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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卢彤杉想的是,既然有人哭着喊着绞尽脑汁的想要做小,她也没有必要拦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晋宁这样的硬件设施,免不了一堆女人前仆后继,她今天来住了这个明天不一定拦得住那个,既然如此,不如统统收编了,既得了贤名,又可以把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底下去,在她允许的范围内,看着她们扑腾也可以为日常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再说,卢彤语今日一计不成,下一次必然还会想方设法的来设计她,如此不如就顺水推船全了她的心思,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卢彤语达成愿望,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该付出的代价还是要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晚上还有一更,昨天选修课编织壁画的那个期末考试作业弄的爪子疼,我尽量码……
☆、幸运
卢彤杉见到白鹭和赵妈妈,就说自己有些累需要休息一下,让白鹭去范氏的屋子那边听着一点,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立刻回来告诉她。
晋宁带着小厮去爬山,娶不娶卢彤语他根本就无所谓,只是卢彤杉的反应让他心里上有些过不去,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件廉价物品,只留下两个小厮在厢房门口守着。
卢彤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粗粗的说与赵妈妈,又说了说自己心中的想法,让赵妈妈回去之后,让雪鹌悄悄的去试一试晋宁那几个通房丫鬟的心思,至于苏氏,还是得她亲自去看一看才知道该如何。
坐以待毙,这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赵妈妈听了卢彤杉将方才的事情粗粗说了,一脸震惊的道:“呸,那个老货也忒不要脸了些,就算是她和那个小贱蹄子没脸没皮,也休要拖累二小姐和老爷。”
“这件事情爹爹恐怕还瞒在鼓里,否则怎么会允许她们做出这样伤风败得的事情来。”卢彤杉分析道,“而且我觉得,范氏应该也不会如此之蠢,卢彤语怎么说也是堂堂卢府嫡出的小姐,尽管夫君位高权重,家世显赫,但她这么做,最多也只是嫁与做妾罢了,说出去,父亲也没有脸面。”
卢彤杉虽然不喜欢她那个便宜爹,却也算不得讨厌,至少她那个便宜爹不是个糊涂蛋,大事情上还是有分寸的,而范氏应该也不会那么蠢,她自己嫁给便宜爹做填房,那是迫于无奈,不管怎么说,卢彤语横竖都是卢家嫡出的大小姐,京城里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些风言风语,却也撼动不了什么。想来应该是卢彤语自己的主意了,只是卢彤杉不明白,那卢彤语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二小姐觉得,这事情就是那个小贱蹄子自己想出来得?”赵妈妈问。
卢彤杉点头,道:“多半是。”
赵妈妈不无担忧的问:“那二小姐打算如何,总不能让姑爷真的娶了那个小贱蹄子吧。”
“待回府见过苏氏再作打算。”卢彤杉道,“既然人家上赶着来倒贴,我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不是,万一她想不开,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毕竟是一个爹生的。”
赵妈妈也觉得卢彤杉说得有道理,只能跟着点点头。
没一会儿,白鹭就回来了,她神色古怪的看着卢彤杉,小声道:“二小姐,您这次真是福大命大!”
赵妈妈闻言,呵斥道:“怎么说话,如此没规矩!”
卢彤杉止住赵妈妈,对着白鹭道:“不碍事,慢慢说,怎么了?”
白鹭先到偷偷从窗户纸看了看外面,两个小厮守在门口,旁边并无他人,后面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方才压低声音道:“方才二小姐让我去范氏那边瞧一瞧,我见四下无人,便凑到窗前去听,就见那范氏正在骂三小姐,她竟然要……”
“到底是什么是事,你快点说。”见白鹭要了半天也没有要出个所以然来,赵妈妈急道。
白鹭看着卢彤杉,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竟然要找人污了小姐清白……”
“什么!”赵妈妈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
卢彤杉安抚好两人的情绪,白鹭才仔仔细细把她听到的话都说与卢彤杉。
卢彤杉从前还只是觉得范氏有些虚伪,听完白鹭的话,她心底却冒出一层寒气来,原来范氏今日撞见卢彤杉,就道是个好机会,她今日来这姻缘寺上香,明面儿上是为了女儿求份好姻缘,实则是来见山贼,目的就是找个机会让那群山贼将卢彤杉掳了去,再制造个意外死亡的事实,这样把自己女儿嫁进晋府,当大奶奶,那便顺理成章了。
有恰好撞见卢彤杉在此处,范氏更觉得是老天都在帮她,哪知自己那个讨命的女儿竟然在门外听见了她和婆子说话,知晋宁也在此处,便有了后头的事情。
卢彤杉有些后怕,若放在前世,她还不觉得有什么,从警校里毕业,又做了多年的刑警,身手完全没有问题,可这一世不同,穿越成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淋点小雨就感冒咳嗽一样不落下的身体。
若是方才没有被卢彤语设计叫走,那么那些山贼闯进来掳人的时候,她要如何应付,难道这一世才开始,就这么结束了?
越想越后怕,也无比庆幸,卢彤语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救了她一命。不过范氏计谋失败,应该气得跳脚,所以才会怒骂卢彤语,让白鹭躲着听了去,真是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经过此事,卢彤杉心道,她也得防上一防,让赵妈妈去寻找一两个可靠的江湖人士来,至少她的生命安全必须得保证,那老刁妇这次没有成功,谁敢保证下一次她不会故技重施。
不过卢彤杉觉得范氏的胆量也忑大了点,在这个年代,作为官太太的范氏竟然敢与山贼勾结,若是让她那个便宜爹知道了,不晓得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看来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些,以为只要有脑子就够了,后宅里再凶险不过就是下毒,借刀杀人,万万没有想到,后宅妇人竟敢买凶杀人。
范氏做了那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要让卢彤语嫁进晋府,卢彤杉想那么就遂了她的愿!让她亲眼看一看,她是如何毁掉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晋宁回来,二人一道吃过素斋,便打道回府,发生了那些事情,两人都没有心思去玩了。
在马车里,气氛很是尴尬,卢彤杉当然没有权利和立场耍脾气,对着老板耍脾气,她还想要这份差事,况且这件事情还是卢彤语做的不对,不管她与卢彤语到底是什么关系,在外人眼中,那都是她的妹妹。
在心里骂了卢彤语一千遍,凌迟了一千遍,卢彤杉又酝酿了很久的情绪,才放低姿态,低眉顺眼的冲着晋宁道:“今日之事,我替不懂事的妹妹给夫君道歉……希望夫君莫要生气了。”
不知为何,看着卢彤杉这副模样,一股无名火从晋宁心底蹿起来,他用手捏着卢彤杉的下巴,几乎是蹦钢豆似的朝外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道:“夫人果然是贤惠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会有GN觉得让卢彤语嫁给晋宁这个情节有点牵强,这个问题我反复想了很多遍,前后因果已经安排好了,这是多方作用的效果,如果还有GN觉得牵强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身家
卢彤杉被晋宁的反应弄的一愣,委屈道:“我知道此事让夫君蒙羞,妹妹做出这样败坏家门之事,若是……那让父亲以后可如何是好。”
晋宁捏住卢彤杉下巴的力道渐渐减小,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卢彤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兀自在心里悱恻,这个晋大公子还真是难伺候啊,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男人心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虽然那个卢彤语是蠢了一点,不过也算是个要胸有胸,有臀有臀的美人,放在家里面当花瓶也不错,最多就是在她多加管教。
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卢彤语叫她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做个见证,好教她无法反对,若是晋宁不娶卢彤语,她名誉受损,自己也会受到连累,卢彤杉觉得十分不能理解,一个男人而已,真值得她赌上一生的幸福吗。
不能理解啊不能理解,这种情况卢彤杉忍不住想盗用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光年,而是次元啊!这就是古代人思想和现代人思想之间红果果的代沟,无法逾越。
回到晋府,马车在垂花门口停住,晋宁一下马车就说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带着长随出门去了,卢彤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倒是赵妈妈和白鹭哭丧着脸。
赵妈妈过来搀着卢彤杉,劝道:“大奶奶莫要伤怀,大爷不过时一时间有些气愤罢了。”
白鹭气道:“都怪那个没脸没皮的小贱蹄子。”
“住嘴。”卢彤杉低声呵斥道,“这是晋府,你们莫要什么都往外招呼,走吧。”
白鹭这才觉察道自己失言。
卢彤杉觉得,这晋府就像一座豪华的牢笼,她就是禁锢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赵妈妈回到晋府,也不敢再称呼她为二小姐。白鹭虽为她陪嫁丫鬟中,比较稳重的,却也免不了有些心直口快的毛病,是该好好的找个机会与他们说道说道。
“咦,不是说在外吃过晚饭才回来吗。”喜鹊与杜鹃正在打扫卢彤杉的屋子。
卢彤杉没有回答喜鹊的问题,见雪鹌没在,就问:“雪鹌呢?”
“雪鹌姐姐带着两个丫头去库房里轻点货物了。”喜鹊乖巧的答话,见卢彤杉不想多说,也就乖乖的拉着杜鹃退出去。
“二……”见她们一走,白鹭差点脱口而出二小姐,还好及时刹车,“大奶奶可是累了,我去小厨房里弄些安神的汤水来。”
卢彤杉点点头道:“去吧。”
白鹭出去后,屋内只剩下卢彤杉与赵妈妈,卢彤杉斜倚在软榻上,让赵妈妈在旁边的杌子上坐下,才开口道:“这几个丫头,妈妈要多费心了。”
“我省得,大奶奶放心。”赵妈妈道,“这几个丫头中,虽然我不在的时候,一直都是白鹭担任管事的大丫头,但白鹭的性子到底有些要强,又护主心切,情急之下难免就会口不择言。”
卢彤杉思衬了一会儿点头道:“嗯,去大爷房里人的事情,就交给妈妈和雪鹌去办吧,现在情况有变,得尽快。”
“哎,大奶奶放心。”赵妈妈表决心,“今夜就给大奶奶一个准信。”
卢彤杉又与赵妈妈说了一会闲话,白鹭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卢彤杉喝着白鹭准备的安神汤水,果然精神好了许多,白鹭进来没有多久,雪鹌也带着丫鬟进屋了,几个小丫鬟放下账本就出门去了。
卢彤杉朝着白鹭递了个眼色,白鹭起身去门口守着,雪鹌才开始细细的将今日清点的结果说与卢彤杉。
卢彤杉越听心情越好,被那对狗母女设计的不悦也完全抛诸脑后,她真是个小富婆啊!除却那些她与晋宁的共同财产,她自己的嫁妆和聘礼还有这个身体生母留下来的财物也不少!要不是古时候女子不便于抛头露面,卢彤杉一定要休了晋宁,自己开家店铺,做点小生意,这辈子也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见到喜欢的就包养一样个小白脸,那样的日子怕是比神仙还要好上三五分。
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