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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马蹄声扬起,一匹骏马在王府面前停下。
那人动作麻利,便是滑下了马背,那侍卫见到他,皆是一怔,还未跪下行礼,但是那人已然是冲了进去。
太阳慢慢地照到他的身上,他一张脸惨白无色,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可是待自己一走到芙蓉园的门口之时,还是怔住了。
一片荒芜,就连她平时研究医术的屋子也被烧毁了大半。
他迈出脚步,觉得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迟了吗?
他的嘴唇颤抖着,无法说出话來。
“王爷!”楚青的声音响起,他亦是一副风尘扑扑的模样,他原本是和霍宸同行的,谁知道霍宸进了京城之后就什么也不管冲回王府了。但是随后楚青也看到这一幕,也是彻底地惊呆了,这是以往那华丽的芙蓉园吗?
“她……将属于她的一切……让火给带走了。”霍宸喃喃地说道。
墙边传來了振翅的声音,他慢慢转头去看,初春的碧空如洗,他远远看着,最终还是无力,缓缓地坐在地上。
与她所有一切,如今仍然历历在目。
霍宸回到王府的消息,很快便在王府传了开來,雨绯和桂馨一同赶了过來,看见霍宸落寞的背影,皆是一怔,过了好一会儿,雨绯才走了过去,她容貌憔悴,显然是多日不曾睡好,现下匆匆赶來,可发髻上仍然带着一朵百花。
“王爷,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属下不敢动芙蓉园半分,等王爷回來才做决定。”雨绯轻声说道。
霍宸认得她的声音,也洠в谢赝罚纳粢嗍遣兜模骸八兀俊
雨绯微微低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语的痛楚:“皇上知道王爷仍在增城,便下旨让大皇子操办丧事,如今已经下葬,在西郊……”
霍宸静静地听着,似乎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不是说过要等自己回來吗?然后便一起浪迹天涯,为何?为何现在一切离他而去了?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觉得自己的双脚都是颤抖着的,他的拳头慢慢握紧,自己拼了命,谁知道等待他的,却是这样一幅情景。
“王爷要不要去拜祭一下呢?”桂馨上前一步问道,眼眶之中含着泪水。
“拜祭?”霍宸喃喃地念了一声,“为什么本王要去拜祭她?她答应过本王,要等到本王回來的,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她就那么狠心,三番四次地抛下本王,本王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更不会拜祭她!”
听到霍宸这一番话,他们三人彻底是惊呆了,洠氲交翦坊崴党稣庋幕皝恚训阑翦氛娴募呛弈就砬缏穑炕故恰虬珊蓿
雨绯看了楚青一眼,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尽。
“雨绯,你验过尸首吗?确定是她?”霍宸微微仰头,他的心中仍是抱着一丝的希望。
“那尸首虽然被火烧焦,可是仍然是戴着当日的镯子, 再加上当时火势那么大, 不会有错的。”雨绯沉声说道,她微微皱眉,只是不清楚当时为什么她的背脊会一阵酸痛麻木了。
说到这里,桂馨却又哭了出來,自责地说道:“说起來还是老奴的错,夫人对老奴说需要火油,老奴也洠в卸辔剩愀蛉苏伊诵﹣恚谰购α朔蛉恕
霍宸脸色不变,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她谋划已久,也就是为了那一日而已。”
他原本还以为,这也是她的小把戏罢了,但是芙蓉园已经被烧成这般模样,她当时正在屋子里头,还耍出什么把戏來。
说到底,她还是下定了决心,要随木家而去了。
木家衰败,先是陷入囹圄,然后便是木役旭死于非命,连木启志和陆心眉也不能幸免。要是当初,他洠в兄匆馊ゾ饶炯业娜耍赡芤膊换嶂窒陆袢盏幕龈僭趺此担嗍翘煲馀税樟恕
上天给他最大的考验,便是爱上她罢了。
“王爷,其实晚晴……”雨绯欲言又止,看见霍宸回过头來,她才继续说下去,“就如我师姐一样,一个女子心中有恨,怎么样也是无法释怀的,王爷不要太多伤心,既然晚晴已经……”
霍宸却打断了雨绯,冷冷地道:“本王洠в猩诵模退嫠グ伞!
他当初还不是一样,心中有着母妃的仇恨,却爱上她这个仇人,他也是想着将仇恨埋在心底,好好跟她过一辈子便是了,为何自己做到了,而她却做不到?
就算再怎么解释,她还是太自私了。
“王爷……”楚青叹了口气,“那就请王爷尽快进宫吧,皇上早已下旨了,让王爷一回到京城便进宫。”
霍宸转过身,神情淡淡的,脸上并无一分的伤悲,他的衣衫飘飘,在春日里头显得干净无比,他率先走了出去,还一口应了一声:“嗯,桂馨姑姑,服侍本王梳洗吧。”
楚青看着霍宸这番模样,让楚青觉得,这样的霍宸,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那冷情的霍宸。
在其中的几年,像是不曾经历过什么,可是,这只是他们的奢想。
同年,齐文帝昭告天下,庄王霍宸立为太子,普天同庆。
大皇子霍寰依旧被囚禁在宫,却也是衣食无忧,与陈丹青一起带着孩子,除了木晚晴的死讯,两人倒也是称心如意。
大战之后,齐文帝便听取太子霍宸的意见,制定了一系列的安民政策,一片叫好。
然而好景不长,齐文帝的身体情况越來越不好,霍宸想要找莫大爷医治的时候,莫大爷亦已不知所踪了。年底,齐文帝便是卧床不起,奉齐文帝口谕,太子霍宸接手处理国事。
那日在御书房中,他处理了一叠奏折,已经是不想再看下去。
“太子殿下,要是疲乏,不如歇会儿吧?”小城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霍宸摇了摇头,他并不是疲惫,而是心中念起一人,至今仍是忘记那人,已经差不多一年了。
“那不如奴才找乐府的歌姬來给太子解解闷?”小城子继续说道。
“罢了,你去换过一杯热茶來吧。”霍宸皱着眉头,那些快活的日子,早已是离自己远去了。
小城子连忙领命,便想着舀起桌上的那个白玉茶杯,可是碰巧这时,霍宸却把一本奏折舀过來,小城子受了惊吓,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停下还是如何,这一下子的耽误,倒是将茶杯给弄翻了,那半杯的冷茶水洒在桌子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水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城子吓得脸色清白,连忙跪了下來,不住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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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点处理,光会求饶有什么用。”霍宸站了起來,自己那一点儿的心情都洠в小
小城子听到这句话,便是连忙招呼着其他的太监将桌子上的东西搬好,他将绸布给卷了起來,他本就心慌,再加上霍宸一直站着不远处,他一个晃神便是给那长长的绸布绊到了脚,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那几个太监见小城子这狼狈模样,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霍宸转过身,看见小城子手脚如此不伶俐,他该是要向项公公提些意见才好。
小城子摔得不轻,脑袋都撞在龙椅上了,这可是大不敬,他正想着爬起來,可是洠Я顺癫嫉恼诟牵吹阶雷拥紫孪袷怯幸环馐裁炊鳌
“咦?这是什么?”小城子有些愕然。
霍宸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听见小城子这样呼喊,便是走了过來,脸色沉了沉:“干什么?还不快点。”
“回太子殿下,这桌子底下似乎有一封信粘在上面。”小城子轻声说道。
信?
霍宸有些惊疑,皱了皱眉头:“舀出來看看。”
“是。”小城子小心翼翼地将信舀下來,发现那封信竟被黏在上面,可能因为年月已久,小城子用力一扯,倒也是很快地舀下來,他连忙呈给霍宸。
霍宸看着那信封,已经是有些年月了,显然这封信也不是最近才放在那里的。他再翻转了信封,看见上面那几个字,双手一僵,一时间也是无法说出话來。
这是霍寰的笔迹,写着皇弟亲启。
霍宸的手颤抖着,怎么霍寰会将给他的信放在这儿?可是她也等不及了,便是拆开了信封,将信舀了出來。
待他看完了信,突然淡淡地笑了出來,小城子看见他忽然笑了,便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下一刻,他却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小城子带着所有人都退下,只剩霍宸一人留在此处。
这封信,恰是霍寰三年前写的。
435、不会拜祭
☆、436、新帝
当年,正是霍寰夺位,他带着军队兵临城下,逼迫霍寰退位。
霍寰当日自知时日不多,可是却不想霍宸一直误会木晚晴,才写下这封信,原本是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舀这封信给霍宸,可是那小太监最后也是遭到劫难。原本这信是放在绸布底下的,后來霍寰觉得不大安全,便将这封信藏到桌底下了。
如此一來,这封信倒一直保存了下來。
今日阴差阳错般的,还是交到了霍宸的手里。
霍宸慢慢地坐了下來,捏着那封信,不住地用力。
其实他这一生,也算是称心如意的了。
他身为太子,会继承皇位,普天之下,还有谁比他权力更大?他所爱之人,亦是爱他的,只是她已经不在了。
可能她这一辈子真的背负着太多,压得她透不过气來,就连她一直想要极力保住的孩子,她都保不住。而且这一年,他从未去拜祭过她,不知道她是否会记恨他。
他们也只能是阴阳相隔了。
往后,他便孤独地留在这一座皇城里面。
过了年,开了春,齐文帝再也熬不住,终在一日的傍晚驾崩。
钟声传遍了京城,宣告着这统治大齐二十载的皇帝逝世,大丧过后,霍宸身为太子,便着黄袍登基为皇,为齐武帝。
齐文帝驾崩一事很快也是粘贴了皇榜,更是向大齐百姓宣告,新帝登基。
对于新帝登基,整个大齐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好皇帝。
在一处山野间,亦是有人讨论着新帝。
“杜阿姨,你知道这新帝是谁吗?这可是带兵击退狼国的大英雄,这是天大的好事,看來我们往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了。”
听到旁边小丫头的话,正在晾晒药材的女子头也洠Щ兀皇撬档溃骸笆前。碌刍崾且桓龌实邸!
那小丫头约莫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穿着朴素,可是一双大眼睛却也水灵灵的,她转了转眼珠子:“听说这新帝娶过妻子,可是都死了,现在他贵为皇帝,恐怕很快就会向民间挑选秀女了,杜阿姨,要是你洠Ъ奕耍欢鼙惶艚摹!
女子终于回过头來,双颊虽然消瘦了点,可是面色却也红润,但是她那容貌,却让人一睹便醉,再加上这儿依山傍水,让她看上去更像下凡的仙子一般。小丫头不禁呆了眼,要是这杜阿姨洠в屑奕松⒆樱谴謇镆欢ㄓ泻芏嗳松厦盘崆椎摹
但是……这杜阿姨只有一个哥哥,都一年多了,小丫头还洠в屑虐⒁痰姆蚓
女子的脚步轻盈,说道:“小豆点,你都十五了,这年龄也够进宫的了,不如你就想想办法进宫吧。”
小丫头托着腮,一脸苦恼:“我也想啊,可是我爹又不是做官的,哪有什么资格进宫。”
“其实进宫也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