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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明显是敷衍的表情,许竹誉拧了拧了拧眉,同时看见她齐肩的短发滴落的水在她脖颈间渐渐滑落进衣服里,不禁眸光微暗,蹙起浓墨好看的俊眉:“干吗把头发剪的这么短,难道你跟那些小女生一样,学着剪掉三千烦恼丝?那你怎么不干脆削发为尼?以你的知识文凭,若想要当个尼姑的话应该勉强能有尼姑庵肯收你。”
说着,他皱着眉头,伸手捧过她的脸,一手抚着她被雨淋的冰凉泛白的脸颊,一手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脑后,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衣袖抬起,擦了擦她的头发,一边擦一边咕哝:“这么好看的头发剪掉了多可惜,非得从一个气质型美女变成梨花头的小女生吗?装嫩也没你这样的……”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楚醉用眼神剜着他,任由他帮她擦头发,又将捧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渐渐放下握住衣服前缘,往前拢了拢,将她身上的外套收。
“你就当我是在夸你吧。”他低头给她扔了个鄙视的眼神,见她回以一记白眼,便也没再移开视线,看着眼前除了头发的长度稍有变化,其他一点都没变的女人,不禁感叹岁月有时候也是不公平的东西,这女人仿佛除了心理的变化,整个人完全还跟个刚毕业的高中生一样,虽然他承认,刚毕业的高中生至少会比她天真又敏感的太多。
人往往随着岁月的流失和年岁的增长而渐渐走向成熟,对所有事情的态度都趋于理性化与平静。
但他宁愿能挑起她的几度不平静,宁愿她像小时候那样吵吵闹闹,而不是这样安静的忍受着一切,却什么都不肯说。
“阿嚏——”许竹誉忽然打了个喷嚏。
“叫你得瑟,感冒了吧?”楚醉一脸兴灾乐祸的又往角落里的缩了缩,紧紧抓着身上的外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心软的,这衣服依然穿在我身上,我就一定不会还给你……”
许竹誉揉了揉鼻子,转头冷瞥了她一眼,然后乐了。
“这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楚醉,这两年在各大新闻的照片里看到那个齐耳短发满眼漠然的楚氏总裁,我一直猜想这世界上会不会有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冒充了你的名字,在各大会场出现的那个你究竟是不是真的你,不过还好,你果然真的是小醉。”他笑了笑,抬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
楚醉却是最近被祁亚盛那厮总是忽然揉头发的动作惹的有些敏感,本能的闪了一下,许竹誉手臂僵在半空,看着她眼里的一丝刻意疏离,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手。
“小醉,我要结婚了。”他忽然转开头看向身处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点时,外边那些虚晃的点点星影,轻声说。
楚醉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许竹誉已经二十九岁,确实是适婚的年纪,虽然这消息让她有片刻的惊愕,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谈婚论嫁早已是不能躲避过去的必须走过的经历。
“真的啊?你也确实该成家了。”她是真心的说。
他募地转过头,眸光里带着几分让她难解的情绪:“这婚已经订了两年多,我直到现在也未娶,究竟在等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如果你现在不赶快抓住我,我真就马上成了别人的男人!”
正文 第181章
他募地转过头,眸光里带着几分让她难解的情绪:“这婚已经订了两年多,我直到现在也未娶,究竟在等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如果你现在不赶快抓住我,我真就马上成了别人的男人!”
“……”楚醉沉默。
见她这明显还如当年那样的态度,许竹誉骤然笑了:“楚醉,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爱上这么风‘流倜傥英明神武的我……”累
楚醉低下头去双手的手指搅在一起,低笑着说:“许少您不止风‘流倜傥英明神武,您还风化绝代受万世景仰,小女子实在愧对……”
赫然,许竹誉双手牢牢捧住她的头,俯首靠近她,在她惊诧的目光下看着她澄澈见底的双眼:“你他。妈到底哪点看不上我?一个何彦沉已经把你变成了这样,我早料到这一切,可是楚醉你给我说清楚,那个祁亚盛是怎么回事?别人不了解你,媒体和大众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是真情还是假意难道我在那些照片里你的眼神间还看不出来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个祁亚盛究竟玩的是什么鬼把戏?”
他捧着她的脸不让她乱动,双眼直锁着她的眼睛:“说!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楚醉一时语塞的呆呆的看着他眼里的阴沉:“呃……”
“不要学歆歆,这是只有她才常会没事发出的音节。”他皱了皱眉,继续盯着她:“快点说,再不说我活剥了你!”闷
楚醉眼皮颤了颤,感觉他捧在自己脸上的双手力道有些重,只好抿着嘴角垂下眼眸:“我和他正在恋爱。”
“恋爱需要那么高调?当初我故意反将何彦沉一军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在商安然生日会上抢他风头亲了你,你本就不是高调的人,若是单纯的恋爱你遮掩还来不及,怎么会被偷。拍的一张比一张正面?一条比一条犀利!你以为我是被媒体娱乐的大众吗?看些花边新闻就相信那些杜撰出来的屁话?”
“既然你不相信,那还问我这些做什么?”楚醉眸光中略有些闪躲。
许竹誉牢牢按着她的头不让她转开脸,略有些逼人视线看进她的眼里:“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约定?是他利用你?还是你利用他?”
楚醉顿时抬起手将他的双手挥开,正巧他们在摩天轮上的时间到了,工作人员正在开门,她趁机站起身在敞开的金属门前快步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便被许竹誉自身后拉住手腕。
“你知道许家在政界的地位,更也该明白我虽在商场金融界打混,但对一些事还是有些了解,两年来楚氏脱离擎禹的施压,但也依然一蹶不振,虽然你很努力的在拯救楚氏,但前边一年的成绩也终究无法有太高的飞跃,一年前你与祁亚圣走到一起时楚氏才渐渐突飞猛进,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只是巧合?或者,你想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父亲是军区副司令?”
楚醉脚步顿住,募地转过头看向他:“是!没错!我就是在出卖自己的感情,恬不知耻的用着自己最后的几年青春拿出去出卖,我是在和他互相利用!我就是这样,我早就不可救药了!”
话落,她用力甩开他手,大步朝外走。
许竹誉站在原地看她有些踉跄的消瘦又娇小的背影,想不通她究竟要有多大的韧性者能承受住这一切的分崩离析和支离破碎,那么瘦小的肩膀究竟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撑得起这一切。
楚醉,你的心究竟活在怎样不为人知的世界?
“小醉!”直到她快步走出游乐场,想要打车回墓园,许竹誉赫然快步冲了出来,拉住她,抬手向计程车司机摆了摆示意他离开,等到路边的计程车走了,才抬臂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轻柔的低语:“这样多好,有痛就喊出来,有泪就流出来,我这两年虽然只能在新闻里看见你,但我看你将自己绷的太紧,这样不累吗?”
楚醉的眼泪早在刚刚奔出游乐场时就已经决堤,无力的身体毫无反抗的被他拥入怀抱,眼泪粘到他的上衣领口,他便将她拥的更紧。
“不管我爸妈现在有多不同意我跟你走近,但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和你一样,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回头!你这傻瓜难过的时候都不找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不找我,就算你要利用官场的途径去打通商界的人脉,难道我就不是最好的人选?祁亚盛这人你能了解多少?我们一起长大,你是应该更信任他还是更信任我?我在日本时说让你暂时不要找我,你就真的不找,你是白痴吗?难道不知道我当时说的只是一时的气话!”说着,许竹誉的唇在她耳边安抚的轻吻:“哭吧,哭够了再说,只要能哭出来,就怎么都好。”
被他紧紧拥在怀中的女人先是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这份抗争,整个人趴在他怀里从最初的默默落泪到肩膀渐渐颤抖,直到哭出了声音,再又到最后像个孩子一样的哭嚎出声,那是她唯一能做的发泄。
两年来,唯一的。
没有人知道,在楚镇的死亡证明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就再也不曾落过泪。
整整两年,她生活在自己亲手塑造的假的不能再假的牢笼与筋骨里,挣脱不掉,动弹一得,一切的一切她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机械的去活着,为了孩子,为了已经放下固执的妈妈,为了即将垮掉的那个家,她不得不站起来,身边人都在劝她休息,可她不敢休息,她怕一旦闲下来,心里就满满的都是她不愿相起甚至不愿面对的那一切。
*
夜晚降临,一处较为幽静的慢摇酒吧。
楚醉安静的坐在二楼围栏后的VIP卡包沙发里,静静的喝着酒,水晶玻璃桌上已经是一整片的空酒瓶。
可是她没有醉,许竹誉虽然主动带她来喝酒,给她时间陪她放纵,可点的这些酒明显都是不会醉人的,她一边喝一边俯看着一楼的银色舞台上那些一会儿跳一会儿唱的打扮妖艳的年轻男女。
这十几岁到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啊……
她忽然落落低笑,又一次将杯中蓝色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酒杯,虽然没有醉,但却也已微醺,慵懒的向沙发里轻轻一靠,抬起头看向夺目的那些灯光,脑袋里有着一丝丝疼痛,她难受的抬手敲了敲头,顺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女士香烟。
许竹誉刚刚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之后走出去几分钟,不知是打电话还是在干什么,回来时便看见楚醉将鞋脱了,一副慵懒如猫的模样侧躺在沙发上,修长纤细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微微蜷曲,白晰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之下,她一边抽着烟一边仰头吐着凌乱的眼圈,一边轻轻吐,一边低低的笑。
许竹誉到死也想不到楚醉会变成这种样子,幸好这里是不显眼的二楼卡包,楼下的人看不见上边的一切,他低咒了一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卷,在她蹙起眉想要抢回去时,又将她身边的包拿了过去,从中找出打火机跟两盒女士香烟,一齐扔进了角落里的垃圾筒。
“你干吗呀……”楚醉有些头痛的皱起秀眉,缓缓坐正身体,却是抬手又敲了敲头,一边敲着一边嘀咕:“怎么又抢我东西,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越来越霸道了!”
“烟这东西,你以后一根也不许碰!”他坐下去,转手将她的职业装短裙往下拽了拽,从仅仅能遮住臀部的位置向下扯到及膝,才无奈的轻吐了一口气,看着满桌的空酒瓶。
“你不是楚醉,你已经活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他拧眉,招呼吧台的人过来又送来几瓶酒,然后递给她:“想喝醉是吧?好,我让你醉,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让我震惊到什么程度。”
楚醉却是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将他递来的酒瓶接过,也不用杯子,直接举起瓶子对着嘴开喝。
许竹誉忍了又忍才没抬手一巴掌把她拍醒,硬生生的转开头去不看她喝酒时那迷茫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楚醉跑去了厕所,等了十几分钟不见她回来,许竹誉担心她又出什么事,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