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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就不会,不过没人给我做饭,打扫卫生就比较头疼。如果你跟着我一起去,不要说一个月,就是呆上十年八年我也情愿啊!”贺云聪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苏真真一眼。
喝甜酒正喝的乐陶陶的苏真真对他的话没一点反应,笑呵呵地说:“你……你想的美哦!还想把我这个免费佣人带着伺……伺候你!给我开高薪,我倒……倒可以考虑一下!”
苏真真的洒量不是一般的差,半杯甜酒喝下去,她说话有点大舌头,一杯全喝下去,她已经找不到家门在哪里了。
“真真!你往哪个门走啊!”贺云聪一把拉住正要往别人家院子里闯的真真。
“我……我回家啊!”真真脸上泛着红潮,眼神迷迷濛濛,嘟着嘴的模样让贺云聪恨不能咬她一口。
“家在前面!还没到呢!”贺云聪拉着她的手,带着跌跌撞撞的她往前走。
真真头也晕,眼也花,没走两步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真真!”贺云聪急忙转身抱住她,“地上太凉不能坐,快点起来!”
叫了半天,苏真真都垂着头没反应,贺云聪伸手把她脸抬起来一看,竟然睡着了!
贺云聪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她双手扣在自己肩上,背着她回家。
真真的脑袋软软地垂在贺云聪耳边,呼出暖暖的气息里有淡淡桂花的香气。贺云聪叹了口气笑道:“想不到酒量这么差!一杯甜酒就醉成这样!”说着侧过脸看了看伏在肩上的人。真真离他太近了,近的让他在转首之间双唇从她冰凉的鼻尖上掠过。
贺云聪感觉到那冰凉的温度,背着苏真真站在了深巷中间。
很多年前,那一次他跌伤了腿,是苏真真背着他穿过校园去医务室。
那是初秋,下午的阳光晒在身上还有热辣辣的感觉。他伏在苏真真肩上,苏真真在不经意的转首中,软软的唇曾从他颊上轻轻擦过。
太鲜明的触觉,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颊边似乎还留着那唇上的温软。
一时间高中里发生的种种又翻腾在贺云聪脑海中,他也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又过了这么多年后,他还能有机会把苏真真背在肩上,离她这么近。她温软的唇在眼前不过数厘米,只要他微微向前倾一点,就可以得到。
贺云聪凝神凑上去,在月华下细看苏真真的睡颜。最后,他轻轻在她冰冰的小鼻子上咬了一口。
苏真真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觉得痒痒似的用力在贺云聪颈间蹭了几下。贺云聪看她小猫般的样子,禁不住从心里温柔地笑了出来。
君子不趁人之危。
苏真真,我若要亲你,一定要你心甘情愿。
****
苏真真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坐起身,揉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来的。
想了半天,只想到热腾腾的牛肉拉面和深巷里的那轮明月。掀开被子一看,除了外套不在,自己穿的很是整齐。忽然想到那杯用来暖手的桂花甜酒,苏真真惨叫一声重重跌回床上。太丢人了!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也没想到一杯甜酒就可以完全把她打倒。自己喝醉后有没有乱说话?有什么有做什么奇怪的事?老天保佑,但愿她只是睡觉而已。
在浴室刷牙冲澡,换了衣服下楼,贺云聪正在客厅里看报纸。
真真站在楼梯口犹豫了半天,没有动,还是贺云聪发现了她。
“起来了?”贺云聪将手中报纸折起,“吃早饭吧!”
“呃?”
“我做了早饭,是你喜欢的炸馒头。”贺云聪笑着把她拉进厨房。
馒头炸的金黄酥脆,粥也熬的很香。真真却吃的忐忑不安,她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贺云聪:“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
“恩。”贺云聪点了点头,却不看她,脸上没任何表情。
看见他的反应,真真心里更担心了,该不会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吧?
“那……那我有没有……有没有乱说话?或是做什么奇怪的事?”真真嘴里嚼着一块馒头,根本咽不下去。
贺云聪这才抬头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她,说:“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记……记得?”真真被吓住了,“贺云聪,我到底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蹲在马路上哭哭闹闹,然后记不得自己家在哪里,跑去别人院子罢了。”
“什么?”真真脸色刷地就白了,“不……不会吧……我……我虽然酒量不好,但也不至于……”
贺云聪见她吓成这样,不忍心再吓唬她,终于笑道:“骗你的!你的酒量真是够差,而且可以说睡就睡。其实你喝完那杯甜酒之后,就坐在地上睡着了。”
真真听他这么说,终于长舒了口气,“竟然骗我!我就说嘛,我人品这么好,酒品一定也不坏!”
“你倒会自夸,不知道自己睡了以后真是比一只小猪还要沉!要不是我好心背你回来,你就得在巷子里睡一夜!”
真真红了脸,讪讪道:“都是你害的!买桂花酒给我喝,当然要负责把我给背回来了!”
“吃饭吧!”贺云聪夹了片馒头给她,“以后在外面可不许沾酒。”
“恩。”真真答应着,觉得气氛有点奇怪。
她和贺云聪这样的对话,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吃完早饭,贺云聪要去事务所,真真收拾了碗筷准备去园子里松松土,在园边上种点儿葱蒜香菜,省得临时用起来没有,还得跑去菜场买。
“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对着走到院门口贺云聪的背影,真真脱口而出地问,问完她就后悔了。
贺云聪听了她这句问却是心情特别愉快,“回来!记得给我炒个笋瓜,要切片的那种!”
“哼!还点菜呢!有什么你就吃什么吧!”真真故作凶狠地把手里的小铲一扬,贺云聪依旧笑着出了门。
刚出门,发现邮箱里有一封早上才到的信。贺云聪盯着信箱看了半天,伸手将信取出一看,果然是B市寄来的。
捏着那雪白的信封,贺云聪恨不能掌心里燃出一把火直接把它给烧了。
掌心里终究是燃不出火的,所以,他还是转身回到院里,对苏真真说:“有你的信!快出来拿!”
“我的信?”苏真真的心情和贺云聪截然相反,欢呼雀跃着奔到院门口,从他手里飞快地拿过信,一看是B市寄出的,脸上兴奋的简直要流出光彩来。
贺云聪的脸色却越发郁闷,他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走了。
两两
五彩蔷薇的花苗虽然难寻,贺云聪却还是找到了。
春分时他在小园的四角时各种了一颗,真真一直追问他种的究竟是不是五彩蔷薇,他却从不回答。苏真真说他故弄玄虚,贺云聪也不否认。其实,他只是想在花开时看到她蔷薇一般惊喜绽放的笑颜。
很美好的期待。可在五彩蔷薇绽开第一朵蓓蕾的那天,他却被苏真真气的吐了血。
起因是一枚小小的平安符。
周日,苏真真和一帮同学约好了去花神庙烧香,顺便再买两株玉兰和茉莉的花苗。N市的花神庙是很有名的,倒是不因为这庙里的花神能保得百花长开,却是因为这庙里的平安符。据说当年郑和扬帆下西洋前都曾到这小庙里求过平安符。传了数百年的神话,让这小小一座花神庙在一片栀子与玉兰花林中始终香火不绝。
真真也算有缘,正巧那天黟县太平寺的一位高僧游历到这小庙,真真求了符,转身往庙外走时,那僧人手握朱砂笔从她身边过,真真只顾看手中的符,一头撞在僧人身上,连连道歉之后,僧人却是不恼,反倒笑言真真与佛有缘,取了她落在地上的平安符,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了个卍字。真真知道这是佛语里至福的意思,立刻欢欣地大声道谢。
得了这么个不平常的符,苏真真自然珍惜的不得了,先是放在包里,想想不妥,又放到上衣口袋,买花苗时还不忘摸摸口袋里的平安符。可她这人吧,从小到大的特长就是,越重要越怕丢的东西,越是会丢。
苏真真拎了两株花苗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时突然想起口袋里的平安符,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这一摸直摸的背上一片冰凉,口袋里除了一把硬邦邦的硬币外,什么都没了。
贺云聪坐在三楼的平台上看书,知道真真今天一早去花神庙烧香,一个人在园子里摆弄五彩蔷薇的花苗好半天,想尽法子把那朵绽开的花儿弄在显眼的位置上,只盼真真一回家,推门便可看到这惊喜。布置了半天,终于觉得满意了,他随便找了本书坐到三楼平台上去晒太阳。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看见院门外小巷中来往的人影。
苏真真拎着花苗刚从巷口拐过来,贺云聪就看见她了。站在平台上看她慢慢悠悠走了半天方才走到自家门前,又磨磨蹭蹭掏了半天门钥匙,想着这下总该进门了吧,她却如木雕泥塑般呆站在门前不进来。
贺去聪看她抬起头,脸上是一副泫之欲泣的表情,心想,完了,她肯定是又把什么重要东西给弄丢了!急忙奔下楼,开了院门,真真依然呆呆站在门口,两手不断在上衣口袋里掏来掏去,脚边放了两颗小花苗和一把闪亮的硬币。
“在找什么?难道又把门钥匙弄丢了?”贺云聪这么问,是因为真真已经把门钥匙搞丢不下五次,想着她若是一直住下去,以后这数字肯定还会不断上升,便一口气配了十来把放在自己身边,专门等着真真丢时当作备用。
“不是……”真真还在不死心地掏空空如也的口袋。
“那是钱包?”
“也不是啦!”苏真真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说:“是平安符!上面有高僧给我画的卍字,我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平安符啊!”
贺云聪最看不得苏真真流眼泪,每次真真一落泪,他那心里头就比压了石头还沉。忙劝慰道:“别急,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没!就放在左边口袋里了!”真真用力扯了一下已经翻的底朝天的口袋,绝望地说。
“你这口袋也不算浅,平安符自己应该不会跑出来,我看多半是你掏口袋的时候把它给掏掉了!”贺云聪为她冷静分析。
“嗯……好像是啊!!”真真歪着脑袋想了想,“可能就是我老是不放心伸手去摸它,摸来摸去却摸丢了!”
“再想想,最后一次确认平安符还在口袋里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上车之前吧,我站在站台上等车时摸了一回,正摸着时车来了,我急急忙忙把手从口袋里缩回来去包里找月票!”真真皱眉回忆着,“对!一定就是那时候把平安符从口袋里带出来的!”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回头去找啊!”贺云聪捉起她的胳膊,带上门就往巷口跑,真真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叫道:“喂,我的花苗还在门口呐――!”
贺云聪这么卖命地帮她找平安符,其实是因为自己心里那一点小小的期盼。
真真昨晚和小芸通电话时曾说,她要去花神庙帮人求一枚平安符。
帮人,也就是说给别人求的。
那么,这个别人会是谁呢?贺云聪想来想去,觉得自己的可能性最大。巴巴地盼了一夜加半个白天,苏真真站在家门口竟然说把平安符给弄丢了!
所以啊,贺云聪比苏真真更着急把那符给找回来。
春日的正午,贺云聪拎着苏真真一路往花神庙的车站飞奔。
总算两人到的及时,扫地的清洁阿姨正挥着扫帚要把一地的纸屑垃圾扫进垃圾车里。
“等一下!!”苏真真一把扯住清洁阿姨的扫帚,蹲下身,从一堆垃圾里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