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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顿了顿,没说话,倒是悠悠地看了周逸凡一眼,我就也顺着她的视线去看他,他却也很沉默。几个人在用眼神做着无声的交流,我的无线电波估计跟他们不是一个频率的,交流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什么。这个氛围真是诡异而沉默,静了一会儿,苏颜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只是个意外……
”
我关切地问道:“啊?什么意外啊这么严重,难道是……”
话没说完已经被人打断,周逸凡严肃地说:“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
我被他的语气震得愣了一会儿,心想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了,苏颜至于那么脆弱么。再说就算真的那么脆弱,我也没问他啊,当事人都还没说话,他那么紧张干什么。
看了苏颜一眼,她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很无辜的样子。我不爽了一晚上,这下终于憋不住了。我对周逸凡说:“哦,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提到你们不想提起的过去了,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当我没问。”
周逸凡皱眉看着我:“你胡说什么?”
我说:“噢,我一吃多了就犯困,一犯困了就迷糊,一迷糊就胡说了。为了不乱说话我还是先回家睡觉了,你们接着吃接着聊吧。”
我站起身,周逸凡也站起来,在后面抓住我,“末末,这是干什么?”
我说:“没干什么啊,我要回家了,你给我放手。”
他说:“一会儿不就回去了么,这还有客人,你闹什么脾气呢?”
我用力甩掉了他,转身走出包厢,气愤地摔门出去的时候,我听到周逸凡在后面跟苏颜说“抱歉”,我就想抱他个大头鬼啊,今晚绝对不让他睡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_←下一更周三,准备好脸盆接狗血啊……
☆、晋江独家
我听到周逸凡在后面跟苏颜说“抱歉”;我就想抱他个大头鬼啊,今晚绝对不让他睡床上。
我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没走几步却已经听到周逸凡在背后末末末末地喊我。我心里实在很不舒畅,本想很有气势地大步离去的,无奈身前还顶着个球,客观条件不允许。更无奈的是直梯等了半天也没等上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周逸凡追上,他拉住我的手;低下头来好脾气地看着我:“末末,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气成这样了;是在生我的气?那我道歉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都是我不对;好么?”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大声地嚷道:“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啊,你当你哄三岁小孩呢啊?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生气?搞了半天你连你错哪儿了都不知道那你还道个毛的歉啊?!”话音还没落,眼角的余光已经扫到苏颜踩着她的高跟鞋蹬蹬蹬地朝我们小跑过来,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再次把周逸凡挣开朝着另一个方向的手扶梯走过去。刚走到电梯前面,苏颜突然从背后蹿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末末,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你就这样赌气走了,我们会担心的啊。”
我看着她脸上那一层虚伪的歉意,简直要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我就奇怪我什么时候跟她那么瓷实了,她竟然都管我叫我的小名了。周逸凡也赶到我身边,我指着他对苏颜冷笑道:“他担心我还挺正常的,你担心我叫什么事啊,我怎么不记得我跟你那么熟了?你跟他什么关系啊也好意思说‘我们’?”
苏颜脸上顿时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黑不溜秋绿了吧唧,屎黄屎黄的,彩虹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绚烂,唯有斑鸠的一屁股鸡毛可以与之媲美。她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一副我深深伤害了她的样子,而我实在无力欣赏她这副无辜至极的表情,刚想绕过她坐扶梯下去,周逸凡却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拉住我:“末末,你胡闹什么?越说越没分寸了!”
我转过脸去沉默地看着他,此时的心情真是难以言喻。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有些任性,说话也没有顾虑到他的面子。但我只是想他能明确地表个态,如果他现在能明确地站在我这边,回家以后哪怕是让我给他端茶捶背,甚至跪搓衣板我都愿意。其实方才我几乎已经要心软,只是没想到一转眼他却又在怨我,跟别人一左一右一唱一和的,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呢?他真是一点也不懂我的心情。
忍住委屈的情绪,我故作轻松地冷笑道:“我就是那么没分寸那么不懂事啊,你刚知道吗?我也刚
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还好我们也还没去民政局登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免得以后再后悔的话你还得分我一半财产!”
他抓着我的手松了松,紧着眉心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末末……”
我这人生起气来说话不过脑子,怎么难听怎么说。看着他的表情,我想周逸凡是有些伤心了,可是我现在也很难过,就当是我们打平了吧。只是我又突然记起自己之前才下的决心,我决心以后要像陈啸告诉我的那样,收敛自己的脾气,我想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吵下去,否则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我垂了垂眼睛,视线落在他的领口上,放缓了一点语气道:“我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周逸凡抓着我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把我松了,我顿时就想他这个愣头青啊,顺势被我带着一块儿走不就完了吗,真是气死我了!
就在气头上的时候,我急迫地想要离开,苏颜却特别执着地挡在我面前,握住我的胳膊说:“末末,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啊,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跟你道歉,我……”
我用力挣开她:“我跟他说话关你什么事……”
一切都发生在那么短暂的两秒,我和周逸凡都来不及有任何动作。我着实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以一个往后的力道抽回自己的手,却能一甩就把苏颜甩到扶梯下面去了呢,难道我真的那么力大无穷,难道我是红孩儿还是哪咤的化身么?看着她的高跟鞋踉跄两步,然后就狼狈地一阶一阶跌下去,我心里甚至有个很怪异的念头,这种狗血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反过来发生在我身上才对?我觉得我挺憋屈的,为什么现在反倒显得我的嘴脸那么丑恶呢?
怔住很久,周逸凡已经越过我跑下电梯,在底端把苏颜扶起来查看她的伤势。我站在原地,看见他抬起头来看了我几眼,目光中的意味我读不出来,似乎有惊愕,错愣,不可思议,还有着很深的痛心。但我想,以这样的角度,他大多会觉得我现在的心态是居高临下,冷漠而狠毒的。
回过神来,我也连忙扶着扶手坐电梯下去,我看着周逸凡,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惊慌感,有话却解释不出,只怕他会因此再不原谅我。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我却不知为何有种离他越来越远的错觉。
苏颜的手臂膝盖和额头都有一些磕破和擦伤,我张口结舌地:“你怎么会……我……”
苏颜一边在周逸凡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来,一边抚着额角痛苦地对我说:“末末,为什么你总是对我
那么恶意,只是因为我和逸凡走得近吗?我本来是想多跟你聊聊,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的,可是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这样……”
“我没有!”我大叫起来,目光却看着周逸凡:“我刚才没有故意推她,我只是想把手收回来,我真的不是故意想……”
他却打断我:“行了,不要再说!”手臂托住苏颜的背,“忍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我连忙道:“我也去!”
他漠然而严厉地看了我一眼:“你给我呆在这里等着,哪都不准去!”
周围零星地站着几个驻足旁观的人,他们两个人离开以后,我脑海中渐渐清明,仿佛四下也安静下来,让我能够听见看客们指指点点的声音,那些细碎纷杂的噪音让我脑海中很是莫名地浮起几句话来,不知是什么时候谁跟我说的,似乎是梦里出现过,说我恶毒,下贱,令人讨厌。那真是句句都令人绝望的话语。
在商场中心的休息区独自坐了很久,一是周逸凡不让我走,二是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后来周逸晨出现在我面前,说周逸凡让她来接我回家,还好奇地问我他去哪里了,我无力跟她细细道来,只好说他临时有事所以走了。
回到家一直等到很晚也没见周逸凡回来,我又不敢给他打电话,只好在屋子里东转转西转转,一会儿跑到书房去看电脑屏幕上我勒令他设成桌面的我的照片,一会儿跑到卧室抽屉里把藏在丝绒小盒子里的戒指拿出来瞅一瞅。我简直都要被自己这种自我安慰的精神打动了,但心底仍然很是难过,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更仔细地想一想,我和周逸凡才认识了多久呢,突如其来的爱情,就像平地而起的高楼,一点点细微的震动都容易造成彻底的坍塌。
我不是想要放弃,我只是感到恐慌。
本想一直等到他回来再睡的,结果不知不觉在阳台的靠椅上睡着了。再度睁眼的时候,周逸凡在我面前俯□,似乎正打算抱我起来。看见我睁眼,他皱了皱眉,站直了身体:“为什么不去床上睡。”声音有疲惫和不满。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不通气,眼前竟然白亮一片,我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诧异地道:“你刚刚才回来?”
他却没有回答我,只是更加不满地道:“我问你为什么不去床上睡?你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体多重要吗,你听听你自己的声音,是不是非要感冒了才高兴?末末,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不懂事,怎么没有一刻能让人省心?!”
我
从来没被他这样吼过,静了几秒,有些悲凉的感觉从心底里缓缓地生出来。我等了一个晚上想跟他解释和道歉,却只是等到张口就来的责骂。
我冷笑说:“我懂事一点,好让你省心,好让你以后都可以彻夜不归是吗?”
他愣了几秒,眯了眯眼睛,“你含沙射影的想说什么?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情?”
我说:“关我什么事?你少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了,不就是蹭破点皮吗,心里就那么脆弱,还要你一整晚都陪伴着啊?”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怎么会这么说?你说的那么轻松,只因为不是你摔下去了,照过CT,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你怎么连一点歉意都没有?!”
我也僵硬也靠在座椅上,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冷静而坚持地道:“轻微脑震荡会怎么样?我不懂。失忆了吗,还是她摔成弱智了?再说我又没推她,是她自己摔的,我为什么要抱歉?”其实我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都是在赌气。
周逸凡静了很久,目光像是在审视着什么,“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刚认识你。”
我说:“后悔了吧,后悔了就快滚。”
他又静了一阵子,眼里渐渐浮起更多的红血丝,“末末,你跟陈啸会不会这么说话?”
我说:“陈啸才不会像你这么对我。”
他轻声笑了笑,有几分无奈和凄然:“所以其实是你后悔了吧……我真不知道自己那么久都在坚持什么,都那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个脾气,善妒又狠心,我到底是那么喜欢你的什么?”
所有拼命抑制的情绪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彻底破功,我拿起身边的水杯往地上砸过去,玻璃啪地一声碎在地上,渣滓溅起来,我失声地哭喊着:“什么那么多年?!你他妈的给我睁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