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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转过身,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也许老天本身就很喜欢开玩笑,她与他相遇的地点,总是那么有喜剧的气氛,她与他相遇的方式,总是那么巧合。
第一次见面,是莽撞的急刹车,她记住了他,以为是段美好的开始,青涩略带腼腆,低头与抬头之间,风与沙卷起的是如幸福的拥抱。第二次见面,是严肃的大礼堂,遥遥相望间,成就着自己的辉煌,就连彼此最深的印记,都要在色彩斑斓的多功能厅,用最不解和痛苦的眼神去记忆彼此。
只是这次见面,是为了什么?彼此互相的恭喜,在伤痕累累的心上,早就缺少了这种必要。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邱备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似乎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袭祝贺的话,在出口的一瞬间,停住了。
该祝贺吗,她在想,可他却不乐意接受,来来往往把陈芹看了几遍,直到眼光落到她的脸上。
“陈芹,我是不是该夸你会演戏,几天前跑到我办公室大声叫嚣着我无法生育,满腹委屈可怜的人,今天就来妇产科说看看我孩子还健康吗?说实话,我觉得我们真的是绝配,你别不信,就我们俩的卑鄙程度绝对是最合拍的,否则我们怎么会谈恋爱呢?”
有点好笑,有点酸楚,有点可悲,当好几种感觉同时袭上心头的时候就变成了没有知觉,也许因为不在意了,便无需隐藏太多,邱备的冷言热讽此刻听来是如此的搞笑。
如果一个人的评判无法用理智来诉说的话,再多的言语无疑都是没有任何实际的争辩,张狂的语气,不屑的表情,一种几乎是全世界负他的认知,总是能轻易的把一个人表露,假象,虚伪,自卑,写照如此清晰,那样的影像不再模糊。
“邱备,我不欠你,就算今天我怀孕了,那也是上天对我的恩宠,凭什么你能拥有我就不能,你有林依依,你在‘金辉’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以前想得到的努力追逐的权利和生活,现在都已经是唾手可得,你有什么不满意呢?这个世界还欠了你什么吗?我们曾经的交集也许从来只是一个错误,为此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为什么你还是不懂得去珍惜眼前呢?”
“眼前?”邱备用力的抓住陈芹的肩膀使劲摇晃,“我眼前是你,可我抓住了吗?刚才,就在刚才我还想放弃一切,就此收手,我认为我的确是对不起你,我伤害了你,也成了伤害自己孩子的罪魁祸首,我在那天后被良心折磨,闭上眼,我能感受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在后悔,在悔恨,可没想到,原来最傻的是我。陈朝的孩子?是吗?你现在怀的是他的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为什么我的孩子会没了,他的孩子却能那么安全的在你肚子里,老太爷公平过吗?从来就是这么不公平!他轻而易举得到的,我怎么努力都握不住。”
她看着他单手指向天空,那些诅咒似的话一字一字的重重敲在心里,仿佛是把刀,磨得光滑,插的深,不见血流出,却已经灰飞烟灭。没有第二种反应,挥出已经握得通红的手掌,那么用力的,啪的一声,不带一点迟疑的落在邱备的脸上。
“如果今天我和你的孩子还活着,我想我也会告诉他,他爸死了,也许我该庆幸,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你不配。”
手上顿时有种麻麻的疼,鼻子被一种酸酸的感觉刺激着,她看他几乎僵掉的脸,在模糊的眼里越来越不清晰。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没有任何迟疑的走出他的视野。
在陈芹远去的背影后,邱备却突然快速地倒向另一边,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从旁边草坪里那么毫无预警的闯了出来。
陈朝一个跨步走到邱备边上,拽起他的衣领,犹如老鹰捉小鸡般将他拎了起来,重重的砸到一边厚重的树干上,头上的落叶纷纷扰扰的落下。
在一阵挣扎无望的情况下,邱备无力的垂下手臂,淤青的眼睛里,是陈朝怒气暴涨的脸,他想笑,却疼的几乎笑不出来。
2年前那个晚上,他也是这么打着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怎样,有一样东西你是你想抢却也永远无法抢走的,陈芹的第一次,陈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我。”
那时他也是如同一只浑身散发杀气的狮子,每一个拳头,落下的地方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崩裂的声音,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动了他最为在乎的宝贝,动得非常彻底,动得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多么龌龊的话语,却能激得他所有隐藏的暴戾通通释放出来,只是他越疯狂,自己就越满足,一种快感占据了自己心灵的所有角落,也许真正的不同在于,今日他似乎是一种胜利者的姿势出现,而自己却溃败了,只是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的狂妄在陈朝的眼里,是一种无端的挑衅,刻意压抑的怒火,距离爆发只是需要一个燃点,很好,他点燃了。
陈朝继续拉高他的衣领,扼住邱备的脖子,手掌上的青筋就那么自由的暴露出来,“小子,我知道你活腻了,可是不用太着急,你今天怎么对付柯辉,明天你就会怎么进去。”
拍了拍邱备粘满草的脸颊,“2年,我们一起把债算清楚,你不是说我欠你吗?我会给你机会,但你有没有本事要得到就很难说,还有请记住,不要再去伤害陈芹,邱先生,不是只有你会旁门左道,要比黑,你还嫩了点。”
“哈哈,”邱备吐出一口鲜血,洒在脚边,轻蔑的笑抽动他的脸部,看来是那么痛苦,“原来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只会这么警告人吗,看起来也没什么本事。”
松开手,陈朝拍了拍身上的草末,眼前的人因为没了阻力慢慢地向下滑落,“好像是没你有本事,因为那些三脚猫的游戏,本来我是不想和你玩的,可你越界了,似乎还觉得意犹未尽,行,那我就陪你玩高级点的,把身家性命都赌上,输一次,就死无葬身之地。”
越过栏杆,陈朝回头看了看那个一脸茫然的人,整了整领带,向着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多时的老婆和丈母娘挥了挥手。
丁野快速上前,伸手把陈朝头发上的杂草拔下,“大律师,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医院人多嘴杂,动手要利索点!”嘴巴凑到耳边,“有没有帮老妈我多揍几拳,我从楼上看到他拉出芹菜,就一肚子火,闯红灯的罚款我给你报销。”
“真的?”陈朝笑嘻嘻的给丈母娘和老婆打开车门。
真的,丁野无奈的掐着手指,刚才在楼上给陈朝打电话时,他说在湖滨,到医院不是要过4个红绿灯,天啊,4个探头,4张单子,今年的驾驶证扣分全给他算了。
趴到椅背上,陈芹一脸的不解,“你们两个在干嘛,好像在打哑谜,简直无视我的存在,对了,你刚才不是还说快到湖滨了,怎么这么快,‘邦德陈’?”
“废话,有老妈撒银子,当然快。”丁野继续掐着手指,有点后悔,这以后半年,不能飞车了。
嗯?陈芹不解的看着老妈,再看看陈朝。
陈朝反手扒拉了下陈芹的头发,关于这事,绝对是秘密,老妈没电话叫自己快点,自己也没连闯了四个红灯就为了教训下那个混蛋,当然,也没有交警在边上记车牌号,所以,“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真的?”
“真的!”女婿丈母娘,齐齐点头,那架势,真是很有爱。
末了,陈朝说,“我带你去见几个你很想念的朋友。”
“谁?”
“见了你就知道了。”哑谜总是需要有人配合,不问就是最大的合作。
见面地点是在刘秘书的家里,这让陈芹觉得很是奇怪,不过既然问不出结果,就随陈朝带着吧。
停车,熄火,拉开车门,这待遇绝对是太后级别的,丈母娘已经回家,老婆最大,把手掌顶住车门,保护得陈芹只想笑。
陈芹捶了陈朝一下,“我不是千金之躯,不用这样吧。好像太后出宫哦。”
陈朝摇了摇头,“非也,你是娘娘驾到,下来吧,你想见的人回来了,你拜托的事也有了结果,我带你来验收成果的。”
嗯!陈芹脸上略微闪过一丝局促,尴尬的笑笑,有点娇憨的拉了拉自家老公的衣袖,意思很明显,撒娇,“那个,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柳南说你们早就已经拜托他们了,可我终究也不笨是不是。”
“是!”陈朝认同的点头,这个老婆确实是不笨,而且很聪明,比如,不用说,她看到院子里的车,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完了,希望大家喜欢。
同学们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呵呵,希望多留爪,给我红花带带嘛,打滚,我要带小红花。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六十四章 庭审ˇ
当一个女人不再说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再相信,一种是已经觅到真爱。
…………韩瞳
当司城的路虎很显摆地停在院子里时,陈芹就能猜到,柳南和韩瞳回来了。
而事实证明陈芹也没猜错,越过中庭,走到门口的时候,剧情上演到的阶段刚好是韩瞳抬起手臂,很彪悍的赏了刘正一个耳光的慢动作回放。
清亮的声音很干脆,宽阔的大厅很安静,时间仿佛是带回了陈芹刚回来的那会,那时的他们似乎也是这种场景,只是那时他不在她在身边陪伴而已。
“刘正,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后悔,你是我带出来的学弟,这些年你跟在我的身后,我把我知道的通通教给你,可你呢?出卖公司机密,现在甚至还合着那个混蛋来耍你哥,如果不是为了你,柯辉犯得着去背这个黑锅吗?”
刘正咬着嘴唇,一边的脸上还有着红红的印记,“你没说错,我是和邱备合开公司,那是因为你把我赶出来,可他愿意和我一起干,也是你教会我良禽择木而居,可是我并不知道他会利用公司洗钱,再说那些钱我根本没让柯辉帮过忙,是他自己愿意帮的。”
韩瞳憋着嘴,只觉得那气从脑门直往上窜,曾以为他傲气,没想到却是傻气。她想起柳南在飞机上说的话,“你是把一个聪明人教成了傻子”,这句话让让韩瞳一直很郁闷。
这里韩瞳一脸无奈,一副恨铁不成钢,那里柳南实在听不下去,用力的推了一把刘正,一路捅着到沙发上,“你说什么废话,刘正,这事不解决,你认为你会安然无恙吗?我告诉你,柯辉洗钱的罪名一成立,作为国外那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的你,你认为你有可能全身而退吗?别傻了,邱备只是你公司的合伙人,他绝对有以受害人的身份去要求你赔偿的资格,别忘了,你的另一个合伙人是个诈骗犯,在2天前他已经被阿拉伯警方拘留了,他亲口承认,这个公司是你和他为了诈取进出口之间的贸易差额而设立的。”
刘正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眼光的焦距也突然间变的无光,“你说,他被抓了。”
一句简单的话,就把全部的掩饰通通摧毁,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做了。陈芹能看到韩瞳的脸,那种戳破别人谎言后自我的嘲笑,还有刘正,那样无力双手下垂的姿势。
“怎么,不装了,早就知道你有份。”柳南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其实她本不用说得他这么难堪,可她就是看不惯这种假惺惺,“他是个惯犯,刘正,和这些哥哥们混了这么久,你怎么就没学点有用的东西呢,就知道反过来陷害他们,现在你还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当初如果柯辉不进去,我想他怎么着都会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