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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真有出息。”
我好奇地问张雨为什么不开着这么漂亮的车到学校上课啊?
张雨反过来质问我们:“你们觉得学校会允许我把车开进去吗?”
我稍微琢磨了一会,点了点头:“恩,用你的智商跟脸皮联手,绝对可以。”
“好了。”张雨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辆破车上,于是率先朝里面走了进去:“时间宝贵,如果你们还想睡觉的话。”
花园很快到了。不过我觉得它更象是风景区。因为里面花所占的比例并不是太大,反而是草地和树木的搭配更加起眼。草地中央横有一条人工小河,大概五十余米,没有源头,但奇怪的是,它居然也闪着粼粼的波光。仔细聆听,仿佛有风留下的悦耳微鸣。
很多不知名的花巧妙地分布着散开,仿佛随意拼凑,却有种巧夺天工的美感。
草地的坡度也很独特,好象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躺下去的时候惬意放松。更为独特的是草地里挺拔屹立的两棵树,树很平凡,不凡的是月光下它们在地上的投影居然是紧紧依偎着的两颗心。
最为独特的应该是树干间驾着的秋千了。风轻轻拂过,秋千便温柔地扭动着娇躯,然后树叶映出的两颗心便一起幸福地碰着,撞着……
我看得有些陶醉,心里隐隐觉得似曾相识。
张雨看出了我的迷惑,笑着解释说这是以学校的后山花园为原型建造的。
文文兴奋地跑到小河边,捧起一把水端在手上:“张雨,这水好干净哦。”
于是张雨象个导游似的跟我们解释:“是啊,这虽然是人工河,但它的水却是一直在循环流动着的。河底有一个过滤池,水从那边流下去,过滤之后又从另一端涌出来,所以其实这水是非常干净健康的。”
“这也是你爸爸的杰作?”我问。
张雨点了点头说:“恩,他时常会象小孩子一样来河边嬉戏,有时候还会一个人静静地荡秋千。他说他跟妈妈就是在后花园认识的,妈妈喜欢强迫着让爸爸推秋千,说被爸爸推着有种飞起来的感觉。”
文文羡慕地拍着手说:“好浪漫啊!那你妈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对不对?”
张雨的表情瞬间跌入了低谷。他平静地告诉文文说:“她死了,所以爸爸才时常定格在忧伤的记忆里。”
我向文文使了个眼色,她满是歉意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张雨笑笑说:“没有关系啊,事实而已,干嘛道歉?”
“哦对了,后面还有好玩的呢!”张雨突然恍悟地拉起我们朝后面走。
接下来张雨带我们绕过假山和凉亭,来到一个被他称之为“长江八号”的地方。这个由一根巨大石柱支撑起来的飞碟状建筑物远远看去酷似一个色彩斑斓的大蘑菇,石柱周围有一架钢梯盘旋而上,诡异地插进巨大的“飞碟”的底端。
“上去啊!”见我们愣着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张雨不怀好意地笑了:“干嘛?怕有鬼啊?”
他一边率先上了楼梯,一边回着头向我们介绍:“这里是我爸用来放松心情的地方,上面是用坚固的半球状空心玻璃包围而成,也就是说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不过实际上不完全是这样的,因为玻璃的里面有无数的水性分子,它们不停地做着无规则运动,而且玻璃的表面也是凹凸不平的,所以物体的影象穿过玻璃之后会因为水性因素的运动而产生折射,从而变成了异样形体,所以里面见到的都是山寨版的现实,俗称幻象。”
说完的时候张雨上半身已经钻进了“飞碟”,我和文文激动而且兴奋地跟上去,却被一脸憋笑的张雨吓了个半死。
“干什么啊?跟僵尸似的站在这里?”我忍不住抱怨。
张雨指了指一边放满了各式拖鞋的鞋柜说:“因为里面是干净的可以睡觉的平台,所以你们必须在这里换鞋。”
我挑了双黑色的穿在脚上,顺便把文文手里的红色拖鞋抢过来扔了回去,命令地说:“不准穿红的。”
文文好象马上就明白了我的心理障碍,于是一脸可恶地说:“凭什么?我是女生哎,女生穿红鞋又不变态。”
“你……”我想我不能再说什么了,跟这个鬼丫头争辩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于是我转过身踏上了平台,冷冷地丢了句:“随便。”
这个所谓的平台的质地看起来象大理石似的,然而踩上去之后才感觉到它的质地犹如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不但松柔质软,而且还隐隐有一股糖果的香。
我和文文都迫不及待地躺了下去,然后就感觉身后的每一寸肌肤都好象跟平台融为了一体,没留下任何哪怕是一丁点的缝隙。
我说这东西绝对比我床上那张破席梦思舒服上几千倍。
然而我这个绝对正确的论点却没有得到共识,反而却换来文文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
我扫兴地瞪了他一眼:“你鬼叫个头啊?”
张雨面不改色地躺着,眼睛微闭:“我想应该是看到行星相撞了吧?”
文文连忙点头说:“恩恩,差不多。”
我抬起头,看着头顶玻璃上映出的从未见过的景观。我看到无数个星星清晰可见,然而却全都毫无方向地随意漂移,偶尔两颗行星无意间相撞,轻者会出现一大团火花,豪华的时候则看到不知是天空还是玻璃炸出的无数条裂痕。
幸好张雨之前讲过这是幻象,要不然我恐怕得跟着文文这个疯丫头一起叫唤了。我侧过脸对文文说你可以去当律师了,这么壮观的场面居然还坐得住。
她没好气地反驳:“首先,我没有在坐着,所以你那个‘还坐得住’是个愚蠢的说法。另外,谁说我没有反应啊?我刚刚不是大叫一声以示惶恐吗?难道你要我跟打棒球似的把它给敲回去?”
唉,话不投机,我还是睡觉比较实际一点。走了那么远的路了,我需要静下来补充一下体力。
“啊!”又一声惊叫摧残我脆弱的灵魂。
我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早该拉去浸猪笼的魔女蒋文文,象期待六合彩头奖一样期待着她的同情。然而期待就是期待,我永远也蒙不对那几位数。所以自始至终蒋文文都没有侧过头看看我这腌了几十年的大萝卜似的脸一眼。
我叹了口气:“我服了你了行吗大姐?我知道你拥有可以跟韩红PK青藏高原的嗓子。但是文文,请别再让我欣赏到你的天籁之音了好吗?让我对乐坛的明天保留那最后的一丝期望吧!”
张雨闭着眼淡淡地分析说:“从她那大约90分贝的高度噪音上来看,她应该是看到了类似于星星跟地球接吻的事情了吧。”
文文侧头瞪了正专心闭目养神的张雨一眼,便迅速地恢复到瞪他之前的状态:“你才跟地球接吻呢,这是两颗星星接吻。噢不是,应该是打架,不,是偶遇,邂逅,也不是,……”
“是交通意外。”我极为痛苦地帮她补充。
她连忙兴奋地点着头:“对对,你真聪明。”
我低下头说“跟你一对比想不聪明也难”的时候她正忙着对张雨讲述两颗行星相撞的历险记。最后她激情澎湃荡气回肠地总结了一句——啊,当时我看见整个天空都碎裂了,好恐怖哦。
我连忙也学着她娇滴滴的样子模仿说:“啊,当时我听见她杀猪似的惨叫声整个心都碎裂了,好恐怖哦。”
张雨对我们两个人的“骚扰”均不理会,依旧默默地闭着眼睛轻轻地呼吸。
“你怎么了?”我问。
他猛地笑了:“没怎么啊!看星星嘛!”
我只好沉默了,任由文文在一边自我陶醉地大叫:“好刺激啊,比过山车还要过瘾。”
第三十五章 张雨的交易女友
我闭着眼睛,回忆便慢慢如同幻境般流转。我看见了美涵动人却忧郁的目光,看到她生气后冷漠离开的背影,看见她蓦然回首时期待的眼神,看见她坐上许凌风的车时黯淡的绝望……一张张脸孔如同霓虹般变换不定,我的心,在灯红酒绿的喧嚣中,杂乱如麻。
张雨此刻的脑海里静如白纸。他没有回忆,然而耳边却阴魂不散地反复播放着同一个人声音——
那是我说“可是你这么做真的快乐吗?这样做你就可以对自己说我有妈妈了吗?”
那是我说“你已经失去了妈妈,难道还想连爸爸也失去吗?”
那是我说“他或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好爸爸。原谅他吧!”
……原谅他吧!
声音越来越琐碎,语气越来越威严。
他挣扎着从痛苦里坐了起来。
我惊醒,看到他满头是汗。
蒋文文比我还迅速地站起来走了过去,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他脸唰地红了,然后激动地说:“没事,厄,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这么晚了,要不然你们别回去了。”
蒋文文神经大条地叫了起来:“什么,要我一个清纯的女生跟你们两个臭男人同居?没门。”句尾还不忘强调一句“你们又不是多帅”。这话讲得就好像过来个帅哥直接提出同居她也会开心地答应似的。
我一副气馁至极的表情对他吼:“你这个即花痴又白痴甚至比猪都爱吃的家伙给我听好了,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就你那身材谁稀罕跟你同居啊?这别墅客房多了,就算你把你们左邻右舍都找来也不会客满,所以,今天你爱住不住。”哼,敢直言我长得不帅,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强烈中伤自尊心的痛苦。
文文看来是无话可说了,狠狠地踩了我一脚之后朝楼梯走去。
我吃惊地看了看被她踩了一脚的鞋子,忍不住称赞这高科技的平台果然不同凡响。就刚才那情形,我再让她多踩几脚也不介意。
张雨家的别墅并不是奢华流行的现代式房屋,也不是气势恢宏的西欧式城堡,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古典的童话里的木居。银白色的屋顶幽幽反射着光芒,仿佛刚刚下过一场冬雪。
张雨说其实这不是木头做的,只是在最外面刻意装饰了一层红木假象而已。当然,屋顶的雪也是仿制的假象,一年四季也不会有消融的可能。
然而推开门之后,却又变成了宫殿一样的豪华。客厅里美丽的宫廷式大吊灯璀璨夺目。然后是晶莹得看不见半点尘埃的水晶似的餐桌。再然后,沙发,花饰……所有跟享受相关的一个个视觉刺激,看得我眼花缭乱。
但是我明白一个事实——这里,仅仅是他家的客厅。
文文惊愕地说:“张雨你太幸福了,让我忍不住要揭发上帝他处事不公。”
我咽了咽口水说:“少废话,先找个房间去睡你的觉吧!”
她哼了一声:“本小姐知道。”
带我们上了楼,张雨指着长长的一排卧室说:“我家基本上没什么需要过夜的客人,所以客房的实际用途还是为我们自己准备的。这里每一间客房的风格都不一样,凡是我能想得到的风格几乎都有了。你们自己去挑挑看吧,喜欢哪间住哪间。我先去洗澡了。”
接下来我和文文便跟逛街似的进了一间又一间。
记不清是逛了第几间了,推开门,里面恐怖到让我差点以为我们误入阴间了。“这间也太另类了吧?”文文问的时候肩膀有一点哆嗦。
整个房间以黑色为主,附带了一些个深红色的血样图案和白色骷髅。偶尔有几句颓废的报复性的咒语,同血色一样红红的诡异万分。让我不得不佩服张雨非常人能及的创意的是,床居然是一副半开着的棺材……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文文在旁边站着,我早就一声尖叫跑客厅报警了。这摆明是招魂嘛。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