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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名字,有些我忘了,有些我却会永远记得。正如,有的人,曾经是无话不说,最后,却无话可说。
*
时值除夕年假前五日,星期三,正是商氏与盛华的签约日。
陈恒携同张蓝等人在顶楼大型会议室门前鱼贯而入,几位秘书与助理分后行动,将会议备案与相关文件一一摆放到会议桌上,朱紫悦眼急手快的端茶倒水。
直到何彦沉领着一群人走进会议室,身后附近跟着一同走进来的看起来衣着不凡三十几岁与之同样不乏英气的男人,陈恒笑着上前称呼其陈董,打着招呼。
直到众人坐下,陈恒将合同摆放到何彦沉面前:“何总,这是已经整理好的协议样稿,另一份是正式合同。”
盛华的陈董本名为陈嘉隆,是盛华集团的董事长,与商氏已经打过很多次交道,他一坐下,如鹰一般的双眼便在会议室中扫了一圈,笑道:“何总,怎么不见楚小姐?犹记得上回在渝海那边的会馆,她可是出尽了风头啊!”闷
何彦沉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纸张,双手在会议桌上交握,黑出翟石的星目犀然凌厉的看着陈嘉隆那一派悠闲的坐姿,唇边弯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陈董今日究竟是来谈签约还是来赏美人?”
“双管齐下,岂不是更好?哈哈哈!”
“陈董真是说笑,不知擎禹那边给你开出的条件有多少,竟能让你放弃擎禹那么一块高枝,转而与我商氏合作这块地皮的项目,据我所知,你所看中的那块地皮曾是楚氏旗下一座工业基地的拆迁场地,已被擎禹拿下,你硬是夺标竞得该地,却将那块地的建筑材料方面交给楚氏负责。说实话,我忽然有些疑问,对于贵公司逆风而上与楚氏合作所冒的险,商氏对于投资这一块已经多多少少有些犹豫。”
“怎么,何总不看好我们盛华与楚氏的合作项目?”
陈嘉隆喝了一口朱紫悦刚沏好的大红袍,随即瞟了一眼这身材前凸后翘的女助理,不禁一笑:“何总,我还真是嫉妒你这艳福,怎么走到哪儿都是这么标志的美女?一个像商小姐这样非比寻常的未婚妻已经叫咱们这些兄弟嫉妒了,真没想到,原来商氏是个盛产美女的地方,这几位小姐也真是有模有样,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呐……”
“陈董过奖。”朱紫悦脸上一阵飞红,转身迈着小碎步回到了一旁,心下却不由自主的雀跃。
她就知道强烈要求回到何总身边工作才是最有福利的,说不准哪天就能碰上个能看上自己的老总,从此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见何彦沉仅是坐在会议桌那端扬眉浅笑不为所动的淡看着自己,陈嘉隆又品了一口杯中香茶:“商氏待人之道果然周到,连茶叶的品种都准备的如此精心,不难看得出何总对于这次合作的上心之处,既然已经如此看重,怎么何总仍有顾虑?”
何彦沉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目光缓缓抬了一抬:“你只要告诉我,在你们公司这次计划中,排除我们与其他公司的投资方案,仅与盛华的合作,最终商氏能得到的利益占多少百分比?其险率又占多少百分比?”
“呵呵,看起来,你虽给了口风,却并未确定真的要签这份署约?”
陈嘉隆陡然笑弯了一双有神的眼,目光迅速瞥了一眼身旁随同而来的秘书:“给何总再一次讲讲我们此次竞标的结果与那块地皮发展起来以后的市场前景,我想可能是何总忙于自己婚礼的进展而分不开身,没太记清楚。”
“是。”
等到陈嘉隆的秘书看着手提电脑中的内容复述一遍内容之后,陈嘉隆微眯着眼看向何彦沉寡淡的轻笑:“何总,素来听闻擎禹跟商氏之间没什么太大联系,怎么有些消息你倒是比我还灵通?真是让人诧异!”
“老实说,这次的合作案另外几家金融企业也曾一度欲参与进来,不过盛华毕竟与商氏有过这么多次合作,所以自然而然的继续与何总谈,咱们业界都知道何总向来好说话,在这次全国金融风暴过后商氏却几乎没受到多少影响。盛华看中的就是商氏投资的准确率与何总的眼光,想必你既已露了口风约了今天商议签约,应该不会中途反悔而戏耍我吧,嗯?”
“或者……”陈嘉隆黑眸半眯:“何总是对盛华有什么想法?”
“陈董既然这么看得起商氏,我先得说声谢谢。”何彦沉微微歪着头,眼角的余光瞥着合同上的数据与盛华的申报项目流程:“坦白说,我对盛华没有任何想法。”
“盛华近几年在地产界发展迅猛无人能及,商氏当然十分看好这次合作,也确信陈董不会赔本的买卖。不过……”何彦沉抬眸,眼神似炽似冷:“我对楚氏的建筑材料可没这么大信心,商氏何须冒这么大风险?你可要知道,如今既是金融风暴的不稳定期,定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的时代。”
“连擎禹都未能有陈董你这样的气魄下狠手去竞那块废地,商氏再怎么样,也不能搭上这么大的风险,你说,是不是?”
“这么说来,商氏是想提要求?”陈嘉隆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秘书,目光一巡,弯了弯唇轻问。
何彦沉立时将手中协议在会议桌上横推过去:“分红利润多加百分之十五。”
陈嘉隆立时冷笑:“何总好大的胃口……”
“不敢,商场之上钱财本就是无影剑,未免互相中伤,还是谨慎些多一点安全保障要好的许多。”
何彦沉抬手,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目光犀然冷冽:“陈董可以重新考虑,不过,时间不多,你应该明白除夕前后各公司的动静,如今投资的款项一但与其他公司签定,等到陈董再来谈时,恐怕已经来不及。”
*
楚醉收到陈恒用本市快递寄来的召回通知书后,上午10点就乘车去了商氏报到。
结果没想到正巧是商氏与盛华签约的时候,几位公司可签字或者有权支配她的领导都在顶层开会,直到中午,楚醉站在十楼光洁明亮而熟悉的走廊一端看着窗外的雪景,只觉得离开商氏的这几个月恍如大梦一场。
或者,回国后的这七个多月,本就是一场她自己没有看透的混然大梦。
“楚醉?”陈恒刚从顶楼下来,要用10分钟以内的时间重新整理一份至关重要的协议,刚一走出电梯就看见楚醉的身影站在走廊那一端。
“陈秘书。”楚醉转身,呼了一口气,快步走向他,将手中的召回通知书和续约协议拿给他:“我回来上班。”
“你终于还是肯回来了。”陈恒推了推金边无框眼镜,笑着说:“你这两份东西等何总开完会后再说,毕竟你是何总召回的人,除他之外,谁敢越权给你随意安排职位?”
“可……”
“你先等等,我去改一份协议,是盛华的案子,正开会呢。你先去何总办公室等一等。”说着,陈恒便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楚醉无奈的低头看着手中的召回书跟续约协议,抬起略坚定的目光看向不远处那扇紧闭的紫檀木门。
十分钟后,陈恒回到会议室,将更改好的合同分别放到陈嘉隆与何总面前,随即在何彦沉身边俯耳低语了几句。
何彦沉正看着A4纸上改好的内容,听见耳边的话,募地转眸看了一眼陈恒。
“她现在在您办公室。”陈恒低声说。
何彦沉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抬眼看向陈嘉隆在合同上签字时眼中晃过的那一抹精明,笑了笑,没说什么。
楚醉在总经理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观察着这间她曾经总是进来后就盼着能尽快离开的地方,目光落在那张在落地窗边三米之远的办公桌上,看着那一叠叠在工整的文件盒中散乱出的几份文案,抬步走过去,一份一份的将之整理好。
目光落在文案下边签字的地方,苍劲有力极为端正好看的笔迹落入眼里。
犹然忆起许多年前她总是喜欢偷偷拿着他签过名的东西去临摹他的字迹,想要学会他签名的方式,因为觉得很有气势又很好看,结果她的字迹里总是多了一些娟秀,就是学不出他的字迹。
看着熟悉的笔迹出神好久,久到几乎又要神游太虚,连办公室的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什么时候有人走进都没听见。
直到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身后靠近,熟悉的清新烟草味道萦入鼻间,楚醉先是一愣,正要转身去看,却是同时腰身一紧,被人在身后一把揽住,带着灼热而暧昧呼吸的唇在她耳际轻叹,仿佛带着笑:“怎么?在等我?”
楚醉脸色紧绷,尴尬的向旁边转了转头:“放开我……”
何彦沉倒是极听话,放开了她,在楚醉转过身来的同时双臂擦过她腰际将她禁锢在办公桌与自己身体中间,如冰川一般的寒眸染着一丝另人费解的炽热,牢牢锁着她的眼睛,缓缓俯下头:“我以为你会多坚持几天,至少在公司年假之前绝对不会来。”
楚醉向后仰着身子躲避着他的靠近,抬眼对上他逼人的目光:“既然早晚都会过来,何不如赶在年假之前,说不定还能拿到个春节红包,这么大的公司,年假之前要分发的礼品,恐怕足够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想的美。”何彦沉嗤笑的睨着她。
“那我女儿……”
“她很好。”
“我能不能把她接回去?”楚醉抬手挡在他胸前,不让他继续下倾,她感觉自己被这种压迫的力道逼的快要直接躺在桌上了。
“你认为可能吗?”他笑。
“我都来公司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三年来歆歆从没离开过我身边,你这样没人性的把我们母女分开,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感受?!”楚醉顿时瞪着他。
何彦沉的笑容逼近,楚醉已经往后仰的不能再仰,再仰下去就真的躺下了,她紧皱起秀眉转开头躲避他鼻间温热的呼吸,眼神却不离开他的眼睛,直盯着他,满眼愤慨。
“没人性?”何彦沉似笑辈笑的咀嚼着这三个字眼,然后一脸孤疑的瞥着她,再次压低她的身体,在她唇边低喃:“是你没人性还是我没人性?”
“……”楚醉僵了一下脸,只觉得腰后一酸,“嘭”的一声倒在了办公桌上,脸上瞬间千万种变化,只觉得脖子上边一阵充血:“你、你快起来!”
何彦沉倒是将她压住,双臂于她身体两旁支撑住颀长的身体,垂眸打量着她白晰的脖颈与脸颊,见之渐渐染上一抹可疑的粉嫩,嘴边不禁多了一弯似愉悦的弧度。
“何总!陈董他——”骤然,办公室门被人一把推开,焦急的声音在目前触及门里的这一幕时嘎然而止。
张蓝一脸惊恐的睁大双眼,在陈恒走在她身后似乎要伸脑袋过来看看的刹那,她顿时转身按住陈恒的头推着他向外走:“走走走,快出去!”
说着,张蓝连忙关上门,一脸见鬼了似的站在门外惊喘。
“怎么了?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陈恒扶正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蹙了蹙眉。
“里边……”张蓝小心翼翼的推着他朝远处走,尽量远离那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