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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告诉了他我父母的故事。
据说爸爸认识妈妈的时候,妈妈失忆了。然后他们相爱结婚,直到生下我,一直很恩爱。我两岁的时候,有一次爸爸出差去了,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我和阿姨,妈妈却突然失踪了。两岁的我根本就懵懵懂懂,爸爸问我,我只道妈妈出门买东西。
后来,和阿姨求证,阿姨也说妈妈出门前没有任何异样,是因为我的尿布用完了,临时打算去超市买的,说了很快会回来,可是谁知道,这么一去,居然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爸爸坚定地认为妈妈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在疯狂的寻找无果后,冷静下来的爸爸思前想后,推测出了一个电视剧式的可能性。
或许妈妈出门后突然因为什么意外恢复了记忆,可是却遗忘了我们。这似乎最能解释为什么妈妈突然出门买东西就再也没有回来。家里就只留了阿姨,如果不是意外,她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告别。
于是,爸爸开始重新寻找起来,可是他甚至不知道妈妈的真实姓名。唯一的线索是妈妈喜欢画画,结婚后全职在家,留下了不少作品。于是爸爸便起意开了一家画廊,他觉得妈妈如此有画画天赋,也许是个画家,即使失去了记忆,但技能不会变,或许她能寻着这个画廊想起什么,找到我们。
爸爸把工作以外的所有时间精力都用在了画廊上,不为钱,只想让画廊有名气起来,可是他不是商人,他对画画,生意一窍不通。从开始的血本无归,到处碰壁到慢慢总算能勉强支撑起来,已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直到他离世前,画廊一直不温不火。由于我还小,画廊目前暂交由他最放心的小姑经营,等我二十岁后再正式继承,并嘱咐我一定要把画廊经营下去。
“不知道小姑经营得如何了?这是爸爸最大的心愿了。”我想起爸爸临终前的遗愿,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妈妈一面。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画廊的。
“也是你的心愿吗?”
“我当然也希望能帮爸爸找到妈妈。”
他抿着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
我皱了皱眉,“如果爸爸还在,也许我也会有。”
我的人生一直由爸爸帮我安排着,什么时候做什么,爸爸总会告诉我。而现在,他不在了。
“小诺,即使你的爸爸还在,你也不能依赖他一辈子的。”
我像是被他触到了心里很深的地方,直觉地有些害怕。我知道,我总是太依赖爸爸。而现在,我还能依赖谁呢?
他看到我有些迷茫的表情,轻轻揉了下我的头。“不用想太多。你还有很多时间。既然你现在是学生,那就学习吧。”
第二天早上,他送我去上学。在校门口,我看到了李显正站在校门口等我。
“我就这里下吧。”
他点头,关照我慢点走。
我看到他走开了,才朝李显走去。
李显开心地朝我招手,兴奋地说道:“我昨晚查了,小忆画廊,我知道在哪了!今天带你去吧。”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真的帮我去找了。
“谢谢,我也知道在哪了。”
“啊?是吗?那——还去吗?”
“以后再去吧。不过真的谢谢你。”我真诚地向他道谢,笑得很灿烂。
他见我没了昨天的阴霾,也轻松了起来。
“你开心就好。”
之后,李显经常来找我吃午饭,等我下课。教室门口,经常可以看到他来往的身影,很多时候,我没有拒绝。于是,校园里流传起校草和我谈恋爱的传闻。
“你们俩挺配的。”义翰总是最起劲的一个。
我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看得出来,李显对你很认真。我没见过他这么追过一个女孩子。”
“是吗?你怎么这么了解?”
我也是随口一说,义翰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朝我眨眼,“你不知道我是八卦王嘛!再说了,校草的事,不用打听也总能知道点!”
“那校花呢?”我想着,张棉最近不知怎么的对我总是充满了敌意。
义翰一听便贼贼地笑了。“她嫉妒你呗!谁不知道咱们的校花清高着呢,对其他男生根本不屑一顾,唯独对李显势在必得。”
我这才想起来她总是在李显身边晃悠的。
“别理她!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耸了耸肩,表示和我无关。
☆、迷路
高二学期就这样结束了。我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但是也没有差劲到不能见人的地步了。
高中时代最后的暑假,大家都抓紧时间忙着参加各种补习班,为高三做最后的冲刺。
我不想参加这样的补习,任流年也没有勉强我。小姑毕竟是天高皇帝远的,也奈何不了我。于是,我偷得了一个还算轻松的寒假。
李显经常会来约我,我偶尔会出去几次。对此,任流年并没有什么意见,只说晚上八点前到家就可以。
任流年有一间很大书房,里面有很多各式各样的书。他说无聊的话可以随便去找点书看看。于是,吃了午饭我就晃进了书房。
说实在的,书虽然多,但也并不如我想象中的什么类型都有。有很多珠宝介绍的书,杂志,原版小说书,财经,政治,散文,翻来覆去,没有时尚杂志。
我随便拿起一本龙应台的书,翻了几页,抬头看到今日的太阳似乎不是很烈,或许出去转转是个好主意。
有时候,我挺享受一个人逛街的感觉。
我坐了地铁,来到了一条知名的小商业街。我沿着小街一路逛过去,买了些衣服,小饰品。累了,就找家咖啡店坐一会儿继续。然后又看到地铁站,想换个地方继续逛。
可是当我坐了几站地铁时,突然发现非常糟糕的一件事,我的钱包和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有些慌张地下了地铁,又觉得这样很徒然,即使下来了,也找不回钱包和手机。并且,我到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地方。
没有钱,又不熟悉路。我没有太多犹豫,看到一个女孩子迎面走来,问她借了手机,拨通了任流年的电话。
我发现对数字记忆其差的我居然能背得出他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我说我似乎是在某某路,掉了手机和钱包,能不能打车去他公司找他。
他听了,倒是没有责备我。“离我这不远,你就在路口等着吧,我马上过来接你。”
没想到他会说来接我,但是我说好,便乖乖等在路口。
不一会儿,他就来了。
“你是不是很忙,没有影响你工作吧。”看吧,有时候我还是很懂事的。
“没有。我很高兴你能第一个打给我。”他从后视镜中看了我一眼。
过了一会,我们就回到了他的公司。他直接带我上了最高层,他的办公室。
乔乔见他来了,立刻跟进了他的办公室。朝我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我也对她招招手。
“会议还需要推迟吗?”
“不用了,马上开吧。”
“刚才英国的Chark来了电话,说想和你谈谈新一季的宣传。”
“定稿了吗?”
“定了两个方案,似乎那边争吵不休。”
他点点头,走到自己的手提前坐下,似乎在查阅邮件,边看边对乔乔说:“那和他约个时间开个电话会议吧。”
“好的。”乔乔合起手中的笔记本,“那十分钟后我会通知大家开会。”
他边点头边继续在电脑前打字,乔乔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是一定是有些发愣地盯着他看。不光是因为他的侧面过于于完美,也有些好奇他工作中的样子。
他似乎比平时要严肃,也不太笑,没有和我说话时那么温和,但是还是一贯的优雅从容。似乎每件事经他的手,都能处理好。
这样的他是我所不熟悉的。
他敲打了一会儿,似乎留意到我打量的目光,我连忙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
“我还要开一会儿会,不会太久。等结束了一起吃晚饭吧。”
“好的啊。你先忙去吧。”
“里面一间是休息室,累了的话可以进去休息一下。”
我点点头。他很快走了出去。
他离开后,我开始打量起他的办公室。整体是明朗而简洁的,很宽敞,墙上挂了些画,沙发边有一些盆栽,装饰得不算豪华。而他的办公桌上堆了不少东西,居然有些乱。我好奇地走近过去,只见上面摊着一些手绘的珠宝设计图纸。
连着合着一扇门的墙,应该就是他说的休息室。推开一看,里面像个小卧室,还有电视机和卫生间。
我看了看时间,他才出去了十多分钟。今天虽然太阳不烈,但是我逛了一下午,再加上前面在地铁里东奔西跑的,出了不少汗,全身粘乎乎的非常不舒服。反正正好买了新衣服,不如洗个澡吧。他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吧。
于是,我欢快地走进里面,关了房门,直奔浴室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洗完了才发现,我居然忘记把衣服拿进来了。包包还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呢。
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我探出头,没什么动静,于是裹了浴巾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刚打开休息间的门,突然看到任流年就站在我的面前,他显然也是一愣。
我看着自己就裹了条浴袍,尴尬地晾在了原地。
“唔——衣服忘拿了。”我指了指沙发上的包。
他也恢复了镇定,三两步走到沙发前把包递给我,说了句:“快穿上吧,小心着凉。”
然后帮我带上了门。
我按下莫名狂跳的心,飞快地穿好了衣服。
等我终于弄好走了出去,他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了。
他说附近有家港式的餐厅不错。我喜欢港式的,于是我们便去了。
过马路的时候,他自然地拉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过完马路,又自然地放开了我。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也设计珠宝吗?”想起他桌子上的设计图纸。
“有时候。”他点头。然后从盘子里那起一个虾。
“哪个系列是你设计的?”我有些好奇。
“没什么系列,就几样。”他想了想道,“Hebe是我设计的。”
“Hebe吗?”我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链,实在是有些惊讶。
难怪他说是很好的礼物。算不算是王二卖瓜,自卖自夸。
他笑笑,“不像吗?”然后很自然地把剥好的虾给我。
我很顺手地接过放进了嘴里,有些含糊地说道:“没有想到而已。”
没想到,他是这么出色的设计师。
Hebe一经推出便一炮而红,在上流社会更是引起了一股收藏热。因为,它是限量款。
晚上回到家,我在百度中打入Hebe,设计师果然是他。据说这款作品是他三年前就设计完成的,却不知为什么最近才推出,我只知道是限量款,却不知那根本或许只是珍藏版,因为全球发售不过一百条。稀少的数量更是引发了收藏狂潮,现在可谓是有价无货。但是TK公司再没有追加发售的迹象。
三年前的作品?我闷闷地想,那时我们还不认识吧。想到这,我有些不开心地撅了撅嘴。
而关于这款手镯的命名,和他说的差不多,是来源于神话人物Hebe, HEBE是传说中的青春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