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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晧匀好奇的打量着面前那张脏兮兮的容颜,那细致的五官掩不去她的漂亮,就如第一次见到她般,仍然给人一股神秘感。
孩子他爸(1)
把目光落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随后白皓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目光精锐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道:“我是,孩子他爸,这家酒店的总裁。”
“孩,孩子他爸?”
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肖田田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面前绝美的男子。
他他他他居然就是这酒店的总裁?那汤盛威呢?
在肖田田惊讶之际,电梯随着叮的一声而打开。
“白总,您总算来了,老爷子今天大早把易律师唤了过去,说是商讨逝后遗产的分配问题。”这门才打开,门口便立即迎上来一女职员,急促的说道。
“白总?”轻轻的惊呼一声,肖田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寰宇酒店的主人怎么改姓白了?这明明就是汤家的产业啊!
白晧匀看着那惊呼出声的女人,事情似乎可以变得有趣一些。
这一刻肖田田终于知道面前这男人眼神那么骇人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装的,反而将计就计的把自己骗上楼来。
此地也不宜久留,一股危险感随之而来。
悄悄向后退着,肖田田打算退回电梯,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赶紧离开,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可怕了。
“孩子他妈,跟上来,别走丢了!”
白晧匀好看的眼眸里头带着玩味的笑,心情从未如此的大好过,似乎就因为捉弄了眼前的小骗子,也许他能将计就计。
啪啪啪~~~~~
肖田田死命的摁着电梯向下键,仿佛后面的声音是催命语一样,恨不得马上消失掉。
按了半天,当看到电梯已经停在一楼再也不动时,肖田田这才死心。
稍稍镇定,带着甜甜的敬业的笑容转过身,肖田田只能认命,应了一声‘哦’,这才勾着小脑袋,硬着头皮走回白晧匀的面前。
左手自然的插|进裤袋,白晧匀转过身领着肖田田与秘书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肖田田无奈只好默默的跟着,而她也甚是好奇的扯了扯一直打量自己的女秘书陈丽君,偷偷的问道:“这酒店不是汤家的产业吗?”
“酒店一个月前被白氏收购了。”陈丽君打量着面前脏兮兮的小女孩,一直在琢磨着那句‘孩子他妈’?
一个月前?被收购?
那自己儿时的青梅竹马,初恋情人汤盛威呢?看来这棵大树是没得抱了。想着自己得罪了这么大的黑势力,此刻又是身无分文,再加上现在的混乱情况,肖田田一个头两个大;
屋漏偏逢连夜雨,唉,倒霉了,怕是连喝水都会塞牙。
一路跟着白晧匀进了总裁办公室,纯灰色的落地窗帘早已经被打扫人员拉开,主位置的办公桌是深色的棕,整个房间给人只有单调的黑白灰严肃,但又不失大气。
“陈秘书,你先去忙罢!”白晧匀的外套已经被秘书挂到衣架上,此刻身着黑白细线衬衫极具英伦风的他,松了松领口的领带,不羁朝着秘书说道。
“是!”陈丽君很职业的退出了办公室,而走到门口时又被喊住。
“等一下!”
孩子他爸(2)
白晧匀又突然出声喊住了秘书,瞟了一眼肖田田,他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很深沉的严肃道:“给警局打个电话,说酒店有骗子,让他们直接来抓人便是。”
“啊?”陈丽君不解的顿了一下。
然后怀疑的看了一眼脏兮兮的肖田田,应声:“是的,白总。”
肖田田闻言,脑袋一懵,转身就想逃,可是才刚刚把门拉开,一道强大的劲力又把门给重重的合上。
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把肖田田笼罩在阴影当中。
“孩子他妈,要去哪?”魅魔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肖田田顿时心生凉意。
她干这行十年,从来就没有被抓去警局过,身后这男人也太可怕了,原来骗自己上楼,是想把自己送去局里头。
“我,我内急,哎哟,真急!”
肖田田松开拉住门把的手,缓缓转过身,改捂往自己的小腹,并且双腿夹紧,红润的小脸看起来还真像有那么回事。
见姓白的一直紧盯着自己,并不作答,她尴尬的收回伪装只好改口道:“白先生,我想,我们似乎有些误会。”
“有什么误会待会等□□来再说罢。”白晧匀双臂抵着沉厚的门板,把她限制在自己与门之间,不得抗拒,细细的看着她的脸部表情变化。
见对方死死盯着自己不吱声,肖田田高高的仰着脖子,目光坚定直视着白晧匀深邃的眼眸,语气中肯:“真的,我不是骗子,我真的不是骗子。”
盯着眼前的小女人,白晧匀今天深刻的明白了五个字:睁眼说瞎话。
招惹自己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而眼前这个女人,简直不得好死。
这陈秘书怕是早已经报了警,此刻的自己正面临着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这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看这姓白的人模人样的,气场十足,能这么轻易的就把汤家的产业给收购了,来头怕是不小,得罪不得。
“真的?”白晧匀明知故问。
“真的,比真金还真!”眼神仍然坚定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神。
“确定?”白晧匀嘴角微微勾起,她正在往自己的套里跳。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眼神继续坚定不移的直视着对方犀利的目光,肖田田知道一个人的眼神最能出卖自己内心;
然而她是谁啊?她是从来不说真话的肖田田啊,是哪怕晚上说梦话,也不可能说半句真话的职业骗子肖田田啊!
“户口本带了吗?”白晧匀直接把话插}入正点。
“干,干吗?”肖田田小手儿死死的抱着自己那个手提破包,紧张的回答。
“去民政局,既然孩子都有了,那就奉子成婚吧。”轰隆……晴天霹雳!白晧匀出其不意的来了这么一句,把肖田田雷得里嫩外焦。
不是吧,难道眼前这个如神邸般俊逸的男人智商有问题?
“民,民政局?不,不太好吧,太,太仓促了吧……”肖田田结结巴巴的应付着,心里却一直在捣鼓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骗的对像,太诡异了。
“怎么了?还是说你真的是骗子?孩子是假的?走吧!”白晧匀装傻,又立即换上严肃的表情,拉起肖田田的手,就要往门口走,似乎骗他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
孩子他爸(3)
“去哪?”神呐,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
“警}察局!”两人拉拉扯扯的,说着,白晧匀已经把肖田田拉到了门口。
嗡~~~~~~~~
眼前这帅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肖田田有些手足无措,一听到□□局,她反射性的死死抱住门框;
“白,白某某,不是去民政局吗?登记结婚跟□□局有什么关系,你轻点,摔了我没关系,要是动了胎气可就不妙了。”一听到警局,肖田田就双脚有些犯软,把脸埋在门框上,她打会说谎以来没这么憋屈过,太憋屈了,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是自己在骗他人啊,憋屈的居然是自己!
“户口本!”
肖田田抬起头,看着面前男人不容拒绝的态度。
她咬了咬牙从自己那破包包里把证件拿了出来,也罢,不就结个婚么,她骗婚的次数,手指头再加上脚趾头也数不过来啊,多这一次不多。
只是,结婚程序的步骤有些改动,不过反而想想,她也并不亏啊。以刚刚那陈秘书的话来分析,既然汤家的产业都被收购了,抱汤盛威的大腿,估计是没戏了。自己倒不如借此机会,先抱住眼前这姓白的当靠山,等黑道大哥的事缓缓后,她再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另外,她还可以借机在这姓白的身上大捞一笔,一举N得的事情,她为何不干!
偷偷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肖田田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挑着眉头,白晧匀紧接着又朝肖田田伸出了手。
肖田田笑着,然后很乖巧的把手伸向前去,实实的落在白晧匀的掌心。不想白晧匀却是很煞风景地挥开她那纤纤玉手,继续伸出手掌,很认真道:“不是爪子,登记结婚九块钱,AA制。”
“不要脸,姓白的,见过抠门的,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九块钱我全付了,用不着你这守财奴掏!”肖田田气愤的掏出了自己的皮夹子,可是,她把整个皮夹子都翻遍了,却只找出来四个硬币,她已经穷到这个份上了。
真想不到这男人长得有模有样,居然能抠到这个份上,看来要在这姓白的身上大捞一笔的计划恐怕是要泡汤了,真是为他的员工感到悲哀啊,摊上这么抠门的老板。
他不知道为何突发奇想与面前的小骗子有了结婚的举动,接过那四枚硬币白晧匀心情大好,他还不忘补上一句:“差五毛。”
敢骗他的人,他必然不会让她好过,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一路上,肖田田上民政局的心情简直比上坟还要沉重,在心里她不知道诽谤了姓白的几千遍。
而很多年后,每每当肖田田看着结婚证就来气,因为那张证书是她骗子生涯当中的一个‘污点’,一个巨大的‘耻辱’。结婚照上白晧匀穿得体体面面,扬着满意的笑容;而她却穿着当天那身又破又脏的礼服,憋屈着小脸。
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白某某骗去登记结婚了,还欠下一笔‘五毛钱’的‘巨款’;最终,肖田田把孩子取名五毛,丢给白晧匀才算还了这笔债。
孩子他爸(4)
坐在他那拉风的布加迪跑车上,肖田田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张巴掌大的结婚证件上。
这些年来,人生几十种证件,她什么证没有过?虽然全是假证,但这张结婚证从来没有过。
白晧匀,白晧匀,白晧匀……
“白晧匀?”呢喃的念出声,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眼熟呢?可是究竟在哪里听过呢?肖田田努力的回想着这名字是哪里见过呢?
突然,她惊恐的瞪大着眼睛,居然是他……
一个月前,Wilk餐厅。
肖田田一身主色调为深蓝和黑的吊带连衣裙,连衣裙上富有层次的褶皱配上她白皙的皮肤、窈窕的体态让她成为餐厅里的一道美丽风景。
明眸扫视了一眼全场,肖田田目光落在最角落靠窗位置一位正翻看着HW娱乐杂志,身着米色休闲服的男士身上,然后踏着优雅失步伐行了过去。
“白晧匀白先生吗?”声音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一听声音便会觉得面前的女人有很良好的涵养。
白晧匀微微抬首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开,挑眉看着面前的女孩,疑惑。
“我是金城地产金九仁的女儿金乐乐,很高兴认识你。”一边说着,肖田田一边向对面的男子伸出纤纤柔夷。
白晧匀合上杂志,端视着面前像猫样般慵懒高雅的女人,一丝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