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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心只是个孩子,在他心里,他一直把她当成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所以他大概都能猜得到她拎着这么大一个笨重的箱子离开这所房子的时候该是有多难过。毕竟她还没有承受过人生中太多的波折,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一定是到了承受能力的极限。
他还能想象得到她走的时候一定是哭着,脸上挂着泪,眼里,全是绝望——她说要分开一段时间的时候,他居然什么话都没说,那样的沉默自然就是默认。
一个女孩子,她把她生命中最初的那段感情和最纯真的自己给了他,可到最后却是以分手收场,那是她那么用心用力去爱着的男人,到头来他给予她的一切不过只是海市蜃楼,所以,那该是怎样一种绝望?
球球蹲在一旁看着它爸爸怅然若失却一脸平静的样子,伸长了舌头去舔他的脚背。谢小北低头看它,拍着它的背,笑着问它,“最近我智商直线下降,是不是?”
球球嚎了一阵,然后,蹭过来离得他更近了些。
他闭了眼睛往后一靠,一手撑着身后的床,一手抚着眉心,自言自语道,“给我一点时间……”
……
简心搬了东西到公司宿舍去,女同事见了都很奇怪,全都跑来问她怎么回事。她觉得真是尴尬死了,这该怎么说?
早就跟谢小北说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现在可好了,她都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台阶下。
她笑了笑,装作毫不在意的说,跟他吵架了,出来避避风头。
谢小北出去之她就在屋里一直哭,哭了一个多小时嗓子都快哑了也不见他回来。
他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她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还能淡定的带着狗去看兽医?她想起以前他和曾嘉敏。那时候曾嘉敏说要跟他分手,他不就只是淡淡的只“嗯”了一声?
简心想着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一下,想清楚这段感情究竟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如果真的就这么跟他分开了,她不会怪自己冲动任性,毕竟,她给了他机会的,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他珍惜了吗?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她睡得很晚,以至于第二天上班黑眼圈很重。
周悠然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笑着摇摇头,说没事。悠然撇撇嘴,小声的说,“听好多人都在说,你跟谢小北吵架,从他家搬走了?”
简心很无语。那些人嘴巴怎么这么大,这么快就搞得人尽皆知!
她没有回答,只低着头看自己指甲盖上的小太阳——前几天才去修的,亮甲油在阳光下透亮透亮的,好看极了。
她刻意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想再说这件事,可悠然像只苍蝇似的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她痛苦极了。
有人给悠然送了热好的便当过来,是姚立伟的下属。悠然接过来跟他说了谢谢,那人走之前告诉她姚先生今晚要加班,你要是累了就别等他。
悠然问,“那他到底要不要她等。”
那人笑得开心,他说,“他那么累,当然希望你留下陪他。”
待他走后,简心啧啧啧的说,“有这样贴心的下属,这老板人品不错。”
悠然没好气的盯她一眼,“你才知道啊。”
简心瘪瘪嘴,眼睛看着她那漂亮的便当盒。姚立伟会用这种卡通的盒子盒子装便当吗?她想一定是悠然逼他用的。
不禁想起那次和谢小北一起做便当,她朝着要用她那两个Hollekitty的粉色便当盒,谢小北死活不从,到最后她妥协了,用他那个丑得要死的一片色盒子,就跟工地上扎钢筋的大叔用的差不多……
简心每次一想到他,嘴角都会隐隐的有着笑意,哪怕是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悠然看着她那怅然若失的样子,暗自叹气。
0000
嘉敏见父亲跟秘书在一边站着小声的说着公事,她一时无聊,拿了MP3塞上了耳机。她有些懊恼的看着父亲,明明说来陪她,结果还带上秘书,这分明就是挪动了办公地方而已。
曾庆良跟秘书交代完了事情,再回头看女儿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不由得笑笑,然后低声对旁边的人说,“你先回去,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秘书走后,曾庆良走到窗前弯腰去看嘉敏,抬手在她脸上放晃了晃,小声的喊她,“睡着了?”
无人应。
她是真的睡着了。
曾庆良把她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然后轻轻的给她拉了拉被子,等他直起身的时候,发现肩膀有些酸痛。他一边捶着肩膀一边往沙发走,想着既然女儿睡了,那他也小憩一会儿。
哪知道还没坐下去手机就响了。
他怕打扰女儿,按了接听键,这就走到了阳台上去,并关好了门。
谢小北打来的,他倒是不意外。那天之后,他也知道他会再找他,照他对谢小北的了解,估计还得等上一阵子,毕竟他说了,不勉强他,给他时间。
哪知道这次他这么耐不住,这就找来了。
小北说在上次那家茶楼见,他的指腹抚着那生了锈的栏杆,说,“换一家好了,你不是说中国茶不该在日本茶楼喝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说,“您来定吧。”
曾庆良约他去了宁远会馆。
那是谢家的地方,他当然明白那只老狐狸的意思。
他先到,在那儿等了他将近两个小时他才来的。上次是他等谢小北,这一次,要让谢小北等个够本。
中途,负责人安小姐过来陪他坐了一会儿,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她就去忙自己的事了。他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默沉思,就快立地成佛了。
以爷爷名字命名的宁远会馆,是当地最高端的豪华会所,由著名设计师Johnny-Wilson设计,建造花费将近2亿,风格尊贵、奢华,具有世界级水准的硬件设施和艺术氛围。宁远会馆将世界级水准的硬件设施与顶级的艺术氛围完美结合,自创一派,在国际上也获多个大奖。
小北自然知道,这家会馆对于大伯和谢家人的意义。
只是,曾庆良约他来这地方谈那样的事,他心里各种滋味轮番上涌。
喝着上好的六安瓜片,却着实品不出它该有的甘甜。
曾庆良来的时候是安小姐亲自带他过来的,这地方隔音效果好,外面过道铺了地毯,他听不到来人的脚步声。直到有人开了门进来,他才慢慢的抬起头。
他并没有站起来,就这么看着进来的人。曾庆良看着他,脸上始终是那一抹世故圆滑让人猜不透的笑意,他从门口慢慢走过来,站了站,待安小姐关上了门之后,这才说了第一句话,“难得,小北主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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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端午节快乐哦,吃粽子了吗?
呵呵,我正在吃,你们吃的什么馅儿的呀,告诉我一声呗。
大家请忽视宁远会馆,那是我自己yy的。
今天就到这里,咱们争取明天开始正常更新哈。
199 划清界限
更新时间:2012…6…24 13:05:07 本章字数:6053
谢小北不动声色。言蔺畋罅他走过去坐下,翻开一只茶杯,拿了茶壶给自己斟茶。
他端起茶杯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笑道,“真是好茶。”然后,便浅浅的抿了一口。
谢小北看他似是漫不经心的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良久,总算是开口说话。
“我也不知道您爱喝什么,如果不喜欢,再换。”
从曾庆良进来到现在,他还没有叫过他一声叔叔,各自都在揣摩对方的心思,想必这也是一场持久的心理战嗒。
在这里坐了两个钟头有余,先前的浮躁早已逐渐退去,到最后,只剩下了平静。
曾庆良摆了下手,说,“不用,我也不是挑剔的人。”
他轻轻放下了杯子。里面的茶已经喝完,杯底剩下些许茶壶里渗出的茶叶碎末,他看了一眼,再次抬手伸向了茶壶——谢小北先他一步拿到茶壶,曾庆良抬眼看他,他笑笑,说,“我来吧。梓”
谢小北给他倒了茶。
他坐着不动,在小北放下茶壶的时候,拿起了茶杯,看着上面素净的花纹,说,“这种杯子喝茶,真不痛快。”说着,他一饮而尽,随即便又去拿茶壶。
“还是我们那种陶瓷杯好啊,一大杯茶下来,会也开完了。哪像这,说是喝茶,时间都浪费在斟茶倒水的功夫上了。”他说。
谢小北看着杯子里的热茶缓缓的腾出热气,听着曾庆良说的话,他沉默良久,说,“曾叔,当我求您,小西那件事……”
“小北,嘉敏下星期出院,到时候你要是空的话就去接她吧。”
“您这是在逼我。”
“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我别无所求,只希望我女儿能快乐。”
“可你让所有人都不快乐。”
“那我管不着!”
曾庆良依旧是淡淡的一张脸,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看着谢小北,“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我去想方设法弄走了那录像带,警察插上门,你妹妹早就已经蹲监狱去了。”
那双渗人的眼睛,当初,就是这么看着他对他说,“小北,你和嘉敏在一起这么多年,若是你负了她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对,就是这样的,一模一样的神情。
如果说那时他没有要结婚的心,那么,逼着他离开曾嘉敏的人,就是她父亲。
他点点头,身子往后一退,靠在了椅子上。
他说,“曾叔,如果小西真的出了事,我家里的人也不可能放手不管,就跟你为了你的家人一样,不折手段,什么事也都可能做得出来。”
“真是笑话,你父亲那种情况那么尴尬,你想让他为了谢小西毁了一世清明?当初你爷爷死的时候你们分家的原因外人只知其一,我可是全知。”
“是不是非得弄得两败俱伤你才肯罢休?”
“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赶快跟那个姓简的女孩子划清界限!”
“曾庆良,你让我对你唯一一点尊重都没有了。”
“谁在乎!”
“OK!”
谢小北敲了敲桌面,站起身来。
这样的谈话毫无意义!
他极力的忍住,他不愿意也不想要发火,这会儿已经是火星子落在了脚背上,他还是保持一贯的作风,就算是胸口的愤怒要穿堂而出,那根弦,他始终是紧绷着。
只是,哪怕是一个定力再好的人,这一次也已经到了他的底线,他得在自己撑不住要爆发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曾庆良见谢小北要走,也从位子上站起来。
两人隔着檀木桌子,就这么看着对方。谢小北比他高出太多,可他身上那股震慑力却让他就算是微微仰了头看他,气场也丝毫未掉半分。
谢小北轻轻的理了理西装前襟,从位子里走出来。作为晚辈,出于礼貌他还是稍稍弯了腰跟他道别,“曾叔,那我就先走。”
“小北。”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再谈下去。”
“那你好好考虑。”
谢小北走到门口,转头看了看曾庆良,只听他说,“没人能救得了她,除了你。”
……
“先生,拿好您的登机牌。”
“谢谢。”
“不客气。”
简心送旅客上飞机之后从航站楼出来,看看时间,已经可以下班了。
一路走到更衣室她都在想,谢小北自她昨晚走后,一个电话也没来,这也真是亏他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