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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轻轻,怎会功力高深至此,若不是她特以散发气息让她有所觉,她也不知人已在她眼前。
她,到底是谁?
媚见她盯着自己,失声后便收敛所有表情,力持镇定,可眼底深处的流转即便是在夜间,媚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用想了,我只是来找个合伙人,没有恶意。” 媚直接挑明来意,她心中惦着京中养伤的铁焰,没打算跟她慢慢磨。
“合伙人?” 赵瑯有些迷惑,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这是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的。
“能帮你做皇帝人。” 媚斜靠在椅中,答的极为随意。
赵瑯“霍”得站了起来,“你怎可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你,不想么?” 媚眼角微挑,问得极为挑衅。
“……” 赵瑯不语。
“你若不想,为何自清出征?你若不想,为何历练军中?你若不想,为何在封地养兵?……”
“妹妹,哪里听来的谣言?屯兵一说可大可小……“
“真的是谣言吗?化兵为农,按季轮流操练,这法子相当高明呢!“
“你……“ 赵瑯有些无言,这是王府机密,除了她的心腹之人,无人得知。
“姐姐或许只是自保,可姐姐可曾想过,帝王的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与其坐以待毙,何不竟握手中。“
赵瑯不语,只是直直看着言谈随意的媚,久久,“你,想要什么?”
这天下没有白做的工,她并非不想,可那毕竟是她的姐姐,纵然对她心怀猜忌,但不到最后一步,她还想保有这份姐妹之情。
“等你做上那个位子,我自会告诉你。” 媚看了微蹙眉的赵瑯,笑了,笑意却没进到眼底,“ 姐姐放心,我要的,于姐姐是举手之劳,而且百利而无一害。”
赵瑯仍是不语。
媚不由翻了翻白眼,这人还真是固执呢!扔了一本册子在她的书案之上。
赵瑯看了看媚,伸手翻开,不由大惊!这是……
“一年内,搞定里面的所有人,方法虽然卑鄙了些,不过是最有效的。”媚道。
赵瑯翻着手中册子,心下惊奇,她哪里弄来这册子,有了这个,可以帮她的人就不是只有她了。于是,她问了,“为何是我?“
“你不会是个昏君。“ 媚老实的回答她,毕竟对铁焰来说,还是希望效忠的皇帝是个有所作为的明君。
“这么肯定?“ 赵瑯也敛起了防备之心,三年前,嫣然一笑阁下那一曲,让她怎么也想不通,那样风一般心性的聪慧少女,怎会趟入这般浑水中?她,是为了谁?
“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媚也放松了些,很久没有这般与人猜心了,她从前也没喜欢过这档子事。
“不过……“赵瑯微微沉吟。
知道她还有所犹豫,知道她顾虑什么,索性直接点吧。
“你不妨想想,你现在的妥协,将来或许会赔上更多人的命,既然出身皇家,就想想跟随你的人,效忠你的人,天下万民,然后才是你皇家所谓的亲情。孰轻孰重,聪明如你,自会衡量。只要想想赵瑗这三年来做了些什么吧!除非你想这王朝从此姓薛。“ 话都讲的这么明了,媚盘腿坐在椅中,单手托着下巴,状似无奈。
赵瑯听她直呼女皇名讳,不由挑了挑眉,她对姐姐的评价看来是极低了。不过她的话却如醍醐灌顶,她只是微微沉思,便做出了决定。
“我远在泸州,宫中虽有密探,可是……“ 这事牵连甚广,要考量之事……
“安啦,你只要搞定册子里的人,完了通知我一声,宫里有我搞定。可以坐这位子的并不只有你一人,所以还是很速战速决吧。“ 媚说完,反手拿出一个笼子,里面有只灰色的信鸽。
赵瑯有点黑线,她从哪里拿出来的?拎着只鸽子,进了王府,却不曾惊动一人,这样的武功,幸好,是友非敌。
“这是,信鸽?“
“嗯,我用药养的。“ 媚又拿出一个香囊递给赵瑯,”带着这个,你不管在哪儿,它都能找到你。“
这么神?赵瑯有些难以置信,玩笑道,“不怕被人打了吃。“
媚乐了,“不怕就吃吃看。“
“这鸽子,有毒?“ 赵瑯有些发汗,至于吗?一只鸽子。
“毒?到不至于,只是会在茅厕和床上呆几日。死不了人。当我的鸽子可以白吃啊!“
……赵瑯无言了。
“好了,事情谈完,我要走了。“ 媚跳下椅子,走到窗边。
“妹妹不留几日?“ 平心而论,赵瑯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虽只见过一面,不过自容若的书信中却知道了很多,她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便解了容若多年心结。
“不了,我要赶回京城,我在京城等着姐姐。“ 话落,人已飞出窗外,一道蓝烟划过夜空。这样的武功还是武功吗?
*** ***
不久,京中传来消息,嫣然一笑阁有个女乐师,琴技高超,曲艺无双……
不久,京中消息又传,皇家盛宴一新进乐师一曲博得凤心大悦,成为宫廷第一乐师……
据说,宫廷第一乐师是个女子,却有个男儿名,媚……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又更了,快不?
不过本来计划在这章让他们小见一面的
不过说服赵瑯花的时间长了些
所以下一章吧!!!
12
一年后
京城 别院
媚一身白色男装,头戴纱帽,站在大门外。
一年前他那凄惨的样子,在她怀中痛哼时的呻吟,每每梦中惊醒都无法再次入睡,总会来到这里,确认他好好的在这里,在安全的地方。
薛统,竟然升级到性虐了。
她不能再等了。
幸亏那个灰衣少年,青。关键时刻放了一把火,险险保住了他的清白。
清白与否与她无妨,她爱的是那个叫焰的男子。
与他,却是会折辱了他最后的骄傲。
所以她冒了险,用了一直研制,却不知是否成功的假死药;毕竟她从未用人试验过。
她跟着国丈府的人,他们将他扔至乱葬岗,她立刻给他服下解药,抱着他回来。
整整守了一夜,直至天色将明,他才慢慢恢复了心跳、呼吸、脉搏。
心情放松的她,坐在他的床边,泪流满面,那种失去的恐惧,无能无力的悲哀,她绝对不想再尝第二次。
每次替他后庭上药时,他会隐忍不住,痛哼出声。不是极痛,他又怎会忍不住?心疼,这是她已熟悉了无数遍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个夜里,她守着他,安神香辅助着她的混元功可以令他安然沉睡。
三年来的虐待,又岂是一年便养的回来的,他消瘦的厉害,可那琵琶钉还是要尽早取出。
一年来,他身体渐好,这样的他已不是安神香可以安抚的了。
知道他想见她,她却并不想以这样的身份与他相见。
她不要他的感恩,不要他的感激,当她站在他的面前时,她希望她只是她,没有掺杂任何的其他因素。
她为他所做的,是她心甘情愿,若是可以,她宁愿瞒着他一辈子。
所以,她现在站在这里。
所以,她这般打扮。
*** ***
铁焰端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本兵书,神情认真专注。
媚静静站在门口,不想打扰他,就这么看着他认真专注的表情,原来男人认真时的表情真的很吸引人呢。
这么多年,她都不曾真正见过他的眼睛,有时他昏睡中睁开的眼中茫然一片,没有焦距。这样认真“看“着的他,真好。
“主子,“ 见她仍然站在门外的蓝,开口唤她,手中端着她吩咐他准备的麻醉汤。
铁焰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白衣公子,下一刻,就意识到他就是蓝的主子,他的救命恩人,或许救他不止一命。
“将军“ 服了药的媚,声音嘶哑,一句话便道破铁焰的身份。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铁焰已站在媚的面前,如女子般作揖行礼,”不知公子可告知名讳。“
媚心下却在想,自己要不要像男子般,行个福身礼,这个宫里见的多了,估计行起来也很标准。
见铁焰抬起头看着她,忙收敛心神,道,“ 奴家名讳不便相告,家师姓贾。“ 一声奴家,叫的媚浑身的汗毛都起立了,这个寒那!
铁焰眼睛一亮,姓贾?不过他救他却是为何?他如今一无所有,甚至连姓都没有了。
“将军?“见他有些出神,媚出声相唤。
铁焰回神,笑得有些苦涩,“ 公子,焰早已不是将军了。“
媚心疼他笑中的苦涩,伸手端过蓝手中的汤药,递到铁焰面前,“将军就是将军,在奴家心中只有一位镇北将军铁焰。这药将军还是趁热喝,凉了会苦。“
“无妨。“ 铁焰接过药,一口喝干,眉头都没皱一下,心下却因他的一番话无法平静,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媚在纱帽下,挑了挑眉,无妨?那每次喂药时,在她怀里喃喃说着苦的男人是谁?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什么都默默的忍下。难道一定要意识迷离,才知道喊疼,喊苦?
“公子,救命之恩,铁焰粉身碎骨定当相报,只要不违民族大义,不……“
媚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什么粉身碎骨!他粉身碎骨,她岂不是要碎心,他一开口,她便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了,这人,连报恩都要先把忠君爱国摆在前面,“将军多虑了,奴家别无所求,只是敬佩将军而已。将军若是真的介怀,他日便在沙场之上多多杀敌就是。”
铁焰眼眸深邃的凝视着眼前的这位公子,心中却是更加沉重异常,沙场杀敌吗?他还可以吗?
媚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暗道,会的,一定会的。这回定会光明正大的以男儿之身重返你所向往的天地。
见铁焰的眼神有些迷蒙,却仍强迫自己清醒,媚在心中叹了一声,“还望将军不要勉强,奴家要替将军取出琵琶钉,那药有安眠的效果,免除将军的痛楚。”
蓝见主子示意,忙上前替铁焰宽衣,扶着他躺在床上。
等铁焰的眼终于合上,呼吸也平稳下来,媚摘下纱帽,令蓝同她一起穿上外袍,用酒精洗手,戴帽,手套,拿出手术刀,轻轻划开铁焰已经结疤的伤口,直到露出琵琶钉,用磁铁将琵琶钉吸出,敷上她改良后的去腐生肌断续膏,缝合。
一切收拾停当,媚看了看书案上的兵书,走到床前,细细看着铁焰消瘦的脸,轻轻抚着。
这个傻瓜啊,这么努力的想着要恢复身体、恢复武功,怕是将所有的罪名都背上了身,认为铁家如此都是他的错吧。
打仗他很厉害,可这帝王权术又怎是他能明白的,害铁家如此的是帝王的猜忌,权臣弄术;是他铁家祖先战功太过显赫;又岂是因他一人而起,他,不过是给了个借口而已。
无妨,凡你之所愿,定当成真。你要恢复铁家门楣,你要守卫这大宋江山,那么她就给他个善待铁家的明君,给他一个值得守护的君王,而他,这个心中永远都没有他自己的男人,就由她来守护吧。
*** ***
十日后
媚再次一身男装,站在这间屋内,替他拆线。
铁焰认真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待媚全部完成,告诉他可以穿上上衣了,这才开口问道,“当日贾神医便是用这般神技救了我吗?”
贾神医?媚的嘴角抽了几下,低低的“嗯”了一声。
“听说神医可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