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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他的情绪感到一种低落,鼻子也酸酸涩涩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来的是那淡漠的娇小容颜,言行举止间却透露出温暖和呵护的容颜。
母后……
你告诉儿臣,儿臣该怎么做?
“王爷……”身边再次响起邱清泉的声音,声调比之前的还高了些,独孤行风侧首看向邱清泉,眼中有着冷冷的疑问。
“文大人在问王爷话,王爷为何如此的感伤?”邱清泉一板一眼的回复到,低垂的面庞,让人看不清的他的神情。
闻言,独孤行风看向坐在对面的文若斌,对方正等候他的答复。“文大人,小王失礼了,还请勿怪。”独孤行风真挚的起身致歉。
“王爷无需多虑,看王爷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文若斌言语冷峻,但是这么一问,反而并没有让人觉得多余,毕竟相逢相遇,为的就是通过他们之间,对彼此的国家有个更加全面的了解。
而他们每个人的身上代表的不止是本国的国体,因为他们身份的特殊,也间接的体现出了他们在本国的地位和他们所处的状态。至于淮南王和大同国帝王之间这若有似无的异样,又怎么会逃得过文若斌的双眼呢。
对此,他就必须得弄清楚了。
毕竟,大同建国,此时天下三分,而大同却恰好位于楚国和奉天的中间。
若是天下想要维护稳定局势,那么大同的立场将是至关重要的。
一旦大同有所偏颇,那么这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战火四起,可就容不得谁想或不想了。
而这大同的兵力和国力究竟如何?
他们还无从得知,一旦暴乱,战火方熄的大同又会有何表现?
是再接再厉,一统天下,还是元气大伤,收乓退让。母庸置疑,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瞒皇上,不瞒文大人,独孤行风见到皇上,不由想到了之前的太子殿下,也因此屡屡失态,冒犯皇上,虽说独孤行风和太子殿下交往甚少,但是毕竟兄弟一场,如今却天各一方,难免有些感伤,连带的想到了一些往事,让皇上和文大人见笑了。”独孤行风诚挚的话语,让墨良双眼一暗,也让文若斌无从拿捏这话中成分。
“早听闻奉天各位皇子兄弟情深,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文某敬佩。”文若斌冷峻的容颜表现出了衷心的敬佩。
毕竟皇室中,即使有感情,那也不过局限于一两个之间,就算有,那也是如履薄冰,像奉天这般的确实罕见。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得归功于那位昙花一现般的太后,是她让整个奉天的皇室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平衡和稳定。
也奇异的保全了各位皇子,虽说最想保全的太子并没保住,但是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要不一般的皇位更替,那个朝代,那个国家不弄得兄弟相残,皇室操戈,只有真正留下的人,不但保全了性命,还获得了至高无上的皇位。
所谓孤家寡人,不正是由此得来吗?
“独孤行风斗胆请旨,借此机会,想借鼓抒情,还请皇上和文大人海涵。”独孤行风真正的收回心神以后,他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举动都让人无从挑剔。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
那个有着易亲王风范的淮南王。
“备鼓,能让淮南王一展风采,是大同的荣幸啊。”手臂一挥,舞娘速速退场,把整个空间留给了随性洒脱的淮南王,一只一个成人张开怀抱能抱住一边的大鼓被抬了上来。
只见淮南王独孤行风把长衫一撩,别在了裤腰上,双腿一分,半蹲,婉拒了鼓棒,调整气息,双手放到了鼓面上。
闭眼,张弛有度,时而急骤,时而舒缓的鼓声随着双手有力的击打,声声的敲打在墨良的心上。
鼓声随着独孤行风的心绪变化,时而温暖如春风,时而剧烈如暴雨,时而狂暴如飓风,时而淡漠如寒冬。
一个个场景在人们的脑海中浮现,曾经温暖的记忆,刻骨铭心的情感,面对危境时的绝望和凄凉,展望未来时的希冀和光明,一一呈现。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由这浑厚的鼓声所带来,此般技艺,可见淮南王的功力之深。
直到最后,一种欲言又止,徘徊不定的感觉却萦绕不去,看着击鼓的独孤行风,墨良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他是想让他忘了过去,忘了曾经,专注于现在吗?
如果青姨不想,那么他可以忘记,只要青姨回来,只要没人胆敢干涉,那么那些不过是无谓的东西罢了,他不稀罕。
那么独孤行风担心什么呢?
啪啪啪,随着最后的鼓声隐隐没落,墨良率先鼓掌。
这才是独孤行风的真正实力,他的实力不比独孤云峥弱,只不过,他们的志向不同,却有着同样不凡的实力。
青姨真的给了他们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也给了他们永远难忘的记忆。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对于这个屡屡失态的淮南王,在大同朝臣的心目中完全改观。
“小王献丑了。”站直双腿,放下衣摆,睁开眼,独孤行风笑笑,可是他的这态度可不像他的话语中那么谦虚。
看似谦逊,却是自傲不逊。
柔中带刚,钢中带毅,宛若那初春的威风,虽然和煦,但是却有着凌厉的冬末寒意。
“淮南王这一手,天下绝无仅有,文某佩服。”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文若斌不由的对奉天的其他王爷感兴趣了。
这淮南王可算是奉天诸位皇子中,并不出色,也并不出名的,他都如此的不可小觑,那其他的王爷不更加让人期待了。
“早听闻奉天各位王爷,正当少年,却都是别具一格的奇才,文某不知何时有幸才能一同领略奉天各位王爷的风采?”文若斌这一感叹,意有所指。
“奉天随时欢迎楚国使臣的到来。”独孤行风也表现出了一国使者的风范。
“呵呵,如此说来,文某今生应该有幸。”文若斌微微展颜的绝色容颜,化去了那一脸的严寒,望者失魂。
不过他面的的是大同的帝君,奉天的淮南王,好似都不是泛泛之辈,因而也没有让文若斌感受到那让他极度厌恶的视线和反应。“皇上,是否可以上菜了?”贴身候着的来喜看着就要冷场的时候,适时的请命。
“嗯。”额首,墨良看着早先摆放在桌上的点心和水果有所减少,看来真是饿了。
随着热气腾腾的菜肴上桌,文若斌和独孤行风都不由为这菜肴的简单而感到微微的诧异。
作为宫宴,这似乎太过简陋。
当然,并不是说这些东西难以下咽,或者说这些东西难以裹腹,而是对于已经习惯了奢华的他们来说,确实感到有些太过简单。环视一周,这才发现,两人的视线居然有了触碰,其中所表露的含义大致相同。
大同各位朝臣的神态却是如常,看来,这种简单已经习惯。
“淮南王,文将军,尝尝这大同的手艺是否合口?”似乎是没有看见他们眼中的诧异,墨良率先自行用膳。
少去了太监宫女为之布菜的程序,简单而又随意。
这就是少年天子和在位多年的皇帝之间的区别,也是大同皇帝又一个不同之处。
“让两位使臣见笑了,吾皇一直奉行勤俭齐家,不瞒两位,吾皇曾经计算过,皇室的一顿宫宴所需花费,将会用去大同百姓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五十年的家用,因而,吾皇一直遵循着简朴的习性。”青峰的一席话让两人顿感害臊。
虽然他们一直自诩为为君为民,可是却远远没有想到这么多。
今天听青峰丞相这么一说,他们突然间觉得自已真的很无知,也很肤浅。
“皇上克已为民,以身作则,大同群臣仿效,大同子民有如此明君,三生有幸。”文若斌起身,看向墨良,深深一鞠躬。
这是他文若斌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的对一个人心悦臣服。
只可惜,他是大同的皇帝,否则,他一定效犬马之劳,心无旁鹜。在感叹的同时,他却为自己的国家担忧,虽然萧一寒也是一个会成为明主的太子,虽然看起来,萧一寒更有帝王的霸气,可是,为何,仅仅从这简短的接触,他就觉得,这大同的帝王有资格和实力与萧一寒太子一较高下。
还有那个未曾蒙面的奉天轩辕帝独孤韵,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
想想这三分天下,每一分都是如狼如虎,权衡之下,似乎都不宜动弹。
“将军过奖,楚国有将军如此神将,才是百姓之福,楚帝之幸。”墨良也不谦虚,但是却也随之夸了文若斌一句,手臂微微示意,请文若斌坐下。“文若斌汗颜。”文若斌是坐下了,可是态度却有了明显的转变,拿起筷子,品尝起了这盘中简单,虽然没有过多修饰的菜肴,却感觉很是可口和满足,还有着一种家的味道。
这就是帝王之才,太子之学。
独孤行风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在宫中教导出来的天子和在江湖中浪迹成长的天子真的不同,也算是明白了,为何母后要把太子送出宫,让其流落在外,体会这民间疾苦的缘由。
独孤行风虽然想到了些许,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真正迫使皇后把太子送出宫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在于当时的局势,逼得皇后不得不挺身走险,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有那样,太子才会有机会生存下来。
否则,太子和她绝对逃脱不了作为棋子的命运。
“皇上能有今日,独孤行风深感钦佩。”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墨良知道,独孤行风想到了什么。
可是,他要的不是别人的恭敬和认可,他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受打扰的平淡生活。
那个人能如同记忆中那样,在他跌倒的时候,鼓励他而不是焦急的抱起他;在他疲倦的时候,温柔的陪伴他;在他犯错的时候,严厉的纠正他。
他的喜怒哀乐都有她作伴,她的生活都以他为主。
“淮南王过奖。”墨良的话浅浅淡淡,过于敷衍,这也让独孤行风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面前的这个少年已经不是那个和他们兄弟之称的兄弟,而是大同国的皇帝。
一席欢宴,却成为了大同的美谈。
奉天的淮南王可谓是一鸣惊人,一手鼓艺让人折服。
大同的帝王,勤俭执政,大同官员一致效仿,大同百姓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两位使臣对于大同帝王的诚心赞叹,也让大同百姓深感荣幸,以之为傲。
关于大同皇帝惊世骇俗的一番话,却无一流传,这再次让文若斌感到不可思议。
“将军,皇上在听雨阁,不知将军是否有意前往?”一身普通长衫的青峰出现在了文若斌下榻的驿馆里。
“自然。”文若斌听闻,眉一挑,欣然前往。
他到要看看,这大同皇帝爱去的地方有何特色?
“大人,怎么今儿个皇上会出宫?”出了驿馆,文若斌看着这明媚的阳光,顿感疑惑,这个时候,皇上不是正在御书房和朝臣商议国事的时候吗?
“皇上逃难出来了。”难得一直进退得宜的青峰丞相露出如此有趣的表情,想来也是让他感到有趣的事情。
不过,逃难……
什么事情会让堂堂的一国之君在自已的国度里,逃难?
“大臣们希望皇上充实后宫。”青峰看出了文若斌冰冷双眸中的疑惑,忍住莞尔,解释道。
他也没有想到,堂堂的一国之君,这个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