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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泽晓换只手拿手机:“嗯,有事儿?”
“……就是问问你这会儿去咱爸妈那儿了没有。”其实陶泽楠这会儿也在车上,就停在军区大院门口,兄弟俩就隔了个转弯的距离,不过他刚到,没看到陶泽晓的车从里面出来。
陶泽晓说:“没呢,正准备回去。”
“你回去的时候可要有个准备,咱爸可正等着你呢,你知道佟鹣然从南京认回个女儿吧,佟鹣然看样子是相中咱们家了,你也知道咱爸和佟叔的关系,若他真开这个口,再加上这门当户对,这事儿十有能定,指不定到时候我就多了了嫂子了。”陶泽楠挑了挑眉,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方向盘上敲着。
像他们这种家庭,要结婚肯定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陶泽楠知道,佟鹣然多半是看上泽晓了,其实搁着他的脾气是不该管这档子闲事儿的,说到底,他佟鹣然看上陶泽晓不比看上他陶泽楠强?!可这电话竟鬼使神差的就给拨过去了。
陶泽晓笑了笑,只是‘嗯’了一声,道:“还有吗?”
就陶泽晓的态度倒是让陶泽楠愣了愣,他又说:“早上我借着送文件见过那佟米安了。”
陶泽晓蹙了眉:“哦?”
陶泽楠朝军区大院里看了一眼,道:“整个一神经病!”
自己个坐大马路上哭了半个钟头,他好心过去带她回去,结果人跳上出租车走了,留他站那儿跟个负心汉一样遭人眼神唾弃。
“泽楠。”陶泽晓对着电话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这事儿不用你管,我刚见了佟米安,挺好的。”
挺好的————
泽晓这是什么意思?!
陶泽楠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泽晓,你别因为佟夏的关系……”
“泽楠,佟夏的死与我无关。”陶泽晓打断他,他那天根本就没有去金港赛道:“米安的事儿你别管,就这样。”
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陶泽晓接起,那边淡淡的说了一声:“是我。”
陶泽晓拿手机的手微微一颤,半晌,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向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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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成一吻 018
陶泽楠还坐在车里,拿着手机在掌心转圈圈……啧,这电话怎么就挂了?!
陶小少笑了笑,单手支在方向盘上,微闭着眼,用小指扣着眉心,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瞥着军区大院里面,玛莎蒂拉安静的停在路边,引来多少目光,有人还想往里面瞧瞧,可什么都都看不到。
这一停,就到了中午,大约十二点的时候吧,陶泽楠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拨了一个电话:“向以吟,明着说吧,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泽晓了!”
这边,向以吟正扒拉着筷子吃饭呢,陶泽楠一个电话把她‘炸’的不清,拿着筷子的手捂着手机偏了偏头,低低的笑着:“陶泽楠,你吃醋了?”
这听着话头怎么这么冲?!
“你就说是不是吧……”这边,陶泽楠也笑。
向以吟咬着筷子头沉默了一会儿,就问他:“你给我打电话就问这个?别是有什么事儿吧?”
陶泽楠一听这话心里就门清了,就敞开了说:“嗯,是有事儿,晚上八点‘乾门’见吧。”
说着就要挂电话————
“喂!你等……”
向以吟喊他,可陶泽楠还是把电话挂了。
收了电话,陶泽楠唇角微弯,随即,玛莎蒂拉发动,跐溜一声,就没了影儿。
‘乾门’,其实就在军区大院最后面那道胡同里,是一排两层高的小楼,外面看砖墙陈旧,大门古朴,门前还挂着正红的灯笼。
可里面,着实的别有洞天,这儿的装饰风格是一种情调的糜烂,带着轻艳。铁艺的沙发椅,斑斓的坐垫,磨的掉漆的吧台。新‘掏’出来的橱窗里,全都是各个时期外国电影的海报,那些香。艳的,粗俗的,极富宗教色彩的封面一张张的‘镶’在里面,看着,连空气里也多了一种‘醉生梦死’的迷幻。顺着楼梯爬上去,二楼开敞的空间不大,酒红色的布,墨绿色的靠椅,多了一层私密。再往里,就是更私密的包厢了。
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多,能进来的也都是‘内部人’,来十个九个都认识,玩的开,可也过火。
陶泽楠是先到的,昨儿他就在这儿泡了一夜,要不怎么能那么早就到佟家去送文件去,完全是顺路不是。
他慢悠悠的,一路上了二楼,刚在角落里坐下,身后高跟鞋蹭地的‘蹬蹬蹬’声就来了,向以吟把拎包往桌上一甩,半个身子就陷进了墨绿色的靠椅里,比陶泽楠还先坐下。
“说吧,什么事儿。”向以吟抬头,看着依然站着的陶泽楠。
消逝成一吻 019
向以吟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且是那种可以让男人迷恋的那种漂亮。
她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双排扣都扣着,腰带紧紧一束,扎了一个小结,脚上是一双ChristianLouboutin的红底高跟鞋,腰身妩媚,姿态优雅,往那一坐,勾起的脚尖露出鞋跟那抹鲜艳的红,刺目的明艳。
陶泽楠坐下来慢悠悠的嘬了一口酒,也没回她话。
向以吟有些不耐,她点了一支烟,皱眉道:“你有事儿快说,一会儿这场子下面嗨起来,老娘看着脏眼睛!”
陶泽晓放了酒杯,嗤笑:“跟这儿装贞洁烈女呢……你向以吟什么场面没见过。”
向以吟吐了个烟圈,唇角微勾,身子往前倾了倾:“泽楠……咱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搁谁跟前玩花花肠子呢!”
话音刚落,打火机就甩陶泽楠脸上了。
陶泽楠接着火机,在手里把玩着,也不卖关子了:“我们家老头子给泽晓看了个媳妇儿……”
他故意把话停在这儿,抬眼看了看,果然————向以吟吸烟的动作顿了顿,她弹了弹烟灰,敛目,问:“泽晓怎么说的?”
陶泽楠笑笑:“他说,挺好的。”
向以吟皱了眉,把烟拧在烟灰缸里,刚要说话————
“泽楠!”
扭头一看,呜呜啦啦的上来一堆人,都跟好哥们儿一样的扎了过来,围着陶泽楠,当然也都认识向以吟,有人的手都搭她肩膀上了:“以吟也在呢……”
向以吟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那人的手,微笑着:“好了泽楠,今儿这事儿不说了,我先回了,再联络。”
说着,就站了起来。
陶泽楠微微点了点头,向以吟微笑着晃了眼每个人,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了,得体大方。
有人拍了拍陶泽楠的肩,眼睛要追着向以吟的背影儿:“哥们儿,也就你能请得动她……”
向以吟和陶泽楠关系好,谁都知道,有人想着,若是两个人都玩够了,指不定就走到一起了。
陶泽楠只是笑,他旁边那哥们儿把他拉起来,准备往包厢里带。
陶泽楠说:“你们先进去吧,我打个电话……”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着你呐!”
陶泽楠见人都走了,拿着手机一路下楼出了‘乾门’正掏手机呢,听到一声:“这儿呢。”
抬眼,向以吟就靠在一旁阴暗处,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她一边往胡同里拐,一边说:“走,那边说去。陶泽楠,我就是奇怪,你怎么……”
陶泽楠看着她拐进了胡同,也在后面跟着……周围好像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连向以吟都不说话了,他刚拐进去,一抬头,也愣住了。
消逝成一吻 020
陶泽楠看着她拐进了胡同,也在后面跟着……周围好像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连向以吟都不说话了,他刚拐进去,一抬头,也愣住了。
这胡同,一边是围墙,一边就是一栋栋小楼的后墙。其实站在楼上看过去,视野也算开阔,墙外就是一条小道,对过便是一个绿化区。这挨着墙的花圃内绿化也不算差,间隔着还栽着几棵桂花树,正是花开时节,香气一点一点的散出来,确实让人舒畅。
看向以吟,猫着腰躲在他身边那丛翠绿的芭蕉叶后面,对他做着噤声的手势。
可让陶泽楠愣了的不是向以吟,而是前面二十多米开外的两个男人。
从那后窗里透出来的光昏蒙蒙的,打在那两个人的侧脸上,一个男的背靠着一棵桂花树,双手自然的插在裤兜里,微微偏着头。另外一个,单手撑在树上,低头看着他。
多经典的姿态!
可让陶泽楠发愣的不是这姿态,而是这两个人!
陶泽楠在愣,向以吟没有,她一把扯下陶泽楠让他也跟她一样猫着。
“是泽晓!”向以吟用口型对他说:“还有我哥。”
陶泽楠微微眯了眼,猫了一会儿,再看出去的时候后窗的那盏已经灯灭了,胡同里一片漆黑。
他站了起来,向以吟也站了起来,可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因为,脚步声在前面一直轻响着。
向以吟把鞋脱了,拉着陶泽楠悄无声息的往前靠,近了,也就听到了他们低声的谈话。
“这次住了多长时间?有三个月?”陶泽楠在说。
向以伦轻声笑了一下:“是半年。”
“那上次你一定赔的很惨。”陶泽晓也跟着笑了。
他们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谁也没看谁。
向以伦说:“你会来,我倒是挺意外的。我以为,咱俩的情分早散了。”
“是散了。”陶泽楠说:“向以伦,我知道,其实我不比你好多少,这两年过去了,混着过也过够了。我只是想着,父母都不欠我们的,反而,该我们还了。”
乌云散开了,撒下一层银白的月光,笼罩着整条胡同。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陶泽楠和向以吟不远不近的跟的很小心,直到……前面二楼忽然一盏灯亮了起来,陶泽晓和向以伦正好站在窗下,他们停了下来。
向以吟拉着陶泽楠躲进花圃,掩在一棵桂花树后面,加上围墙的阴影,确实很难发现。
陶泽楠抬头,正好能看到开灯的那扇飘窗,窗台上坐着一个人,是米安!
下意识的看向陶泽晓,他和向以伦正同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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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还有一更,补昨天。
消逝成一吻 021
米安就坐在飘窗上的大理石块上,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微微弯曲,一只手就放在膝盖上,背靠着窗棂自然的弯着,发丝顺下来,遮盖了她半个脸颊,更透着鼻梁秀挺,下巴尖细。
她侧了下腰,像是在捞什么,转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烟,一只打火机。
陶泽晓停下了仰头看着,向以伦也仰头看着,只是他往后退了两步,靠向了身后的桂花树。
陶泽楠又看向米安,向以吟也抬了头,可她只看了米安一眼,便将视线调向了陶泽晓。
他们都看着米安,看着她点烟,凑在唇边,一吸,眉头微蹙————
这肯定不是她第一次抽烟,凭她夹烟的那个范儿,摇开火机的那个熟练,还有点烟时习惯性的微眯一下眼睛……
可,她一个人坐在那儿抽烟的模样,真的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