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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我们去监护室门口等小汐去。”
“当然。”好久没有见到儿子了,我的小汐不知道怎样了。
两人耐心地在门口等,见特护推着小汐从里面出来了。静静的,特护推得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过大的动作动动了小汐。
“小汐,我的宝贝。”海棠动作轻缓地上前,倾身看着儿子稚气的小脸,心中万分感慨。
儿子那稚气的脸上,比往夕多了几分的成熟,这很不符合一个小孩子的天性,海棠见了几分心酸。本应天真烂漫的笑容不见了,更多的是见到海棠后所表现出来的一份宁静。
“儿子,你好样的。”宁昊在一旁鼓励着,满脸的笑容里带着无限的酸楚。
宁小汐见了离别了很久的父母亲,很是娇嫩地叫着,“妈妈,爸爸。”
海棠听了,心疼不已。
宁小汐与腾阳同处一室,两张病房并肩而放,腾阳一转头就能见到左侧的宁小汐,宁小汐一转头也能看到躺在在病床上的腾阳。
两人彼此相望着。
“叔叔,你还疼不疼?”
“宝贝,我好多了。你呢?”
“我也不疼了。”
腾阳侧头看着宁小汐,仔细看,他的脸形,鼻子和嘴巴都有自己的影子。他是我的儿子,但是可悲的是确不能认他,这么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腾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汐,他多想抱抱他,亲亲他,这小家伙太可爱了。但是,现在这小家伙受到了严重的生理创伤和心里创伤,不知道以后的路他能不能走得更好。
他心里默默地担心着儿子的未来。
从监护室里出来,宁小汐就用不着特护了,他处在正常的康复中。护士过来给她挂上点滴,小家伙很安静地躺在在床了,这段时间来,他已经习惯了挂点滴的日子。
“小汐,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海棠以讲故事来安慰儿子。
能听妈妈讲故事那真是太好了,以前在家里,讲故事给他听的大都是姨婆,妈妈总是会说,没空没空,还是空。
说到姨婆,小汐却实想她了。
可那位姨婆今天没有空来给宁小汐讲故事了,今天她很忙。
自从宁小汐出了事后,常爱娥很自责,因为了小汐平素里都是她带的,那天是紫娇的订婚派对,她在派对现场玩得开心,没有去顾及宁小汐,没有想到就出事,让事先有预谋的莉莉安钻了空子。
后来,她见海棠和宁昊玩命地去找小汐,她只得天天为他们祈福,希望能把小汐找回来,那样,她的良心上就不用自责了。
只是可惜的是小汐找回来了,但被伤害得不轻,她内疚,整日以泪冼面,心里非常的忧郁。于是打电话给她姐姐,聊聊天。
本不想告诉她姐姐小汐出事的事,但经不住她聊天时胡乱海吹,说漏嘴了。
这次常绣爱可急了,以前海棠每次让她到城里来,她总是以不放下家里的田,家里的山林为由,死活不想到城市里。
听到妹妹说小汐出事了,那些田和山林全都不要了。
“老头子,打儿子电话,买火票去北恒市。”
他们的儿子海桐自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明阳市工作,他也不想去北恒投奔他姐,只觉得离父母亲近点工作有个照应。
“火车怎么行,老婆子,我们要坐飞机去,你不知道速度就是时间么,时间是用钱买不来的。我们两个早点到北恒,早点能见到我们的小外孙。”
“老头子,把家里养的鸡带上,给小外孙补身子。”
“飞机上不让带。”
“怎么这么多规矩,那就把鸡蛋带上,自家鸡生的蛋才是正真的本鸡蛋。”
“老婆子,鸡蛋容易破,等我们两个到北恒,那鸡蛋还不成蛋糊。”
“你这老头子,这也不让步带,那也不让带,你说,你让我带什么?”
“老婆子,我们什么都不会带,带着东西去北恒多费事,我们轻装出行不好么。那是个大城市,小汐在什么,我们到那边再买吧,只要我们两个把钱带好就行了。”
“你老头子今天到是说得不错,对呀!只要把钱带好不就行了。”
“我这就给儿子打电话去,让他给我们两个买好飞机票,越快越好。”
常绣娥急急的整理行李,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为了就是小外孙。这个小外孙一直由自己的妹妹带着,怎就会让人拐走了呢?
我这个妹妹心眼这么多,这会怎就成了缺心眼,让人钻了空子。可怜我那小外孙,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那个遭天谴的拐骗犯,一定要抓到他。我要吃了他,我要咬死他,我要跺死他。
一对老夫妻乘着飞机来北恒了,接机当然是常爱娥的任务,她让柳家司机载着她去了机场。
机场太大,为了以防的出机口庞大的人流中,找不到那对老夫妻,常爱娥做了一张大大的因陋就简的接机牌,在一张废纸板上用红色的油漆写上常绣娥、宓青淼的名字。
写完以后,她满意地看一眼,这样应该不会错过了吧。
出发前,本来还想打扮一下,可一想,哎!还打扮个啥,小汐都这样了我哪还有这闲心思。
汽车驶进柳家别墅。
眼前豪华得令人窒息。
“小妹,这里是海棠的家?”我的女儿发什么横财了,住这样的房子。是倒卖军火或是做些违法生意什么?枉财我们可不要。
“这当然……”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大姐,她要是知道我把海棠的身世给抖落了出来,说不定咬死我的心都会有。
当然!常绣娥只听了半句话,还以为真的是就是女儿的家,心里怦然一动,这女儿,我一定要好好考问她一下,就算是发财也得走正道,黑财不要不得。
汽车停在廊下,三人从车上下来。
家里很安静,除了尚雪一人,其他人都去忙事去了。
尚雪在家里等待,她知道海棠的养父母要来了,心里很是期待,很是忐忑,不知道他们会是以怎样的心态对待她这个掠夺他们女儿的人。
噗!
常绣娥还没有进门,却被一位穿着时尚的妇人跪在拦在前面。这是迎接我?以这样“隆重”的前所未有的仪式。
常爱娥一脸的尴尬,倾身扶尚雪起来,“尚雪,你这是怎搞的?”
“你别扶我,我是要感谢海棠养父母对海棠的养育之恩。”
养父母?谁是海棠的养父母?常绣娥养了海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意识到,“养父母”这个字眼。
“小妹,这个人是谁?她在说什么?”
“大姐,事情是这样的,别怪小妹没有及时告诉你。她就是海棠的亲生母亲。”事已至此,不说出来也没有办法,要打要罚就全看你了。不过真的要打我的话可得轻点。
“你你!是海棠的生母?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音讯,你现在突然冒出来,想干什么?”想把我的女儿抢过去,门都没有。
“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想把海棠从你身边抢走,她现在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事业,我只要时时能看到她就满足了。”
“那你起来吧。”不是抢女儿来的,那一切都好说。
“常大姐进屋去说吧。”
客厅里奢华的场面更让常绣娥夫妻惊讶不已,这果真是海棠的家,这小妮子什么发这样的大财了。
还是不敢相信。
“这里真的是海棠的家?”
“不是,大姐。”常爱娥被她大姐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受不了,“这是……跟你说不清,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小汐吧。”
“对!去看我的小外孙,我的小心肝。”
“常大姐,一起去。”
“好吧。”现在她什么都要跟我分享了,不过多一个人疼他总比少一个人疼他要来得好些。
在客厅里的行李堆中,常绣娥开始翻找着。
“老婆子,走了,你还找什么?”
“临出发时,我给小汐带来的,我们山里的茅莓,让小汐尝尝山里的味道。”
“哎呀!别找了,小汐什么东西没得吃,现在去看看他才是最重要的。”
被老头子一提醒,恍然大悟,“对,快快去看小汐。”
柳家的司机又载着他们去医院。
“老头子,我们这来北恒事先也没有给海棠打个招呼,她会不会怪我们这么的鲁莽。”
“常大姐,海棠这么明事情,她怎么会怪你们呢。”尚雪搭腔。
哎呀!女儿真的被抢走了,我自己的女儿要你帮得这样牢干么呢。
“大姐,待会去病房里,你说话声可得轻点,小汐刚刚有些恢复,别惊扰了他。”我这大姐先得给她打她预防针,在山里大喊大叫习惯了,天然的大嗓门,等会把病房都得抬起来。
“大姐,就是在这里。”常爱娥推门进去。
“哎呀!我的小汐。”嗓门挺大,那是天然自成的。
“嘘!姐,能轻声点吗?”
“喔。”提醒得对,我这大嗓门习惯了。
“妈,爸,你们怎来啦?”一定是小姨走漏的风声。哎!你让他们多担点心事干么吗?
“小汐好点了吗?让外婆亲亲。”当然那位外公也不甘人后的,围着小汐团团转。
唔,旁边床的人是谁?常绣娥盯着她的小妹。
“姐,他就是把肝脏匀一些给小汐的人。”只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说。
呀!那样说来是小汐的恩人,那也是我们老宓家的恩人。
常绣娥上前,表示了万分的感谢。
“嗄,我亲儿子么,这是应该的。”
亲儿子?常绣娥看了一眼她小妹,又与宓青淼对视了一下。这是小汐的亲爹?
常爱娥瞥一眼腾阳。哼!自作多情,自讨苦吃。
常绣娥把宓青淼悄悄把到病房外,“那个人就是小汐的亲爹,是抛弃我们海棠的,对于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哼!别让他活得自在,现在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让他吃点苦头。”
“可是,老婆子,他切一部份的肝脏出来耶。”
“那是他应该的。”
两人在门口嘁嘁喳喳地商量了一阵,又回到病房里。
“海棠,这几天你一直照顾小汐一定是累了,你回家去休息。”
“妈,还是让我来照顾吧,小汐要照顾,腾阳也要照顾,你们顾不过来的。”
“这有什么,你们都回去吧,都回家去吧,那个腾阳我们也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好啦。”
海棠见拗不过母亲,也就作罢,几个人都回去了,剩下一对老夫妻。
“小汐,想吃什么?外婆拿给你吃。”
“外婆,我想吃桔子耶。”
“好,外婆给你剥。”
常绣娥把剥好的桔子掰开,小心地放进宁小汐的嘴里。
“外婆,好甜,给叔叔也吃一些。”
“你想吃吗?”常绣娥转过身看着“仇人”。
“谢谢伯母,给我一只。”
噗--
一只连皮带肉的桔子塞进腾阳的嘴里,他咽得气喘。海棠的母亲好彪悍。
他把桔子从嘴里弄出来,还不忘说声谢谢。
“不用谢,肚子饿了吗?我让老头子去买点粥上来。”
“好的,谢谢伯母。”
“不用谢。”常绣娥眼里闪着愉悦的光芒,报仇的机会来了,小子,别说我狠,你犯贱在前。
常绣娥使眼色让老头子买粥去。而且特别叮嘱:“一定要买海鲜粥,鲜香无比的那种。”
宓青淼答应,出病房去了。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常绣娥故意搭讪。
“我在市府工作,是个政府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