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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吧。”米安冰冷的眼滑过尚博的泪眼,比眼神还冰冷的,是她说出来的话:“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比谁都清楚,尚满的一生都是被你毁的!他妈妈死了,是你妈妈害的。他的耳朵聋了,是你爸爸打的。就连他的死,也是因为你,你才是害死他的人。”
米安的眼干涩到赤红,可她却转了身,径直往外走,不让尚博看见。
尚博跟着米安,乞求一般的:“求求你,你告诉我,他记不记得,记不记得……”
消逝成一吻 063
米安会理他?!
尚博会罢休?!
就在这儿小小的转弯处,一个哭的可怜的男孩,死活的拽着一个女人不丢,还在乞求!亏得是这会儿功夫没人过来!可米安烦死他了,正拉扯着————
一边的门忽然开了。
说了,这里是卫生间,米安站的地方正好是女卫生间的门口,尚博吓了一跳,其实就是一个小孩心性,刚才是没人,这会儿有人了,面子上抹不开,拽着米安的手赶紧松了,人也转过身,低着头。
从卫生间出来的女人,五十来岁吧,其实穿的很质朴,简单的贴身套装,黑色的高跟鞋,但就是很有气质。
米安先是一愣,随后赶紧的让开了两步:“抱歉。”
可不,她真正堵着门口。
那女人微微一笑,错过米安,虽然没说话,其实也是蛮客气的,给人的感觉就是,文化人,很有涵养。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身姿挺拔,由内而外的,让人觉得更有气质了。
尚博见没人了还要过来纠缠,米安没有动,双臂环胸站在原地,她个子真不低,又穿着高跟鞋,就是这样冷冷的睨了尚博一眼,说了一句话:“人都死了,他记得还是记不得你,又能怎样呢。”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尚博哭得————
说真的,尚博其实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他和尚满长的像,但却比尚满要漂亮的许多,尤其是现在这么一哭,真像是滚了水的珠儿的葡萄,晶莹剔透!
可米安不难受,她快哭死的时候……谁会替她难受?!
就只因为他听了别人的一句话?!
米安走了,脚步声听起来可真洒脱。确实,你知道她想什么……她知道该买什么礼物了,刚才从卫生间出来的女人给她的启发。
尚博要是知道,他就明白————这个女人,绝对是没心没肺中的翘楚。
陶家如果抛却陶泽楠这个‘不务正业’的之外,确实是个地道的军人家庭!陶泽晓的父亲陶伯垣自不用说,他的母亲,也就是今天这场家宴的寿星,单玫,本身也是军人,在解放军后勤学院任教。
今天其实也就是个家宴,宴请的也不过是至交亲友,但这样的家庭,又牵扯着如此复杂的关系网,哪是说自己想低调就能低调得起来的。
陶泽晓明白这层,所以去接米安接的很早,其实也就是想避开亲友一起扎堆上门的状况,让她能觉得自然点。
当然,去之前还是先打了电话的,当车到门口的时候,米安已经站在那儿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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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身穿的确是得当,Givenchy的黑色薄纱连衣短裙,外套一件珍珠色的小西装,腰部收窄,不对称的前襟设计,硬朗化的剪裁效果与里面的蕾丝贴身短裙形成鲜明的对比,珍珠色的手抓袋,金色的手镯,浪漫的帅气与自信。
确实,这场家宴其实就是个军人扎堆儿的地方,米安这样穿,不失大气。
陶泽晓一边开车一边瞟了眼米安:“一会儿你跟在我身边就好,家里人可能比较多。”
米安点头:“听你的。”
陶泽晓笑了笑。
到的时候,车一路穿过亭岗来到陶家大门的外面,两个人下车的时候一辆车也跟着屁股后面停了下来,一看,是陶泽楠。
也不知道晚上哪混去了,外套皱巴巴的扔在副驾驶位上,头发也有些乱,白色的修身衬衣看起来都那样颓废。
他掳了一把脸,看见米安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又笑:“挺早呐。”
陶泽晓看着他低低皱了皱眉:“自己避着点上楼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别让咱妈见了闹心!”
陶泽楠耸耸肩,手插在裤兜里,走在米安的身边:“我昨天忙了个通宵,又没干什么坏事儿去!对了泽晓,你送什么给妈?”
陶泽晓笑了一下,没理他,他们来的确实很早,宾客现在都还没到,他侧身问米安:“过早没?趁着这会儿清净,我先让厨房给你盛碗粥喝。”
这宴会弄的还挺洋范儿,今儿阳光好,路边的枫叶都红了,院子里草地还很新绿,现在有人在布置桌椅,全是自选式的菜品,很精致,这样也蛮随意,到这里来的,其实就是为了‘交流’不是。
米安摆摆手,对陶泽晓说:“我早上吃过了,不用麻烦。”
正说着,草坪上有人小跑过来,叫住泽晓,看样子是有事儿。
陶泽晓示意陶泽楠先带着米安进去,他安抚性的又拍了拍米安的肩,才跟着那人走过去。
看着陶泽晓走远,陶泽楠将视线又落在米安身上,一边把她往屋里带,一边开玩笑的:“我呆会儿换一身和你相衬的衣服,也好让你有个伴儿,指不定今天就咱俩不是军装喽!”
米安看了眼陶泽楠,他的眼睛里有红血丝,看来是熬了一个晚上,也开玩笑:“你这么拼命别是想把那套珠宝的钱连夜给赶回来吧?”
正迈着台阶呢————
陶泽楠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米安,笑道:“说到珠宝,你准备送给我妈啊,先让我看看把把关,别一会儿惹了老太太不高兴把你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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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珠宝,你准备送什么给我妈啊,先让我看看把把关,别一会儿惹了老太太不高兴把你轰出去!”
“我看我第一个得把你轰出去!”
陶泽楠身后原本虚掩的门忽然打开,门边站着一位穿着军装的女人,五十来岁的样子,看着陶泽楠的眼神……英姿煞爽呐!
“妈!”
陶泽楠一转身吓了一跳,连忙下了一层台阶和米安站一块去了:“泽晓在那边!那什么……我先上楼去洗个澡。”
看这什么人!
也不介绍米安,不过还记得拉着她走。
单玫就站在门口,什么话都没说,可她不动,陶泽楠也不能飞上楼去。
“妈!”这么大个人,开始撒娇了。
单玫太了解这个儿子,就是看着他,还没动。
“阿姨好。”米安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往旁边退了两步,当然不忘扯上陶泽楠。
就这陶泽楠,还真等着他妈妈给他让路!
单玫微笑的点了点头:“是米安吧。”
确实,单玫是要出来,她就是要教训儿子也不会挑这个当口,一会儿宾客都到了,不过这在门口碰上米安了,自然是要往屋里让一下的:“来,进来坐。”
当然,这第一印象是落下了,这个女孩很淡静,且懂礼貌,这让路的一步倒不是奉承或者有眼色的举动,只是自然的懂得谦让的表现。
不过,面上,单玫什么都没露出来,就是很自然的招待米安一样。
陶泽楠这儿松了口气,贫劲儿上来了,赶紧上前扶着单玫,说:“妈,您今儿怎么还这么穿,您穿成这样怎么能把我送您的项链戴出来!”
单玫很有气质,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想想,首长夫人啊,这保养的……再加上她自己本身的职业和素养,气韵气质什么的自是不必说的,这身军装穿在身上……这样的场合,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就陶泽楠,什么都敢说。
“不这么穿怎么穿?!你妈是军人,穿军装怎么了?咱们家谁身上穿的又不是军装?!”单玫甩开了陶泽楠的手,走路的身姿笔挺的让周围的看着都恨不得把腰板端直再端直点:“我这儿还没说你呢,泽晓那边还开着会呢可昨天就回家里来了,倒是你,整天正事儿没有,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
陶泽楠这算是自己没事儿找抽了,他摆摆手:“得,算我错了,今儿您是寿星您最大!我上楼洗澡去了,米安……”
“米安过来坐呐,来这儿坐。”单玫往客厅那儿的沙发上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微笑的看着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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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安过来坐呐,来这儿坐。”单玫往客厅那儿的沙发上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微笑的看着米安。
“喝茶。”单玫指了指桌上的杯子。
米安也笑笑,还是坐了下来,照样应有的礼貌。
陶泽楠站在一边,也不走了,但是,什么也不敢说。他自己都搞不定他这个妈,现在他能说什么?
单玫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要上楼洗澡?这都几点了!”
摆明了要赶他走。
陶泽楠看了米安一眼,呵,这妞儿可真淡静,真端起那杯茶看都没看他,浅浅的喝了一口。
陶泽楠有些讪讪的,点了点头:“得,我上楼了。”
这声音有些高,可米安还是没看他。
陶泽楠走了,单玫端着那杯茶也没说话,就是看着米安,说真的,这目光……蛮放肆!不管是谁,被这么看久了,都会有那么点不自然,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米安倒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目光,手里的杯子放下后就去捞自己带来的手抓袋,打开,拿出一只质朴的木盒子,挺精致。
东西递了过去,米安很真诚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说真的,这时候要真让她说一些太过好听或者华丽的场面话,她真不会。
单玫也放下了茶杯,盒子接了过来,捏在手里,问:“我能现在看看吗?”
米安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单玫还是把盒子打开了,微微一怔,不过给掩饰住了,微笑的把这物件拿了出来,盘在手里,一会儿,抬起头,看米安:“五质温润,是清中期的东西吧。”
米安点了点头,她送的东西严格说起来不算贵重,想想,陶泽楠连Bvlgari的古董项链,价值几千万的东西都送了,她这个小玩意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当然,他陶泽楠有钱。
米安送的东西很讨巧,一个挂件,清中期的白玉螭龙环,青白色的光泽,体态扁圆,通体雕成一团龙,线条流畅,雕琢有力。玉,如果不提艺术价值,单提工艺价值的话,清中期是个鼎盛。在京城,你要淘件这样的玉器不算难,但也不容易,仿制品多呀,单从工艺来说,人家就能给你仿个十成十!所以,这就要考眼力见了,要不然,这东西送出去就让人笑话了。
单玫问:“你懂玉?”
米安谦逊:“清中期的玉器一般都有厚重浑圆之感。玉器的纹图多以较高的浮雕琢饰,并无繁复之感,具简朴无华之美。”
单玫略微点头,脸上仍然是淡淡的,看不出来喜好。
“妈,您这儿说什么呢!”陶泽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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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这儿说什么呢!”陶泽晓进来了。
单玫把盒子一扣,也就站了起来:“你来的正好,这儿也没你什么事儿,你就陪着米安吧,我到外面看看去,你爸爸还在楼上,先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