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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本来我是想请你的,不过你既然先开口,那就你请!”还没等反应过来,陈芹就已经被腾震那大手拎下了车。
早说嘛!陈芹嘟着嘴,钱哪!百花花的银子呢!没钱的娃想的事就是多。
一杯浓烈的卡布奇诺,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几个冰冻榴莲果,一盘布丁起司,两个慵懒的人坐在两张沙发上对望。
不对,陈芹觉得形容腾震该用慵懒的美男子这些字眼比较合适,瞧他把眼一闭,额头一仰,两手往沙发上一摆,整个人和那套沙发混为一体,别说,真迷人,比那个王什么的男人还妖媚,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做沙发广告呢。
“你现在住哪?”腾震坐直了身子时,特高大,足以挡住他身后的美女服务生。
“飞机场隔壁!”陈芹搅了下咖啡,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搬出来吧!”腾震抿了口咖啡,黑黑的液体粘在他的薄唇上,但随即抿去。
“搬出来?”陈芹一听这话,身子坐的比对面的人还笔直,想也不想,立刻回绝,“不搬!”
“柳南和你不一样,你要不想惊动你哥,房子我帮你找!”
“这不是找不找房子的问题,我觉得柳南很好啊,漂亮,能干!”前天在家看她跳孔雀舞,可比杨丽萍还牛呢,那骨架,那动作,要是雌的看到估计就发出叫春式声音了。
估计是觉得牛怎么牵也是牛,朽木也刻不成木雕,腾震没再接话,独自点了个烟,掐着,朝着落地窗外的人工雨帘发呆,就这么对着静了半晌,眼见腾震手上那根烟都留下长长一截烟灰了,陈芹叹了口气,直接把那截烟给拧了过来,按在烟灰缸里。
“哥,你别和陈朝一样当我是小孩,我已经不小了,25了,很多事情,我经历过,所以懂了,别看从小我总是顺风顺水的长大,经不起一点风浪,其实我坚强着呢,再说我真觉得柳南挺好的。”
“好就好!”
那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哥!”
嗯!
“你到底喜不喜欢韩瞳!”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又不是你觉得,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真有那么些真情实意,估计也早在烟花三月中磨平了,可你也不能说他们不懂爱,就身边这些女子,家长们可是从来没见过,以前,老妈那些阿姨党还经常问自己,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哥哥们有女朋友吗?那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就是不是你们想要的那样,相夫教子,画地为牢,早着呢?
“我只知道她喜欢你,按小秋说的,她喜欢你很久了,也为了你做了很多,你就没点感觉,我不信,看你那天晚上帮她挡酒。”
“陈芹,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吧,你觉得韩瞳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韩瞳抓到人前,几个人比的上!”她记起了刚到公司时,刘正的那番话,心里就憋的慌,“难道因为她爱你,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当花瓶吗?我身边够多了!”
“韩瞳不是花瓶!”
“当女友吗?我身边也不少了!”
“韩瞳不是女友!”
“说的没错!”
“你!”她开始有点气急败坏的怒瞪他,“少贫!”
两个发小,为了个女人正争的面红耳赤,很少见,要不是彼此强压怒火,估计就要赤膊而上了,可在咖啡厅就是有个好处,最适当的时候,耳边依稀传来一阵悦耳的前奏,缓缓柔和的音乐,是披头四的“Lit it be”。
淡淡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地窗撒了进来,照在自己正拨动那件蚂蚁状透明烟灰缸的手,层层叠叠,像斑马一样,冷静,冷静,她这么告诫自己的,可那触摸的手还是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好像捏的就是真的蚂蚁一样。
“我和韩瞳不可能,她爱我,我知道,可不代表我就爱她,真爱上一个人,是心上的,所以别说我不爱她,就算我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她出现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所以注定和我无缘。”
“这辈子,我就没想给女人承诺!”
陈芹很冲动,拿什么证明,就冲她二话不说,把半杯的咖啡这么直挺挺的泼了出去,就证明这小孩从小就是被惯大的,瞪着,她就这么喘着牛气,瞪着牛眼,眼睁睁的看着那墨黑色的液体缓缓的从腾震的脸上滴到白色衬衫,衣领,袖口,直到滴到红色毛毯上,变成了一朵朵咖啡色小花。
“对不起!”过了半晌,她终于还是低头,“可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不能把她的付出视做理所当然,一个女人没有几个十年,请你记住,青春和爱情不是那么廉价的!”
是吧,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告诉自己,爱情是最奢侈的东西,就跟个宝贝一样,含在口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藏在心里怕沉了,所以他和她都得不到,她看着腾震用那修长的手指抹去脸上的咖啡,就连服务生递上了的那带着茉莉花香的面巾纸,他都没接,只是把西装一提,大步走出正门,一瞬而已,他高瘦的身影就已经消失眼前。
也许是憋的太久了,腾震一走,陈芹便一个人软软的跌回沙发上,因为爱过,因为疼过,知道付出而得不到的艰辛,所以才会痛。
她想他应该不会痛,因为他没付出过,所以不知道那种撕心裂肺,死不了,却很想死的感觉,好像是手放进了零下的冰窖里,一开始钻心的疼,冻着冻着,就算裂开了,也麻木了。
此时的陈芹仿佛是头受伤的动物,舔不了伤口,又走不进深林,只能是窝在沙发上,没想哭,却不自觉的掉泪,咖啡厅的人,来来往往,音乐换了好几首,只是每首,她都没听清。
关于爱的,关于不爱的,一个字也没听到。
抹了把眼泪,压了压泪腺发达的眼睛,再抬头时,她依旧是笑脸迎人的百合,没人记得她曾在这里泼了一个男人一身,也没人记得她在这哭掉了好几捅的水,转身出门的时候,太阳依旧明媚。
透明的大门,一个拉,一个推。
同一个门把,一个握在外面,一个握在里面。
当几乎同时的拉开那扇大门时,他,与她都停留在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有时,见面为了怀念和无意的伤害。
第十四章
钻石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大家多多留评啊,何时我的点击能涨,收藏能涨,评也能涨,这些是动力,欧也,我是爆发的小宇宙,加油更新啊。
希望大家喜欢。
很多人说陈芹太豁达到夸张,其实是因为陈芹一直觉得,她也有间接伤害到邱备。吼一句,陈芹是个好姑娘。
钻石代表的是一种执着而不蛮横的爱。………陈朝
不是没想过会与他重逢,也不是没设想过很多见面后的说辞,可一看到邱备,陈芹的脸杵的和头呆鹅一样;空洞,无神。
什么说辞,什么问候,什么的什么都他妈见鬼了。
她只是愣愣的站着,脚步移不了,嘴巴动不了,手更是抓着那门把一动不动。
还是他率先开了口,“陈芹!”语气自然的好像许久不见的朋友。
略微整了整思绪,扬起一抹有点颤抖的微笑,“好久不见!”她憋得喉咙痛的结果也只能吐出几个不痛不痒的字。
眼前的邱备还是那么的斯文,大学时总在大树下等着自己的白衣少年,现在正站在自己对面展开一抹很温暖的微笑,和以前一样,要多阳光就有多阳光,只是身边已经不是她。
多可笑的相遇,却让自己的心不停的颤抖着。
可还是要装,装的天衣无缝,装的高贵典雅,装的无所畏惧。
抬起高傲的下巴,无所畏惧,如同拍不死的小强般勇猛。
不怕,不怕,陈芹在心里如此告诫。
“你朋友?”她问他。
“是啊!”然后她就这么看着他把身边女生的纤细小手抓的更加的紧了,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她都清晰的记住,“陈芹,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他是这么介绍她的。
如此的轻描淡写,是啊!曾经的,最好的,恋人般的朋友,2年后再见,他褪去青涩少年的稚气,她没了昔日女生的娇憨,有的只是今日隔在彼此之间的陌生尴尬气氛。
“你在这附近上班?”
恩!
“有电话吗,我们以后联系!”
她慌乱的报上了几个数字,然后看他熟练的输入,修长的手指在眼前晃动,她开始又着了魔似的看着他,忘记了以前,忘记了所有,似乎只记得那个大树下的白衣少年。
直到他女朋友拽了拽他的衣袖,她轻笑了一声,小到无人知晓。
挥手告别,他们做的及其简单,然后他向前,她向后,犹如两条永远不可能再相交的平行线。
记得儿时曾感动于赤名莉香的爱情,想着当时如果她能早点回头,也许她会看到丸子曾对她的不舍,只是现在,才突然明白,不回头是因为害怕,当心如裂开的田埂,不再完整的时候,也就无力回头了,只是想逃离。
这个男人,曾经伤她如此之深,可她终究恨不了他,因为女人逃不开,更逃不了那个曾经爱过的,哪怕他是那么狠,那么坚决,那么残忍,把自己逼在墙脚,连扶住的空间都不曾给过。
就这点来说,陈芹认为自己是白痴!毋庸置疑,没什么需要辩证的,就是事实。
所以她不敢回头,挺着胸,让人即使从后脑勺看都能知道她是如此高昂着头颅。
回到公司,忘却一切,重新开始。
这几天陈朝据说出国了,打电话到律师行那个声音甜美的秘书总告诉陈芹,我们也联系不到他,好像是到非洲了。
非洲,去和黑人比肤色吗?那他已经够白了,那脸有够祸国殃民啊,有时连自己都想捏馒头的一样的天天捏几把。
百无聊赖,闲来无事,便和韩瞳,柳南相约晚上去真爱。
喝着绿茶的时候,那两个女人也说自己是白痴,由此可见,爱情这道上,有明白的,就有糊涂的,明白的笑糊涂的,糊涂却怎么也看不开自己哪错了。
柳南把这次聚会戏称为……最白痴女人的三巨头会首。其实这次约会早就定下了,在柳南回来的一个星期后,她就告诉陈芹,哪天,三个人一定要坐下来喝一杯。
所以下午接到柳南的电话时,她立刻就同意了。柳南挺忙的,业务挺多,团里没事的时候,她就兼点小职,就像这个月,她就在一艘游艇上表演,领着一大帮的妙龄女孩跳印度舞,肚皮跟个波浪似的来回转,很营养。
她是领舞,虽然年纪比后面那拨人大了挺多,可弯腰,下腿,却做的最标准,媚里带纯,她邀请陈芹去游轮上玩过一次,一场表演个15分钟,一个月能赚个万把块,比陈芹的工资高出许多。这点上,让陈芹很不是滋味,要是当时学的不是跆拳道,而是芭蕾就好了。
“对不起哦!”柳南风尘仆仆的来到陈芹面前时,连妆都来不及卸,涂的浓黑的眼睛轮廓,也许是粉扑得太多,显得有点苍白,几绺卷曲的黑发从头巾里滑下来,遮住了她原本弯弯细细的眉毛。
“我先去把妆洗了,再出来见人!”她丢下一句话,把包扔给陈芹,人就已经晃到了通道口。
这个女人的思维永远是跳跃似的,她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其实我真的挺难想象,你们合的来!”韩瞳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鲜艳的红色葡萄酒慢慢摇曳,好像性感的吉普赛女郎,摇曳着裙摆,从这端到那端。
她们已经在这坐了近2个小时,从下班吃完饭开始,从整个酒吧空无一人开始,从她点的第一瓶红酒放上桌子开始,小秋没来,好像气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