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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是僵硬着的两个人就这样在这漫长的吻里,同时柔软了起来。
吻也是变得越发得缠绵;没有那么激烈;也没有之前的那么霸道和强势,顾亦铭越是温柔,就越是让江梓安因这温柔沦陷。
回忆里顾亦铭所给予她这般缠绵悱恻的吻并不是第一次,相差无几的感觉,让她回想起年少时候的某天夜晚。
那时的少年见长辈都已睡去,悄悄地走到她的房门前,敲开了她的门。
那天的第二天是她的生日,并没有被多少人记住的日子,唯独被顾亦铭记下来了。
时间卡得很好,晚间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她的生日只剩下最后的五分钟。
少女一开门,他就搂她在了怀里,也是这样地吻上了她。
在那一瞬间,熟悉的彼此的气息让他们的心逐渐地沉沦,即便是闭上了眼睛但心里脑海里都是对方的样貌。
当然结束的时候顾亦铭还带着一点点小动作,他的手伸入了口袋,拿出了一个水晶发卡,在吻她的同时小心地夹在了她的发上。
她记得当时的自己还因为不满着他的不专心,轻轻地咬了他一口。
原来那时候的顾佳音和顾亦铭,也是有这般要好的光景。
而现下里的她如同身处云端,是顾亦铭轻轻地托起了他,让时隔多年后的她第一次有了被整个世界温柔对待的感觉。
好像从这一刻开始,什么都不存在也不重要了,全世界只剩下他们,让她可以不管不顾地肆无忌惮起来。
两个人心里都有股暖流经过,在冰冷的房内让周身温暖了起来,顾亦铭心里陡然有了一种很莫名的熟悉且久违了的心动感觉。
漫长的吻结束之后,当顾亦铭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打算撤离,江梓安却对他发出了邀请。
抵着他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脚尖也踮了起来,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像个小猫咪一样地舔上了他的唇瓣。那之前她说:“亦铭,没关系的。”
不再是像之前那种生涩硬邦邦地直呼他三个字的姓名,单独的二字让他透过那字句里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当然还有她份主动也让他忍不下去。
他强力克制住的一切都在这时崩溃,击垮了他所谓的清醒,当他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
是的,彻底乱了。
身下的人安静地躺在那里,任他摆布,眉眼中的神情让他看不分明。
他便不再看,闭上了眼睛又一次地覆上了她的唇。那吻由浅到深,舌紧紧地缠住了她的,彼此交换着带着或多或少酒气的津液,竟也有些微微的醉意。
不再满足于接吻,他支起了身子,伸手解开了她大衣的扣子。稀稀落落的吻从脸颊到脖根,把略微有些扎人的毛衣推了上去,顺带让那衣服桎梏住了她的双手。
十年前他那般强势,十年后的他也相差无几。
得到了江梓安的首肯,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推开了她的胸衣,吻上了她胸前的柔软。他在这方面并没有多少的经验,完全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也让江梓安舒服地喘息起来。
女子的身体很柔软,皮肤细滑,上面因为之前车祸留下的或深或浅的疤痕已经看不清楚。
他爱怜的抚上的同时,江梓安也自主地褪下了之前环在手上的衣服,自由了的手立马伸去解他衣服的扣子。
不出十分钟,彻底地挑起了火的两人已经是赤…裸相见,顾亦铭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眸,伸手遮住了她也一直看着他的双眼,对准了位置,让已经忍耐不住的下…体慢慢地往她的身体里进入了一小点。
江梓安的□很紧,顾亦铭进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而身下的她也是因为下…体猛然地被异物入侵感觉到了痛意,咬着嘴唇硬是忍着。
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顾亦铭咬牙抱住江梓安,直接进到了底部。
内里的薄壁紧紧地缠着他,可是在他全根进入的中间没有任何的阻碍,让顾亦铭有一晌的堂皇。
想到这不是她的第一次,或许她之前和柯思凯也有过更美好的记忆,他心里居然泛起了股酸涩。然而容不得他多想,禁锢了十年的欲…望在一触即发后,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而现在正是要开始的时候。
顾不得江梓安舒服与否,他抽动起来,本是遮住她双眼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一声声低吼伴随着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一次地顶入与退出都是竭尽全力,恰好每一次撞击都撞在她的敏感点上。
江梓安享受着这样的时刻,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身下夹得他也是越发的紧了,忍着痛随着他的撞击扭动着腰肢。
顾亦铭最后猛力再次顶了几十下,直到白色的液体从顶头全数射出,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两个人抱得很紧,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他抽出了自己的身子,喘着气抱紧了她,许久才平复下来。
耳畔却听到江梓安轻声在问:“顾亦铭,你爱我吗?”
十年前顾佳音也问过这个问题,十年后又一次地被她问起,他却不知道面前的江梓安就是顾佳音,残留着剩下的一点点意念也在逐渐涣散。
看着怀中的江梓安,吻上了她的耳垂,说不出来的复杂的情感在他的心里漫溯开来。似是而非的回答:“我好像把一切都弄复杂了。”
怀中的女子却趴在了他的身上,看着逐渐闭上眼睛已经睡了过去的他,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吻。悄悄地凑在他的耳旁,淡淡地饱含着爱意地说了两个字。
“傻瓜。”
……
第二天顾亦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午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入房间,很是温暖,看来下了一夜的雨早就停了,今天的天气很好。
他头疼剧烈,慢慢地睁开双眼看着凌乱的床才想起了昨夜混乱的一切。
再看向整个房间,江梓安已经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去了哪。
拿起床头的外套,想起身去楼下看看。起身的时候因为犯晕差点没站稳,才发现可能是昨天冒雨回来受了凉,有些轻微的发烧。
稳住了步子向着门外走去,下到一楼的时候直到看见了在那里做午饭的江梓安,他心里才放心了下来。
女子正在煲汤,拿着汤勺尝着味道,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关上了天然气。
她偏过头拿碗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顾亦铭。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笑着指了指冒着热气的汤罐,拿了碗就舀了一碗汤。
“我看你有些发烧,就做了些骨头汤,很补的。”
看向顾亦铭的眼神,连同说话的口吻,就好像昨天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给了顾亦铭一种昨夜他是不是在做梦的错觉。
把汤放在了餐厅的桌面上,见到顾亦铭还在原地站着,江梓安皱了皱眉头,才走到了顾亦铭的身边把他推到了餐厅那里,让他坐下,郑重地谈起了昨天的事情。
她知道顾亦铭介意着,所以为了怕清醒了以后的顾亦铭有所动作,她必须赶在他前面。
“昨天的事情,就当是成年男女喝多了以后极其自然的生理反应好吗?”江梓安眼巴巴地看着他,还带了些请求,“这个就算做补偿。”
她说完这句话,就把那碗汤推向了顾亦铭。
明明吃亏的是她,被占了便宜的也是她,反倒像是顾亦铭吃了亏一般。可是那时候的顾亦铭头疼也想不了什么,云里雾里地只能点了点头。
她笑着看着他吃着东西,站起了身回到了厨房收拾碗碟。
哗啦啦的水声从厨房那里传来的时候,她放在餐厅桌面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喝着汤的顾亦铭扫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提示,上面显示的是警察局许警官的电话。江梓安还在那里收拾着,压根就没听到手机的铃声,顾亦铭就替她接了。
许警官听到是顾亦铭应的电话,首先提到的就是关于昨天顾亦铭刹车系统受到破坏的事情。
“我们是昨天接到的报警,说您的车被动了手脚。”
“而且,我们负责查的案子也有了一些进展。”
第028章 惹火(二)
顾亦铭轻咳了一声,又看了眼正在厨房忙络的江梓安,对着电话那头的许警官说了声“好”;约定了时间之后放下了电话。
江梓安正在擦拭着台面,背对着自己;他看着那背影,再度回想起了昨日的一切;只是觉得心乱如麻。
本来就已经快要理不清的一切;又变得更乱了。
手撑在了自己的额上;头疼欲裂,伸手摁了摁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在脑海中想了很多自己该怎么办的想法,最后站起了身,对着她说:“今天留在家里,哪也不要去,我先出门处理点事情。”
等到江梓安回过头的时候,顾亦铭已经走到门前换好鞋子打开了大门。
“啪嗒”的上锁声传来,看来顾亦铭是真的把她锁在了这里。
出了门的顾亦铭一眼就看到了门外停着的黑色保时捷,那是肖舜於的车。
见到顾亦铭来了,肖舜於摇下了车窗,示意外孙上车说话。顾亦铭站在原地,手插在口袋里面看着外公,想了想还是上了车。
车内开的暖气很足,让他的头疼更是厉害。但是他还是忍着痛意,问了肖舜於:“刚刚接到电话,说有人报案说了昨天晚上我刹车坏了的事情,外公,是您报的警吧?”
肖舜於点了点头:“是的,好在你没有事。”
“这么费尽心思地跟踪我和江梓安,外公,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一直都瞒着我?”
顾亦铭一直相信肖舜於不是幕后操作一切的凶手,但是早已从某个时刻开始他就一直察觉得到外公曾经背地里做了些什么,并且瞒住了他。
但是每一次他提到这里的时候,肖舜於都会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亦或是“外公也是为了你好”之类的话语搪塞过去,这次也并不例外。
肖舜於叹了口气,看了眼外孙,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整个人都不舒服,便吩咐了前面坐着的司机:“先开车去趟医院吧。”
车子掉了个头,车上的人也并没有再对话下去的想法。顾亦铭头疼得闭上了眼睛,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简单地看了医生开了些治疗头疼的药物,肖舜於和顾亦铭一起去了市中心那里的警局。
许警官已经在那里等了一阵子,看到顾亦铭来了就让他们赶紧坐下。
“前段时间宾馆着火那起事情,我们查到了些新的东西。”许警官拿出了一个住宿登记的资料,指了指上面一个人的名字,“在江小姐入住宾馆的第二天,江小姐的父亲江彬江先生也住了进来。”
“但是根据当时所描述的情况来看,江梓安小姐似乎并不知道父亲也住了宾馆。按照常理来说,也应该知道的吧。所以,我是想询问一下这父女二人的关系如何?”
顾亦铭看了一眼上面的记录:“他们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很正常。”
“江彬先生的房间位于着火那一间的旁边,火灾发生的时候据说是不在现场,过后也就退款离开了。事后江彬先生有联系你们吗?”
顾亦铭摇头:“所以你们在怀疑江梓安的爸爸吗?他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