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心酸,沈宏光顿时没了声音,良久才叹了口气,“那你就去试一下吧,不过最好有心理准备。”
她嗯一声,声音微微的沙哑,“我知道,他要是不答应,我不会死缠烂打。”一直在说跪下去,难道真的会跪?无乱如何,她都是做不出来的。
“想去就尽快去吧。”沈宏光也是替他们操碎了心。
“承亮已经在筹备抵押贷款的事了,昨天他还让我帮他联系银行的朋友,这次他赌得真的有点大,谦哥要是能答应,那真是帮了一个大忙。”他不停地叹气,“这事闹得,本来是一个双方互惠互利的事情,结果被他妹妹这样横插一杠子,也就是他们家钱多,所以惯着她。”
辛蕙想着虞少虹,没有说话。
既然沈宏光说要去就尽快去,她看了下时间,决定今天就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出门之前她洗了个澡,头发和沐浴液都用的是桂妮妮买的原装进口货,怕香气太浓,她还多冲了几遍。
从手提包里,她找出了虞柏谦的名片。那天在餐厅,只剩他们俩的时候虞柏谦给她的。当时她随手一塞,过后差点扔掉了,这会儿暗自庆幸,幸亏留着了。
循着地址她找了过去,一路上她都在想着见了虞柏谦怎么开口,直到出租车停住,司机告诉她到了,她才回过神。拎着包,她站在了江城的大马路边。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正在泼洒中。
☆、第十五章
虞柏谦刚从会议室出来,助理涵宝就跟了上来。刚刚结束一个冗长的会议,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涵宝跟了他几年了,每天读他的脸色是基本功课,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可是已经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总不能什么也不说就退出去,只好拣一件无关紧要的请示。
“虞总,刚才有人来找你,事先没有预约。我告诉她你正在开会,现在人在楼下的接待室里等着,你要不要见一见?”
他皱着眉问,“是什么人?”
“是个女的,说叫辛蕙,也没说有什么事,只说要亲自见你一面。”
涵宝回答得滴水不漏,作为贴身助理,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来客,也帮他挡过不少烂桃花,显然她是不想让自己的揣测惹得这位爷不高兴了。
但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虞柏谦沉吟了很长时间,久到她不得不开口询问,“要不要我帮你去打发了她?”
虞柏谦这才抬起头,眼里还像有一抹沉思,听了她的话仿佛一愣,“不用,你让她上来。”涵宝答应一声,刚想出去,又被他叫住,“等一等,先不慌,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叫她上来。”
涵宝有点不解,转身看了他一眼,他脸上很沉静,看不出什么,她应一声,履行不该问的就不问的原则,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虞柏谦看着合上的门,转身摸出了一支烟。站在窗前,他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已经多少年了。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正在过年,还下着大雪,他在去往机场的路上给她打电话,说想去看看她。
接到他的电话她有点慌张,他听出来了。她说家里来了很多客人,不方便说话,他也确实听见各种声音,然后她说她妈妈在喊她,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他笑了笑,想着下了飞机给她打电话也是一样的。可是几分钟之后,他就接到了那条短信,说她和顾承亮在一起了。当时已经到了机场,司机看他一直不下车,问他怎么了,他过了很长时间才说:“机票忘带了,回去吧。”
他还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梦,因为太诡异,太清晰,醒来以后就像置身梦境一样,所以一直忘不掉。
他梦到自己毫无风度,用尽一切办法想把她和顾承亮拆散。他记得自己半夜三更爬起来抽了一支烟,脑子里想的竟然是:真可惜,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黑黢黢的屋子里,他抽着烟,看着嘴上的一点红星一明一灭。他忽然微笑,嘲笑着自己,虞柏谦,女人多的是,你并不缺这一个。洗了一把脸他又去睡觉。可第二天却真的开着车去找她。在学校的宿舍楼下见到她,她脸色煞白,见了他像见了鬼一样。
从此他自动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辛蕙等了快两个小时才见到虞柏谦。这两个小时对她来说很煎熬。她有点后悔自己耍了小聪明。她应该事先打个电话的,就算虞柏谦猜到她的来意,难道他还会躲着不见她不成?
就在她忍不住想拿起手机的时候,虞柏谦来了。他是亲自来的,而不是那个挡驾的助理还是秘书来叫的她。
他见到她就问:“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还没等她回答,接着又问:“等了多久了?”
她松一口气,笑着说:“没多久,这里有杂志,还有免费咖啡,环境很好。”这接待室其实就是一个高档的茶水间,她等在这的时候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大约见多了像她这样的访客,也没人在意她,她还自给自足地喝了两杯速溶咖啡。
虞柏谦微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走,我请你吃午饭。”她赶紧拎起包,“还是我请你吧。”
“到我这里,自然是我请。”两人免不了一番客气。
辛蕙是来求人的,打定主意要请客,虞柏谦看她很坚持,最终让了步。“那好吧,旁边有家餐厅我经常去,我们就去那里吧。”
搭了电梯下楼,辛蕙跟着他去他说的那家餐厅。天气有点炎热,不到二百米的距离,她竟走出了一背心的汗,还好餐厅的冷气开得很足,她一进门就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紧张的。
她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
虞柏谦经常来,服务员都认得他,很热情地迎上来,把他们引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他帮她挪开椅子,然后自己才坐下。
服务员送上来一壶茶,先让她点菜,她把菜单递给虞柏谦,“你经常来,你点吧。”
他没推辞,很快报了几个菜名。然后他给她斟茶,“这里只有一种茶,我给老板说过很多次,他嫌麻烦,一直不改。”
辛蕙知道他喝茶很讲究。在学校的时候,他们都想去吃烧烤,他却带他们去喝茶。后来在温泉度假村,一边泡着温泉,他还一边给她示范怎么喝茶。他让她闻用头道茶洗过的小茶杯,一脸期待地问她,“是不是有一股清香?”
她不想让他扫兴,点头承认有一股清香。可那时候,她连隔夜茶都敢抓起来一饮而尽,那里懂得他的这种情趣。她甚至觉得自己和他有代沟。
不知不觉又走了神,她回过神,端起茶杯喝茶,想着怎么开口,结果就听虞柏谦说:“你找我什么事?”
她猛地抬头,手里的杯子一晃,热热的茶水倾到手背上,她像一点知觉都没有,他明知道她为什么找他,还这样问。四目相对,有几秒钟两人都没说话。
她干脆也直奔主题,“谦哥,你能不能帮帮忙,把那套你们不用了的设备,卖给顾承亮。”
虞柏谦毫不意外,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起手边的餐巾纸让她擦手。她擦着手,才发觉自己很紧张,紧张到手指都有点僵硬。正好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他说:“先吃饭再说。”
她那里吃得下,况且刚才等他的时候又喝了两杯咖啡,这会儿一点胃口都没有。虞柏谦却戴上透明手套,还给她剥了两只基围虾。她看着他把剥好的虾放在她面前的醋碟里,终究忍不住。
“谦哥,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他们家工厂出事,他爸爸突然病倒,我跟顾承亮可能已经结婚了。”
虞柏谦低着头,她没忍住,眼眶一下红了,“谦哥,你帮帮忙,就当是成全我,把那套设备卖给他吧。”
他这才抬头,“我劝过我妹妹,她不听我的。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也给你说过,她很任性,谁的话都不听。”
她不想理会他的理由,“你能做到的,是不是?”虞柏谦与她对望着,良久才说:“他能出多少?”
“当初你们商量过的,先付五百万。他们家在城里有一套房子,也可以卖几十万,这钱也可以马上付给你们。还差多少,我也不知道,你说个价,不够的让他去想办法。”
她一口气说完,生怕他反悔,结果却听他说:“还差很多。这条流水线用了不到三年,下马不是因为不盈利,而是因为加工业的利润太低。当初两家虽然商量过,但价钱一直没敲定,我也不瞒你,其实还有其他买家。现在是因为我妹妹,这套设备才一直放在那里。”
她心急如焚,直接问:“谦哥,要怎样你才肯卖?”
她一直没有等到他的明确答复。他既不说差多少钱,也不说究竟肯不肯卖。后来他接了个电话,到楼梯口去了很长时间。辛蕙坐在餐桌旁,远远地看着他。她想也许她犯了错误,不该对他说她可能会和顾承亮结婚的话。可她始终觉得,他应该是不在意的,况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在一起,总共才只有三天。
他终于打完电话,又回到餐桌旁,辛蕙注意到他低头看了看时间。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今天要是谈不出个结果,以后就更难了。可她又不能逼他,只能先扯些别的,扯了几句,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她听说的事情。
“我听沈宏光说你还在做旅游开发。”
他微微诧异,“他消息倒很灵通,是一个民俗村,和当地政府合作的,旅游不是我们的主业,但前景很广。”
说到这里,再无话可说。她心里越来越急。他又给她斟茶,她看着茶水倾注到杯子里,在心里数着,1;2;3,他收住茶壶,她抬起头,“谦哥……”他却一下打断她,“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
她一呆,“去哪里看看?”
“民俗村,就刚刚说的,在湖南,开车去,大概八到九个小时就到了。”
她怔在那里,愣楞地看着他,虞柏谦也不说话,望着她,她怔怔地与他对视半天,终于说:“好……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你等我电话,我派车来接你。”
她又像昨天一样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桂妮妮依然不在。她在屋里发了会儿呆,就神经质地开始收拾行李。夏天的衣服很简单,但一定要多带几身。她把衣服铺了一床,选来选去选不出两套满意的,想上街去买,最终却又放弃了。
她想给顾承亮打个电话,可拿起手机的时候,她又把它放下了。
这次她没问任何人,桂妮妮,沈宏光,唐晓月,她一个都没问,她在做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很卡。卡得就像谦哥一样。终于说出口了。
感谢以下亲的地雷。谢谢我会加油。
小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08 21:54:31
晓丹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05 10:45:47
鬼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01 12:41:06
七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31 18:12:41
宋小兽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31 12:59:48
☆、第十六章
辛蕙没想到虞柏谦派来接她的司机是她见过的,正是那天送她和虞少虹去归真寺的那个人。
看见她下楼,司机就下车迎了过来。接过她的行李,对她点头笑一下,“虞总让我来的。”转身就去安置她的行李。
一切见怪不怪,也不好奇,似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