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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晚晴强忍着怒气,左手还痛着,满腔的委屈就涌上心头了,她声音沙哑,说道:“难道我不是下人吗?你让开!今天我就要出府!”语毕,她没有再理会楚青,就继续往前走去,每一步都是坚定的。
楚青却一瞬间又挡了木晚晴的面前,说:“夫人应该知道王爷的脾性。”
“我就是知道他的脾性,才想要出去,我不想红颜薄命!”木晚晴摸着自己的左手,她刚刚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额头上的伤害没有痊愈,就被派遣到厨房洗碗,过了两天又去浣衣房,好不容易得桂馨姑姑怜悯把她留桐花居,可是她却忘了还有个大魔头霍宸那儿,就算她的心智多坚强,她的**迟早都会被伤得体无完肤的。
楚青的一愣,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讽刺王爷,他看见木晚晴仍是不识好歹想要绕道而行,他正想不留情面出手,木晚晴就被桂馨拖住。
桂馨明显是匆匆赶来,额头上还冒出了汗珠,紧紧地拖住木晚晴,说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木晚晴见到是桂馨姑姑,想到她刚才为自己解围,脾气彻底是没了,低头说道:“姑姑……”
桂馨看了看楚青,便拉住木晚晴离开那儿,边走便说道:“你好糊涂,要是再惹怒了王爷,那怎么办?”
“就他有脾气,难道我没脾气吗?”木晚晴忍不住叽咕道。
“可能你相府时是养尊处优的,但这里是庄王府,你也不再是高高上的千金小姐想要活下去,就得好好收收自己的脾气,该忍的时候就忍了。”桂馨皱着眉头说道,“现你活得卑微,但难道有一日你会飞上枝头,韬光养晦,终会有出头之日。”
桂馨宫多年,早已看惯这些事情,她生性善良,看见木晚晴王府处处受到排挤,才会忍不住多次相救,但是今日王爷已经警告过她了,恐怕日后她也难以再帮到木晚晴了。
木晚晴低着头不说话,觉得桂馨说的话都是道理,她这幅皮囊有着倾城之色,她有资本,难保有一天她也会翻身,而如今,就受得住气!
“哎呀!你手怎么了?!”桂馨这时才看见她的左手红肿着,上面还有鞋子的印痕,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木晚晴当时全身颤抖了。她叹了口气,王爷平日待人是不错的,但是却偏偏一直针对木晚晴。
桂馨又说:“你先回鸀萍院,我去那点膏药给你。”
木晚晴点点头,王府里,也只有桂馨姑姑对自己好些。
回到鸀萍院后,芷凝还未醒过来,她便把左手上的鞋印洗干净,用毛巾敷着。看着那红肿的左手,她心里想着,要何时何日才不会再受到这些折磨。
正思绪着,就听到有人踢开她院子的木门,她以为是桂馨来了,连忙跑出去。只见院子里站一个年妇女,体型微微胖,模样倒是有些尖酸刻薄,一见到木晚晴,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居然还这里磨蹭?大把功夫等你做呢!”
木晚晴知道这年妇女叫窦大娘,主要是管王府里的琐碎小事,一众丫鬟里面也算是有头有脸的。
“窦大娘,能否等会儿?”木晚晴的手痛着,肯定也是做不了什么工作的,等到桂馨姑姑来了,可能可以疏通一下。
“我能等,那主子们能等吗?你快点儿,要不然等会没饭吃!”窦大娘哼了一声。
木晚晴看了里头的芷凝一眼,这个时候,也不由得她耍脾气了,刚才桂馨姑姑说的话,她还记心里了。
窦大娘带着木晚晴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边走便说:“你真当你自己还是王妃,你如今只是个等侍妾,而且你也该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能做王爷的侍妾吗?要不是你的父亲是丞相,王爷干脆就把你给逐出王府了。”
木晚晴跟后面,不出一声,霍宸好把自己给轰出去,她宁愿离开王府自生自灭呢。
☆、006、左手挑芝麻
转了好一会儿才来到湖泊边上,也有一个凉亭,此时木以柔和盈姬正坐那儿,外加一个不知名的姬妾说着笑,看见木晚晴,收住了笑声。
木晚晴看见盈姬又这儿,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木以柔先说道:“今早听说姐姐太闲了,现有些功夫,就交给姐姐你这个闲人做了。”
木以柔朝着窦大娘打了个眼色,窦大娘机灵地舀出一个竹箕,里面混杂着鸀豆和芝麻,看上去眼花缭乱。
“你来把鸀豆和芝麻分开,但是你只能把芝麻给挑出来,不能挑鸀豆,可听明白了?”窦大娘再舀来一个竹箕,放到木晚晴的面前,“这里日光好,你就这里挑,用左手挑。”
此时已经临近午,就算春天,午的太阳也是猛烈的。
木晚晴看到木以柔那阴冷的笑容,心知道她是存心要为难自己,便说:“哪有就挑芝麻不挑鸀豆的,这是什么歪理?”
“柔妃姐姐叫你挑,你就得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柔妃姐姐才是当家主母!”盈姬一脸不满,盯着木晚晴,这贱人昨晚居然勾引王爷,她这口气实是难以吞下。
听见盈姬居然叫木以柔为柔妃,木晚晴不由得冷笑一声,木以柔只是侧妃,居然省略了一个侧字,看来盈姬已经以木以柔马头是瞻了。她一声不吭,既然木以柔想要为难她,她也没有那么娇弱,干脆就坐地上,开始挑芝麻。
木以柔没想到她会如此顺从,原以为她会一脚把竹箕踢翻,那自己便可好好地杖罚她了。但是转念一想,木晚晴撞墙后醒来,脾性便变了不少,以前骄纵的脾气没了,性情加沉稳。
只见木晚晴盯着竹箕,仔细地挑出芝麻,但是这太阳底下,热得她晕,左手还痛着,连手指弯曲都是个问题,哪里还有心思挑芝麻。她忍着疼痛,慢慢地将芝麻一粒一粒地放到另一个竹箕上,挑了半个时辰,连一半都没有挑好。
丫鬟端了些茶点过来,木以柔和盈姬她们就像是看大戏一般,说说笑笑。木以柔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木晚晴的身影,她只坐几米开外,时而蹙眉,时而微笑,无论是哪种神态,木晚晴都是令人惊叹她的美貌。
木以柔弹得一手好琵琶,本是京城公认的美人,可是当今诗圣一次无意偶遇了木晚晴,并为木晚晴赋诗一,从此木晚晴便名扬天下,被认为是天下第一美人。
她有什么比不上木晚晴?
就算是嫁作他人妇,她也只是落得侧妃的名衔,要不是木晚晴失节,恐怕木晚晴就是当家主母。
“姐姐的眼睛不会是瞎了?怎么挑的那么慢?”木以柔用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她凉亭之看着木晚晴挑芝麻,也不是好受的。
木晚晴只觉得自己快暑了,她一夜未眠,眼睛干涩,花得都分不清哪是鸀豆,哪是芝麻了,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看她也只是磨磨蹭蹭打时间,王府里竟然养着这样的闲人了。柔妃姐姐,不如这样,只要她手脚慢了些,就打一巴掌,好让她动作快些,也让下人们引以为鉴,做什么活儿都得手脚麻利。”盈姬妩媚丰满,声音娇滴滴的。
木晚晴不禁抬起头,见盈姬嘴角含着一丝冷笑,挑衅地看着自己,她低低吸气,却听见木以柔沉吟一下后便说:“盈姬真是好提议,这样的办法未免不可,也好让全府的人警醒一下。”
“那是当然的,柔妃姐姐可是当家主母呢。”盈姬笑吟吟地奉承说。
“窦大娘,你去。”木以柔扬了扬头。
窦大娘看了木以柔一眼,心里忐忑不安,她虽是对木晚晴说话不客气,可要是下手打她,万一惹祸上身那怎么办?
盈姬不满地皱着眉头:“你怕什么?这里是庄王府,就算她相府里多娇贵都好,她如今也是个侍妾,现柔妃姐姐只是教训她一下而已,真是怕死的奴才!”
窦大娘就算有千万个不愿,也只好走到木晚晴的前面,蹲了下来,盯着木晚晴,只要她手脚慢点就打下去。
谁知道木以柔喊着:“给我打!”
窦大娘只好从命,一巴掌打了下去,可是她心终究是有些害怕,力不大。
“没吃饭吗?!用点力!”盈姬哼了一声。
木晚晴被打了一巴掌,好歹意识也清醒了,她的眼睛依旧盯着竹箕,手还是挑着芝麻,但她抿紧嘴唇,昨晚所咬破的伤口都被她抿得隐隐痛。
“再打。”木以柔端起了一杯茶,吹了吹上面的沫子。
可是木晚晴的手脚麻利,已经很快地把芝麻一粒一粒地挑出来,窦大娘突然左右为难。
“是不是连你也要打了?”盈姬芊芊玉手指着窦大娘。
窦大娘看了木晚晴一眼,木晚晴挨打,也好过自己挨打,便用足了力气打了下去。那巴掌声音响得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木晚晴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苍白如雪,脸上的巴掌印痕慢慢凸浮出来,火辣辣地疼痛着。
她定会记住今天。
她仍旧挑着芝麻,不为所动。
木以柔见她淡然的神色,就觉得生厌,偏偏也是这样的神色,让人移不开目光,她把茶杯重重地搁石桌上,眼神犀利了起来:“打!给我狠狠地打!”
“啪——”
又是一巴掌,那声音甚至比刚才的掌掴还要响,她的头被打得重重甩了过去,面颊惨白再无血色!
那一巴巴掌甩她的脸颊上,火辣辣地疼着,就快没了知觉,但是唯独意识是清醒的!
木晚晴的头也散乱下来了,觉得头晕得很,她勉强支撑着,轻声说道:“不如你亲自来打,叫一个下人来打算什么。”
声音不大,可是木以柔还是听见了。
☆、007、杖责
她一双秋水无尘的杏眼紧紧地盯着木以柔,这是姐妹吗?这是亲姐妹吗?木晚晴只觉得整个天地都混沌起来。
木以柔微微怒,起身走近。
“刚才姐姐叫妹妹亲自来打,那好,妹妹便把这么多年来的都还给姐姐!”木以柔让窦大娘把她拽了起来,这个木晚晴什么时候都不把自己放眼里,她的母亲明明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却被妓院出身的陆心眉扳倒,导致自己自小相府就毫无地位,而且还被木晚晴针对。木晚晴如果撞墙死了倒也让她舒心,可是木晚晴没有死还勾引霍宸,那正好让她一报多年积蓄起来的仇恨。
木以柔扬起手,凌厉地打下去。
木晚晴的腿已经麻掉,但是意识还是清醒,她抓住木以柔的手,反手就甩了木以柔一个耳光。
她也不是软蜀子,她可以去捡翡翠玉珠,也可以挑芝麻,但是绝不允许别人如此侮辱她!
木以柔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脸,尖声叫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你能让人打我,难道我就不能打你?”木晚晴轻笑一声,但是却扯痛了脸颊。
“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一!”木以柔一脸怒容,指着木晚晴说道。
这是木晚晴已经支撑不住,又倒地上,她等待着人来把她拖下去,但是却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还有那淡淡的沉香味萦绕她的鼻尖。
她微微抬头,只见阳光猛烈,刺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来,霍宸的脸容也被阳光渲染,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一班子人聚花园里干什么?”霍宸微微蹙眉,负手而立。
木以柔看见霍宸突然到来,心里咯噔一下,害怕他会责怪自己。再看到霍宸身边的影姬,秀色可餐,但是小腹微微隆起,已然怀孕。她连忙走到霍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