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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云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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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瑑儿,还记得家里的习俗么?”

“什么习俗?”

“夜里点盏长明灯,她在阴间才能看得见,得拾脚印呢!”

“哦!”瑑儿还是不喜欢那个聂骊,如果没有聂轲的叛逃,东赤就不会败,他们就不必来南炎。

“父亲走得突然,也不知他是想落土南炎,还是重返故土。如今入土为安,姑且就在江南了吧。七月半,烧了袱纸——”

猫三被烦躁不安的瑑儿折腾得不耐,挣脱出去,沿着柱子盘旋而上,攀至屋顶。瑑儿站到檐下,吹三下短促的哨声,猫三乖乖的跃下,落在她怀中。

洛妍走过去,双手揉着猫脸,这小东西在两个寂寞深宫带来的乐趣或许相同,可惜物是人非,聊以慰藉的简单快乐已无法令她片刻展颜。

亦璃站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看着她俩,那三下哨声的召唤太过熟悉,无论是清露台、豫王府,还是离岛,泠然总是耐心的驯养飞鸟,三下短哨——或许是太过紧张,只是,今日饮宴,姑母似乎在暗示什么。

沈儒信是慎远三十六年入京为官,他也是那一年遇见洛妍的。那一年,泠然潜回东赤,寻找一个故人。

他们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安插在亦琛处的密探曾说,沈儒信的死与东赤有些牵连,而隐藏的真相,唯有轩亦琛身边最老的两、三人知道。

当初瑑儿为何屡次闯入泠然住的竹园?真的仅仅是小姑娘的贪玩、好奇?韩赞试探不出的武功套路,却在沈府亦璃忽然夜袭时露出与他无异的路数。彼时只觉得巧合,可现在想想,直觉着可疑,习武之人往往在危急时使出本门武功。

洛妍为何要送走瑑儿,又偏偏是送去东赤?

有些事若朝着一个死胡同去想,很难再走得出来。亦璃告诫自己,断然不可再生出事端,沈儒信的死,又失去了孩子,洛妍能依靠的唯有他而已。这些日子,常常一闭眼,便忆起洛妍哭泣着要他信她。

他抛却杂念,要走过去,却又见洛妍与瑑儿一番低语。是,哪怕四下无人,她俩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

亦璃有意弄出脚步声,瑑儿立即提醒洛妍,二人神态如常,却止了话语。

重回王府,才在桃斋坐定,延平侯、延庆侯的女儿,亦璃的两个庶妃便来拜见。

自从二人入府,洛妍要么是禁足桃斋,要么常居宫中,说起来还是头一次坐在一起絮家常。王侯将相家里出来的孩子,哪里有谁是省油的灯,想必是欺负她娘家再无势力,也许还有卓丽姿的撺掇,二人一唱一和,说着自家祖父、父亲又如何了,又有哥哥升迁了,宫里的姑母又是如何的怜爱。

洛妍也懒得搭理,只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画着乌龟。

瑑儿可笑,不停的斟茶:“郭妃,卢妃,说这许久的话,不觉口干么?”她转过身,朝洛妍撇嘴。再不喜欢,也不可如此漠视啊。

等二人坐得无趣,悻然告辞而去,瑑儿才道:“何苦呢?再怎样,也该应酬一下,何必又得罪人、招惹祸端。”

“就算不招惹,就无祸无灾?”洛妍起身整理从宫中带回的箱笼,那个装丝线的匣子,她仍旧带着,绣好的童子抱梨图,也封存在内。“瑑儿,有些事真的命中注定。躲不过的!”郭氏、卢氏,看似温婉,磨折下去会如何呢?意志品质顽强的变得张牙舞爪或是阴险毒辣,弱势一点的,零落成泥碾作尘,香魂四散。

猛然见着瑑儿蓝色裙褂下的白裙:“瑑儿,就算我不走,热孝三年过了,你还是回去,师兄是个稳妥人。”

“我不喜欢师兄!”

“那你喜欢谁?”

她被问得一愣,不乐意的撇撇嘴:“你担心什么?反正不会是轩亦琛、轩亦璃!”她来挽着洛妍胳膊,“别闷在屋子里,我们出去走走。”

在花园中随意走走,瑑儿的目光总是往竹园处瞧。

“别打主意,别再去了!”洛妍岂会不知她的小心思。

正说着,却见卓丽姿从竹园出来,她的大丫鬟小月引着个四品文官,能入内宅的官员必是太医了。

洛妍领着瑑儿朝卓丽姿略施一礼。(shiqiao制作)

“小月,送太医出去!”她冲着洛妍虚扶一下,“沈妹妹身子可好些了?王爷这几日也脱不开身,宫里事多,可巧惜柔又病了。我好心请了太医来,王爷却不许把脉,只说是老病根,瞧不瞧没差别,得静养。”

秦惜柔这病似乎就没好过,从未在人前露面。难道是在那场大火中毁了容颜,才躲了起来。洛妍顺着话道:“我入府一年多,还没拜见过秦姐姐呢!”

卓丽姿不屑的一笑:“我同王爷也做了五年的夫妻,都不曾见过呢!说是废妃娘家人,又从小跟着王爷,王爷自然别样看待。”

又说笑几句,她方才去了。

“要不,我夜里去瞧瞧?”

“不可!”洛妍只觉得卓丽姿话太多,显得过了。那竹园若真的是让人清修养病,何故布下八卦迷阵。她紧握住瑑儿的手,板着脸道:“记住,就是那竹园被火烧了、被水淹了,也不许你踏足半步。”

“哦!”瑑儿边说,还是伸长脖子朝竹园瞧,。

“沈玉瑑!”

“知道了、知道了!”洛妍难得郑重其事的喊她名字。

晚膳后,亦璃才到桃斋,只说淑乐公主入京,各封地的宗室贵胄都入京了。逢单数年,都要于八月行祭祀大礼。

“这几日忙,你住在府里,我也放心些。”他拿了礼部递的折子细看。“着绛红色袍服,执大圭。三更出发,七象引道。五更至。帝着祭服:平天冠二十四旒,青衮龙服,中单,朱舄(xi);纯玉佩。”

还未足月,是忌房事的,洛妍觉得开口劝他往别的屋去太过矫情。

亦璃扬着手里厚厚的折子:“规矩真繁琐——父皇的意思,厌翟(ya di)车,紫盖的,我推却了,只怕太招人非议。”

按制,后、妃、公主所乘的厌翟车,怎么能赏给王府妾室。她心中一凛,紫盖,该是太子妃的。轩宇槐是要暗示什么?他真的属意亦璃继位,绝不会允许淑乐公主与卓家外戚得势。延平侯、延庆侯,也被排除在外。难道——

“陪我说说话,连着三日必须随父皇去城外斋戒。三日啊,不许离开青城斋宫半步。”亦璃愁眉苦脸,将折子胡乱翻几下,扔到一旁,“这些规矩该废了才是,哪里记得住?”

洛妍苦笑着拾起折子,展开了,瞧瞧:“我挨着念给你听,可好?”

亦璃喜不自禁,拉她坐到贵妃塌上,斜倚着他的肩。“有劳!”

入彀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以来摆了个大乌龙

当初设定词组输入的时候把羿彀打错为羿毂,居然离谱的从开篇错到现在,对不住各位了!

大家在长评里一直沿用的是羿毂,全是我的错,特此声明道歉!!!

《易》无妄——上九:无妄,行有眚,无攸利。

不觉间,竟在贵妃塌上迷迷糊糊睡过去,直到被凉风吹醒,已是二更天。洛妍有些着凉,咳嗽了几声,有些发热。

亦璃早早起身,命厨房煎了感冒茶来,守着洛妍喝下,临走前,又频频叮嘱,让她好生将息。

他将瑑儿唤到屋外,低声叮咛:“你家小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别屋送来吃食,断不可让她动。王妃那边要传,就说孤王的意思,不见任何人。”

瑑儿点头应承,亦璃走出院子,不放心的倒转回来,神色凝重:“汤药、吃食,不可假手于人,你须得盯着。就算是喝的茶水,也当心些。”

“是!”瑑儿心里感激他如此体恤洛妍,先前的成见便少了一分。原来觉着楚王好,如今看,豫王也不差。

“孤王三日内都在城外,若有事,只让小丫头去传韩赞,孤王不让他随驾,单在二门外侯着。有什么话,也让他带给你。”

院子外内侍已在催请,瑑儿赶紧道:“王爷放心,奴婢都记住了。”

亦璃点点头:“也别同她多说,省得她忧劳。”

“是!”

洛妍直到晌午才醒,热未退,咳嗽得更频繁,瑑儿打算出去让韩赞传太医,却被洛妍阻止。“何必弄得人尽皆知?你去厨房拿点姜,熬上浓浓的一碗,我喝了发发汗就好了。”

“那你想吃点什么?”

“熬点白粥吧。”

“嗯!”瑑儿寻几本书搁在床头,想着轩亦璃那些话,还是决定不同洛妍多说什么,只让慧慧到门口守着。

正是传午膳的时辰,各房的大丫头都候在外头。瑑儿寻了个两个锅子,又老妈子取些米和生姜。

都是侯门出来的人,眼睛多半长在眉毛之上,含沙射影讥刺沈家如何败落了。依着瑑儿的性子,非要报复回来,可想着洛妍在病中,忍了气,拿了东西就走。

洛妍喝了姜汤,捂上两床厚棉被发汗,汗是出了,又昏沉沉睡了一天,到第二天方才清醒。她浑身懒洋洋的,也不想动弹,只无目的的翻看书页。其实穿越以来,她一直存了一个疑虑,发迹于东赤的轩予风是如何占据了河水、江水流域最肥沃的土地,史书里只有胜利的结果,至于那一场场硬仗是如何打下来的,只余存什么受命于天、天降祥瑞的邪乎而笼统的描述。东赤妄图吞并天下,谁知轩予风却做了赵匡胤,黄袍加身。好在东赤有难以攻克的紫燕门,而轩予风手下东赤带出来的兵急于返归故土,才使得东赤反击数百里,最终以天堑关为界分割江山。

想起诸葛亮做隆中对,天下似乎都在他羽毛扇扇风的算计中,可天不遂人愿,三分天下归司马。

沈儒信也算不隐瞒,推心置腹说起他的见解,若要一统天下,南炎占尽天时、地理、人和,中原的繁华与文明更甚游牧民族。

洛妍不可能同他说什么,蒙古铁骑、满洲八旗,不照样马蹄踏境。

书翻看了十来页,头疼袭来,她索性起身,翻出那个匣子,如果,做成一个枕头,天天伴着,想必再不用担心流产的事,一劳永逸。少一个弱点,便少一个为人进攻的缺口。

“这是什么?”

洛妍赶紧收起来,真的那样做,对于盼望孩子的亦璃未免太残忍了。“他母亲的故物,收着,别动!”

瑑儿摸摸她额头:“热退尽了,也不怎么咳嗽了!”

洛妍点点头,想必是睡得过久,竟无睡意。“你忙了一日,去歇息吧,我看看书。”谁知捧着书便是两日,丝毫睡不着。洛妍试着用呼吸疗法调整,自我催眠法显然是不奏效的。百无聊赖,寻了棋子、棋盘,摆出残局拆解。

忽然记起亦璃与亦琛当日在海船上的对局,不到一年,恍如隔世。有些话现在回味,才觉得亦琛的深意。

“一只鼎,三足才立得稳,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挤掉轩亦珩。”说这话时,还没见着亦璃,可亦琛已笃定的选定亦璃合力。

“最前面的渔夫冲得太急,已无余力了!”轩亦珩那般耀武扬威,天堑关是何等的得意,布好局,要做掉亦璃、亦琛。

而后,回到南炎,不过三五日的光景,轩亦珩兵败如山倒,亦璃终于走到幕前。

只是,亦琛不可能不明白轩宇槐钟爱的是亦璃,同是选择敌手,为何偏偏是亦璃呢?如同借轩亦珩之手除掉亦璃,轩宇槐更钟爱谁呢?回味前程,她总觉得亦琛太过志得意满,那种六神无主的忙乱,不计后果的结交朝臣,怎么都显得拙劣。那是亦琛么?

棋子已经摆好,那日在船头,棋局未尽,可亦琛的白棋已将亦璃的黑棋逼至曲三。

彼时,亦璃刻意显摆着与洛妍的恩爱缱绻,亦琛心中想必怒极。

盘角曲四,劫尽棋亡,亦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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