了山上的一个温泉酒店呆了两天。
山上的日子很有趣,舒云逸百忙之中抽空陪她去爬了山,她摘了野果,编了草帽,在山谷之间声嘶力竭地一遍遍地体验回音的美妙……
远足结束时,舒云逸送了她一条白金项链,她高兴得不得了,从来都舍不得戴,每天只是放在盒子里,到了晚上躲在被窝里拿出来对着它傻笑。
不知道从那一年开始,舒云逸这一款的男人忽然红了,女孩子都喜欢上了这样酷酷的拽拽的男人,舒云逸的身后自然也跟了一大把,可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们,这让穆冉觉得,她在舒云逸的心中,一定算得上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坚信总有一天,舒云逸会回头看到她,等他亲口对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她再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恋慕倾诉给他听……
这个结局想想都充满了浪漫的气息,美梦一直持续到伍苇苇的出现。
舒定安为了阻止伍苇苇进门,亲自挑选了穆冉做他的媳妇,而舒云逸釜底抽薪,背着舒定安恳求穆冉和他订立了攻守同盟。
穆冉当时已经找了一个男朋友,是同校的一个学长,名叫展昕,看着舒云展走投无路的模样,到底还是心软,就答应了。
可到了后来,是她没有遵守承诺,她答应了舒定安为舒云逸安排的婚事,杀了舒云逸一个措手不及,紧接着,伍苇苇失踪,舒定安一口咬定她拿了舒家的支票,捞够了钱就走了,舒云逸不信,执着地找了好一阵子,最终舒定安发病,他终于妥协。
从此以后,那个虽然性格冷漠却偶有温情的云逸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象岩石般坚硬,象坚冰般寒冷的丈夫舒云逸,不论她花了多少努力,也融化不了这块千年寒冰。
“滴滴”的汽车喇叭响了起来,在这静寂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兀,穆冉一下子被惊醒,回头一看,只见身后跟着一辆车,舒云逸打开车窗,示意她上车。
穆冉漠然瞥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去。汽车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夜色愈加深了,不知什么时候,四周起了一层浅浅的薄雾,大灯照在路上,两束光芒晕染了开来,带着些浪漫的气息,这情景实在有些讽刺。
不知道走了多久,穆冉终于有些累了,半靠着路灯杆,回过头来,嘲弄地笑道:“舒总,你真够累的,忙完了一个女人又来一个女人,早点回去抱着美人洗洗睡不是挺好的吗?”
舒云逸下了车,双手插在口袋里,缓缓地朝着她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装,灰色的优雅稍稍冲淡了一些他的冷峻,里面的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扣上了,唯有那条同色系的领带稍微松了一点。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灯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一些。
穆冉有些绝望地发现,她的心又怦怦乱跳了起来,总是这样,眼前这个男人一靠近,那股既甜蜜又忧伤的情绪总会在血液里流窜,让她无所适从。
“王璐宁的脚崴了,哭得厉害,我就送她回家以后再赶回来,迟到了。”舒云逸言简意赅地解释。
穆冉的脑中浮起了王璐宁的那张脸,一样的贫寒出身,一样的古典美女,也一样的聪明,在她的提点下,学会了一样的泪海战术。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就被你抛在脑后了,如果今天在那里等你的是伍苇苇,不知道这两双泪眼,哪一双会比较厉害。”
出乎意料的,舒云逸没有动怒,只是漠然道:“你有车,可以自己开车回家。”
穆冉笑了出来,那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有些怵人:“舒云逸,你压根儿没把我当你老婆吧?也真难为你了,是我的错,浪费了你三年的时间,现在还来得及,你这个年纪简直是男人的黄金季节,你没离婚身后都跟了这么多女人,要是成了单身汉,这女人还不得绕着东湖一圈了?你一把抓起来,照着伍苇苇的照片挑一挑,那个像就和哪个好,省得每天对着一个伪劣的赝品,我都替你着急。”
穆冉笑得前仰后合,只是眼中的一点莹光,让那笑声带着几分凄凉,忽然便触到了舒云逸心脏的某个地方,他原本铁青的脸终于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好了,你别笑了,今天是我不对。”
穆冉的笑声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舒云逸这样真心实意的道歉。
舒云逸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臂,拖着她朝着车里走去,穆冉猝不及防,被他拉得打了个趔趄,她挥舞的手一下子就被舒云逸困在臂弯,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塞进了副驾驶室。
“舒云逸你又耍流氓!”穆冉又气又怒。
“深更半夜的,你想找艳遇吗?”舒云逸的语气连起伏都没有,“我警告你,离商定轩远一点,那个男人的风评很差。”
“我觉得他很好,斯文风趣又有礼貌,比某些冷冰冰的人好多了。”穆冉反唇相讥。
引擎的轰鸣声响了起来,车子一下子窜了出去,穆冉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双眼。车速很快,显然舒云逸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到油门上去了,没过一会儿,他们的公寓就到了。
车子熄了火,车里面悄寂无声,半晌,舒云逸的声音才响了起来:“穆冉,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把我们两个都毁了。”
穆冉呆了好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寒颤,喃喃地说:“好吧,就算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回到家里,偌大的家中静悄悄的,可能是太久没人住的原因,空气中带着一股阴冷的味道。
穆冉忍不住开了暖气,却还是觉得身上寒冷彻骨,她自顾自钻进了卧室。可能是刚才在外面走得太久了,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在被子上压了一根毯子,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门开了,舒云逸站在门口问道:“我的睡衣呢?怎么不见了?”
穆冉打起精神想了一下:“我以为你不会回来,送去干洗了。”
舒云逸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有怪癖,什么东西都认准了不肯换,更何况贴身穿的睡衣。
穆冉的头昏昏沉沉地,随口说:“我的抽屉里还有一套,可能有点小,你暂时先穿一下。”
舒云逸沉着脸,在柜子里翻找了起来,好半天才在最底下翻出了一件浅蓝色带波点的衣服,他拿在手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件衣服边上已经有点磨破了,看起来很眼熟,很像他从前的一件旧睡衣。
“你这是哪里来的?”舒云逸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穆冉骤然清醒,飞快地说:“我忘了,可能是妈裹在一大包里塞给我的。”
舒云逸心里疑惑,这件睡衣他曾经很喜欢,是在大学里买的,穿了四五年,到了后来有些缩水,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换了新的,那时候应该穆冉还没有和他结婚。他还想追问,却发现被窝里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声音,穆冉的牙齿在打颤。
他抬手摸了摸,这才发现穆冉有点不对,双颊潮红,额头发烫,看向他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好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渣那么一点点了吧吧吧吧~~~
☆、第 10 章
一股热意从下腹传来,舒云逸狼狈万分,他觉得自己这一阵子一定是着了魔了,可能是体内沉睡已久的男j□j望一旦被点燃,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眼前的穆冉楚楚可怜,欲语还休,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他大步走了出去,不到片刻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药片和一杯水,扶起她来,喂她吃了药,又拿来了毛巾,在她额头和脸颊上擦了擦,擦到脖子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雪白的脖颈上隐隐有几个红痕还没有消退,想必是生日那天他留下来的。
穆冉迷迷糊糊的,任凭舒云逸折腾,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却没有焦距,半晌才挣扎着说了一句:“云逸哥,我冷。”
她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身子却一阵阵地发颤。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身边一沉,冰冷的被子里忽然多了一个火炉,她情不自禁地朝着那温暖的地方靠了过去,那火炉好像长出了手脚,把她抱得紧紧的,体内的寒意一点一点地被挤走了……药力发生了作用,她渐渐地睡着了。
穆冉做了一个美梦,梦中她回到了自己结婚的现场,舒云逸穿着一身白色西服,胸袋上别了一支百合,温柔地冲着她笑着,她又惊又喜,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云逸哥你在等我吗?”
婚纱很长,绊住了她的脚,她着急地去扯自己的裙摆,却看见身后有一个人越过了她朝着舒云逸跑去,那个人也穿着婚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情意绵绵,落在舒云逸的身上。
舒云逸一下子就拥住了她,两个人一起朝着铺满鲜花的地毯走去,耳边响起了那庄重的结婚进行曲,亲友们都站起来鼓掌,只有她一个人,惶急地站在后面叫着:“云逸哥!云逸哥你弄错了!她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才是你的新娘!”
……
穆冉一着急就醒了,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从那种心悸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她稍稍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人紧紧地困住了,身上黏湿一片,出了一身的虚汗。
她偏过头来一看,只见舒云逸在她身旁躺着,双手搂着她睡得正香,平日里冷漠的表情不翼而飞。舒云逸可能忘记了,他现在身上浙江蓝色波点睡衣是她帮着挑的,说是蓝色最切合他的气质,波点又有点俏皮,不会显得太单调。后来这件睡衣就被她偷偷藏了起来,她有收集一切和他有交集的东西的癖好。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好像做贼似的凑了过去,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飞速地缩了回来,佯作闭上了眼睛。
舒云逸睡得很沉,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手里紧了一下,穆冉屏住了呼吸,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贪恋地把自己又往舒云逸的怀里靠了靠,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温存,让她的心里起了一种虚幻的幸福。
…
第二天是周六,穆冉起床的时候,舒云逸已经不在了,她失神了好一会儿,昨夜的拥抱和温存仿佛就像一场梦,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过。
她走出卧室,看到舒云逸在书房办公,这个时候,是船公司和地产公司的黄金季节,他从来不会有半分懈怠。
她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舒云逸的轮廓分明的侧脸,双目专注,薄唇紧抿。他原本就沉默寡言,一旦认真工作起来,更是六亲不认,别人恨不得离这样的他远一点,只有她,最喜欢默默呆在一旁看着他这副冷肃的模样,幻想着他的脸因她而解冻的那一刻。
今天和穆崧约好了回家,不过看舒云逸这幅样子,估计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穆冉也不想强求,盘算了几个借口,就独自一人离开了公寓。
时间还早,穆冉就给聂天然打了电话,聂天然正在单位加班,一接起电话就哀嚎了起来:“小冉我不想活了,我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我要去跳楼!”
穆冉吓了一跳,连声追问她到底怎么了。
“你还记得解磊吗?那个门门功课都不及格,考试都要偷看我们俩的学渣?”聂天然咬牙切齿地说。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