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姑的笑容中带着丝落寞,却没有责怪的意思。这让我有些内疚的。我想对她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知道他是我的姑父,我会乖乖回去英国,不再和他联系。可是,我说不出口。或许是怕说出来却做不到。
“他下周就回来了。”
我一愣,不明白小姑为什么要告诉我。
“是嘛……”
“你真的——住宾馆吗?我——一个人住的。”
我真的有些震住了。
难道他们分居了?会是因为这件事吗?我很想问,却明白问了也是白问,以小姑的个性,就算是她也不会让我难堪地说出来。
“住宾馆也挺好的,不用再搬了。反正下周我也回去了。”
于是小姑点点头不再勉强。
第二天,小姑带我去了画廊。和一年前相比,画廊确实热闹了不少,还重新装修了。
张润生比我想象中年轻,一副邻家大哥的样子,长得也很秀气,态度温和有礼,但说起画廊来倒是头头是道,思路清晰。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下了。
接下来几天,我又和高中同学聚了聚,是义翰组织的。这两年里,大家的变化也很大,各奔东西,李显去了北京读大学,和校花据说是分手了。义翰还是在上海,我们在英国也常常网上联系。
到了周末,任流年回到了上海。我很意外他居然给我打了电话,还约我见面。
“我——这两天都排满了呢,过两天再说吧。”想到了小姑,我第一次拒绝了要见他。
他在那头沉默了片刻,终于说了声“好吧。”
挂了电话,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又打过去,我硬是关了机。
接下来几天,我故意让自己忙碌,我经常跑画廊,想尽快多学习一些。任流年又打过几次电话,我依旧以各种借口拒绝。不觉有些好笑,我们俩什么时候倒过来了?
即使再忙碌,因为他几次的电话依旧乱了心扉,我从画廊走出,不觉心口有点发闷,在街上逛荡着。灯火渐渐黯淡下来,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累了停下来之后发现我居然走到了他的公司楼下。
我呆呆地抬头望着高耸的大楼,失神地站在了街头,不觉唇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容。而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中走出,在突然瞥到我时也立刻愣住站在了原地。
我们注视着对方,还是任流年先反应过来,朝我走了过来。
“路过吗?”
我只好皮厚地点点头。
“吃饭了吗?”
“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我点头不敢再看他就径直擦过他的身边。
任流年显然很惊讶我避他如蛇蝎的态度,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什么时候他会因着我的态度起伏?
可是我不能回头,硬着心肠往前走去,刚走开了几步,手臂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我一愣,看到他居然追了上来。
“那就陪我吃一点吧,我没吃。”
说着,拉着我就要走。
我傻傻地看着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去,终于回过神,站定了下来,“我有事。”
他回过头,眉头似乎打了十几个结,“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吃一顿饭吗?”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他干涩地说道:“不会很久,好不好?”
于是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拉着我就走了。
他的手有点冷。
很快到了饭店,他点了一堆菜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生日礼物。”
我有些惊讶地接过,没好意思当面拆开,只说了声谢谢。
他也没有说什么,菜陆续上来。
“什么时候回去?”
“下周。”
“一个人吗?”
“和庄言一起回去。”
他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男朋友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都和人结婚了。
他的眸子微微一闪,随后低下头,把剥好的虾放到我面前。
“吃完我送你回家。”
然后我沉默地吃完饭,乖乖地任由他送我到了宾馆门口。
“谢谢你。”我下车然后与他道别。
“小诺”他突然叫住我,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于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走之前告诉我一声。”
我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便走入了宾馆。
几天后,庄言回到上海,看到我平静如初,像是松了口气。
去机场的路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我要走了。他没有回。我于是一直把手机拽在了手里。
到了机场,庄言办理好各种手续。
“走吧,去安检。”
“嗯。”我点头跟上,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
庄言转过身看着我,“找什么?”
我摇摇头,跟上了他。不觉感到自己有些好笑,难道他还会出现吗?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我收到了他“一路顺风”的短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半夜码字中啊啊啊,走过路过留个脚印哈,求评论~~~下一更:周二晚上22点之后吧下一章就是gao chao了,最虐的来鸟,再之后就直接6年后了哈
☆、从此是陌路
回到英国后,这一学期我选了比上学期更多的课,把每天排得满满的。
有一次逛街时看到一个类似珠宝鉴赏兴趣班,一时兴起也报了名。
这个兴趣班每周六下午上一次课。兴趣班么,自然比较轻松,参加的人员也很杂,有学生,白领,还有很多家庭主妇,老师Robin太太是个健谈的中年妇女,课堂气氛一向不错,很自由,有时候甚至有些像聊天,大家都很乐在其中。
今天她居然介绍到了任流年的作品。
显然她很欣赏任流年的作品,讲起来有些滔滔不绝。
“他的作品中有许多已经成为时尚界的经典,而我本人最欣赏的是前两年的作品HEBE,线条流畅,简洁却不简单,只是近两年,似乎没什么新作了。”语气里有些遗憾。
“听说他结婚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一个女学生突然说道。
“那是一年多前了,最近说是离婚了呢!”另一个中年太太也插嘴说道。
“什么?真的吗?”这下子,课堂上突然热议了起来。
可是老师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在听到离婚两个字后,我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
“Ms Robin,对不起,我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Robin太太反应,提起包迅速跑出了教室。
我一路赶回家,飞速打开了电脑,搜寻着小姑的消息。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我费力搜索,几乎各大娱乐版都有一个头条新闻,而新闻的标题几乎让我奔溃了。
“著名芭蕾舞演员离婚后遭遇车祸!!!!目前吉凶难知!!”
小姑遭遇了车祸?!!我居然不知道!!!
报道说著名芭蕾舞演员韩辛川是于昨日办理完离婚手续后,从大楼走出后不慎被一辆轿车所撞,当场昏迷。目前具体情况尚不明确。据相关知情人士称,当天韩辛川从大楼后走出,脸色苍白,疑似因为离婚心情不佳,心神恍惚下才会不慎被小轿车所撞。
我感觉自己的手在不住地颤抖,立刻给任流年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又打小姑的,还是没有人接。接着,大姑,小叔,他们都表示刚得知这个消息,还没赶到上海,目前情况也不太清楚。
我想到了以前小姑曾经给过我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可是情急之下我居然找不到。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得知小姑的消息,让我害怕地哭了起来。边哭我边给庄言打了电话,庄言在大概了解了情况后立刻赶了回来。
“一诺,你别急,我陪你立刻回国。回去后就能知道了。”
我连忙点头。庄言于是用最快的速度订好了机票,我们火速回国。
下了飞机之后,终于打通了任流年的电话,他告诉了我所在的医院。
赶到了医院,任流年站在病房门口。我冲进病房,小姑还昏迷着。看着小姑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我的心疼痛难已。
护士很快让我们不要呆在病房,我们于是走到了走廊。
我问任流年:“小姑她现在究竟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到了腿。”
我完全愣住了,害怕地问:“她的腿——会怎么样?”
任流年的表情异常严肃,想了半晌后道:“虽然保住了左腿,但是——将来能不能走路还要看复健的情况。”
我感觉仿佛遭了晴天霹雳。老天爷,他说什么?不能走路?!这怎么可以,她可是芭蕾舞演员啊!
“那——跳舞——”
任流年的眼眸也沉重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顺着墙壁蹲坐在了地上,连我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更何况是一向骄傲自信的小姑?这要她该如何接受。
我哭了很久,任流年和庄严只是站在一边,小姑还没有醒来。下午的时候,大姑和小叔也赶到了。
大家商量着决定轮流在病房外守着,由于时差,所有人都坚持让我先去宾馆睡一会儿,在庄言的坚持下,我终于无力地被拖走了。
回到宾馆之后,连续的奔波和时差让我疲惫之极,可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初时的悲伤让我来不及去想很多问题,此刻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我却越想越害怕了起来。那些猜想折磨着我,几乎要让我崩溃了。想着报道上的那句“因为离婚心情不佳导致被撞”,就如同梦魔办缠着我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又直奔医院,小姑已经醒了,可是除了经纪人,她谁也不愿意见。
任流年也来了,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他点头,我们走到了安静的一条走廊。
“小姑为什么会出车祸?”
“她没有走人行道,那辆车看到时来不及刹车。”
我的心微微颤抖,“那就是小姑的责任了?她那天是去离婚的吗?”
任流年看了我一眼,“是。”
我的心中不知翻滚着什么样的感觉,口气里竟然有些责怪了。“那就是像新闻里说的,因为离婚,她一个失神才会撞上的?”
任流年皱眉,眼眸似乎沉得可怕,“不知道。车祸是意外。”
“意外?你说的如此轻巧。”我有些埋怨地望着他,心仿佛被狠狠揪着,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离婚?”
这一回,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因为——我吗?”我的声音颤抖着,害怕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强迫自己说出口,那个我最害怕的猜想。
“因为我上次叫你来,你们——分居——然后离婚的吗?”
“不是!和你没有关系。”他有些焦急地说道,似乎是被我吓到,又连着补充道:“小诺,你不要自责。我们离婚和你没有关系,更和英国的事没有任何联系。”
没有关系吗?我低下头,想起小姑说过的话。
想起她说她从没有放弃过任流年,她为了接近他把我送到他身边。
想起她每次提起任流年时愉悦的神情,每次看着我时那种疼爱又复杂的眼光。
想起任流年从英国回去后,她就开始了巡回演出,想起上次回国后发现他们居然分居。
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吗?
我曾对她说,我放弃不了他。在我向她道歉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