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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回想着这首情诗究竟是我暗恋哪个男人的时候抄的,虽然我小的时候深受我妈的教诲,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但我的内在仍然是一头狂野豪放欲求不满的青春期母狼,被我暗恋过的男人不在少数。孟达在这时候把另一封信也拆开了,递给我道:“喏,这就是你那时候画的画。”
我满怀期待地接了过来,但结果一看就崩溃了。这幅素描一眼看过去至少能让我联想起数十个人,包括古天乐、吴彦祖、柏原崇、张东健、玄彬、木村拓哉以及天涯论坛评选出的天涯四美等等,不得不说丑有各自的丑,但帅哥都是有共性的。这个侧面的剪影还让我想起了一句经典的言情小说台词:我爱
的男孩,有世界上最英俊的侧脸。注意,是侧脸,不是四十五度角,这就排除了我那时候看了太多郭敬明的小说而爱上他的可能性。但我又着实记不起来到底是谁曾经那么精准地击中了我那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内心,所以我猜,这极有可能又是湮没在我那悲伤逆流成河的青春岁月里的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记起来我念初中时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我会经常拿那种带锁的日记本记日记,搞不好那里面记录了这一段被我遗忘的历史。那时候这种带锁的日记本很是流行,但我是个比较丢三落四的人,经常不知道把钥匙丢到了哪里,无奈之下往往要把整个日记本外壳都拆了才能把里面的纸张取出来,搞得就像是要上厕所没有纸所以扒了几页去当草纸的作业本一样。
想到这里,我被强烈的好奇心所驱使,跟孟达告别后就匆匆回了家。进门的时候我愣了愣,因为昏暗的客厅里竟然就只剩下周逸凡一个人,他手里拿着我放在客厅桌子上的一个速写本,里面是我无聊的时候随手画的一些涂鸦或者写生。
我说:“我爸妈呢?”
周逸凡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着我,静了几秒,“他们睡了。”
我说:“哦,那你呢?”
他又静了几秒,“我在等你。”
我点了点头。我们家只有两个房间,不得不思考一下要让周逸凡睡哪的问题,思考了大概两秒,我说:“那什么,我们家小,你只能跟我睡一个房间了。你是客人,总不能让你睡地板,但我现在也不太好打地铺,所以你看那个……你不介意跟我挤一张床吧?”
周逸凡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我,过了半晌,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好。”
我看他这个反应,估计他是有点介意。其实我本来也有点介意,担心这会毁坏我的清誉,但转念一想我跟他连孩子都有了,根本没什么清誉可言,情。欲还差不多,所以又点了点头,径自回房间去了。
我从房间的柜子里翻出一叠陈年的日记本,一本一本地翻着看。过了一会,周逸凡也进来了,他没打扰我,不声不响地坐在了我对面书桌前的椅子上。
然而,一直等到把四本日记本粗略地翻完,我都没有找到一丝那个神秘男人的记录。其中一本日记本的边沿上隐约有几页撕毁的痕迹,估计真的是哪次被我撕去当厕纸了。兴许那段暗恋就被我记录在那几页纸上面,那个曾经让我“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的男人,竟然就要因为一次内急永远地与我在
记忆长河中擦肩而过了,一时之间,我内心有些无与伦比的遗憾。
“末末。”
“啊?”我从沉思中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发现原来是周逸凡在叫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猜想可能是他想睡了,而我床上都摊满了东西。
我说:“噢,不好意思,你困了是吧?我马上收拾。”站起来收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转身撑着腰,像个母夜叉一样地道:“对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跟我爸妈摊牌的吗,踹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反应,你让我很生气啊!”
周逸凡顿住了几秒,嘴唇刚动了动,我不耐地摆手道:“算了算了,先睡觉吧,明天再说了。”
自顾自地收拾完后我就爬上了床,往靠墙的位置缩了缩,把另一半位置留出来。几分钟之后,周逸凡把屋子里的灯关了,黑暗中走过来,在我旁边安静地躺下。
本来我觉得这场面会有点尴尬,毕竟上回跟他同床共枕的时候我处于人事不能……人事还是可以的……处于意识不能的状态,清醒地跟一个除了我爸之外的男人同床我还是头一遭。原本想着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沉默的尴尬,但可能是今天实在太累了,我翻了两次身,还没来得及尴尬就已经睡死过去。
☆、第十三章
这一夜,我的睡梦中有这样的画面:仿佛是一个久远的夏日,一个女孩盘腿坐在草地上,手里捧着一本速写本。整个画面就是一首诗:周围栽满了满天星,层层叠叠使得一切都朦胧不可视,在女孩子的面前,依稀有一个睡得很安详的男人。她偷偷摸摸地在本子上描着他的轮廓,动作轻而又轻,似乎生怕画笔摩擦纸张的声音会将他惊醒。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突然有股强烈的好奇,皱着眉头蹲在她旁边,迫不及待地想看她把这个男人的脸画出来。然而她每一笔都像电影的慢动作回放,我心里像有一个不断在倒计时的秒针,急得我在她的耳边大喊:“你快点行不行啊,我快没有时间了啊!”然而那女孩子却听不见我的话,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竟然放下了画本,跪坐在地上,慢慢地俯过身去。我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心想总不会像古装剧一样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来吧。但后来事实证明这不是一部武侠片,而仿佛是一部日本纯爱电影。女孩子低头在那男人脸上亲了一下,我立马就想,这姑娘傻不傻啊,要是我就直接正中红心地亲他嘴上。结果还没等我想完,女孩子又不负我望地在重新低头亲了下去。我顿时老脸一热,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热,亲下去的人又不是我,真是莫名其妙。接着我忽然看见那男人的手指动了动,马上激动地想,来了来了,好戏就要来了,那男的要醒了会怎么样呢,是干柴烈火地扑倒呢还是干柴烈火地扑倒呢?
然而就在这时,我醒了。
我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我都已经这么个年纪了,不做春梦反而做这么纯的梦,简直违背人类生理规律,也不容易啊……
说到春梦,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昨天晚上我的旁边好像躺了个男人来着,可现在我的旁边空空如也。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周逸凡被我半夜蹬到地上去了?连忙探头到床边看了看,然而地上也没见着他的影子。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还不到七点。本来可以再睡个回笼觉,心里又着实有些担忧。我不知道周逸凡是不是也像电视上演的那些贵族一样,周末大清早不睡懒觉而是去海边或者花园里jogging,中文俗称慢跑。但我回忆了一下昨天买柿子时候的场景,觉得他实在很符合人傻钱多的定义,要是在这僻静的山林里跑丢了,搞不好就会被人绑架,而我又没有那么多钱去赎他,到最后不是看着他被撕票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卖去山沟沟里给地头蛇的智障闺女做相公,那样的话就太悲剧了。
所以我赶紧爬了起来,洗漱了一下,随便抓了
件衣服套上就冲了出去。
但我没能冲太远,因为我刚一冲出家门就看见了周逸凡。他背对着我静静地站在离我家二十米开外的一颗黄栌树下,双手插在风衣的衣兜里,晨风把他的后衣摆吹起。我安心地舒了口气,心想好在他没跑远,否则这么个美好的画面,如果我是人贩子,估计也会动心的。
我走到周逸凡的身后,说:“大早晨的,您在这思考民生呢?”
他听到声音,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转回头来,嘴角边勾了个浅笑:“没有,醒了就睡不着了,出来走走。”
我说:“噢,是不是床太硬太小了所以你没睡好啊?实在对不住了。”
“不是,我睡得挺好的。你怎么不多睡会?”
“还不是怕你走丢了呗,这边又不像大城市有什么地标性建筑,万一你走到深山老林里去我就找不着你了。”
周逸凡没说话,又像刚才一样弯着唇角微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整个暖色调场景的缘故,我觉得他这一笑很有些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意思,呆了一呆才回过神来。
我说:“咳,那个……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早饭?我爸妈还没起呢,要不我带你去前面先随便吃点?”
他点点头道:“好。”
我们一路走到村口的阿贵嫂米粉店,老板娘阿贵嫂也才刚刚开门在做准备工作,看到我进来,有些惊讶地笑道:“末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早就过来啦?”然后目光投向我旁边的周逸凡几秒,更加惊讶地冲着我大叫起来:“你结婚了?这是你老公吗,这么帅气啊!”
也不怪她误会,我们这个小破地方,除非是要结婚或者已经结婚了,不得已要把对象带回来见父母,否则应该不会有人带朋友来这边参观游玩。我条件反射地把两只手举起来摆了摆,但“不”字还没出口,周逸凡已经很自然地在那边笑着打招呼:“您好,是不是我们来太早了?”
“哎哟不早不早,你们先坐啊,我这就去给你们下米粉!”
等阿贵嫂转身进了后面的厨房,我的手还在空中举着。
周逸凡看了我一眼,“你愣着干什么?”说完抓过我的一只手腕,拉着我到一张桌子旁坐下了。
“你们这儿的人是不是都互相认识?”周逸凡看了一会菜单,又抬起头来问我,其实那菜单就是一张手写的A4纸过塑了一下,我想了想道:“差不多吧,但认识我的人可能多一点。”
“是么,为什么?”
这个就一言难尽了,我用手撑着脸再
想了想:“唔……可能是因为我天生聪慧又丽质?哎,其实受到太多的关注也是很苦恼的啊。”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可是周逸凡却没笑,一脸认真地看着我。对比起他我说我聪慧丽质什么的真是脸大得没边了,正要解释,阿贵嫂已经端着一碟笋干和一碟脆黄瓜走了出来,哐地往桌上一放,对着周逸凡就说:“我们末末本来长得就好看,而且读书又好,考上的大学是全国最好的,这边没人比她考上的学校更好了。小伙子,你很有眼光啊!”
我的学校虽然不是什么不入流的野鸡大学,也绝对谈不上全国最好的一说。周逸凡这次总算是把这当笑话听了,我看他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心想也好,横竖不用我再解释了。
我看着桌面上的两碟凉菜,其中一个碟子的边沿磕了个小角,我把那个碟子往自己的方向移了移,另一个好的推到了周逸凡面前,又把摆在他手边的筷子拿起来用纸巾使劲擦了擦才放回去。他看着我的动作没说话,我压低了声音解释道:“乡下地方就是比较简单粗暴了,可能味道也没多好,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了,但这儿的卫生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肯定不会用什么地沟油。你先尝尝看,要是不喜欢吃的话……”
还没等我说完周逸凡就已经把筷子拿了起来,稀里哗啦地吃了几口,我看他吃得那么带劲连形象也不顾,心想吃惯了山珍海味再来吃点萝卜青菜果然是有钱人变态的爱好。
等我们吃完米粉出来,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