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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他已经有能力保护她了,可是,他却依旧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在他的面前受辱,这份耻辱,他又该向谁讨要。
或许独孤音尘会以为他在对自己的隐瞒愤怒,但是却不知道,他气的是冷千雪的愚蠢和无知。
居然明目张胆的挑拨他们弟兄之间的关系,这无疑是最为让他痛恨的。
虽然,他不想否认,对于独孤音尘保留的有着母后印记的独有记忆,他嫉妒的想发狂,但是他的理智却还能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什么才是关键。
“臣弟游历于楚国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母后,当时她和太子在一起,后来听说是母后无意中救过太子,也就是当今的朝阳帝,才去楚国做客的,当时,不止娘娘在,还有嫁到大同的公主也在,母后介绍的时候,是以姑侄的身份的。”独孤音尘一字字的叙述到,皇上对于母后的情感,其实,兄弟们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也正是因为此,对于独孤韵的利用,他们才更加的难以原谅。
“母后不想和楚国太子多加牵涉,离开了,臣弟不放心,得以赖在母后身边,答应母后,用自己的双手养活她,这才留在了母后身边,隐居于楚国的蟠龙镇上,也就是在那里,臣弟见到了……心仪的女子,臣弟知道,如果后来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母后会为臣弟成家立室,只可惜……”独孤音尘没有隐瞒,如实告之,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也都了然于胸,再多的隐瞒也不过是此地无银。
更何况,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同样会走一样的路,做出一样的选择。
只是,他会隐藏的更加小心,让母后能过上无忧的生活。
“那个女子,是母后为您选的吗?”独孤韵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蟠龙镇上的生活,看到了母后的身影。
“是。”过多的细节已经没有必要解释,独孤音尘干脆的应答已经展示了他的决心。
就算他不爱那个女子,就算他的心可能终生无法放在她的身上,但是既然是母后让人给他送来的,那么他会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一切。
“即使你不喜欢,你也愿意?”独孤韵的问话,或许多余,但是只有他们明了,如果是他,他也会愿意的。
当然,母后又怎么会不顾他们的意愿呢?
“臣弟不讨厌她,她是个好女孩。”一句话已经完全明了。
“明儿个带进宫来,让朕见见。”独孤韵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母后喜欢,放心交给自己的“儿子”。
“是,臣弟遵旨。”独孤音尘退出了御书房,出了宫,脚步稳健,可是心却无比的沉重。
一纸圣谕,落凌王大婚,李梦琪如愿以偿的来到了独孤音尘的身边,成为了独孤音尘的王妃。
虽然这个身份让她有些惊惧,但是,独孤音尘的态度却让她安心。
落凌王的婚礼由皇上亲自观礼,而这也让奉天皇室兄友弟恭的传闻更加的真实了。
坐在新房里的李梦琪就感觉像做梦一样,到了此刻,她依旧难以相信,她真的嫁给了陈英,不,应该是独孤尘音。
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奉天的皇帝召见她,从头到尾只是看了她一眼,再无其他。
虽然只是一眼,可是她却好像过刀山一样,满身是汗,就怕自己不小心触犯了龙颜。
还好,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不过,心中却还有一个疑惑,既然和独孤音尘成婚,那姐姐会出现吗?
当然这个疑问,一直堵在她的心里,却一直不敢开口。
然而有幸一同见证他们婚礼的怡妃娘娘,对于此结果,还真有些琢磨不透。
“朕在此恭祝王弟新婚大喜,尽快产下麟儿。”独孤韵举杯,前来朝贺的文武官员们纷纷举杯,同贺。
“谢皇上万岁。”独孤音尘举杯一饮而尽,身着喜服的他,虽然不是满面喜色,但是却也显得神清气爽。
“洞房花烛夜,人生一大喜事,各位爱卿适可而止,朕就先行回宫了。”独孤韵随即起驾回宫。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留下的只有络绎不绝的宾客朝贺。
“末将奉卫国王之命,奉上贺礼,恭祝王爷大喜,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就在宾客尽欢的时候,身着戎装的年轻壮士带着厚重的礼物到来。
“臣奉淮南王之命,表以薄礼,祝王爷和王妃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同样是一个年轻人,只不过身着长衫。
同样没有前来,送来的仅是贺礼和祝福。
但是,这已经足以让落凌王欣慰了。
他们之间本就因为一个纽带而存在,而如今,那个纽带依然不在,他们也就少了牵绊的理由。
“转告二王兄,四王弟,心意已领,还请各位入席。”落凌王朗声相请。
“王爷赎罪,末将还得连夜赶回,就此告辞。”壮士抱拳,郎朗说道。
“本王就不勉强将军,请。”落凌王自知卫国王治兵严谨,也不勉强,亲自离席相送。
“王爷,臣还得回去给淮南王回话,告辞了。”接着,另一个也走了。
这些都是预料中事,想必很快也有人会把这消息滴水不漏的传到皇上的耳中。
目送他们的离去,转身的落凌王却看到了正欲回府的贤王独孤鑫源,面对这个幺弟,独孤音尘不知该如何面对?
或许是因为母后对他多了几分怜惜和疼爱,连带的,他们也对他多了几分对别人没有的情义。
“王兄,祝您幸福。”看着除了皇上之外第一个成婚的独孤音尘,独孤鑫源送出了真挚的祝福,他很为独孤音尘高兴,但是不知咋的,没到这种时候,他就觉得难受。
他会想到孤单单的在另一个地方的太子,更会想到,那个关爱他们的母后。
这种时候,如果母后和太子都在的话,他会感到真正的快乐。
只可惜,他看不到。
“六弟,王兄送你回府。”看得出来,独孤鑫源已有醉意,独孤音尘说道。
六弟,王妃是母后挑选的……
他本想说的是这句话,可是出口却变了。
只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句话。
或者是说,六弟该怎么面对存在的事实。
17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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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凌王大婚之后,落凌王获准外出游历,首选之站就是楚国,毕竟落凌王妃是楚国人士,也算是落凌王怜惜王妃的一番心意,伴随王妃回乡省亲。
接到禀报的萧一寒,看着荏苒的烛光,冷冽的双眸中有着看不清的寒芒。
“皇上?”沉默半晌,一旁的易谙达出声了。
“贵客远道而来,朕自当款待。”本该和善的话语吐出之际,却让人感到一种阴冷的寒意。
“臣明白,臣先行告退。”易谙达看着上座的朝阳帝,有什么也都放在了深处,让人看不出异样。
“人呢?”就在烛火燃尽之际,萧一寒再次开口了。
“司马姑娘依旧留在大同皇宫。”这就是大同的最新信息,文若鸢没有受到礼遇,这本就在预料范围之内。
“把这个交给公主。”一个蜡丸,转呈到了文若鸢手中。
辰时,了无睡意,独自抚琴的文若鸢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蜡丸,心中一惊,却很快的收起了蜡丸,起身,状似随意的走到窗边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回到内室,捏碎了蜡丸,取出了蜡丸中的纸张。
一张娇颜,瞬间失色,纸条瞬间变成灰烬,文若鸢的双眸却有着浓浓的恨意和绝望。
“禀报夫人,文若鸢求见。”在泪水滑落之前,文若鸢出声了。
“是,公主。”文若鸢的贴身侍女已经领命而去。
早就起身,正在查看折子的青青,听闻文若鸢的求见,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起身相迎。
“文若鸢冒昧来访,还请夫人见谅。”青青的身份很是特殊,总是梳着少年发束的女子,却有着让人难解的称谓,虽然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可她却得到了大同皇帝无以伦比的呵护,以及大同众臣的敬重。
这样的女子,她究竟是何人?
就算现在的文若鸢贵为公主,她也还是谦逊的行了礼。
“公主言重了,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青青也没有多客套,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不会以为文若鸢真的是来闲聊的。
“夫人直言快语,若鸢也不转弯抹角了,据若鸢所知,夫人深受吾皇宠爱,夫人在楚国可谓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即使皇上没有给夫人一个身份,但是楚国上下,无不深知吾皇连日夜宿忏思宫,吾皇为了夫人,不惜违背太上皇,背负天下骂名,让夫人得以逃脱死罪,改为幽居,可是夫人却屡屡辜负吾皇圣意,还私自出逃,陷吾皇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如今因为夫人的出逃,受到众臣谴责,楚国上下,人心惶惶,举国难安,夫人难道就不觉得愧对吾皇吗?”文若鸢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却也掩饰不掉她眼中的愤恨。
“公主是来兴师问罪来的?”青青看着眼前激动的文若鸢,淡淡的问道。
或许,在文若鸢的角度来看,她确实辜负了萧一寒。
更何况,文若鸢曾经一度能够嫁给萧一寒,对于这份恨来说,青青能够理解。
但是……
“若鸢不敢,若鸢只是听闻楚国百官联名上书太上皇,缉拿逃犯,以正朝纲,而吾皇却一意孤行,坚信夫人会回去,并许下誓言,若是夫人一月内不回楚国,那么吾皇将自行让位的消息,若鸢实难再忍,冒昧求见,若鸢只想问一句,夫人的心中难道就没有吾皇吗?难道吾皇所所做的一切,都还不能让夫人眷顾吗?”文若鸢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朝阳帝的眷宠,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可是却被眼前的女子,如此漠然的践踏,怎不让人嫉恨。
“公主希望我怎么做?”司马青青看这言情愤愤不平的文若鸢,看着那娇柔的容颜因为有了嫉恨而有些扭曲,淡淡的问道。
“还请夫人尽快返回楚国,保我皇天恩。”文若鸢双拳紧握,笔直的跪倒了青青的跟前。
要不是为了萧一寒,要不是为了楚国的安定,她此生此世,绝不会向眼前的女子屈膝。
可是……
想到此,文若鸢的双眸中,多了几分不协调的冷意。
“你可知,你今日之举,会让你在大同,再无立足之地?”司马青青看着当前的文若鸢,不去考虑她受何人指示?她能感受到的就是一个女人,为了心仪的男人,那种全力以赴,鞠躬尽瘁的奉献精神。
可歌可泣!
可是,这么做了的女人,又会有几个善始善终呢?
文若鸢对萧一寒的情义,不用说,她其实也明了。
不止文若鸢,还有嫁给了独孤韵的冷千雪,她们的心不都在萧一寒身上吗?
“恕若鸢冒犯,夫人在大同究竟是何身份?难道夫人心系大同吗?”文若鸢强忍下了就欲脱口而出的不敬话语,但是却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是何身份?
大同皇帝的母后?
虽然青青的年龄比大同皇帝大,但是母子,却必然荒诞。
更何况,墨良从未叫过一声母后。
可除此之外,他们还能是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让青青愣住了,淡漠的眸子中出现了茫然和萧索,这何尝不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起来吧,我答应过朝阳帝,会回去的。”亲手扶起文若鸢,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