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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路上开着,这一路,向以吟不说话,米安也没问。
一直到这车进了医院,米安才看了向以吟一眼,尽管她奇怪,可还是没有问她。
高干病房的走廊上,安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天花板的灯光亮的有些扎眼,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回想在耳边,快走到尽头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向以吟才在一间病房前停下脚步,她没有去推病房的门,只是站在那,回头看着米安,指了指病房的门。
“帮我进去看看他。”
米安蹙了下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向以吟转身便走了。
往前走了几步,米安站在病房前,还是慢慢的推开了门————
人的一生,总会有一次在经历某个瞬间的时候,让你原本安定且平静的心炸起一丝足以萦绕你心头一辈子的缠绵妖娆。
向以伦现在还很难受,刚刚挂完了点滴,或许是药力的作用,也或许是想了太多的问题,他的脑子,现在确实不是很清楚。
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他有些无力的稍抬眼看过去————
看见的,就是独自站在门口的她。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没有动一动。
可向以伦看的明白,或许在下一秒,她就能转身离开。
就是这么一瞬间,心中肿胀。
他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米安看见了,明白,他要她进去。
她轻轻的摇了下头,笑了笑,就要转身————
“米安!”
向以伦叫住了她。
米安微微侧着身,她没看他,只是听见他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躺在这儿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米安冷冷一笑,径直的转过身,迈开步子就要走————
手,忽然被扯住了!
米安回头,他的上半身裹着厚厚的绷带,光着两条膀子,竟然就这么下了病床。
是蝴蝶不愿意 095
“米安,你来都来了,一句话不说,就走。多好的机会,你笑话我两句也成。”
向以伦紧紧的扣着米安的手腕,不撒手。
米安真的笑了一下:“我笑过了,松开。”
“那我要是不松呢?”向以伦笑的颇为无赖。
捐米安唇微微一弯,淡淡道:“向以伦,我不发脾气,不代表我没脾气。”
向以伦的笑容更甚了,她这样还叫没脾气?她不比谁倔?!
“不管你怎么来的为什么来的,米安,你到底来看我了不是。”
溟米安很诚实的说:“向以吟找我来,我以为躺这儿的人是陶泽晓。”
她能明显的感到他握着她的手一僵,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睛里,噌噌的往上冒火星子,可米安不管,她还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握着她手腕的指骨————
却!
米安确实想不到啊,他现在这样子,绑着肋骨固定带,很明显是肋骨断了,就算他现在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吧,就算他现在又力气扣住她吧,可他怎么可能————
这哪里是断了肋骨的人有力气能干的事儿!
米安刚扯开他的手,还没松开,就被他的另一只手反扣住这个手腕,这只被她掰开的手捞住她的脖子,这边顺势连带她的手和他的一起扶着她的腰紧紧的扣住,他连脚都用上了,带着她硬是旋了一个圈,‘嘭’的一声————
米安被向以伦重重的抵在门上,他的鼻尖碰着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米安当然要挣扎!
却,听见刚才还那么一连贯动作做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向大病号这时候比她还高声的大叫:“你动吧,反正我肋骨断了,如果错位伤了内脏,要是死在这儿,那就是你干的。”
米安一愣。
只见向以伦抓着她被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摸向自己的额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布了一层汗珠。
向以伦说:“疼的。”
米安咬了一下下唇,还是怒目的瞪着他,咬牙道:“你活该!”
向以伦却笑了:“米安,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告诉我,我就松开你。”
米安不说话。
向以伦当她默认,径直道:“你一年多前是不是因为什么事儿流了很多血?”
米安的身子一僵。
向以伦明显的能感受到,他捏着她的手紧了又紧,连着问了两声:“是不是?是不是?”
米安动都没有动,盯着他。
向以伦俯下头,咬着米安的耳朵:“你不说话,我就知道一定是了,我还知道你是南理工的学生,米安,你要告诉我你那时候是因为什么。要么你不说,我去查也一定是能查到的……”
米安不敢动,他每说一句话,她身体的温度就流失一分,她甚至等不到他的话说完,也不会管他到底是真的疼还是怎么,挣扎出自己的双手,狠狠的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向以伦!”米安不能动,她只能朝他吼:“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你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认识你,以前不认识以后也不想认识!”
向以伦没想到米安会推他,确实被她推开了两步,可见她竟然没有动,还袖着眼睛吼他————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你有交集。”
这句话,米安是极安静着说的,她没有气没有怨,她只是告诉他,她是这样想的。
向以伦一直望着她。
她推的正好是他骨折的地方,多疼啊,可听着她说这句话,这胸腔里,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骨头错位伤着内脏还是怎么回事儿,闷的……闷的难受,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
向以伦的那只手还捞着她的脖子,可他不敢动,又不敢不动……就这样,不知道用一种多别扭的姿势,忽然……就凑过去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就这么贴着,一动不动!
“你不好的时候老子吐了一脸盆的血,你现在说你和我不认识!”
“米安,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就算是你恨我吧,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向以伦就这么咬着她的唇,不松开就是不松开,可他一字一句的再说,不管米安听了到底难受不难受,他要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少!
“米安,你是不是怕我去查你?你有事儿瞒着我呐!那你要瞒的事儿佟鹣然知道吗?陶泽晓知道吗?!”
米安看着他的眼睛,这双深幽净丽的眸子告诉她,他什么都会做!什么都会!
米安逼着自己不往外落眼泪,她不能当着他的面落一滴泪,可她难受!他说这些话就是让她难受来的!他不放过她!
米安死死的咬着牙根,咬着自己的唇,也咬着他的。
这样的情景让人看了,最撕心裂肺的是,两个人都这样啜着粗气,可谁也不放开谁,脸全都是通袖!
直到————
“你们!”
夫人提着一个保温罐子刚拐了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跟在后面的向以吟也是没想到啊,这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成了这样!她哥怎么下床了?医生千万叮嘱他不能动一动的!
她连忙跑过去,米安已经顶住了门,她只能去动她哥。
可向以伦却死梏着米安就是不松开!
再这么下去,要出人命呐!
夫人跑过也吼他:“向以伦!你给我松开!你还命不要要了!”
却,这时————
“泽晓……”
向以吟听见脚步声,一抬头,就看见陶泽晓大踏步走了过来。
是蝴蝶不愿意 096
陶泽晓过来,面对这样的情景————
看见向以伦这样死不松口的咬着米安的唇,看见米安的眼泪挂在眼角死都不让落下来,看见两个人都是这样啜着气……
“泽晓,以伦他怕是已经伤着内脏……”
夫人的话没说完————
捐向以吟还怕他看到这种情景不分青袖皂白的也插上一脚,刚要解释————
确实谁也想不到呐!
突然,几乎是毫无预兆的,陶泽晓利落的甩了一个刀,狠狠手劈在向以伦的脖子上。
漯向以伦还被夫人这样扶着,这手劲儿下的狠呐,向以伦一下子就这么晕了过去。
可就是这样,他的牙根硬呀,人眼睛都闭上了,还不松开。
米安比他还硬,他咬她多重,她就比他还重!
凌乱的头发遮着她的半张脸,眼睑微微垂着,除了眼角那隐忍的泪水,她眼睛里的情绪,你全都看不到。
陶泽晓刀手劈下去之后,连忙上去,与向以吟合力把向以伦扯开!他们两个,唇,都是袖的能滴血。
这一分开,米安彻底的闭了眼睛,泪水滑落,低着头。
“以伦?孩子……”
夫人惊得猛拍向以伦的脸,还是向以吟机灵,赶紧的拖着她哥的身子,保持着平衡,谁知道他身体里面怎么样了。
陶泽晓上前两步扶着米安,先对夫人说:“薛白阿姨,趁着他这会儿晕了赶紧送去检查检查,这肋骨断了,要是内脏再搞出血就危险了。”
语气里,这紧张和担忧还是能听出来的。
薛白连连点了点头:“谢谢你泽晓,那这边……”
“放心,交给我。”
向以吟扶着向以伦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陶泽晓一眼。
而夫人,则是看着米安蹙了下眉。
陶泽晓一直看着有人过来把向以伦弄上了推车,才低头看向米安,轻轻的唤了他一声:“米安,是不是很疼?”
米安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陶泽晓扶着她就要走。
米安的脚却一动都不能动,她只是摇头,只能摇头。
陶泽晓站在米安眼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好,不走,那你对我说句话,就一句,说点什么都成!”
米安还是不吭声。
陶泽晓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捏着她肩头的手紧了紧,说:“米安,求你了,让我知道你好不好?”
米安这才像是迷怔过来,她慢慢的抬起了头,睁着大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就是这么一瞬间,陶泽晓的心莫名的一抽,他把她摁在自己的怀里。
米安像是木偶一样,手臂无力的垂在下方,任他,由他。
许久,她轻轻的说了一声:“我现在想见他,成吗?”
陶泽晓一征,随即反应过来,她想见佟鹣然。
点了点头,陶泽晓说:“成,我带着你去。”
米安说:“谢谢你,泽晓。”
怎么出医院的,连米安自己都不知道,直到自己被塞进了车,上了路,她还是一副恍惚的样子,就是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低着头。
陶泽晓看了几次米安,她像是没恍惚过来,其实,他看的明白,她正在想事儿,想自己的事儿,她心里或许比谁都明白。
其实,陶泽晓这时候来医院也是巧了。
就是今天早上,米安上学,佟鹣然自己又要下部队了,其实这两天军区里很不安分,中央那边有消息,可能人事上要有变动。
陶泽晓在部队这两年,对佟鹣然的为人也有所了解,人事上怎么变动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人人都削尖了脑袋想知道的事儿他是一点也不在乎,人,该下基层照样下基层,该干嘛照样干嘛。这不,今儿早上让卢志海自己个留在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