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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欲滴。
然后刷了锅碗瓢盆,摆了鞋架,拖了地板,擦了窗户,等躺到自己那张床上时,她竟然失眠了。
不是自己认床,而是她趴在窗户,看到了不远处机场里的灯火通明,好几架的波音,空客狭长的机翼总是如此清晰的飞过头顶,机身轻巧而又敏捷,然后一整夜一整夜的起起落落,轰鸣不断。
就像韩瞳说的,也许不小心就能摸到飞机尾巴。
而她,竟为此兴奋了半天,直到天微微的闪着那属于晨曦的亮光。
第一天上班,剪裁简单的职业套装,素颜,黑眼圈,是陈芹留给这个城市重新的自己。
清晨的办公室里依然安静,茶几上的米蕉依旧美丽。
小秋在办公桌前熟练的整理桌面,刺球的盆栽依旧横卧在自己与她之间的空隙。
“陈芹,你来了?”
嗯!她把包从肩上卸下,“你边上的吊兰该晒晒太阳了,不然会干掉!”
“是吗?”小秋抬头看她,“可是陈朝哥给我的时候,还交代我不要晒太阳的。”
陈芹一楞,“陈朝?”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是啊,哦,我们董事长的朋友!他办公室里很多盆栽,这个是我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才?回来的,他宝贝的和金子一样。”
“是吗?”她转身瞄了一眼,无限放大的瞳孔里塞满了面前的盆栽。她不可能记错的,是,就是那株吊兰。
自己离开前,宿舍窗户上的唯一一盆没死的吊兰。那个白色蓝底的花盆是自己和陈朝在花市上买的,她答应过他,所有的花,这一盆绝对长到彼此七老八十都不死。
“陈芹!”小秋一脸疑惑的捅了捅她,“你知道怎么种吊兰?那你教我,要是把这种死了,我估计几条命都赔不起。”
“有那么严重吗?”她回过神,拿手拨弄叶子。
小秋点头!“陈朝哥隔几天就会问我,有时还非让我拍照片传给他看,人家把车当老婆,他好像是把这株吊兰当正宫娘娘了。”
呵呵!笑容有点苦涩。
就见陈芹熟练的把高挂半空的吊兰取下,左手拨开绿叶,右手握着剪刀,三两下的功夫黄叶慢慢飘落,一盆新绿盎然的吊兰更显郁郁葱葱。
“吊兰,不是不能晒太阳,是要少晒!”
“像根部,如果有腐烂,也是应该剪掉的,比如这个!”
停!
小秋突然一个起身,抓起电话,快速的按下几个按键。
“陈朝哥,你教我什么破方法啊,人家吊兰不是不能晒太阳,而是要少晒!看,不懂装懂!幸亏我们这来了个能人。”
。。。。。。
“能人啊!能人怎么能随便让你知道呢?陈朝哥,你告诉我,这盆吊兰是哪个女生的,我就叫我身边的能人和你讲电话。”
。。。。。。
“陈朝哥,你太过分了。你才是过道上滚粪呢,告诉你,吊兰你别想拿回去了。哼!”
陈芹重新把吊兰放回藤条的时候,小秋正吹胡子瞪眼的拽着电话线,不用说,被噎到了。
“怎么了?”
“本来以为陈朝哥是最斯文,最男人的,没想到,他刚才竟然告诉我,我老这么刁蛮,以后嫁不出去,这什么和什么吗?”
呵呵!陈芹拍拍她的肩膀,“律师的嘴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就是!”。。。。。。“可你怎么知道陈朝哥是律师?”
“你刚才说的!”她把文件塞回小秋怀里,“而且你刚才还说,韩总让你把文件送到楼下综合部!”
“对啊!”小秋把文件夹往脑门上一拍,“完蛋,还好你提醒我!”
律师的嘴这么练出来,是她和他吵架时,他说的,怎么会忘呢!
惬意的早晨,拉开柜子,几片茶叶,被陈芹咚咚咚的扔进杯子里,闷一下,茶叶便会自然展开筋骨,慢慢的露出小脸,又似浮萍般漂浮水面。
在北京呆久了,陈芹还真没想到自己几乎快不适应南方那种小口小口的啜饮,大碗茶,大碗茶,其实只是碗大,茶叶永远还是那么多,可就是喝着舒畅。
轻轻往杯子呼出一口小气,靠近杯口的时候,小秋刚好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
“你喝什么?”她一边喝水,一边煽风,“陈芹,你昨天见到柳南了吗?”
两个问题,很难同时回答!
陈芹皱了皱眉头!“北京的大碗茶!”
“也没有见到柳南!韩经理说她出国了,下周回来!”
“哎!”小秋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没发现陈芹略微抖动的眼睫毛,“其实她和韩经理一样,都是为爱不顾一切的女子啊!古有薛宝钏苦守寒窑18年,今有!”
哐!一个板栗上头,小秋摸着脑袋,一脸愤恨的转过身,立刻化为笑脸一张。
“丫头,说什么呢?”
韩瞳站在两人背后,虽没怒意,却也眉毛上翘,一双眼瞪着小秋,倒是小秋说来也很勇敢,迎面而上,吐着舌头,笑嘻嘻的,“说您是女中豪杰呢!”
“上班时间,良家妇女,女中豪杰都得认真上班!”
“是!”小秋毕恭毕敬弯腰,“公司法第一条,认真上班!”
韩瞳作势扬起手掌,而小秋却一下躲开那双暴戾之手藏到陈芹边上。
速度快的让韩瞳和陈芹都有点讶异,特别是韩瞳,挥在半空的手执着了半天后,还是搭在陈芹肩膀上,拍了拍。
“今晚和代中有个饭局,你们两个陪我去吧!”韩瞳留下话,径直走进办公室里,小秋转过脸,笑了笑,“今有韩瞳苦等10年!”
“小秋,小心我把你嘴撕了!”经理室里传来一阵吼声。
这是属于30楼的总经理办公室,没人管得到的地带,打卡机在墙边,蒙上了一层灰。
小秋说,韩瞳人很好!喜欢了腾震很多年了,整个公司都知道,不过没人敢和她开玩笑,除了自己。
她说这话的时候,陈芹正在弄报表,虽然说对刘正没什么好印象,可他做事从客观上说还真的挺认真的,那密密麻麻的数字看的人都犯晕,更别说搭话了,所以她只是随意笑了笑,没问什么,因为压根没听清她说什么,可小秋倒是急了,扭着陈芹的胳膊直摇,“你对我和韩瞳的关系不好奇吗?不想知道为什么大家不敢和她开玩笑,我就敢?”
“什么关系?”她最终还是接下话匣子。
“她是我表姐!”小秋自豪的抬起头,“不过我进这公司没靠我姐,所以我不怕别人知道,有本事他们能做的比我好,再来挖苦我,否则谁说我是关系户我跟谁急!”
恩!看着小秋高高抬起的小脸,她拼命点着头。后来陈芹仔细想了想,觉得她喜欢小秋的其中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她向来很勇敢,敢说就敢当,不怕!就像她对着代中的校长,就敢说,学校就是盖来赚钱的。
还记得那时代中的校长一杯酒捧在手里,哆嗦嗦的直摇晃,一边还得撑开那张已经闭上的嘴巴,用力的说,“小秋同志可真会开玩笑啊!学校是用来教育孩子的,怎么能赚钱呢!”
“怎么不行!”小秋依旧豪情万丈,理直气壮,“培养下一代,就是为以后的社会创造财富啊,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一阵欢呼,酒杯砰砰砰的响个不停,特别是校长,那酒杯举的就要高过头顶的和小秋说,“小秋,我一定要敬你,人小志气大啊!”
这就是韩瞳所谓和代中的饭局,除了吃,就是喝,中国的礼仪用的恰到好处。
在中国的礼仪里,酒桌绝对是个好地,人生理想,未来抱负,哲理谬论,通通到了桌面都是真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含蓄惯了,几杯酒下肚,那些为人师表的人像是巴不得把肚子里的墨水吐出来似的到处乱喷,一个广岛原子弹能谈到蝴蝶效应,最后绕到西班牙斗牛。
说实话,陈芹压根不晓得这些东西到底存在什么辩证关系,可老师们一阵口干舌燥,她和韩瞳笑的脸皮疏松,差点就定型在咧嘴这个姿势上。
回去的时候小秋在车上发牢骚,代中的工程啊,20万的回扣款落在校长他老人家的腰包里,估计这会已经到瑞士银行了吧。
韩瞳从后车镜里白了小秋一眼,“闭嘴,你醉了你!”
“姐,我相信陈芹,不怕,再说了,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什么工程都能贪了,这种算什么?”
“小秋!”
“好拉,我不说了,姐!”小秋把手抓到驾驶座的椅背上,“我们去真爱怎么样?”
“你先问陈芹去不去!”
“不”……“什么?”小秋双手掐在陈芹的脖子上,力气不大却痒的陈芹直躲,好不容易才等小秋停下手,也就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
“好吧!”陈芹无力的点头。
可如果知道这次去会如此的狼狈,她发誓,她一定不会被小秋威胁,而是会大胆的说,不去,就是不去。
只是她去了,就是去了,带着一身的伤痛去了又回。
也许遇见什么人,真的无法提前预知!
第四章
相遇
我们之间,与他们之间,你是否真的明白。
…………陈芹
上帝教会了亚当和夏娃,于是才有了男人和女人。
可她却还是赋予了一种叫做潘多拉盒子的东西,当人越奢望完美的时候,伤害就是那么存在着。
就像爱情,越希望完美,那些细微的伤害就越仿佛跳?一样,时刻存在着。
一路上,小秋没少折腾陈芹,一会看看她的包,一会玩玩她的手机,活泼好动的跟个孩子似的。
好不容易拐了弯,酒吧一条街在一片灯红酒绿中越加色彩斑斓。
韩瞳去停车的时候,小秋又在陈芹边上咬耳朵,“也许今天又能遇到他们!”
“他们是谁?”陈芹一脸狐疑的看着因为酒气而脸蛋越发红扑扑的小秋,别说,还真像红富士,让人恨不得咬一口解馋。
就见她把食指压到唇上,贼头贼脑的四处看了看,嘘!“腾震,还有一大票的有钱公子哥!”
嗯?
“就是有着小白脸的资质,金矿的口袋,每天被女生追着的狼人!”
“他们。。。。。。”
正说到重点,韩瞳已经过来了,小秋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等韩瞳走近了,三人便结着伴走进去。
一道环形的拱门内,通道笔直而通亮,还时不时的扫射着激光,墙边射出的,地上冒出的,林林总总,横七竖八,光怪陆离,简直晃的人头晕。
刚一进内场,小秋休的一声便跳上了吧台前的椅子上,转了一圈,然后就一边嚷嚷着,“这灯光怎么搞的,丫的,搞的老娘头晕!”
表现确实特三八!韩瞳又白了她一眼。
也许来的太早的缘故,舞池的另一边还是空的,小秋一手拉着一个就过去了,把头一栽,整个人没入软绵绵的沙发中。
韩瞳伸手挥了挥,立刻有个面色清秀的男生跑了过来,“韩姐,来了!”
兴许是熟悉的客人,韩瞳点了点头,“来瓶红的吧!”然后转过脸看了看陈芹,就把正要跑开的小弟又叫了回来,“还有一杯绿茶!”
其实这个时候舞台上的气氛不算高潮,毕竟还早,能玩的会玩的都还蛰伏着,僵尸的大门永远只在午夜敞开,这是进门时酒吧外面贴的标语,寓意深刻,也把人的生存状态形容的很彻底,白天为了很多目的而忙碌的人群,只有在夜晚灵魂才能得到解脱,虽然很凄凉,却是事实。
此时把整个酒吧扫了个遍,发现这会也只有几个打扮时髦的男生女生在舞池里扭动身子,有直的像棵树,也有婀娜的像条蛇,当然还有一只螃蟹爪八个的张牙舞爪,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大家脱离于世的心情,音乐越????,心情越好,舞姿也就越曼妙,就是看的陈芹也特想脱离于世,晃的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