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惊呆了,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文文知道吗?”我无力地问。
“不知道,她早就不是校刊编辑了,我怕她看到,刻意派人收回了所有公开的校刊。学校里看过校刊的应该不多。”张雨蹲下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相信我,我会帮你把许凌风摆平的,美涵现在需要你。”
“可是文文更需要你。”我的声音终于平静下来。
张雨沉默了。
“还记得咱们说过的话吗?”我问。
“同甘共苦,不分彼此。”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所以啊,无论你幸福还是我幸福,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和美涵已经分开过,即便不在一起也没有太大的伤害了,而文文不一样,她现在更需要你。美涵那里我会处理,许凌风这边也完全交给我解决,如果是兄弟,就听我一次。我和美涵已经错了一次,不想你重蹈我的旧路。”
张雨再次沉默了。
我站起来:“是要兄弟还是要报仇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威胁你。”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转过身:“文文就在里面,决定好之后就进来吧。”
张雨接着愣了一会便跟了过来:“说到这种地步了还不叫威胁啊?”
我们笑了,两个拳头轻轻地碰了碰。
文文已经不哭了,一个人盯着酒杯在发呆。若馨偶尔在旁边说几句话,她没什么反应,依旧呆滞地坐着。
“别发愣了,看看谁来了?”我走到文文的对面坐了下去。
文文看到张雨,表情突然变得仓皇不堪,她慌不择路地准备逃走,却被张雨一把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文文,是我自私了,原谅我好吗?我保证再也不这么任性这么冲动这么混蛋了。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们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文文,原谅我。”
文文惊愕地被张雨搂在怀里,看样子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片刻间发生的转变。
我走过去敲了敲文文的脑袋:“傻愣着干嘛?答应啊。”
文文傻傻地呢喃说:“你……可以先放开我吗?我有些窒息了。”
“哦,对不起。”张雨紧张地把手松开:“那你原谅我吗?”
文文撇了撇嘴:“白痴啊你,当然原谅了。”
张雨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他们很幸福吧,至少我感觉是这样的。我轻轻地向后退了几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吧。
失眠的夜最漫长。
天刚亮我便迫不及待地蹲在了学校门口,大飞他们醒得也不晚,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三顺打着呵欠叫了声老大,我轻笑:“昨天跑哪里鬼混去了?”
他懒散地揉了揉眼:“切,不用说你也知道嘛,明知故问。”
大家笑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学生的队伍越来越大,我点了点头,大家照计划分散着混进了学校。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昨天的校刊居然再次出现了,封面甚至张贴在了公告栏上。
“妈的,这里的老师跟校长都是他妈睁眼瞎啊。”大飞义愤填膺地大叫。
“早知道江美涵是卖的,我就是抢银行也得照顾照顾她生意啊!”我听见一个人兴致勃勃地说着。
旁边一个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倾家荡产也都值了。”
我很冷静地走了过去,笔直的一拳打在那人脸上:“看来你老师没教你什么叫祸从口出吧?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就是乐善好施,来,我教你。”
大飞也一个箭步上前把另外一个踢翻在地:“其实实话说了吧,我也是卖的,你去抢银行来照顾我生意啊!”
那个人愤恨地瞪着他,瞪得大飞一身怒火:“看!我叫你看!”他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不服气是吧?站起来单挑啊。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大学生,真他妈的没素质。”
“反正时间还早,校长肯定没来,大飞,陪他们好好玩玩吧,教教他们什么叫无奈,什么叫被逼,什么叫陷害。”我看了看实验楼前面的空地:“那里不错,很适合跳脱衣舞的。”
大飞听见笑了起来:“哈哈,还是你有创意,你们,过来,刚刚听见了吗?”
“我们怎么招惹到你了?你们哪班的?”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吼了起来。
“妈的,还敢跟我大呼小叫的。”大飞一脚踢上他的肚子:“今天老子是来找你们校长谈判的,你觉得我们应该是哪班的呢?你不是爱在别人背后不分青红皂白说三道四的吗?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别人在背后骂你是什么滋味。”
大家把两个人团团围住,光气势就足以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三顺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还不快跳。”
大飞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边跳还要边唱‘我是混蛋’,谁不唱我就打得谁满地找牙。”
实验楼前不多时便围成人山人海,大家全部都狂笑着看两个几乎没穿衣服的人在那里唱‘我是混蛋’。
“喂,干什么呢?”突然有人大叫。
“校长来了,快闪。”
学生们乱作一团。
我走了过去,冷冷地问了声:“你就是校长?”
他转过头看了我两眼:“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吗?”
我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了句:“我找你有事,咱们校长室见。”然后转身离去。
那两个家伙早已趁乱溜之大吉了,校长见已经找不到了,便跟着我走了过来。
“你对学校挺熟悉啊!”进了校长室之后校长对我的轻车熟路发表评论
我静静地看着他坐下:“我找你有事。”
“知道。”他看样子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说吧,想来借读吗?”
我没有理睬他的态度,很严肃地看着他说:“你觉得别人都必须有求与你吗?我不一样,我今天要废刊,废掉校刊。”
“校刊?”他稍微正了正身体:“校刊是学生们沟通外界文化的一种途径,为什么要废刊呢?”
“可是你有多久没看过校刊呢?”
他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我紧跟着追问:“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校刊比娱乐圈的绯闻还要夸张,它现在已经不再是你所谓的外界文化,它刊登的都是学生间恶意丑化的负面新闻。看样子你这校长当得也不怎样嘛,真不知道你们把工作放在了第几位?”
“我是来听你讲意见的,不是来听你教训我的,你这点要弄清楚。我们学校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如果你不是学生,请你马上出去。”他恼羞成怒地下了逐客令。
“身为校长你的逻辑能力却这么低级。首先,是我来找你,不是你来找我,这点你没有弄清楚;其次,我不是来跟你讲意见的,而是来强制废刊的,这点你也没有弄清楚;其次,这的确是你们学校的事,但是你们自己根本不会解决,这一点我比你清楚;最后,如果你不废刊的话别指望我会离开,这点你更要弄弄清楚。”我掏出手机拨通大飞的号码,简单地就讲了一句话:“可以进来了。”
校长惊愕地看着满房间的人不知所措。
我走了过去:“其实我们都是比较守法的好公民,校长先生,我们投票决定要不要废刊好不好?”
“好……好吧!我马上宣布校刊小组的成员解散,马上。”校长拨通了主任办公室的电话,故作威严地说:“喂,主任啊,马上通知校刊组的所有成员立即解散,从今天起咱们学校再也不要什么校刊了。”
没等主任追问缘由便匆忙挂掉电话,然后紧张地用手擦了擦冷汗。
“很好,合作愉快。不过最好你真的把校刊废了。我先走了。回见。”
大家转身,慢慢地出了校长室。
校长忙不迭地说着:“慢走啊,有意见常来。”
“记住,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虚情假意,这样会让我更讨厌你。”临走前我给了他最后一则告诫。
第八十章 告诉天使并没有再会
依旧是没有太阳的天空。
“美涵会在哪里呢?”文文已有些焦躁不安了:“都找了两天了,这么多人找,该去的地方也都找遍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这是美涵藏起来的第五天了,原本我们还想瞒着文文的,可前天还是无意间被她知道了。纸或许永远包不住火的,更何况她和美涵的关系又如胶似漆。
我很抑郁地坐在一边:“算了,我想她肯定是故意躲着我们的,她如果不想见到我们,你就是全世界都找遍她也不会出现。大家都累了,该歇歇了。”
张雨走到我身边坐下,胳膊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别这么快灰心嘛,她一定不会躲着我们的,每一段美丽的爱情都会是磨难重重的,这一次,应该只是你们的一次考验而已。残缺才完美嘛。”
我冷笑:“那是童话。只有童话里才会有无论多么悲惨都可以演变成幸福的奇迹出现。我们都不相信童话的,我不信,她也不信。地球是圆的,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改变所有人的生活方式。”
我掏出手机拨给大飞,对他说:“通知大家别找了,一切生活照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大飞在另一端有些兴奋:“找到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了声“恩”。
他雀跃地欢呼的那一瞬我匆匆挂掉了电话。
我站起来对文文说你们也回去吧,所有的记忆能刷新的尽量刷新,一切归零重新来过。
“要是真的可以刷新你们之间就不会变得象现在这样了啊!明明知道不可能,干嘛还辛苦地伪装着骗自己呢?”
我发现文文现在越来越能讲出重点了。然而我没有心情称赞她逻辑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的进步,依旧冷漠地转过身离开。
“这么快绝望好象不是你的作风吧?”张雨对着我的背影说。
我顿了顿:“我早就不是我了。”
张雨和文文并没有跟来,张雨始终低着头,文文则看着我的背影轻声啜泣。
我来到了与美涵相识的小桥,风很寂寞,所以才不停地挑逗着我的头发。我轻轻地低头,看到了水中我颓唐的倒影。
水面不住地闪着粼粼的光,像是挣扎,也像是雀跃。
手里一直还握着那本堕落天使。我轻轻地翻了一页,看到了美涵最喜欢的那一首歌。
折了翅膀天使怎么飞,
给你的幸福只是自以为,
你要的浪漫我怎么都学不会,
看来我根本不配你的美。
路的尽头你正等着谁,
他为何忍心让你好憔悴,
我多情的爱或许不敢再去给,
只用眼泪模糊你站的方位。
最后再对着天空举杯,
擦干泪,
告诉天使世上并没有再会。
于是记忆凌乱地翻回那一天:
我们哀伤地用后背支撑着身体。
天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却看得全神贯注。
我问她在看什么,她说在看天使。只是天上并没有天使,只有眼泪,堕落天使的眼泪。
后来我们一起背这首歌词,我们由一人一句逐渐发展成了异口同声。
她说从来没有人跟她一起读过,包括他。
我说我也从来没有陪人一起读过,包括她。
风撩动着她的头发,美丽动人。
我说你很漂亮,你的天使无须堕落。
她说谢谢,但我对天使已不再奢求。
后来我对着她的背影喊:“我们还会再见吗?”
她回头,隐约中似乎笑了:“不会了吧,因为我不再相信缘分。”
后来的后来,我想起了那句歌词----最后再举起酒杯,擦干泪,告诉天使世上并没有再会……
记忆被风顽皮地拉入现实。我回过神,风凌乱了我的头发。
突然闪过一个幻想----如果把记忆里的画面重演N遍,或许时光就能够悄然倒流吧。
我回忆着与美涵相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然后学着记忆里面无表情的样子,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