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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沁雪园,娘娘稍作歇息,臣子马上派人去请御医。”权无智看着眼前的青青,突然觉得摄政王今天所做的一切似乎错了。
“天色已晚,摄政王既然抱恙在身,就不要打扰了,退下吧。”青青靠在床头,任由卫虎把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她的双腿,看着权无智说道。
“臣子遵旨。”抬头看着青青那不容违背的眼神,权无智突然间觉得自己反映有些迟钝,只能愣愣的听命行事,却不知道现在究竟怎么一回事?
退出了沁雪园,看着站在园口等候召见的家人,权无智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皇后是在摄政王府住下了,可是能不能见到皇后,这就成了问题了。
转身,看着已经被宫廷侍卫把守严密的沁雪园,权无智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看不清方向。
“娘娘的身体好像不容乐观?”权无智话出口,质疑的眼神已经看向了摄政王。
难道关于皇后的状况,他这身为摄政王的父亲居然一无所知吗?
还是这皇后以故伪装?
可是,方才分寸之间,德庸的表情以及卫虎的神态已经很明了了,皇后不像在装,毕竟到最后,她的脸上都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让人信服的神态,但是就因为这样,他才感觉这好似是真的。
“传御医。”摄政王看着儿子的眼神,伪装也卸下了。
双眸只是深深的看着沁雪园的方向,他还是小看了这位皇后。
“大哥,娘娘怎么了?”权凝雪还从未见过向来从容不迫的权无智出现这样的有些茫然还是什么的神态。
“夫人,你和雪儿回房休息吧。”摄政王没有说什么,转身对一脸担忧的母女吩咐到。
“恩。”夫人拉走了还打算问话的女儿,虽然她心中也是满腹的疑惑,但是她知道,此时,她们在这里不仅帮不了忙,反而会干扰他们的思维。
就这样,父子二人就那么站在园门,恭候着。
不一会,行色匆匆的德庸已经带着御医来到。
“德庸见过摄政王。”德庸站定,恭敬的说道,脸上却是有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下官参见王爷。”跟在德庸身后的是御医院的李保平,当初为皇后诊治的御医。
“有劳李太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一定要让皇后安康。”摄政王以主人的口吻说话,内敛的双眸却在观察李保平的神色变化。
“下官定当尽力。”李保平心中暗叹,皇后的腿想好,那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他敢说吗?能说吗?
所有的真相只能深深的藏在心中。
第五十三章
“娘娘,要是疼,你就喊出来吧。”得庸看着被银针扎得慢慢的双腿,看着在青青握在床边的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的手背,说出了心声。
“本宫的事情不许透露一个字出去,卫虎,泄密者格杀勿论。”青青的脸色苍白,额头已经是汗渍淋漓,可是她说话的语调居然能够保持不变。
一旦她双腿失去知觉的事情传出去,那么必然会影响到她和独孤绝殇的地位,她不能,不能让这一切努力前功尽弃。
最大的原因还是她不想让独孤绝殇知道,他那幼小的心灵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东西了。
“是,娘娘。”卫虎欣然领命,心中却感叹,没想到小皇后年纪小小,但是这狠绝起来一点都不逊于皇上。
“得庸,三天内,摄政王府的人,本宫谁都不见,怎么说,你应该知道。”青青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不知情的会以为她如同往日一般,交代事宜。
可是只有看着她的人才知道,她此刻承受的绝不亚于关公刮骨去毒的痛楚。
“奴才知道。”得庸躬身领命,走到门口,仔细的交代清楚了。
“李太医,本宫只是身体虚弱,休息即日即可。”青青双眸直视着正忙着施针的李保平,那凝重的神情,满脸的汗水绝不亚于青青。
“臣明白。”李保平看了一眼青青,垂眼受命,心中却暗叹,多少壮年汉子,多少英雄豪杰,承受此针疗时,都不免痛呼出声,皇后这么孱弱的身躯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承受力。
空气再一次的凝滞了,得庸都不忍心看向青青的双腿,更不忍看向青青的脸。
可是自始至终,这屋子就没有传出一声痛的抽气声,就连含痛的呼吸声都没有。
青青闭着眼,忍受着麻木冰冷的双腿,慢慢的回暖,慢慢的血液流畅。
酸酸的,麻麻的,隐隐的痛,每一次都扯痛心脏,每一次都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
“保住这双腿,即使不能一辈子,但是最少也得等太子长大成人。”直到双腿上所有的感官变成了火辣辣的痛,青青终于放松了神经,冷冷的说道。
“臣尽力而为,娘娘若是想要保住双腿,以后不能在受凉了,更不能……长时间的跪立。”李保平缓缓的收针,尽职的进言。
“本宫知道了,本宫这双腿就交给李爱卿了。”青青苍白的脸颊微微浮现笑意。
“娘娘可用热水泡上一会,会舒服些。”李保平没有接话,一直保持着作为一个医者该具备的品德,可是心中却也明了,他今后的一言一行将关系着皇后娘娘的命运,同样也关乎着他李家上下满门的命运。
“下官煎一副活血化瘀的药,娘娘每日服用可辅助血脉通畅。”李保平开了方子,本想拿给得庸,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煎药。
“去吧,本宫也累了,药好了,端来就可。”青青懒懒的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假寐,全身汗湿的衣服已经冰凉,她该好好的洗个热水澡了。
“臣告退。”李保平应声而退。
得庸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热水和更换的衣服,只希望皇后娘娘能舒服些。
第五十四章
易亲王府,两个卓尔不群的男子,正在全神贯注的凝视着棋盘。
“澈,那小子已经跪了一天了,你真不打算见他?”有着阳光笑意的年轻男子在放下一颗白子之后,忍不住问了。
“你说,我该不该见?”独孤澈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好友,问道。
别看周通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可是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只因为他们相交十年来,独孤澈也不敢说自己真正的了解周通。
虽然这么问,但是他也知道,独孤绝殇,他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他是奉天的易亲王,可是独孤绝殇毕竟是奉天的太子。
虽然他远离朝堂,虽然他久未上朝,但是这奉天最近的大小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更别提是把奉天搞得风风雨雨的小皇后和太子。
今天一大早,独孤绝殇就只带着一个贴身小太监过来了。
通传都是以独孤玥儿的名字,而非太子的身份。
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拜他为师。
虽然早就料到,他的安宁日子不会过得太久了,却不想他们来的那么快。
摄政王府外站了皇后娘娘,这个消息几乎是同时就传到了他的耳中,他到要看看,这个小皇后打的什么主意。
当今皇帝身体欠安,说白了,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性。
朝中势力各异,初来乍到的皇后和太子想站稳脚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思虑过后,他作为当朝太子的皇叔,一个看似对皇位并没有威胁的王爷,拉拢他那是必然。
摄政王曾经辅佐过当今皇帝登基,对皇上的衷心可见一斑,因而摄政王府也必然是在笼络计划中。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皇后和太子居然这么的急不可耐,居然同时出发。
他们是太愚蠢,还是太大胆?
“听说这太子殿下,天资聪颖,最主要的是,具备了勤奋和刻苦的精神,实属难得。”古往今来,天资过人的人不少,勤奋刻苦的人同样不少,但是两者兼备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摸索着光洁的下巴,他到是对这个太子很感兴趣,当然,怎么做,是独孤澈的事情,毕竟说来,这也是独孤澈的家事。
“听说?”独孤澈怀疑的看向面前的周通,淡淡的挑起了眉毛。
道听途说的事情,他周通也会相信?
“奉天的小皇后:勤政、谦虚,但是不软弱,奉天的小太子:聪颖、刻苦、隐忍。”周通把在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奉天流传的关于皇后和太子的特点说了出来。
不用打听,随便去哪儿都能听到,可见有些事并不那么单纯。
“你以为呢?”独孤澈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意味深长的问道。
那个小皇后和太子能够短短的时间内,在宫中站稳脚跟,在百姓心目中树立形象,手腕可见一斑。
最主要的是,皇帝的意愿。
别的不敢说,这小皇后和太子最大的支持者就是独孤离,听闻,皇上对这小皇后很是宠爱,对太子也是甚为器重。
虽然小皇后看来还未成年,但是皇帝宠幸小皇后的事,在皇宫乃至整个奉天并不是秘密,这才是独孤澈疑惑的地方。
即使太子是皇上的儿子,是皇上想要的继承人,但是皇上挑选的皇后是否有些稚嫩,她能承担起保护太子的责任吗?
皇上是否太过轻率了?
还是这小皇后身后有什么他不得而知的背景?
但是这小皇后的身份,他却无从查起,当今奉天也没有查到关于皇后的身份来历。
“太子很依赖皇后。”这肯定的答复让独孤澈的视线凝聚到了周通那阳光的脸庞上,这是不是皇上立小皇后为后的原因。
只因为太子依赖皇后?
他可不会忽视一个问题,那就是调查关于皇后和太子的消息上,太子是皇后一手养大的,即使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很多的难以置信,即使到现在,他还是无法想象一个孩子带一个孩子,并且还有教育孩子,那是什么样的景象,但是太子对皇后的依赖,以及皇后对太子的严格要求都绝不亚于真正的母子。
想到这儿,独孤澈的眉头又皱了皱,奉天还有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那就是皇后和太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亲生的。
即便皇后表现的再怎么端庄稳重,她也改变不了她的年龄,她的身体状况。
她和太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亲生母子?
那么不是母子却亲逾母子,这又代表了什么?
“儿子依赖母亲,这很正常。”独孤澈淡淡的说道,没有去看周通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大树底下靠小树,呵呵。”周通一个比喻把皇后和太子的处境描述的形象生动。
紧紧依偎的两棵树被一个大大的保护层笼罩着,看似很安全,很平和,可是谁都能看到那保护层随时都有破天的可能,外面的烈日寒冬随时都可能侵袭着两棵树。
两棵树虽然紧紧依偎,却又都挺拔不屈,根系虽然分开,但是却又错综纠缠。
看似保护和被保护,依赖和被依赖,但是却体现出一种状态,大树竭力的撑开并不繁盛的枝叶,为小树遮风挡雨;
小树也是努力的生长壮大,欲和大树齐头并进,分担大树身上的负荷。
“如果大树倒了呢?”独孤澈突然笑了,飘忽的笑意中有着淡淡的兴味。
“澈以为呢?”没有正面回答,周通却反问道。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想听听独孤澈是如何看待的?
如果……
如果大树倒了,那么小树会独自面对风吹雨打,孤独的成长,但是绝不会倒下。
因为大树会化为肥料给予小树以滋养。
但是他的意识中,好像总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