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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轩也认出了他,一直都笑嘻嘻的脸上笑的更加灿烂:“哟!小朋友,又见面了!”
小朋友?陆淮戈嘴角抽搐,敏锐的发觉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毫无善意。
“哥哥们在执行任务,有没有看见一个不明物体路过啊?”齐轩拍了拍他的肩,力气稍微大了些,陆淮戈站不稳,往旁边错了脚,正好挡住那个小巷的路口。
“没看见。”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告诉他。心里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赌气居多,但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反悔。
齐轩眯了眼睛,左右看看,来不及再和他细聊,只好匆匆道别:“帮我跟芝芝问好。”
问好?林景芝再见到他的时候不发狂就不错了,冷眼看着齐轩几个人分开寻找,渐渐走的远了,陆淮戈控制不住好奇心,走进小巷,左右探察。
“不在这里了么?”他喃喃自语,再走几步就是尽头了,这原来是个死胡同,那人估计是翻墙走掉了。
一旁的墙体突然动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明明空无一物的地方浮出一个人形,陆淮戈倒抽一口凉气,就差高喊一声世界真奇妙了。
正常人在这种时候肯定已经调头跑掉,偏偏陆淮戈之前被林景芝教育的心胸开阔,立刻接受眼前的人可以隐形的事实,稍微走近了几步细看。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因为不知哪里的的伤口,衣服已经被染满了血色,所以陆淮戈才会把他看成一个红色的影子。
他又走近了些,听见对方因为疼痛而略显粗重的喘息,也看清那人一头银色短发,尖脸细眸,苍白脸色,活脱脱最近十分流行的小白脸形象。
“你……没事吧?”小心翼翼的轻轻碰了他一下,陆淮戈感觉到对方体温十分低,灿烂的阳光打到他脸上,映的他不似真人。
“刚才,多谢了。”那人竟然也知道陆淮戈替自己隐藏了身形,勉强微笑,带着十分的善意:“如果不是你,我这次可算载了个大跟头。”
“啊,也没什么。”想起齐轩上次追的那个吸血鬼,陆淮戈怀疑自己是不是闯了大祸,毕竟印象里齐轩他们就代表着正义和除暴安良,而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家伙就是相反的一方,黑暗的势力。
他是不是做错了?
仿佛看出陆淮戈脸上的悔色,那人低声笑笑,又因为伤口忍不住咳嗽几下,慢慢缓了过来,不再倚着墙,站直了看他,“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吸血鬼……”
“不是吸血鬼?”陆淮戈松了一口气,转而又问道:“那你是什么?狼人?”现在不是满月,所以才是人形?
“狼人从来都不是人形。”
又被看穿了,陆淮戈耸耸肩,觉得这人说话温和,动作有理,不像是有危险的模样。看着他染满鲜血的衣服,同情的问:“那……你那个伤口没事吧?如果你没事我就走了,一会儿他们万一转回来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好解释了。“
“他们不会回来的……”那人低着头,在陆淮戈看不见的角度转转眼珠,一声不发的朝前倒下。
“唉!”陆淮戈吓了一跳,任由那人倒进自己怀里,连忙推了推他:“你……伤的很重么?要不要去医院?”
医院?装晕的人差点笑出来,孱弱的慢慢回答:“我……还,还好,你能带我去你家么?休息一会儿……我就可以走。”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陆淮戈来不及后悔自己嘴贱,只好好人做到底,连拖带扛的把人搬回了家。幸好他们已经走到了离家很近的路段,基本没什么人经过,不然两个人肯定要去警察局喝茶了。
开门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力气,陆淮戈努力撑着那个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伸出手在裤兜里一阵乱掏钥匙。
不在左边的裤兜,他叹口气,想要把人换个方向,右边裤兜里突然伸进一只手,挨着他的皮肤细细的擦过,倚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笑出来,从陆淮戈裤兜里抽出手:“钥匙在这里。”
15、长的美的男人不能得罪 。。。
辛辛苦苦的把人扛进屋子,陆淮戈在自己床上铺了几张报纸,才把受伤的人扔了上去。
“你让我躺报纸”小白脸一脸委屈,明明浑身无力还努力爬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很心酸:“你嫌弃我?”
“大哥,”陆淮戈无奈:“你知不知道床单都是我自己洗?你一身血,蹭到了怎么办?”
“我帮你洗!”
……
一个小时后,身上缠满绷带的人老老实实的蹲在卫生间,一脸认真的搓洗床单。
“淮戈,帮我倒洗衣粉。”
陆淮戈无奈的叹气,这人洗床单不是为了干净,而是为了玩泡沫,“床单已经洗干净了,用水过两遍就可以,你小心些,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门铃响起,担心是之前一直追捕的齐轩他们找上门,陆淮戈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犹豫着是不是要开门。
他终究缺乏把林景芝晾在门外的勇气,认命的开开门,堵在门口。
“有什么事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林景芝抱怨的看了他一眼,“我能进去么?”
想到在卫生间里辛辛苦苦搓床单的人,陆淮戈担心再起战争,坚定地守在原地,“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林景芝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也有被堵在门外的一天。
鉴于今天自己做过的蠢事,他难得没有坚持,表情也很别扭,但至少语气真诚,还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思:“之前的事情,抱歉。”
“这个,是我新找到的英文教材解析,你看看,是不是对学习有帮助。”
没想到一向傲气的林大少爷也会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陆淮戈心中的委屈顿时像是洗过衣服的水,顺着下水道留了个干净,只剩下一些泡沫,凌乱又脆弱。
“没事。”他有些词穷,接过书的时候发现是自己找了几天的那一本,又有些开心。
“明天还有一天课,我会去跟同学们解释清楚。”
提到这件事还是让人心中发堵,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陆淮戈有些抱怨,“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的。”
“……总之我会负责的。”林景芝也知道自己错的离谱,现在看到对方脸上隐隐的委屈,就让他更加自责,为了获得原谅,只好变脸耍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一想到是你告发我就不受控制了!当时对你说的话,有一大半,都是气话。”
“什么气话?……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林景芝么?”
门后面转过来一个人,他自己的衣服脏了,就换上一件陆淮戈的T恤,因为个子比陆淮戈高了一截,所以露出圆润的肚脐,一只胳膊搭在陆淮戈肩上,笑嘻嘻的问:“原来你和我家淮戈是同学?”
我家淮戈?
陆淮戈拿这个人没办法,林景芝却不同,眼睛紧紧盯住搭在陆淮戈身上的那只胳膊,恨不得把那碍眼的东西切下来。
他的愿望强烈,实力还是有些不足,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微微站直,摆出防御的姿势:“你怎么在淮戈家?”
“这个你问淮戈啊?”笑嘻嘻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的敌意似的,一脸无辜,“没想到走到哪儿都能碰上你们,我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两个人的目光火花四溅,幸好还没有表现在动作上,陆淮戈觉得头大如斗,只好把林景芝请进屋里解决问题。
陆家的客厅只有一排沙发,他们并排坐下,陆淮戈坐在中间,两边的人虎视眈眈,目光交流的十分热烈。
“说吧,你接近淮戈有什么目的?”林景芝耍起霸道,伸手搂住陆淮戈,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我接近淮戈!”男人夸张的叫出声来:“是淮戈主动邀请我来的,是不是啊?”他拽住陆淮戈的另一边胳膊,很是“娇媚”的把脸在上面蹭蹭,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淮戈:“淮戈,他欺负我~!”
说良心话,男人长得实在不错,陆淮戈即使是个一心一意的“忠犬受”,这个时候也被他火辣辣的媚眼电的晕了头,浑浑噩噩的就点了头,做了男人的帮凶。
林景芝一脸呆滞,第一次被自家豢养的小孩儿忽略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非常不爽,差点当场就翻脸和男人动手。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怒火,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半天没说话,使劲看了男人两眼,“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么?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没用!”
“哼!”男人也拧起眉毛,“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让你那帮兄弟别总来缠着我,少爷没工夫天天陪他们玩。”
“我无权命令他们。”林景芝站起来,扫视一圈,发现客厅里一路水迹,从浴室一直蔓延到阳台,晾衣绳上晾着一张浅蓝色的床单,林景芝认出那是陆淮戈的床单。
陆淮戈也注意到客厅的凌乱,连忙跑去拿了拖把拖地,又不甘不愿的给二人倒了茶,虽然不待见他们两个坐在那里火辣辣的对视,也要以礼相待。
“哈!”男人突然浅笑一声,放弃了和林景芝的对视,温柔的问陆淮戈,“我洗的床单干净么?说了弄脏了没关系我会洗,现在你不担心了吧?”
陆淮戈仔细看了一眼,点点头,随口夸奖他:“是挺干净。”
他没注意到林景芝一下子变得严峻的神色,本来白玉一样的小脸儿,现在已经发青,直勾勾的盯着那张随风飞舞的床单。
“你们干了什么?”林景芝几乎咬牙切齿的问他。
“没什么啊?”男人挑了挑眉毛,勾起嘴角,“我说我要滚床单,淮戈不同意,后来我逼着他同意滚床单,然后就脏了。”
山雨欲来,陆淮戈忽然觉得一阵狂风从身边刮过,几乎卷得他站不住,那诡异的风从林景芝的位置开始旋动,夹杂着纸张啊茶杯啊等等东西,直直朝着安坐如钟的男人冲去。
“雕虫小技!”男人冷笑一声,一只手随便一挥,就撕裂了那道狂风,他表情张狂,好像做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转眼就得意的哈哈大笑。
陆淮戈觉得怒从心起。满地狼藉啊,一屋子碎纸片碎玻璃,放在茶几上的花盆也摔碎了,一地泥土混着茶水,好不脏乱。
“统统给我住手!”他冲到还要制造混乱的两个人中间,“你们打破了我妈最喜欢的花!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弄成这样?”
“你和他滚床单!”
什么?陆淮戈有些傻眼,看着林景芝可怜兮兮的脸,一时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和这只狐狸滚床单了?”
“啊……你怎么不认帐,”男人一脸委屈,假惺惺的装哭:“你还叫我狐狸!我在你眼中就是狐狸?”
事情乱成一团,陆淮戈一心都在乱七八糟的客厅上,虽然烦乱,也懒得去理这两个不按理出牌的人,看到他们没有继续动手的意向,就冷着脸去拿拖把和垃圾筒,扔到两人面前:“你们弄得,先收拾干净再说。”
俩人自知理亏,只好暂时联手了一回,陆淮戈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优美的身形在眼前晃来晃去,突然有点理解那些有钱的大款心理。可惜这两个人,只能看不能用,根本没有家务天分,收拾了一会儿根本毫无起色,还差点把手指划伤。
“还是我来吧。”陆淮戈叹了一口气,把捧着手指的狐狸脸推开,不理那个站在一边发呆的人,径自收拾了一会儿,把固体状残骸装起来,扫干净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