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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退了一点,将她的表情看得仔细一些。简心看着他,只是叹气,谢小北在她手背上咬了一下,有些用力,他说,“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说,到时候被我知道了……”
“谢小北,你辞职好不好?”
“啊?”
他一头雾水,盯着她半晌,舔了下唇,问,“我工作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啊?”
“我听人说了,飞行员,驾驶舱的仪器辐射很大的,会影响……生育……”
“听谁说的?那个东西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啦。”谢小北哭笑不得。
“嫂子说的,再说了,这是事实啊。你知道去东帝汶维和的那些维和警察吧,由于那边辐射太大,所以回来之后都要等很久很久才能生孩子的,可是你……”
听她当真担心得要死,谢小北笑出了声来,“心心,嫂子整你的,她就想看你着急呢——要真如她说的这么严重,那全世界的飞行员是不是都不生孩子了?”
“……”简心无言以对。
谢小北把她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头发宽慰她,“其实怀孕这种事情真是靠缘分,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咱们俩婚检的时候医生不都说正常着嘛,你担心这么多干嘛呢?这才结婚多久啊,你这么急?”
“我不是……”
“见嫂子有了,你羡慕嫉妒啊?”
谢小北又笑,简心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痒得往后一缩,“又使出无影爪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把简心拉过去,翻身压住了她,在她耳边极小声的说,“既然睡不着,那就办点事……”
“谢小北你不累啊,飞了这么多小时还折腾。”
“累啊,可是为了证明咱们飞飞不像陈记者说的那样,就得抓紧时间……努力……”
“神经,你别闹了……家里好多人呢……”
“都在睡觉呢,谁来偷听……”
温婉夜里渴醒了,开了灯要下床去倒水喝。谢长乐听得动静,翻了个身问她,“老婆你这么早啊?”“昨晚吃太咸,口渴,下楼喝水去。”
“要不我下楼给你端上来?”
“不用了,你再睡会儿,一早还回部队呢。”
温婉抓了抓那头蓬松的卷发,批了件外套就开门出去了。一边走一边想等会儿早上是打豆浆还是熬粥给那几个孩子喝,走到谢小北那间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她站住了——那是简心尽量压低了声音在说,你轻点儿,轻点儿……然后就是声声低吟。
这种声音她还是第一次在家里听见,一阵窘迫之后忍不住捂着嘴直乐。
这栋房子有六间房,他们老两口跟小西、小南都住三楼。小南的房间在最里面,一般没人经过,所以就算夜里有动静也不可能被谁听到。可小北住二楼啊,又在离楼梯口不远的地方,晚上只要有人从那儿过,里面的人说话稍微大点声,也都能听到的。
也不是房子不隔音,只是人的耳朵都很尖锐敏感,那种声音跟普通声音区别太大了,过来人一听就了然。
温婉在那儿站了几秒钟,这才笑着继续往楼下走。
端着杯子喝水,她不由得想,小北这是有多饥渴啊,这个点儿也要把人家心心叫起来折腾一番……
早上几个人一桌吃饭,温婉和丈夫尽量不去看小北和简心,只叫他们多吃点儿。
可温婉往简心餐盘里夹了两个大包子,还让她把满满一大碗稀饭吃了,简心直说吃不了。温婉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还要上班呢,多补充一下。
简心呆住。谢小北,端着碗的手一时间忘了动作。
陈鸥在一旁咬着包子,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懂了……”
谢长乐赶紧拉妻子坐下,“你赶紧吃你的,怎么这么多话。”说完又对简心说,“你妈说得也有道理……”
上班的路上,简心坐在谢小北的车里一语不发,只是那张脸,从在家里开始就没有变过色——很红,很红,而且还很烫。
谢小北也有点挂不住,一直沉默着。
谁TM知道办个事会给自己母亲听到,听到就算了,还搞得人尽皆知……太丢脸,暂时他不打算再回家去面对那几个人。
红灯,车子停下来。谢小北转头看简心,她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他看见简心那白衬衫的领子里,隐隐若现之前两人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他伸手去给她扣上一颗扣子。简心垂眼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明白。
他总是这么体贴,真是个好男人,让她,怎么能不爱呢。
车子开到她公司楼下,简心照旧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这就要说再见。谢小北摘下墨镜拉住她的手,简心不解的“咦”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空了的时候去把车学了吧。”
“干嘛啊,不想送我上班呐?你在家才几天,就这么不乐意。”
闻言,谢小北笑了,“不是,我就是想着我不能天天送你嘛,总不能老让你坐地铁啊,所以你去学车,之后再买一辆车自己开。”
“好了好了,再说吧,今年我本命年,怕流年不利,等明年再说。”
“迷信。我不管,回头就带你去驾校。”
……
谢小北说到做到,下午简心一下班就被他拉去了驾校。给她报了名,他心情好极了。
简心一路骂骂咧咧说他不近人情,都说今年比较倒霉他还偏要她去学开车……谢小北不理她,她骂着没劲,偏头看向车窗外。
咦,这条路不对劲哦。
她问谢小北,你要带我去哪里?谢小北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她皱了眉,心想,又来了,神叨叨的装什么神秘。
谢小北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别墅区。大门口那喷泉处“瑞景园”三个大字生生的烙在了简心的眼睛里。
豪宅啊,这是今年才开盘的豪宅啊。亲,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在这里置业了吧!
门禁放了行,车子一路向前,简心一阵隐隐激动过后什么都没问,因为她知道谢小北有钱,就算他真的在这里买了房子,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车子停在一栋联排的车库里,简心跟着谢小北下车来,上了台阶,在谢小北开门的时候,她终于还是问他,“新买的房子吗?”
谢小北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推开了门,他拉着简心的手进去,“看看你喜不喜欢这个格局,不喜欢咱们让人重新弄过。”
简心在屋里绕了一圈儿,楼上楼下看过了,然后走到谢小北面前,扯着他的衣服前襟,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露台上有大秋千的?”
谢小北揽着她的腰笑了两声,“我当然知道。你第一次到我们家去,看见小西那个秋千,那双眼睛别提多亮了。之后有一次就不小心听你跟小西说,以后啊,希望自己家的阳台上,有个藤编的秋千。”
“这么细心,这都记住了。”简心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值得奖励。”
“奖励什么?”
“今晚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这个可以有。”
两人在新房子里呆了一阵就走了,回去的时候路过菜市场,简心让谢小北在车上等着,她去买点小菜。
谢小北开了车窗抽烟,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唇角隐隐的泛起满足的笑意。
夫复何求。
他这一辈子,有了她,就已经有了所有……望着那渐渐散去的烟圈,他长长的呼了口气,嘴边的笑纹彻底荡漾开了。
晚上简心给他做了几道他平时爱吃的菜,他夸她厨艺有进步。饭后他说洗碗,简心说你去休息,我来。
于是他就在一边看着她忙碌,不时的听她说两句话,或是抱怨工作繁重,要不就是说国产电影越来越没劲了去电影院简直就是浪费钱。
说到悠然和姚立伟要移民了,她不由得伤感起来……
谢小北看着她时而转变的情绪,笑着,随时附和她。
简心整理衣服拿去浴室洗的时候,不知道谢小北在房里干嘛,她叫了几声让他帮忙他都只是应着,并没有立马过去。过了好久,等简心自己把衣服分完类了,放了一堆进洗衣机后,她回房去看他——于是,她看见谢小北悠闲的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气定神闲的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她。
他的旁边,放了一堆东西。有纸质的,也有文件夹。
简心有什么预感,心里热热的,说不出的沉重。
他笑着,拍了拍床的一边,示意简心过去坐。简心水嗒嗒的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过去坐下,问他,“你干嘛啊?”
他看了她一阵,坐直了身子,将那一堆东西弄整齐,然后拉过简心的手,郑重而正式的放在她的手上,“房契、银行存款、户口簿,还有我的劳动合同……所有的,都在这里,以后都由你保管。”
他说的淡淡的,就好像在交代她打扫房间一样轻松的语气,可简心,心里沉甸甸的,她几乎都没有思考就摇了摇头,“不,谢小北……”
她要把东西还给他,谢小北扣住了她的手,认真而严肃的对她说,“你推不掉了,我是你的,人是你的,我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给我保管好了。你不是说你是我们家当家人嘛,要是做得不合格,随时下岗。”
他抿唇笑了下,捏了捏简心的脸蛋儿,然后缩回了手。
简心望着他,一时没有任何动作。
“愣着干嘛,赶紧锁保险箱里去啊。”
“哦。”
简心起身,朝保险箱跑去。
当她的手触及到保险箱那扇冰凉的金属门,她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谢小北,这一刻,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样一种心情,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他真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泛酸,跟着,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里面泛滥开来……
简心很聪明,在搬了新家之后没多久就拿到了驾照。
可是这姑娘胆子小,就算不是上班高峰期,或是车辆稀少的时候,她开车也只敢打到四五十码,为这个,谢小北不知道笑了她多少次。后来她恼怒了,发誓一定要把胆量练出来——话是这么说,她其实还是不敢的。
她那辆车没花钱,是杨勖送她的礼物,说是,双喜临门怎么都得有个表示。
二三十万配置的凯美瑞啊,这个“表示”太大方了点儿。不过杨公子嘛,缺什么也不缺钱是吧,简心就勉强收下了。
自简心会开车之后,谢小北就极少摸方向盘,除非是他航班的时间跟简心上班时间相差很多的情况下他才自己开车去机场,一般情况都是简心送他。
所有人都知道,机长夫人特别疼机长,尽可能的不让他累着。不过,所有人也都知道,在外面机长帅得惨绝人寰,可是回到家里,那完全就是听话的乖孩子——据可靠消息得知,此种大反差的男人,更遭女人疼。
谁不喜欢在外雷厉风行、在自己女人面前乖得像只宠物的男人?
谢小北飞吉隆坡这天正好是周末,简心做午饭给他吃过之后又给他按摩了一阵肩背,这才帮着他拖小黑箱出了门。
临走时,球球在门口望着爹妈撒娇求拥抱。谢小北想去抱抱它,简心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当下放弃。他朝她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说,“走吧。”
简心的手亲昵的搭在他腰间,心里却想,昨晚你俩才腻歪了那么久,这会儿干干净净一身又想去把它,谢小北你当我洗衣服不费劲啊?
一阵关门声,球球在屋里既委屈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