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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父王要嘉奖他们的事了吗?”王子昼觉得她生动的表情和可爱的小动作很有趣,嘴角噙着笑道:“铸造司的工匠们特地设宴庆贺一番,也请你一起去参加。”
“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也没正经出过力,哪好意思去吃人家的庆功酒啊?”岚推却道。
“力是出得够小的,但架子却摆得挺大。”不高兴她的拒绝,王子昼凉凉的说:“当然啦,左侍宫连王后陛下的邀请都可以不去了,区区一个铸造司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激将法?!切!少来!岚不屑的别他一眼,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继而又咬着下唇思索,未来思蜜有可能成为王子妃,然后是王后、国母,打下一个良好的群众基础也是必不可少的,反正是去蹭饭又不是去要饭,何况乱掰唧一个“弹簧”就能白蒙人顿饭吃也是自己的本事,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捏?!
“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很好,现在就动身吧。”王子昼喜笑颜开,雷厉风行的转身就要走。
岚喊住他:“等一下,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总要给我点时间打扮一下吧!”
王子昼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动作快点,我在外面等你。”
“是,小的遵命!”岚哼了声,真是的,急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哎,倒霉!这两天马不停蹄的连续做战下来,把她累得够呛,早知道抵死跟着去狩猎了!不过,这家伙居然也没去狩猎,那思蜜公主岂不是没有跟他相处的机会了?!切!这倒霉孩子!
过了不久,岚换好衣服匆匆忙忙的跑去跟王子昼回合,没什么耐性的他已经等得有点恼火了,他闷不吭声的掉头就走,她也只好快步跟上,对着他的背影猛做鬼脸。
“骑马还是乘车?”他突兀的问。
岚愣了一下:“殿下安排,小的没有意见。”
王子昼回头看她:“我问你,你只管说。”
什么态度?!惹不起又躲不起,伴君如伴虎啊!
“那……殿下捏?”
“你选你的问我干什么?”王子昼黑着脸想开扁了。
当然要问了,她才不想和他坐在一辆车里,距离那么近,他动动手指就可以把自己掐死了!
“您地位尊贵,当然要优先考虑您的意愿。”岚谄媚道。
听她这样说他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生气了,他瞪她:“再罗嗦,信不信我……”
“骑马!我要骑马!”没等他把话说完,岚连声大喊打断他,哎,屈服威武实在窝囊,却也不得不低头啊,谁叫他是未来的驸马人选捏?!
王子昼的脸阴转多云,领着她往马厩走去,岚苦哈哈的尾随而至,皇家饭不好混啊!
马厩外已经有人牵出了两匹白色骏马,王子昼一来侍从行过便礼退到了一边,他亲热的拍拍两匹马的头,看起来都是他的爱马,通人性的马匹们也开心的打鼻子里直喷气。
岚是爱马之人,一看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马,就把对王子昼的忌惮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趋身上前伸手抚摸着马身上油亮的皮毛,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两匹马就是王后生日那天曾经出现过的那四匹马中的两匹,能再见到它们真是说不出的兴奋啊!简直太漂亮了,王子昼不会是让她骑这马吧?那怎么好意思捏?!嘿嘿!
“上回你一瞧见它们,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你懂马?”王子昼见她兴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好笑的问。
“懂一点点而已。”她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恨不得马上骑上去试试。
“懂马的女人不多,既然你喜欢今天这马就给你骑。”他爽快的将缰绳递给她。
岚忙不迭的接过来,问:“它叫什么名字?”
“马就是马,哪来的名字?”他觉得她的问题问得太奇怪了。
岚叹口气,下意识的数落他:“马也是有尊严的,怎么可以没有名字捏?没有名字又怎么好好跟它沟通捏?怎么互相培养默契和增进感情捏?”
王子昼狐疑的看看马眼,马也费解的看着他,然后他转向她:“有这么严重吗?”
“不然你平时怎么叫它们的?”
“这马,那马,喂,嘿。”
岚无奈的摇摇头:“差劲!”
“差劲!?”他蹙眉。
她轻拍马头,柔声道:“乖宝宝,现在我帮你取个名字,咱们做个朋友,呆会我骑上去的时候,要合作点哦,知道吗?”
旁边一人一马瞪她看,她埋头想了一下,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的欣喜:“有了,就叫你蓝宝坚尼!”
“蓝宝坚尼?!”
“没错,你瞧瞧它流线的造型,狂野又赋激情,充满了智慧令人折服,简直是贵族中的贵族,极品中的极品,只有它才配用蓝宝坚尼这个名字!”
听她一说,王子昼也来了兴致:“那我这匹呢?你会帮它取个什么名字?”
岚歪头想了想,说:“法拉利。”
“法拉利?!为什么?”
“比起跑车我更喜欢法拉利的F1赛车,而且我是舒马赫的粉丝,所以就叫它法拉利。”
王子昼完全被她希奇古怪的语言搅迷糊了,什么F1赛车?什么舒马赫?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岚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翻身上马,缰绳一拉,双腿一夹,“哟嗬”一声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王子昼也不敢怠慢,连忙策马狂追,转眼间王城里只见腾起两道烟尘,人马早就没影了……
出了王城,又出了内城,到了不甚熟悉又人口密集的外城,岚收敛了速度,与王子昼并排骑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同上次和牙司坐马车看到的风景不一样,现在的视野更为开阔,可以远眺到延伸到天边的蔚蓝海岸线,或深蓝或浅绿的山脉,以及建在上面星星点点的屋子。
沐浴在和煦阳光下,湿润的海风刮起她的长发,心情愉快的她笑容可掬的看着在街上忙碌的人们;在酒肆里闲聊的人们;在阳台上晾晒衣物的人们……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们,虽然无法同他们交谈,但一切都是那么亲切,与井然有序、规矩多多的王城截然不同,普通百姓的生活真实得令人向往!
“铸造司在城外的守备营,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要是你想逛的话,就等下回好了,我再陪你好好玩玩。”她的兴趣盎然被王子昼一眼看穿,他不觉得也跟着开心起来,非常自然的提议道。
岚拉着缰绳侧头看他,不是她不识抬举,而是太令人感到意外了,他们的关系好象还远远未及可以同行出游的地步吧?连这此出城也是在他半威胁的状况下被迫跟来的,他凭什么轻率的许下承诺?
“怎么了?不高兴啊?”他问。
“没什么,不是说还很远吗?那就快走吧。”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反正今天他的态度很不正常,如果换成别人她会当他是说说客套话,但是对象是王子昼,一个说一不二的王子昼呀!动不动就要对人开扁的王子昼呀!他,干嘛突然对她那么好!?
第十七回 王子回头金不换
铸造司——为了铸造武器而设立的隶属军队编制的部门。
所以它的驻地就在皇家守备队的军营里,军营在整个皇家独岛的最外围,与另一个岛屿隔海相望。
能亲眼看到其他的陆地,岚心里是很激动的,她开始还以为自己流落在海洋的中心,周围除了海还是海,总是有种被遗忘的孤独感,虽然那片岛屿小得只是皇家独岛卫星岛,但终归有人烟,排遣掉了些许的寂寞……
身处军营腹地,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营帐整齐的排列着,黄色细纱铺洒而成的路面被踩出无数个脚印窝坑,深深浅浅贯通整个营地。一票人马正在一块空地上操练,传来整齐洪亮的喊“杀”声,偶尔一队骑兵或是巡逻队错身来去,两座木结构的了望塔上分别有士兵在站岗,兵器和盔甲铮亮光寒,军队特有的利落简洁、正规肃穆立刻让她感到有别于王城的奢华和外城平民百姓的闲散。
挂在主帐营里的一副皇家独岛的地图吸引了岚的目光,原来皇家独岛是一个狭长的岛屿,跟卫星岛连在一起很象个惊叹号,纵横的山脉将独岛隔成东西两块,王城、内城和外城在岛的东面,而占据三分之二面积的西面则是有广袤的丘陵和平原的皇家猎区,负责独岛防务的共有两支地面部队和两支舰船部队,分别驻扎在岛的四围。
据说柘邑全境共有上千个岛屿,分布很广,其中面积最大的有十五座,建有三十二个城池,以皇家独岛为界分为上十六城和下十六城,其余的岛屿因为太小,分别按区域划分给上下十六城的城主管理。
因为柘邑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他们海上交通非常发达,造船技术也相当先进,不少贵族都拥有庞大的船队,其中也有大商贾的运输队伍和普通渔民的船只,岛与岛之间、城与城之间都依靠这些船队来沟通联系和进行商业贸易,当然除了来自临国的威胁外,最大的敌人就是常在海上出没的海盗了,遇到海盗猖獗的时候,为了减少损失军队会出动舰船护航,在活命和金钱的驱使下海战都会进行得很惨烈,牺牲的人很多,在富庶的柘邑,不把自然灾害算在内的话,主要死亡因素就是同海盗的斗争了,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人是死在海盗的刀口下的,因此提到海盗人人都恨得牙痒痒的!
那些被俘海盗的下场可以想象是多么的悲惨,严刑鞭打致死后尸体通常被当做战利品高高悬挂在面海的木桩上,衣衫被风化得班驳如屡,森森白骨从撕裂的皮肉里刺露出来,食腐的海鸟将他们的头颅啃啄得千创百孔,形容狰狞……想到刚才在外城看到的一片祥和景象和这凄凉的一幕,两者间巨大的反差让岚打脚底升起一股酷寒,全身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不管到了哪个时空,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就没有停息过!哎……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就会有阴影,此事古来有之。
骁勇善战的王子昼是海盗们闻风丧胆的头号天敌,战无不胜,功勋彪炳,深受军民的拥戴,所以他握有柘邑的绝对兵权。他的部队多数驻扎在下十六城与邻国接壤的边境,靠着边境的九个城池自然成了他的领地,不管有无战事他都常年呆在那里很少回王城,最近因为“雾吹之争”国王才将他召回,赢得独岛以及附近海域全体国民的热烈欢迎!
王子昼拍拍岚的肩,唤回她的注意力,他看着烈日曝晒下散发着恶臭的尸体,说:“不要害怕,一具白骨代表一次战役的胜利,这是军人的骄傲。”
“抱歉,我不懂你所谓的骄傲,我不是害怕而是怜悯,怜悯那些陷落在杀戮中不断循环着恩怨的灵魂。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在另一片不知名的海滩上同样吊挂着一排尸首,他们可能是曾经与你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他们凯旋,但是他们到死都无法得到安息,必须忍受风雨无情的摧残……”岚哀叹着,这是一条条人命,又不是光荣榜上的小红花,她真的自豪不起来!
须臾,一吐为快的岚才为时已晚的想到,自己的言论肯定会触怒脾气乖张的王子昼,当下心里直叫那个糟糕!瑟缩着脖子,偷偷觑了他一眼,果不其然,王子昼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冷凝的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看得岚心惊肉跳,后脊梁的寒毛管都竖了起来!
“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这样说过话,你,是第一个!”他的声音仿佛是凿开厚重冰层的钢锥般坚硬,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着她的耳膜,她就象瞬间龟裂的冰块,噼里啪啦的碎成了千万片