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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儿回家,好吗?虽然阿姨对我的印象不太好,但我想以后会好起来的。”
……
“哎呀,好了,男女授受不亲耶!”沈艺萌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从胡同里出来刚好碰到夏寒的父母和沈福林夫妇,夏寒妈搂着女儿哭起来:“我的宝贝呀,这么久不回来妈就去接你,路上听人们说几个男的把一女孩带走,穿的衣服和你的一模一样,妈就直接报警了,又叫了你福林叔他们来一起找你。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啊呀……”
“小凡,你怎么不和夏寒一块儿呢?我把你们三个安排在同一个班级是为什么呀?以后给我记好了,萌萌是你妹妹,夏寒也是,以后你们给我一块儿上学!近来咱们市里发生的事情还少吗?”沈福林很严肃地训斥小凡。
“是我不对,叔,以后我记住了。”
这时候夏寒妈也说道:“对,夏寒,以后你们几个一定要走在一起。我经常给你说,可你就是不听,”转过来又对许小凡说“小凡哪,以后你可要保护好你这两个妹妹,啊?我们家夏寒呀,成绩可好了,让她教你一些学习方法,保证你每次考试都能及格。”
“嗯,知道了,阿姨,以后我会保护好她们两个的。”许小凡点点头。沈艺萌和沈福林忍不住笑起来,锐芳强忍住没笑。
“妈,人家小凡成绩比我好……”夏寒羞愧得恨不得立即消失。
“什么?怎么……可能……”
“哎,小凡,你们没一块儿回来,你是怎么找到夏寒的?”夏寒爸问道。
沈艺萌给他们一一讲出来。原来许小凡和沈艺萌做完功课后,许小凡建议把第二天的内容预习一下,于是他们两个也走得很晚,在路上他们听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和她妈妈争辩说“妈妈,我看那位姐姐就不是那群哥哥的妹妹,那姐姐都哭了呢?”
“你小孩子知道什么,赶紧走吧。”
“可是……”
许小凡本来不爱凑热闹,也不爱管闲事的,可今晚他却像有了感应一样,非让萌萌去问问,萌萌说她恶心那位母亲,想问小凡自己问。结果许小凡向那小女孩儿一问,两个人都感到不大对劲儿,因为他们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便决定向那人少的胡同里看看,想不到真找到了,而且真的是夏寒。
第二天他们就一块儿去上学,在路上沈艺萌问夏寒道:“夏寒,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啊?看昨天晚上你们俩抱在一起的样子,还真像那回事儿,嘿嘿——哥,男儿若是有泪,则其必定多情,你那多泪的样子可得提防着点儿。”
“哪有的事啊?我当时害怕嘛……”夏寒的脸立刻变得通红,许小凡也怪不好意思的,什么也没说。
“那看来是真的了。”这一天下来沈艺萌都不大高兴,精神恍惚的样子。毕竟他们都不小了,也懂得一点儿女感情了,在沈艺萌的理解里,两个一起走江湖的男女也不再仅仅是互相帮助,互相疗伤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三个人每天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块儿吃饭,一块儿逛街……每天都有群山般的作业,每天都有说不完的精彩。
在餐桌上,许小凡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爱吃或不爱吃的菜放到他们俩的碗里,沈艺萌也会毫不犹豫地从他们俩的碗里抢自己喜欢的菜。
在大街上,夏寒会毫不犹豫地把剥好的桔子塞进他们俩的嘴里,许小凡也会毫不犹豫地在他们俩的包包里找零食吃。
在商店里,沈艺萌会毫不犹豫地从他们俩的口袋里掏钱花,夏寒也会毫不犹豫地不经他们同意给他们买些自以为他们需要的东西……一切都是那么的毫不犹豫,一切都是那么的随心随意。
许小凡倒是结识了两个人,一个叫吴双和一个叫邵龙,他们都是好兄弟。吴双经常走神,微张着嘴巴,眼睛出神地看着窗外,一看就是一节课,他每天走神的时间加起来少说也有五个小时,没少吃药,也没少看心理医生,但就是没效果。但其天资绝对过人,许小凡都自愧不如,他每次数学考试一不小心就是满分,但其他科目不是很突出,在班级里平时考试能占前十,但每到大考,就能拿前五。与许小凡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邵龙成绩不怎么好,只能说是中上等,但却很努力。他总喜欢把自己的秘密向许小凡倾诉,时间久了也就亲密了。有一次,邵龙对许小凡说:“小凡,你觉得咱们班席贺那女孩儿怎么样啊?”
小凡说:“席贺温柔善良,踏实勤奋,人家的付出恐怕比咱俩加起来还多,是个百分之百的淑女,很安分一个女孩儿,若是在旧社会绝对是大家闺秀。怎么?难道你小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对,我就是喜欢她,准确地说应该是爱她,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爱一个人不算无耻吧?我又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就是不知道人家对我的印象如何。唉!”
“依我看她应该是非常听话的那种,尤其是家长和老师的话,我觉得你没戏。”
“那我就等,等到大学,应该可以了吧……”
“可是欧阳玉珠对你却情有独钟啊,虽然她有时候什么都不在乎,并且很叛逆的样子,但人还是很不错的,你小子可别错过了。”
“还说我呢,谁有你小子的艳福深?夏寒、沈艺萌,哪一个不是仙女级的人间绝品?哎,你小子到底喜欢哪一个?”
“找抽哇你,萌萌可是我妹妹,夏寒也是我……”
“别装了,谁不知道,一个姓许,一个姓沈,多少代的表亲了,法律早允许了……”许小凡扑过去,两个人打闹在一起……
在高中里,他们的时间是紧迫的,任务是繁重的,节奏是紧张的,心情是愉快的,乐趣是无穷的,记忆是铭心的。他们神州先人组的三个人矢志一起考入复旦大学,把仙人组的精神带到上海。
在这期间,夏寒除了对许小凡和沈艺萌非常亲密以外,也就算和欧阳玉珠、席贺关系好些。沈艺萌眼中也只有哥哥和夏寒,倒是经常引用夏寒的话来形容自己:古来圣贤皆寂寞,今朝寂寞亦圣贤。但因为夏寒的搭桥,沈艺萌和欧阳玉珠与席贺的关系也不错。
就这样,一转眼的时间,高中就过去了。
谁能把握手中冰
忘记是时间赋予每个人的一项本能,但是许小凡好像在成长的过程中已经渐渐失去了这项本能,过往的史页一旦翻开,回忆就像决堤而出的湖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往日那一串串点点滴滴,如梦幻般一闪而过,却在心灵深处留下了如此清晰的印记。现在再去看那曾经感觉到多么漫长的岁月,就感觉它们是在白驹过隙间发生的一样。
“人生数十载,青春三两天……”诗词对联都已随风飘散,从回忆中醒来,现实残酷依旧。当听到夏寒说她已偷偷改了志愿时,许小凡和沈艺萌都非常愤怒,但随即又变为沉默,三个人的沉默,沉默中蕴藏的是一种莫名的悲哀……不知什么时候夏寒带着眼泪离开了,许小凡和沈艺萌也都睡着了。红酒在桌子上静静地站立着,显出一种骄傲的姿态,仿佛在为自己灌醉三人而感到自豪,又仿佛在为人类的多情而感到可笑。
不久之后,高考的结果出来了,许小凡的分数最低,沈福林查了一下许小凡的试卷,语文不及格,满分六十分的作文他只得了五分。当年的作文是材料作文,给的材料大概是这样的:人生于世,谁无父母?谁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养育之恩?从呱呱坠地到长大成人,哪一天能离开父母的殷勤照顾?……
而许小凡的作文题目是“爱子何必只父母”,然后第一段开头就写到:天上飞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儿;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最爱孩子的不一定是亲生父母,还有可能是表叔表婶……整篇文章洋洋洒洒,文不加点,是一篇优美的抒情性散文。
一开始改卷老师给了满分,但满分的作文都要经过重申,在重申过程中,有一位资深老师说该文固然很好,但偏离了“父母爱”这个主题,而选择了“叔婶爱”,也就是忽略了父母爱,有违中国的伦理道德,该判零分,马上有不少改卷老师迎合他。
但也有老师说父母不能仅仅指狭义上的亲生父母,作者已经把叔婶当做了父母去写了。各位老师意见不一,争论不休;最后投票决定,终因一票之差,而被判为零分。最后老师们实在不忍,看在文章本身确实很好的份上,给了五分。
在最终的录取结果出来时,沈艺萌被复旦大学录取,夏寒也顺利被西安交大录取,而许小凡也终因九分之差,被复旦拒之门外;最终被省内一所医学院校录取。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来成绩最好的许小凡却考得最差。沈福林原打算等结果出来以后就把亲朋好友全都请来,好好庆贺一番的,而此刻却也是愁眉不展,更不用说请客了。
许小凡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流泪,只是他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打电话他也不接,发短信他也不回,只知道他吃过早饭就骑着自行车走了,沈艺萌和夏寒问了邵龙吴双等所有和他关系好的人,都说没见,他们又找遍了所有他平时可能去的地方,也都没找到。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钟,许小凡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就像平时放学回家一样回来了,只是后座上少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在家门口蹲着睡着了,原来昨天晚上沈艺萌坐在门口等他一直等了一夜,沈福林夫妇只知道,昨晚萌萌睡得最晚,最后是她锁的门,殊不知那个倔强的丫头把自己锁在了门外,而这只是为了等待另一个人的归来,因为她明白,对那个人来说,再强的困难,再大的痛苦都算不了什么,可是这一次……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听到许小凡回来,沈艺萌站起身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打,然后扑在他怀里,把眼泪鼻涕全部蹭到他身上。而许小凡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想笑而又不想笑的微笑。
邵龙被北京一所工科学校录取,吴双则只能进一个专科院校,和许小凡、欧阳玉珠在同一个城市。欧阳玉珠和席贺都是普通二本,但席贺在遥远的兰州。这些都曾经怀着美好的梦想在市一高努力拼搏的学子,此刻的光景却迥然不同,回想起当初入高中时的铮铮誓言、豪情壮志,现在的他们既想哭,又想笑。虽说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又有几人能完全把握住自己手中的东西呢?命运有时候就像是握在手中的一块儿冰,虽然你紧紧地攥在手心,可不知不觉间它已融化成空……
夏天的阳光很毒辣,仿佛要释放出所有的能量,把整个世界燃烧,在这个夏季里做出一个了断。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都已深深地懂得,大家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大学里又能见几次面呢?而毕业后,各自又不得不为自己的事业而奔波,今生还有多少机会能像以前一样,一起逃课、一起溜冰、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吟诗作对呢?或许人生就是这么可悲吧……
但是,落地的黄叶不会重上枝头,可也得好好度过自己的余日;将现的昙花终将瞬间即败,可也该珍惜自己的短暂春天。人生于世,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谁的脚下都不是一马平川,想成长就得经历悲欢离合,想长大就得接受磕磕碰碰。从某种程度上讲,人生就是要改变自己所能改变的,接受自己所不能改变的。在命运面前,他们可以不服气,但是他们却必须低头。不久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此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