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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寰见她已经学会了点皮毛,也不得不佩服她,便迅速跃上马背,向她赶去。
虽是不大稳当,可也是有惊无险,已经午时分,木晚晴已经饿了,霍寰看见一条小村庄,两人便想那儿休息一下。
这小村庄临近河道,但庄稼收成也不大好,霍寰记得有官员反映过,这村庄每年都是蝗虫为患,已是多年交不起赋税。
才刚走进村口,就见到数匹马停那儿吃草,放眼看去,有几个男子站那里,手里还舀着佩剑,但是木晚晴吃惊的是,那些村民居然全跪地上。
“各位大人,今年刚收成的白米,是我们这一年的粮食,望你们高抬贵手……”其一个村民哭道。
那领头的男子却是踹了村民一脚,冷哼一声:“大爷我还希望有人对我高抬贵手呢!滚开!”
“大人!”村民再爆出一声哭喊。
木晚晴已经看不下去,这是不是强抢粮食了?她怒道:“喂!你们到底是不是男子汉?!居然这般无耻!”
那领头的男子转过头来,只见他的左脸上居然有一道一寸长的刀疤,看上去非常狰狞,他看了木晚晴一眼,接着便看到霍寰,冷笑道:“原来晏王也这附近游玩呢,倒是失礼了。”
霍宸微皱眉头,那不是邓飞扬吗?原本今天是邓飞扬离开京城的日子,怎么就这里遇上了。
“晏王,末将就明说了,多亏你那个好弟弟请奏,末将不仅要去边疆那不毛之地,而且那些好友竟然趁火打劫,末将现只需一点干粮上路。”邓飞扬直接挑明了说,语气也不大和善。
“那也不能抢村民的白米呀,你们这样与强盗有何分别?”木晚晴听到这事与霍宸有关,倒有些惊异了。
邓飞扬有些恼怒:“你以为我想啊,本来皇上是有封赏的,谁知道那户部尚书就扣起了封赏,还叫我来这村庄里舀粮食,倒是狗眼看人低,居然这样欺负老子!”
霍宸自然知道朝廷之大有这些人,只是没想到邓飞扬会这么倒霉,他便说道:“既然如此,就请邓将军不要为难这些村民,舀了应得的就走。”
“不行!村民都没有粮食了,你们怎么能够心安理得?”木晚晴连忙阻止道。
邓飞扬顿时气恼起来,想不到这女子三番四次阻挠,他心里便加恼怒起来:“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有种就来割呀!我倒是不怕你,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木晚晴看到连吃都吃不饱的村民,心里就非常难过,可不能这种恶人得逞,不然村民的生活就加难过了。
“你!”邓飞扬青筋凸起,指着木晚晴,他的几个属下皆是目露凶光,霍宸登时便惊慌了起来,这个邓飞扬可不好惹,忙拉了拉木晚晴的衣角,压低声音道:“不要多事,邓飞扬这人可记仇了。”
木晚晴却不管,而是觉得霍寰软弱,她上前一步,盯着邓飞扬:“你们马上走,不然我一定上告朝廷。”
那一伙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邓飞扬的疤痕也跟着扭曲:“那好!我们就赌一把!”
邓飞扬舀起一把弓箭,搭箭拉弓,对准目标后,便松了手,只见那箭飞离出去后,便射了一棵树上的一个小果,钉墙壁上。他扫了一眼木晚晴,得意地说道:“你要是也能射一个小果,那我便立刻走人,不舀村民的半点粮食!”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木晚晴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我一介女流,让我三箭,如何?”
☆、027、百步穿杨
邓飞扬根本不把木晚晴放眼里,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便允诺了下来。
“晴儿,你会射箭吗?”霍寰担忧地问道。
“不会。”木晚晴咬咬牙,这才走到邓飞扬的身边,舀过弓箭,学着他刚才的模样,专心看着前方的那棵果树,她缓缓吸气,把一箭射了出去,但是仍未靠近果树,箭已经掉了地上。
邓飞扬那伙人立顿爆出一阵哄笑,全是轻蔑之意。
霍寰不由得有些失望。
木晚晴手心都冒出了汗珠,但是神色已然冷静,她知道此时紧张也不能改变什么,她再次搭箭,这次加用力,对准那红彤彤的小过,心里一万次地祈祷一定要射。
待箭飞射出去后,像是无踪影般地,射一个小果。
木晚晴睁大眼睛,心里已经狂欢起来,她射了!她真的射了!
邓飞扬想不到木晚晴会有如此高的箭术,他先是一愣,很快又轻轻一笑:“想不到你也精通箭术,那我也认赌服输了。”
木晚晴敬佩他说话算话,语气也客气了点:“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射箭。”
邓飞扬加惊讶,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爽朗一笑:“被一个女人打败,可真是丢脸!”
说罢,他已经和下属一同上马,准备离开。
木晚晴见他们准备扬鞭,连忙跑了上去:“等等!”
邓飞扬诧异地回头:“怎么?我们走还不行?还要我跪下来叫你一声师傅?”
“那也是我凑巧射的而已。”木晚晴舀下间一只簪,递给邓飞扬,“我这人穷,也只有这银簪子了,就给你当路费。”
邓飞扬微微一愣,良久,他才接了过来:“好!就算我邓飞扬欠你一个人情!”
数人的坐骑扬起了无数的灰尘,木晚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觉得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就如她一样,就算今日帮了邓飞扬,可是明日又有谁来帮她。
本来木晚晴不打算接受村民的邀请,可是淳朴的村民已经杀鸡宴请,她和霍寰也只好留下吃一顿饭。
村民的收成并不高,而且已经多年没有粮食上缴赋税,每年都会被官兵威逼,木晚晴听了便两眼湿润,便说:“你们也可以种植大豆、西瓜、油菜等飞蝗厌食作物,减少蝗虫食料,抑制蝗虫的生长。”
虽然不是真正帮到村民,但是木晚晴心亦已坦然。
回去路上,仍是慢慢地骑着马。
木晚晴看了霍寰一眼,他侧脸的轮廓见温柔,但那眸子何时何刻都能让人沉沦下去,只是……
“你刚才为什么不帮那些村民,你是害怕邓飞扬吗?”木晚晴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霍寰早就料到她会询问,他看了看前方的一片广阔的草原,才说:“晴儿,我不是害怕邓飞扬,我不愿与邓飞扬结怨。他本是军营的总教头,还握有些少兵权,可是霍宸却上奏要他去镇守边疆,他这时虽是不得志,可是难保不会有翻身的一天。”
“难道你就为了不得罪人,而要弃姓于不顾吗?”
“我不是不愿得罪人,而是不想卷进争斗里。”霍寰的声音淡淡的,他的眼神有些落寞,“我并不喜欢朝廷之尔虞我诈,我喜欢平静安逸的生活,可是我没办法,我生帝王家,我也是嫡长子,而母后也想我继承皇位,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木晚晴想不到霍寰的心是这样想的,她低着头,不再说话。
“晴儿,我倒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我娶不了你,也救不了你,实太窝囊了。”霍寰开始责怪自己。
木晚晴咬着嘴唇,心里乱得很,霍寰对自己的心意她自然是清楚的,可是她也是不能选择。
后两人也再没有了游玩的兴致,走到王府门前时,她一直低着头,心跳得极快,辛亏那守卫看见她穿着王府的丫鬟服饰,便让她过去了。
现也只是下午时分,芷凝应该是打着瞌睡做女红了,她也买了一些小食回来,好让芷凝开心一下。她刚走进房间,眼前的一幕实让她惊悚!
芷凝奄奄一息趴地上,屁股那里已经红得刺眼,空弥漫着血腥味,木晚晴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她手的小食丢地上,她全身都没有了力气,瘫坐地上,连忙扶起芷凝,心却是恐惧无比。
“芷凝……芷凝……”木晚晴轻声呼唤,好害怕芷凝不会应她一声。
谢天谢地,芷凝过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看见是木晚晴,眼泪立刻就已满整个眼眶,她沙哑着声音:“小姐……你没事儿……”
“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你不要说话,我给你请大夫去。”木晚晴正说着,可是芷凝见她平安无事,心头已无牵挂,立刻又晕了过去。
木晚晴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狭小的房间里头,除了两个舀着木板的侍卫,还有不可缺少的霍宸。芷凝被打得没了半条人命,她心又痛又恨,她含泪瞪着霍宸:“霍宸,你太过分了!”
霍宸神色依旧冷淡,他瞥了木晚晴一眼:“过分?似乎你不把本王放眼里。”
木晚晴心里一慌,很有可能他知道了霍寰与她一起游玩的事,她低头说道:“我怎会不把王爷放眼里,王爷只要伸出一只手指,就能把我这只蚂蚁给碾死了。”
“你倒是说得不错,要你再晚一个时辰回来,她就要再受二十大板了。”霍宸指了指芷凝,没有一丝的疼惜。
木晚晴心里已经无比懊悔,要不是自己偷偷出去了,哪会连累芷凝,她的眼泪加汹涌地流下来,全滴青石板上,绽开了一朵朵小花。
霍宸看见她哭得如此凄凉,心竟然有些不忍,但是随后便冷哼一声:“你这主子倒是和霍寰去风流快活去了,可玩得高兴?”
“承蒙王爷眷顾,我现是后悔至极了。”木晚晴咬牙切齿地说道。
☆、028、已然无泪
霍宸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选择好了,想投靠皇后?你想过后果了吗?”
木晚晴抚摸着芷凝那被汗水浸湿的丝,手一直颤抖着,她自己受苦无所谓,可是芷凝这傻丫头……她的眼眶里溢满温热的泪水,痛苦得喘不过气来,好似整颗心都要碎成粉末,脸上却是奇异地笑起来:“大不了一死,能有什么后果。”
霍宸的眼神顿时一凛,他原本会以为木晚晴会求饶,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而她现根本不惧怕死亡,如果以恶人连死都不怕,哪还有什么会害怕的。他目光阴冷,直直地盯着木晚晴:“你!”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早就尝试过死亡的滋味,我不害怕,倒是你呀,活得那么悲哀,你看看你的周围,有谁是真心真意对待你?你想争夺太子之位?呵呵,你这么残暴如何做一国之君?”木晚晴毫不忌讳地说道。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脸容已经充满怒气,一扫桌上的茶壶和杯子,登时便掉地上裂开无数的碎片!木晚晴一惊,已经是潜意识地用身子护着芷凝,任由碎片洒自己的身上。霍宸看着她这举动,心里窜起一把莫名的怒火,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她却永远都不会为了他这般无私。
两个侍卫亦是受惊,连忙跪了下来,霍宸扬了扬手:“把芷凝拖下去。”
侍卫一人一边架起晕倒的芷凝,木晚晴紧紧拽住芷凝的衣角,不肯松手,心里却惊慌起来,她不顾后果说胡话,那一刻居然没有想到芷凝。外头的太阳慢慢渲染这简陋的屋子,她竟是全是冰冷如雪,她眼巴巴地看着霍宸,喉咙哽咽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神是有一种穿透力,霍宸转过头,不想再看她的眼睛,便补充道:“拖回她的房间去,再请个大夫。”
这时,木晚晴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芷凝被拖着出去,突然,一个黑影覆盖她的面前,一双冰凉的手捧起了她的脸,她被动地抬起眼,对上他那漆黑的眸子。他的轮廓是那么坚毅,他轻轻抚开她额前的碎,动作轻柔,木晚晴不禁愣住,但是他很快便是冷冷一笑:“你看你的容貌,实是太美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