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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操蛋,杨子咒骂了一句。酒真误事!心想这回可坏菜了。
也顾不得其它了,光着身子急忙从床上跳下来,三下五除二地套上裤子,走到程筱亦面前半蹲了下来:“小亦,这,我喝多了。”杨子抓着那一寸长的头发,挠着脑袋。
程筱亦颤抖的裹着被子,止不住的心慌开始抽啼起来。
杨子自知错事已酿成,也无法挽回,只能硬着头皮道歉。
“小亦,这事儿我错了,你,你先别哭了。”
过了好久,程筱亦才把抬起,泪眼婆娑,原本丰满红润的唇瓣上蒙上了一层惨淡之色,颤抖着双唇,轻吐了一句:“出去,你给我出去!”
杨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程筱亦带回了自己家,下了楼清醒了下回忆起昨天的事。
好像是程筱亦趴在他怀里哭,他就安慰,安慰安慰着,也不知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吻了上去。
而当时的程筱亦貌似没有推拒,再后来的事情就……
杨子蹲在楼梯处挠着脑袋,卧室内的哭声依稀传了出来,杨子情绪暴躁的一拳捶在了墙上,骨节摩擦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安静的空气当中,掺杂着程筱亦的哭声,久久挥之不去。
许久,程筱亦走出来已经换好衣服,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下了楼。杨子想上前说点什么,说句我送你回家也成,但看到程筱亦那落寞的背景,所有的话哽在了喉,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愣愣的看着程筱亦走出视线,杨子才回房间套上衣服回了部队。
一路上杨子的情绪就很暴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盒烟就抽没了。到了军部,杨子一脸的阴霾,也顾不得什么部队纪律了,直接闯进军长办公室双手紧紧的抓着汪清陌面前的桌子,表情中有着数不尽的绝望:“我把程筱亦给上了。”
汪清陌翻着文件的手在了半空中停顿了几秒钟,然后放下手里的文件道抬头认真的说道:“上了?”
杨子纠着眉头点点头:“上了。”
“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负责。”
“额!怎么负责?”
“追!”简短而有力的一个字。
“追?”杨子猛摇着头:“我跟程筱亦根本没感情,我把她当妹妹看。再说那丫头一颗心思都在你身上,我怎么追?”
汪清陌眉头微皱,一把操起桌上的厚厚的军事杂志,唰的就掷了出去,直直的打在杨子胸口上,动作虽暴力,但语气却是淡淡的:“去不去?”
杨子被打了下,却也疼不到哪去,急忙把杂志放回原位,一脸的纠结:“我怎么追啊,我又不喜欢她。”
“那你就收拾收拾回新兵连吧!”
“啥?”
“今天就报道。”
“别,我追还不成吗?”
“程筱亦不错,配你还白瞎了。”
“真过份,那么好你怎么不要。”
“废话,我有安安还要什么程筱亦。”
“我也宁可要安安,要不咱俩换换。”
这一下可惹怒了一向淡定的男人,汪清陌豁的站了起来,一拍桌子:“你找死!”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他可不想找死,一溜烟的功夫就闪出了军长办公室。
程筱亦没回家,这一晚上爷爷奶奶肯定急死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这时必须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打了电话给小匿,半个小时后姐姐程筱匿开着车到了杨子家楼下。两人一路开回了程筱匿自己的住所。程筱亦一头扎卫生间,一个小时都没出来。
程筱亦的脑海中不断涌出昨晚头脑浑沌的画面,却又那么清晰,包括那粗重的喘息声都清晰的回荡在脑海挥之不去。她不想去回忆,但那个画面却强制性的灌输进来。
程筱亦眼泪无声的顺着眼睑滑落,身子颓废的滑进了水里。
程筱匿担心急忙拍了拍卫生间的门:“小亦,洗完了没?”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程筱匿有些着急,可别出什么事。急忙翻出钥匙把卫生间门打开。
浴缸内,程筱亦坐在里边毫无生气。程筱匿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能让程筱亦这么失魂落迫,一定不是小事儿:“水凉了吧,咱上床上躺着去。”
程筱匿拿着毛巾把人从浴缸里拽了出来,程筱亦呆滞的目光没有焦距。
程筱匿把人拖到床上,把被子盖好:“小亦,怎么了?”
“姐,我跟杨子哥上床了。”程筱亦几度哽咽,最后却淡淡的开口述说着一件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什么?”程筱匿嘴巴大张,眼睛圆瞪,吃惊的程度不亚于程筱亦早上醒来时的状态。
“我俩昨晚都喝多了。”程筱亦低着头,红肿着双眼一脸的绝望。
程筱匿知道小亦一直喜欢着汪清陌,但那人已经结婚了,她确实应该把目光放在其它男人身上了。这些年也没有个能入她眼的,但这冷不丁的就告诉她跟杨子上了床,她,她也无法接受啊!
程筱亦一头扎进被子里,眼泪霹雳啪拉的往下掉,一旁的程筱匿无语问天……
这这这,这要闹哪样啊!程筱匿一个头两个大。程筱亦是哭,她是上火。火大了!这天儿,加多宝最有用。
从冰箱里掏出两罐,递给程筱亦一听,自己开了一听,两姐俩谁也不说话,猛罐着凉茶——去火。
末了,程筱亦也不哭了,擦了擦眼泪:“小匿,我该怎么办?”
“办,先把杨越给我办了!”
程筱亦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太乱,动一动就成浆糊了。
过了会,程筱匿也不知道合计些什么,转头瞅了她一眼:“他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算了吧!我俩就是挺聊得来的。”
“小亦,你跟我说实话,你最近跟杨子走的可挺近的,我都快认为你俩有一腿了。”
“真没有。”
“都滚床上去了,还说没有?”
“程筱匿,我可是第一次,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哎呦,第一次怎么了,你都二十四了,连个男人手都没拉过,我看杨子不错。”
“你怎么帮外不帮里啊。”
“要不,你俩凑合凑合?”
“滚……”程筱亦最后一声毫无淑女的咆哮震得程筱匿顿时倒床翻起了白眼。
☆、第三章
程筱匿与程筱亦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极其相似的外貌,却有着天壤之别的性情。
前者爽朗乐观,后者沉稳细腻。程筱亦是话不多,沉稳安静。而只比她早出生几分钟的程筱匿却活泼可爱,风趣幽默。
要论外表,两人也有很大差异。比如程筱亦的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而程筱匿却是一头俏丽的短发。程筱亦除了一身的军装之外满柜子的时下潮流前沿的时尚装扮。而程匿恰恰相反,除了军装之外,一柜子休闲装。
两人性格上差异很大,但是关系却亲密无间。说些小秘密,不能对外讲的,比如程筱亦的汪清陌事件,及此时的杨越事件。
话说,程筱匿书没少看,但实战来讲还不如程筱亦。
程筱亦缓了缓情绪,晚上程筱匿开着车,两人叹了一路的气,回了军区大院。
刚一进门,奶奶就迎了上来:“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昨晚不回来也不说打个电话,可把奶奶急死了。”老人家好絮叨,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对于昨晚,程筱匿经过几翻整理情绪,才算稳定的挤出一点笑容:“昨个跟小匿玩的太晚直接去她那儿睡了。”
“是啊,我俩出去玩来着,太晚了怕打扰您休息。”程筱匿一旁赶忙帮腔道。
“哎,我昨晚失眠,你爷爷不在家,你俩也都不在。小匿啊,你也搬回来和奶奶一起住吧!”
“不不不了,我自己住习惯了,奶奶你就别再打我的主意了。”上了年纪絮叨是难免的,家里没个亲人说说话,跟其它人有啥要说的,好早之前就要程筱匿搬回来住,她果断明智的选择自力更生。
“我先上楼了歇会儿。”程筱亦黯淡的神情,但奶奶六十多岁的人了,眼神有些不够用,所以也看不出来。
两姐妹时常甩眼神,反正奶奶眼神也跟不上。
“行,饭快好了,一会下来吃。”
杨子没去特战队,给林笑打了个电话,回了部队安排的单独宿舍。
三百个俯卧撑刚做完,正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喘着气。
杨子这一天脑子里忒乱了,林笑一旁“安慰”着,确实,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杨子这下算是下水了,还趟了条大河。
林笑拿了瓶水扔给地上的杨子:“你真对她没感觉?”
杨子拧开瓶盖,一仰脖咚咚咚咚几口下去了大半瓶,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真没有。”
林笑咂了咂嘴:“我看你是憋着了,没感觉你也能上?”
“别挤兑人,不是说了喝多了吗!”
“喝多了随便扔一个女人我也不会上。”
“废话,你要上了乔乔不整死你。”乔乔是林笑的女朋友,年纪不大,但是粘人的功夫有一套,对付林笑绝对有一手,两人整天干架,但却爱得死去活来的。
林笑盘腿坐在沙发上,摸着那毫无胡渣的下巴装深沉:“你还得从程筱亦着手吧,这事儿真要是哪天捅出去了,你爸打不死你。”
“别提我家老爷子,整天见着我就没好脸色。”
“家家父子一个德性,都恨咱们不成钢,咱刚成块铁就得变成钢,连个过度时间都不给,跟谁说理去!”
杨子挠头:“你说,这事儿咋办?”
“咱老大可发话了,要你追,你就追吧!”
“真追?”
“真追。”
晚上,杨子理了理头绪,憋足了劲等着挨骂的劲头给程筱亦拨了电话。
几声之后,对方挂段,再拨,又挂段,再拨,又挂段……
杨子本来做足了准备,一大套的说词结果没用上,感情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费力了。
回头把电话扔到床上,啥也不想,直接找周公谈心去了。
程筱亦挂了电断了杨子的电话,两姐妹相视一眼。
“你不听他说点啥?”
“听?我恨不得宰了他。”
这时,楼下传来奶奶叫他俩吃饭的声音。
餐桌旁,程筱亦没什么胃口,但还要装做一副很有食欲的样子嚼着如蜡一般的食物。
奶奶又往她碗里夹了菜,她不能不吃,刚放进一口就听奶奶道:“小亦啊!杨子最近有没有找你啊!”
噗……两个喷饭的声音,程筱匿看了眼程筱亦又看了眼奶奶。奶奶消息这么灵通,难道发现了什么?
程筱亦咬着唇,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
“我看杨子那小子不错,上次人家抱着你回来的,肯定对你有意思?”
“那次我喝多了!”
“呦哟哟,奶奶可是过来人!我看杨子不错啊,这小伙比小时候俊多了,在部队锻炼这么些年又成熟不少,像个男子汉!”
程筱亦满头黑线,一旁的程筱匿嘿嘿一笑:“奶奶,啥时候的事啊,我咋没听小亦说呢?”
“好几个月前了,我看那小子不错,不比汪家那小子差。”
“哎,我也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