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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既然知道了向以伦去过南京,就让人查了火车站的记录,也查到了向以伦早就坐火车回北京了,她还在那监控上清楚的看到了他走出火车站。
沈起炜来到薛白的小别墅时,薛白正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现在到底什么表情。
向以吟这两天也是找,虽然在北京事儿都好办多了,可这没头没脑的哪儿去?也就奇怪了,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
薛白还挺坚持一点,不去找米安第二次。向以吟也没多想,她打听过了,米安这几天都在家窝着呢,她能和向以伦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点,这事儿,都瞒着向钺岩呢,所以,也都不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去查!
“薛白阿姨。”沈起炜蹲在了薛白的面前。
薛白一抬头,眼泪早就布满了脸庞:“他疯了,你也纵容着他!你说,他现在跑的不见人,是不是要我这个当妈妈。的命!”
沈起炜慢慢的,又低下了头。如果这次向以伦真出点什么事儿,他就是帮凶,太纵着他了啊!
被关起来的向以伦,确实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这两天,他强迫自己想了好多不着边的事儿,都是在西藏的那些时候,他强迫自己静下来。要是搁以前,他压根就提不上强迫二字,他们想玩,他陪着就是。
可是现在,他不能玩,他现在一闭上眼睛,全都是米安看他的眼神,耳朵里全都是她说出来的话,脑子里全都是孩子!
他的心,就跟猫抓了一样!
后悔了!
向以伦后悔了,他和这群毛孩子憋个什么劲儿!
米安……米安……
这几天她怎么想的?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那孩子!
可现在,她知道他知道了,她会怎么办?
她会不会就这么跑了?会不会让佟鹣然就这样把她还有那孩子送出国?她跑的远远的,他上哪找她去?!
这么一想!
向以伦再也坐不住了!
“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打的,老子认了!认了还不成!放我出去!”
瞧,这话都从向大少嘴里喊出来了。
从他生下来,除了他老子向钺岩谁打过他,谁敢打他!
可这次,他说他认了!
门外这帮小孩呢,其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不过,向以伦觉悟的时间不巧呐,这帮孩子这会儿都上课去了,没人听见。
这下,可足足这么喊了半个钟头。
连‘求人’之类的话都喊出来了。
也正好,他们中间,一个孩子回来找本书,听见了。
把门打开,他还挺高兴的样儿:“喊什么呢!”
向以伦知道,这就是扔给他俩烧饼的那个男孩,那天是他架着他吧,他没打他。
“你是沈阳军区来的吧?”向以伦在摸他的底儿。
这男孩家的老子估计也是个头头,他一笑,也承认:“是,怎么了。”
向以伦盯着他:“你放我出去,我保你老子往上升一个级别。”
男孩嗤笑:“你老子是沈阳军区司令员呐!”
显然,不听他鬼扯。
向以伦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老子是向钺岩。”
是啊,可不是要自嘲!
向以伦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几件事今儿他算是全做全了,有仇不报,喊着求人,就连他最最不屑的报家门,今儿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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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了,一万字。明天继续。
是蝴蝶不愿意 108
薛白接到解放军后勤学院校长电话的时候,向以吟正在给向钺岩打电话,准备从实交代。
幸好啊,向钺岩此时正在开会,他的电话秘书接到了,这向以吟还没给说到点上,薛白电话就接到了,这边,向以吟给他秘书打了个哈哈,电话就撂下了。
一行人,加上沈起炜,直奔解放军后勤学院。
此时薛白那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校长打来的电话却是蛮客气:“这真是一场误会,误会……”
拒薛白也不恼人校长,她这心一放下,想想校长说的话————
薛白确实也不明所以,怎么好好的他一到北京就去后勤学院了?又怎么给让一群学生给关起来了?这关了几天,不说偷偷摸摸的把人放了吧,人家怎么又主动交代到校长那儿了?————
也真是好奇。
赧所以,这一路上,薛白还真的不是带着要‘兴师问罪’的心态去的,她就是想看看,她这无法无天的孩子,是怎么栽的一个跟头!当然,这是她没见到向以伦之前……
再说向以伦这边。
他说他是向钺岩儿子之后,那本来还颇不在乎的男孩一下子就愣在了那儿。不过,他也没立马的就放人,沉着脸,仔细的看着向以伦,向以伦也从容,就任由他看,笑说:“我说过的话算话,你们打的,老子认了。”
这是再给他吃定心丸。
都不是吃素的,男孩笑了笑,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这件事儿他也没声张,先找到了那天一起冲进米安宿舍的其中一个女孩,让她给米安打了个电话,还特意叮嘱别直接问,就是以问候的性质,顺便捎带的提一提这个男人。
这女孩也精明,故意装作蛮迷恋向以伦的样儿,就问了一句:“我要是知道他叫什么就好了。”
米安这边顿了一下,出于礼貌,回了一句:“向以伦。”
女孩电话挂了,转身对这男孩说:“得,确实是认识的,他叫向以伦。”
一听这名字,男孩知道这事儿不妙了!
他们竟然把军中第一把手的儿子给打了!而且还非法拘禁了这么多天!
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受点罪没什么,可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要连累到家里人————
男孩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跟他们几个人商量一下,这不,集体的,连带那天冲进去的女孩,都找校长去了。
这一招供,还一个个都理直气壮的,当然,也都有忏悔的意思,不过整个过程,就突出一个重点,就是:向以伦要扯人家米安的浴巾,他们以为那是个流。氓就出手教训了一下,然后为了惩罚,给关起来了。并且表示没有对人质进行虐待!
瞧瞧,三下五除二的,把问题丢到了**内部里。
可是校长这边……那个惊呀!那个怕呀!那个痛呀!那个难做呀!
不过,还是要赶紧的给首长家里打了个电话,不管怎样,事儿是在自己学习发生的,而且得罪的还是另外一个不好惹的,他是要负责。
好在,都是部队上的,首长和首长家里的人都是明事理的人,听说都是极好沟通的,或许……或许……也没想象的那么严重。
正在想着,薛白一行人已经到了。
学校这边是诚惶诚恐呐,尽管夫人来的很低调,甚至谁都没有叫,身边就两个年轻人陪着……
尽管校长给自己做好了极度的思想准备,也知道该怎样解释……
可当校长真见到薛白的时候,不免还是有点慌乱,先是道歉:“您看看,真对不起,学生们太不懂事了,太不懂事了!”
薛白没应声
向以吟急了,看了眼四周,连问:“人呢?我哥呢!”
学生们这才想起来:“哦,还在那儿关着呢。”
校长咬牙呐!
真是乱成一锅粥了,他怎么把最主要的给忘了。
赶紧拦着薛白:“您先坐着,喝茶,我去把人给您带这儿来。”
这时,薛白却开口了。
听语气,也真不像是生气或者多心疼样子,淡淡然的,但,里面流出来的压迫感也真不小,或许是身份使然,让人不注意不压心上都不行。
“不用带出来,我自己过去看看。”
校长也理解,看着一旁这帮造孽的学生,他们倒没他这样的紧张,主要都通过气了,向以伦说过了,这打,他认了。
军人吗,一言九鼎!
他向以伦怎么看都是个爷们儿,不会说话不算话。
再说,去看看怎么了,他们不是也打扫过房间了,不是给他开暖气了。哦,我们给他吃的还是那种皮薄馅汁多的灌汤包,我们还给他买过可乐绿茶,我们吃什么他吃什么……不过他吃没吃他们管不着,反正一顿没落下的给你儿子送进去了。
学生们,坦坦荡荡的带着夫人朝关押向以伦的房间去了。
这一到门口,校长看到那门上落的三把大铁锁脸都黑了!无法无天呐!这帮鬼孩子,无法无天呐!
沈起炜和向以吟的脸色也不好。
倒是薛白,一直淡淡的模样,好像……落锁了也无所谓。
不过这中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这路上,校长言简意赅的把这帮学生为什么会把向以伦给关起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肯定要讲一个实事求是,不夸夸其词,也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
薛白听了,也确实不同情他这个鬼儿子!
无论如何,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去扯人家小姑娘的浴巾,还非得给人家扯个一丝不挂,你这不是流。氓又是什么!
这要不是自己的儿子,薛白肯定要说一句他:活该!
当然,这不光是薛白的想法,就连旁边沈起炜和向以吟听了,这人要不是向以伦呐,他们还嫌这样的惩罚都是轻的!
不过,就是看到这大铁锁,又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是向以伦呐,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了。
这三把锁一打开,屋门推开的一瞬间————
薛白走进去,看见被捆绑的坐在沙发上向以伦,心,还是会抽疼的!就连这眼泪,也是忍不住的就要落!
他脸上明显的淤青,衬衣上滚落的灰尘和脚印,都显示了他是挨过打的!她的孩子,什么时候在外面受过这委屈?!
可,薛白还是忍住了,绷着一张脸,缓缓的走了进去。
“你长能耐了啊!趁着我和你爸你在家,好好的医院你不住,跑这儿耍你的公子脾气!”
薛白的声音颇为严厉,可隐隐的,又有些发抖。
这里面,是有气,可更多的,那就是疼了。
向以吟连忙上去,先得把那绳子给解开啊,瞧瞧这茶几上摆的一桌子的吃的,要说,这些学生也真没亏待他,可向以吟怎么能不了解她哥,这几天,他真好好的吃过一口吃的?!
瞧瞧,人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可向以伦呢,吭都不吭一声,甚至,头都没有抬,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又没动静了,人,就跟死了一样。
薛白又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向以伦:“不说话不吭声不代表这事儿就完了。怎么,这地方你还住上瘾了?要不我让起炜把你重新绑上你再住个两天。”
说着,她已经转过身准备往外走。
可向以伦,却还是没有动静。
薛白走了几步,转过身,看着他,心里不是不难受的。想想,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走过去,这次,微微弯下腰,抚着自己儿子脸上的淤青,轻声道:“是不是哪儿难受,告诉妈妈?”
向以伦这时抬起了头。
薛白望着他的眼睛,竟是微微的一惊!
向以伦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